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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周嫣然挥挥手,“趁早回去吧,等改日空了,咱姐儿俩再聚。”语音落,周嫣然手掌搭在身侧婢女腕上,踏上阶梯,进了马车,待行车时,又掀开帘子,挥了挥,再道一声,“回吧。”
因着今日下了雨,路上、空中都湿湿的,凉风兼着雾气,拂在面上
盈玉立在姑娘身侧,给姑娘捂了捂手,问,“嫣然姑娘归家了,您可也要回去?”
问罢,盈玉自个又摆摆头,“算了,不然您还是在外头转转吧。这些天,咱们府上不安宁,因着柳姨娘那事儿,还不知您受了多少委屈。”
盈玉知晓,姑娘若是回府,柳姨娘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平白惹得心烦,想着,盈玉愈发心疼自家姑娘。
瞧了一圈,盈玉眸子亮了亮,指了指不远处,“姑娘不妨去闹市那边玩玩?我方行过来时,瞧见那边搭了棚子,今儿的这点雨,应是不妨事儿的。”
扶楹瞧了一眼,闹市那边彩灯高挂,亮亮的一片,扶楹应了一声,走近,才见并未有很多人。
行人匆忙,只三两个商贩整理摊子,也是要准备归家了,瞧见扶楹过来,一个伯父直起身,指了指摊子,“今儿不巧下雨,姑娘不妨瞧瞧,若是有喜欢的,便宜些就当是送予姑娘了。”
视线从物品上略过,于一支蝴蝶簪上停住,簪子是粘合的,木簪顶端浅蓝色的蝴蝶翩翩欲飞,在昏黄光线下闪着浅浅流光。
见姑娘视线停了良久,商贩把簪子拿起,递给扶楹,道,“姑娘好眼光,这是新下来的款式,您若看上了,我给您包起来。”
扶楹应,“好,谢谢伯父。”伸手接过,正正好在盈玉身侧站立,侧身,把蝴蝶簪子给小丫头簪上。
盈玉怔愣了下,摸了摸翘着的蝴蝶,忍不住乐,“姑娘,您怎的知道我喜欢这个。”
扶楹转身也笑,左侧一个虚影晃过,面上笑意止住,心思沉了沉,不由疑惑。
那人……是谁?
第19章 偷香窃玉,暗约私奔之事    
盈玉瞧着姑娘面色不对,顺着扶楹目光去看,末了,惊呼一声,“姑娘快瞧!那不是柳姨娘身边的大丫头兰花吗。夜深了,她怎的不在府内侍候,反出现在这儿?”
“她面前站着的,怎会是个男人?”盈玉眸子睁大,指了指,想起上次马车被拦截那事儿,小丫头有些害怕,伸手扯了扯扶楹衣袖,小声劝着,“兰花深夜会见此人,鬼鬼祟祟的,定有不寻常目的。”
“姑娘。”盈玉打着商量,“要不,咱们就当没瞧见,早些回府吧。”
盈玉立在扶楹左侧,面前未有木桩遮挡,视野更加开阔。
一个陌生男人,和柳姨娘婢女站在一起,愈瞧愈觉得非同寻常。
盈玉虽胆小,但她不傻,这些天的一桩桩事儿,细算下来,大都是冲着自家姑娘去的,盈玉未有大志向,也不愿去费力探知柳姨娘所做为何。
她只知,若姑娘戳破这层纸,与柳姨娘等人正面对上,凶险定不可少。
再者,盈玉劝姑娘来这边瞧瞧,本就是一时想法,兰花定未能预测,若今夜她们只是偶然撞见兰花也罢,可若真是柳姨娘遣兰花故意为之呢……
盈玉不敢细想。小丫头脊背发凉,手心生出了冷汗,双手抱臂,悄悄往四周看了圈,语中带着哭腔,往扶楹边上靠了靠,小声唤,“姑娘,您觉着,这边阴森森的吗?”
扶楹拍了拍盈玉手背,安慰道,“莫怕。”
天色漆黑,头顶那盏灯笼已被商贩灭掉了,只福宴楼屋内的光线微微亮着。加之,二人背对着扶楹,只要她们声音不大,那边的人很难发现。
扶楹瞧过去,二人有了动作。
男人一身黑衣,身高七尺,腰间挎着个黑色包袱,不算年轻,与苏父年纪差不多大,一眼望去,瞧着似个极淳朴老实的管事。兰花被男人揽入怀中,顺势靠在男人肩膀上,面颊羞涩,眸中带着爱意。
兰花与男人唇齿相依,温热气息洒在后颈,丽人嘤咛一声,偏头往后躲了躲。扶楹避开眼,听见兰花问他,“大鲁哥,你日后,还会回来吗?”
“怎的不会。”大鲁凑过去亲她,有些情动,语气不自觉提高,“小妖精,大鲁哥恨不得日日与你痴缠,死在你身上,又怎会徒留你一人在京城?”
大鲁手下动作重了,“若不是这次事急,老太太要我马上离府,我怎会狠心与你相隔两地。”罢了,大鲁交代,“你且好生在苏府等着我,待风波过去,我定会第一时间去见你。”
兰花微微啜泣,“我身子都是你的了,你可莫要骗我。”
瞧着,是偷香窃玉,暗约私奔之事。
不是什劳子的黑衣人,盈玉松了口气,但撞见这副活春宫,盈玉尴尬了瞬,不禁猜测,道,“兰花这是在……与人私会?”
兰花与柳姨娘年纪相仿,自从来了苏府,便一直在柳姨娘跟前时候,从未提过嫁人的事,平日里,关系近的婢女开起玩笑,甚至会说她一句,“趁早寻个人嫁了便罢,若真熬成个老女人,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若真的只是偷香窃玉,暗约私奔之事,扶楹断然不会盯许久,但男人腕上的青色獠牙印记晃眼,扶楹心头一紧。
知晓盈玉害怕,扶楹便未说与盈玉听。
那边动静渐渐小了下来,不远处却传来极重的脚步声。
大鲁神情慌乱,想逃走,面前身后却被官兵拦下,只得好声好气道,“官爷,小人至此寻婆娘,未曾行伤天害理之事,不知您来……是为何?”
“未行伤天害理之事?”宋衙内冷声,“放屁!”
“八年前,你蓄意害死相府的顾姨娘,近些天,又流出谣言,谋害相府庶小姐,这一件件,可不是你一句未行伤天害理之事,便可抵过的。”宋衙内使了眼色。
两个衙役上前,桎梏住大鲁胳膊。
大鲁求饶,嗷了一声,“官爷,有话咱们好说,我招,我全招,可这事儿真不赖我啊!官爷。”
扶楹心生疑惑,蹙眉,携盈玉走出去。宋衙内瞧见,赶忙迎上去,“苏姑娘怎的在这儿。”
扶楹交代,了了,才问,“那人惹了何事?”
宋衙内应声,“这事说起来,还要感谢您呢。”
“您府上小丫头今早至衙门寻小人,小人一听,心想,这必然是大事啊!”宋衙内有意讨好扶楹,说的绘声绘色,“小人立马领人去了相府,果不其然,这其中猫腻可大了。”
“这相爷岂不是糊涂了,竟闹着要把庶女沉塘。”宋衙内俯身,谄媚地笑,接着言,“不过姑娘放心,即便没有您的交代,小人碰见这等罔顾律法之事,也必然会拦着。”
“等小人把事一弄清,立马让人放了姜姑娘。”
“不过……”宋衙内话题一转,凑近了些,小声道,“本来这事就了了,毕竟是亲生的,有人拦着,右相不可能真淹死庶女。”
“然,这庶小姐刚走,老夫人就跟发了疯一般,闹着府中的顾姨娘来寻命了,说要她陪葬。这下一听,相爷也不淡定了,直接下令,命小人彻查顾姨娘八年前遇害之事。”宋衙内解释。
“正一筹莫展呢,庶小姐托人给小人带了信,小人才能顺藤摸瓜,找着刘大鲁。”
说罢,又言,“姑娘也快回府了,晚上了,夜路不甚安全。”
扶楹颔首应声。
*
马车缓慢行在路上,颠簸两下,周围寂静无声。盈玉靠在一旁浅眠着,扶楹低眸,眼神清明。
忆起刚瞧见的獠牙印记,扶楹心思沉了沉,不知那人与“主君”又是何种关系。
谜团愈发大了。
回到府上,各院早早熄灯安眠了。盈玉怕扶楹受寒,去小厨房煮姜茶去了,只扶楹一人进了屋。
素日,扶楹虽对小丫头们并有过多要求,但夜里总会有一人在软榻上守着,今个却似商量好了似的,都去隔壁睡了。
烛光忽明忽暗,扶楹向后瞧去,眸色渐深,启唇问道,“谁在那儿?”
扶楹本以为没人回答,但那人比他想的胆子要大。
“这儿呢。”男人嗓音低沉,似从深渊而来,染上一身寒气。他不躲不避,面上仍覆盖着獠牙面具,隔着帷幕,在不远处的条案前稳稳坐立。
修长手指捏着杯盏,慢悠悠地转,垂着眸,心思瞧着愈发难测。
扶楹在心里分析一路的人,就这样公然挑衅,出现在她面前。
扶楹手心的帕子紧了紧,垂眸,面色不动,走近道,“常言,君子有道,美善德行。不论公子因何来此,难道不觉着,太过无礼些吗?”
男人轻笑一声,嗓音拉得极慢,“在下有没有说过,苏姑娘真真是有趣极了。” 他边说,边玩弄着手掌的杯盏,明明是寻常茶具,到在他手上,却似能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他跟逗猫儿似的,俨然一副主人样子,无声掌控全局。
听见这话,扶楹眉心紧蹙,于男人面前坐立,玉白手指攥紧,不显半分慌乱,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言,“公子应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不妨公然明说,来此,究竟是为何?”
不见男人开口,扶楹便道出心里的猜测,“若是因着柳姨娘,你大可放心,我虽不喜她,却也不会伤她分毫。”
“可……公子若是,冲着我这太傅府嫡女身份而来,不妨直接至前院寻我父亲。”扶楹声音很稳,不显怯懦,“也好过在我这儿白白浪费时间。”
“我为何要去寻他?”男人嗤笑,“苏齐明是个蠢的,断没有苏姑娘这般聪慧。”
“这般,令人心动。”
扶楹僵住,不仅是因他所言直白露骨,更是因着,他直接唤了苏父全名,瞧着,未曾把太傅这个官职放在眼里。
那这人,究竟是何身份?扶楹不由得发问。
夜色黑沉,三五颗星星挂于天际,月光凉又淡,若只是熬姜茶,盈玉绝不会耗费如此长的时间,还是说,盈玉已经遇害了?
这般想着,扶楹呼吸一滞,无意纠缠过多,盼着能把人打发走,琢磨过后,说出一番体面话,“夜深了,公子若有其他事,不妨择日,你我于光天化日下,细细面谈。”
“也罢。”男人起身,黑色衣袍卷起,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袖,他垂眸,森然目光收回,眸底神色不明,“柳姨娘虽与我干系不浅,但若你不喜,我也可以帮你除掉她。”
男人承认了柳姨娘与他有干系,却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这人是个没心的,扶楹下了结论。
但没心是最难搞的。男人行事无所顾忌,才会这般大胆,不似扶楹,需诸多担忧,诸多考量。
扶楹脊背发寒,不自觉后退一步,浅浅的眸光,在昏黄灯光映照下,愈加潋滟漂亮。
白玉簪子别在青丝间,不知何时已经歪了,而簪子本人还恍然无知。
男人上前,在扶楹以为他要做什么时,男人停下,修长手指拨在发间,把那支摇摇欲坠的簪子抽出。
“送予我了。”
“还有,我名唤,陆止幸。”
第20章 “为何不能像男人那般,自立门户?”        
清晨,浓雾渐起,盈玉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个红棕色帖子,俯身递给姑娘,言,“姑娘,熙宁公主给递了帖子来,说是邀您去游船,您瞧瞧。”
扶楹接过,看罢,放置手边,“喊人备车吧。”
盈玉应声,“今个天冷,游船定是不便,奴婢这就去吩咐人,把手炉,披风备上,断不能让姑娘给冷着了。”说罢,盈玉匆匆往外赶。
昨夜,除了扶楹,旁人都不知暗中涌流,盈玉醒来,也只道歉,“不知怎的,奴婢昨夜困极了,本想瘫在床上假寐会儿,谁知,竟一下睡熟了,姑娘可有等奴婢?”
待扶楹摇了头,盈玉这才松了口气,忙活着旁的事儿了。
*
晨起虽起了浓雾,近午时,天又放晴了,天地间一下亮堂。
游船定在明湖。
扶楹坐马车行至岸边,方下来,就见各家姑娘已结伴上了船,瞧见扶楹,有礼颔首,并热情招了招手,“苏姑娘今儿也来了。”
这不过是些场面话,大臣贵女在皇亲国戚尚算不得什么,更不用说这次是公主作东。不止是扶楹,便是旁人,若真无正当理由不愿来,也需再三掂量。
听见这话,扶楹浅笑,打量一圈四周。
船尖高翘,船身很长很大,有雕花彩绘作饰,船屋里,木雕屏风搁开视线,上方的楼花精美绝伦。
碧水荡漾,游船缓缓前行,扶楹寻了位坐着,才见,相邀的不只有女子,还有各家公子哥。
公子们围成一圈,以金银玉佩为赌注,又开一局投壶,待押的人赢了,欢呼喝彩声此起彼伏。
扶楹静坐,有贵女来寻她,人未走近便唤了声,“苏姐姐。”扶楹侧身,瞧了过去,是个陌生面孔。
女子年芳小些,不过十三岁的模样,着件嫩黄色长裙,裙摆稍长,及至脚踝,女子只得一边提着一边走。
这姑娘眨眨眼,娇俏极了,因知道扶楹不认得自己,便主动交代身份,“我名唤裴清溪,裴行砚是我长兄。”说罢,又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日后,待你进了门,便是我长嫂啦。”
裴清溪语气欢快,扶楹默声,不接话,面上笑意也不自觉僵住。
瞧着扶楹面色不好,裴清溪挠了挠发丝,正不知说些什么,碰巧闺中密友在不远处相呼,应了声,指了指,“那苏姐姐先坐着,我去去再来。”
扶楹颔首,吐出一口气,她如今,未曾考量过嫁人的事。想起上次那句“心悦”,又思及雨中视线相接,少女愈发不自在。
周嫣然从远处走来,俯下身,晃了晃手心的帕子,脆声问,“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又道,“我方唤了你两声,也未见你应。”
说罢,在一旁坐下,拿出怀里的香囊,塞给扶楹,“喏,莫说周姐姐未想到你,这帕子,可足足费了我两天时间呢,你瞧一瞧,可是喜欢?”
香囊是金丝边的,小巧精致,艾草香味清冽,莫名好闻,就是上头的画,一言难尽,扶楹勉强夸赞,“周姐姐绣制的,可是两只鸭子?果真是栩栩如生。”
周嫣然气笑,“你好生瞧瞧,是鸳鸯好吗?”整理了衣袖,接着言,语气变得有些低,“罢了,鸭子就鸭子吧,也好过面上恩爱,实则锁深宫的鸳鸯。”
周嫣然与卫家公子亲事定了下来,婚期将近,周母赶着令嫣然绣制帕子、香囊等玩意儿,说是早些讨好夫君,日后日子才能过得美满。
对于这番理,周嫣然自是不认同的,无奈,嬷嬷和母亲时不时要查看进度,嫣然只得绣出成品,就是送予扶楹的这枚香囊。
她算是想明白了,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女子适龄后的借口,家中怕旁人生闲话,不愿再养,便给女子寻个婆家,早早把人给嫁了。
可女子,本就不应是傀儡。
愈想,嫣然愈难受,神色蔫了下来,话中颇疑惑不解,“你说,咱们生来为姐儿的,为何不能像男人那般,自立门户?”
“这样,诸多事情,自己决定,也不必看,不必听长辈,亲友的责备与怒言了。”周嫣然想了一番,面上未带娇羞,只余眼眶发红,她言,“我此时,有些不愿成婚了。”
“不愿成便不成了。”扶楹宽慰着。
旁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贵女成婚,又要门当户对,又要家门和睦,可这种种,给女子的枷锁多之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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