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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糕点是方块状的,色泽金黄,甜而不腻。
瞧着姑娘吃的欢心,盈玉也高兴。然,想起今早听来的那事儿,小丫头颇生气地皱眉,语,“姑娘有所不知,昨夜柳姨娘害喜,晚时又闹着肚中的小主子难受,用了汤药无成效,今个一大早,老爷便遣人请了巫医来。”
“那巫医也是个好生没理的。奇奇怪怪地作了一通法,竟说……竟说,姑娘生月与柳姨娘腹中之子冲撞,今日不该行及笄礼。”盈玉气愤。
“夫人晨起后便至前厅与老爷说理,争吵一番,便没了后续。老爷怎会应声同意这样没来头的做法?让您平白受了委屈不说,日后,也定是要低其他贵女一等的。”
盈玉不解。她常年在后院伺候,民间轶事传闻自是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至今也还从曾听过,世间还有这样的破烂保胎法子。
而素来不迷诡道异仙的老爷竟也信了。真真愈发糊涂了!
听罢,扶楹起身,因着忧心母亲,携盈玉匆匆赶至前院。
一眼望去,苏母立于苏父身前,身边只一个贴身婢女扶着,眸子溢出泪珠,身体摇摇欲坠。
苏母体弱畏寒,平日对府内诸多事项也不多紧管。若有婢女、姨娘犯了大忌,闹到苏母跟前,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事情过去便了了。
苏母性子柔和,却不代表,她在任何事儿跟前都只会妥协让步。这次若要她退让,绝无可能。
暂先不言,老爷此番行事无理,断然有理,若星点儿把扶楹牵扯进去,她也绝不会视若无睹。
苏母直截了当,言,“老爷,今儿本就是楹楹及笄礼,若是因着这些劳什子由头,把行礼事宜给耽搁了,你与我多年情分,便从此散尽,皆不作数。”
“你这般,是在威胁我?”苏父不可置信,嫡妻性子是再柔软不过的了,不料今个竟这样的有骨气。
苏母,“老爷若认为妾所言是威胁,妾也无话可说。若事后,毁了苏家祖辈名声,可莫要追悔莫及。”
苏母自称妾,念来念去,二十余载,早就烦了。她并非是固守死劲之人,旁的事也就罢了,笄礼是少女成人不可少的重要环节。
再者,苏父官至太傅,背后早有眼红之人,若此时给人留下把柄,到陛下跟前惨他一参,苏父头顶的乌纱帽戴不戴的稳还是另一说。
苏母言此番话,也有底气。只是,她话音方落,门口小厮匆匆跑进正堂,俯了身,低声告知,“老爷,夫人,裴家大公子携人往正堂这边来了。”
第15章 说不出的暧昧拉扯
晨起时的小雪渐下渐大,寒风裹挟雪花飘飞,落至人眉宇,凌厉刺骨。
男人玄色衣袍翻飞,一身极致的黑,与这漫天的白茫茫相映,宽肩窄腰,身姿修长,眉眼清冷,沉稳。拾级而上,腰间玉佩轻晃,清贵无双。
男人身后,小厮两两并肩行路,礼盒稳稳妥妥地托在手心,整整十组,总二十人。
裴行砚位居翰林院学士,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见苏父虽只作揖、颔首,亦叫人挑不出错。
“今个,苏姑娘及笄,我们夫人惦念的紧,遣我等来送这些个贺礼,还请苏大人和苏夫人笑纳。”为首的管家俯身开口。
裴夫人虽夫君早逝,然,两个儿子都有能力的,各自在朝为重臣的同时,也早早给她挣了诰命。所以,裴夫人可是实实在在的二品诰命夫人,比之一般贵妇身份夜更加尊贵。
京中自是有心攀附裴夫人之人,裴夫人遣人浩浩荡荡至苏府,为扶楹庆贺,其他贵人得到消息,自然紧随其后。
若苏父今个铁了心,不办嫡女的及笄礼,需仔细考量一番往后在京城的名声。毕竟,堂堂太傅,成为旁人的茶余笑料,面上也过不去。
苏父脸色一僵,“裴夫人太客气了。”缓了缓神色,才唤苏母乳名,话说的软和些,道,“婉婉,你莫生气了,好生把贵客请室内。我至后院去瞧瞧,若孩子无事,楹楹及笄礼必会按规矩办的。”
苏父甩了衣袖,火急火燎往后院方向走去。苏母应声,闭了闭眼,任由泪珠滑落眼角,浸湿衣襟,待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清明。
扶楹扶着母亲坐下。
盈玉领着小丫头们把礼盒接下,小厮作揖行礼,转身离场。只余裴府管家立在公子旁候着。
扶楹瞧了一眼,目光一滞,这人她见过。若她未记错的话,这人是……裴行砚府上的管家。
想起方才随意瞧的一眼,贵重的金银与玛瑙不值钱似的,成套摆在一起。刚刚扶楹还疑惑裴夫人怎的出手如此大方,但她下意识有了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这些个东西,不会都是行砚表兄遣人备下的吧?
*
苏父至后院。话中所言,柳姨娘听的清楚,言,“老爷放心,妾腹中孩儿安好。今儿本就是大姑娘及笄礼,若因着妾身子柔弱,误了大姑娘的好时辰,妾心中定是过意不去的。”
柳姨娘虽妆容明艳,但素来是个贴心知进退的,不然,也得不了苏父这么久的宠爱。听着丽人的温诺软语,苏父脸色一下好转。
瞧着苏父心情好些,柳姨娘继续道,“许是……那巫医诊断错了也未可知。”
柳姨娘把这话说与苏父听,一则是为表明自己识大体,二则是为在苏父心中留下怀疑种子。腹中孩子若是某日不好了,与大姑娘的干系可就大了。
闻言,苏父眉心一皱,“你言的这是什么话?你好生养着,孩子怎会不好。”
被责备的柳姨娘似嗔含笑,红唇微嘟,娇媚的不像样,“妾也是这般说嘛,老爷何故这样生气。”
及笄礼之事最终还是按规矩办了,贵客多,待笄礼成,苏父赶忙交代置办几桌酒席。
因着巫医之事,苏母心寒,不去理会觥筹交错的众人,只交代扶楹,“今个这事,得亏你行砚表兄相帮,须臾,你寻个机会,与裴家公子当面言谢。”言罢,苏母便寻借口回了房。
天寒大雪,许是因着会浸湿鞋袜,京中贵女大都不愿来,只遣了贴身婢女送来礼品。周嫣然正与卫家公子相看,周家不愿她多出门露面,便也拒了。
苏父素来严肃的语气染上笑意,对她示意,“快来,面见你诸伯父。”扶楹行礼,面上笑着。
瞧着众人假笑作态的模样,兀自叹了气,明明一片欢笑,却比寂静之时还要压抑。
待场面话说了一番,扶楹起身,寻了不远处的小亭坐着。盈玉把粉白色的披风给姑娘披上,见有人送礼来,又匆忙去了,扶楹忍不住交代,“慢着点儿。”
“奴婢晓得。”盈玉转身,回了姑娘的话。
扶楹一人待在小亭里,闲来无事,四处瞧瞧。
小亭子静静矗立,顶部弯成弧形,四角翘起,雕梁画栋,无一处不精致,也无一处不清幽。
鹅毛似的雪花扑簌簌地落,这场雪,似下不到尽头。
透过一层一层的雪,扶楹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裴行砚立在对面廊道,手撑折伞,他踏步,走来。
扶楹起身上前,玉白手指接过折伞,轻轻抖了抖,被冰凉激的打了哆嗦,指尖微微泛红,呼出的热气氤氲眼眸,眸光潋滟如水。
风寒而大,扶楹身子单薄,被吹得狠了,猛不丁上前几步,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少女腕上,微微虚扶一把。粉白色的披风与男人玄色衣袍相交,说不出的暧昧拉扯。
扶楹抬眸,目若秋水,带着清澈纯洁的美感,四目相对,扶楹避开。
“行砚表兄,你待我……”扶楹唤,话说一半,许是想到什么,少女脸颊发烫,耳尖也迅速染上绯色,抿了抿唇,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些好感?”
男人如雪般,静而默,情绪内敛,深似古井。扶楹猜不透,便干脆问出来,若不是,也只气氛尴尬些罢了。
少女坦荡、纯真。话问出时,仰头望他,雪花飘落眉间,冰凉的触感颇有些不适,扶楹一边只手握着折伞,一边轻轻晃了晃脑袋,青丝散落凌乱,沾在侧脸,落至脖颈。
“不是。”裴行砚反驳,眸底黑色渐深,嗓音沙哑得厉害,他道,“我心悦与你。”
扶楹惊住,话语说的不甚利索,“为,为何?”
这一世,她与裴行砚未曾交际多次,次次见面也只点头之交。
他为何会言心悦与她?
心中有所猜测,扶楹俯身行了礼,匆忙离开,背影颇落荒而逃。
恍然间,扶楹想起,上一世,苏父虽说她与裴家两位公子皆可相看,但其实更看中裴家长子裴行砚,甚至耳提面命,令她多多与裴行砚来往。
但因着裴行砚性子清冷,扶楹从不敢主动攀近。上一世,扶楹并未如重生这般,在第一次相看时便表明立场,那时,她游于父亲所盼和莫名对男人的畏惧情绪,纠结再纠结。
真正定下,是在上元节之后。
上元节当夜,周嫣然邀扶楹游街。得了母亲恩准,扶楹心中欢喜,换上了盈玉置备的丽红色袄裙。袄裙暖和,加之她们出来后便下了马车步行,少女面颊红晕,俏丽万分。
每每过节,皮影戏最是火热,戏台子东西街各搭一个,扶楹与周嫣然围桌而坐,和众人一起哄笑。待看够了,起身,去寻其他事项玩闹。
扶楹被嫣然牵着,两人挤过人群,至花灯摊上止步,花灯多是莲花样式,小巧玲珑,流光溢彩。
嫣然问,“楹楹,你要一盏吗?”
扶楹本想摇头回绝,却被头顶的那盏迷住了眼。由竹木围成六个边,淡蓝色绫绢覆在周边,底部是同色系的丝穗,烛芯点燃,光线亮白,素雅又不失精致。
扶楹指了指花灯,问道,“这是有人定制的吗?”
“姑娘好生聪慧。”商贩笑着,“这盏花灯,是主家绘的图纸,只这一盏。姑娘若是瞧上了,不妨瞧瞧这边,都是差不多的样式。”
商贩指向摊位,虽样式差不多,颜色也相近,却没了起初见那盏花灯的惊艳。它既已有了主家,扶楹便歇了心思,言,“不必了。”
“这些个,姑娘都未瞧上?”上元节热闹,商贩卖这些东西,补贴家用的同时也为增添喜庆,态度自然和气,上前几步寻问,还未待他思索出解决法子,就见主家于不远处走近。
“公子,您来了。”商贩是个热心待客的,俯身笑一笑,言,“这位姑娘瞧上您送来的样式了,上元节本就图个喜乐美满,您瞧瞧,您不若寻个旁的样式,这盏便让给这位姑娘?”
“我,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扶楹抬眸,对上男人冷情沉敛的眸子,呼吸滞了滞,后退一步,忙罢手。
转身又向商贩言谢,“谢谢商家,祝您日后生意兴隆,岁岁平安。”
“借姑娘吉言。”商贩笑的开怀,把花灯取下,递给公子。
街市的谈话声和笑声入耳,扶楹也跟着莞尔,瞧见嫣然挑选花灯起兴,便立在一旁等,她未注意裴行砚是何时走近的。
清冷绝尘的公子立在灯光下,墨发轻扬,一身黑衣,只手握着灯笼提杆。瞧见少女怔然后退,裴行砚手心紧了紧,眉眼不动,问,“可是喜欢?”
下一句,“那便送予你了。”
少女眸光不解,莹白纤细的手指接过提杆,言了谢。清冷如月的公子缓步,穿过一片喧闹与光亮,隐于黑暗和孤寂。
扶楹举起手中花灯,望了望,瞧见纸上已被题了字。
上面写着——
共祝愿
回忆被打断,扶楹抬眸,瞧见姜玉晚从前院走来。
她不知,玉晚姑娘是否如上一世一样,会对裴行简有好感。
第16章 “不过是怀个身孕,娇贵成什么样子。”      
姜玉晚一身红衣,热烈而赤诚。虽立于寒冬,却又似能融冰。一如,她破格、拨云的性格。
这样的女子,清醒独立,不庸于世俗的情爱与见解。
宴席喧哗热闹,扶楹引着姜玉晚进了隔间,屋内炭火正旺,热气四溢。
两人于条案坐立。
扶楹素手执起茶盏,为玉晚姑娘添了杯热茶,茶盏被往前推了几分,罢了,才启唇,询问姜姑娘的来意。
热茶安置于手边,热气氤氲眼眶。
姜玉晚未执起杯盏,静看薄雾升腾,待话语考量了一番,才道,“前些日子,我身在后院,行事不能随心,反劳烦苏姑娘安置小九及其家人,玉晚心中感激不尽。”
一早,姜玉晚自丞相府出,先是去了小九家,了解到小九入了青楼后院谋生,还遇上了苏姑娘。不用细问,便猜,定然是苏姑娘撞见小九,忧心,方至楼中寻人。
古代不比现代,这里处处尊卑,处处等级,苏姑娘为太傅府嫡女,可谓尊贵无双。如此贵女,却能感民间疾苦,愿帮扶弱小,可见其一片赤心。
想罢,姜玉晚接着言,“近日,我听闻女子入学堂条件放松,深感此实乃一幸事。前些日,幸与姑娘相识,也幸知姑娘有参加科举心思,我自认学识浅薄,若姑娘不嫌弃玉晚愚笨,玉晚愿同姑娘一起。”
因着扶楹前些日子去相府寻了她一趟,嫡母明面上动作少许多,姜玉晚养身子同时,也在打算未来。
细想一番,若要科举,需要早些打算,出府不易,姜玉晚瞧了小九,便至苏府寻扶楹商量此事。
扶楹莹白手指放下杯盏,莞尔轻笑,道,“我正念着这事儿呢。姜姑娘今个不来,我改日也定是要寻您的。”
热气蒸腾得厉害,雾气遮住眸子,眼中情绪尽数掩下。
姜玉晚抿唇,她原以为,古代大家小姐都是骄矜之人,不曾想,苏姑娘竟这般率真。
听着扶楹念了敬辞,姜玉晚也笑。也许,她方来时,不可避免有防备,现今,只剩下真挚。她与她,是朋友,志同道合。
说定之后,扶楹本想让姜姑娘用罢餐回府,然,大雪漫天飞,日头渐下,路上覆雪结冰,行路多有不便,姜玉晚拒了好意,早早归府。
送姜姑娘离了府,扶楹立在门口,系紧披风细绳。
宴席接近尾声,苏父引着诸伯父出来,各家马车早早候在不远处,车前小厮见主家出来,赶忙迎上去。
扶楹盈盈站立。雪花飞舞,零星落在少女青丝上,冷风不大,拂起发丝轻荡,清丽无双。
裴行砚因着公事加身,未待宴席结束便离了府,送客离开,扶楹转身,回了明秋院。
今个事儿多,盈玉念着姑娘心情可能不好,早早在明秋院门口候着,瞧见姑娘过来便赶忙上前几步。
冷风拂过,扶楹没忍住“咳”了两声,盈玉瞧见姑娘冻红的手指,把汤婆子塞在扶楹手心,问道,“姑娘可是冷了?”
热气传到手心,扶楹摇摇头,道,“不冷。”
盈玉走在姑娘身后,近门了,快步上前两步,伸手推开阖上的门,屋内热气扑面,肩头的落雪融化,肩膀微微浸湿。
盈玉把姑娘身上的披风褪下,在门口抖了抖,才搭在木施上。有小丫鬟进来,把煮好的姜茶放在案桌,行礼后轻脚退下。
盈玉边走边道,“奴婢遣人煮了姜水,姑娘快坐着,趁热用些。冬日天冷,您莫要因此受寒才是。”
扶楹心下一暖,轻笑应声。罢了,方执起玉匙放置一旁,沿着碗口,趁热用了些。姜水微烫,几口下肚,身子暖和起来。
盈玉立在扶楹身旁,俯身把碗接过,想起那事,面上颇不忿,言,“姑娘不知,柳姨娘怎的这般多事!不仅害您差点笄礼办不成,下午竟把自家妹妹接到咱们府上,还让她院中丫头小厮称其为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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