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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裴行砚未出声打断, 只手撑在少女腰间,明明已然动情, 却又极隐忍。
眉眼不动望她,“喜欢吗?”
扶楹脸颊发烫,回过神,把手放下,不敢去瞧他的神色。
裴行砚也不再逼问,微微俯下身子。
月色温柔,男人的眸子也很温柔,“还要背着吗?”
“要的。”扶楹脑子晕乎乎的,不假思索地出声,待听见自己讲了什么,感到有些羞涩。
见裴行砚这般淡然,扶楹暗暗咬唇。
半晌,伸手让他背。
*
夜色静谧,空中凉气四溢。
少女身子软软的一团,趴在他身上。
气息微烫,裴行砚神情却极淡。
他垂眸,默然背着她,嗓音沉稳,“头还晕吗?”
扶楹小声应,带着一丝委屈,“晕。”
不知其中还有赵熙宁的作为,扶楹只以为,是竖晟兄妹的算计,对他二人也多了怨言。
她瞧着,就这般好欺负吗?
这条路,是街市。
夜黑了,商贩大都回去了,只一人还在。
那人,眉目慈善,衣着不甚好,却胜在干净。
虽是俯身,脊背却挺的很直。
路过小摊,扶楹扭头,有些好奇。
她扯了扯男人衣袖,伸手指向一处,小声开口,道,“我想要那个。”
裴行砚顺着扶楹视线看过去。
是一些红绳。
只铃铛作饰,是最简单不过的款式。
男人眉心微动,好整以暇望她,没说买还是不买。
未第一时间得到许可,少女鼓了鼓脸颊,有些不满,却还是好脾气地强调一句,“想要。”
商贩笑开,扯下两条红绳,“既夫人想要,您不妨依了便是。”
商贩健谈,乐呵呵地开口,问了句,“瞧您二人年岁不大,应还是新婚吧?”
商贩边问,边从角落拿出个未卖出去的兔子灯笼。
接着,微微俯身,一同递给裴行砚,笑着道,“我家里的那位,也喜欢闹脾气,厉害的时候,连我都避不及。”
“可她待我好,我却也知晓。”说起自家婆娘,商贩眉眼笑着,把自己的经验,一一说与裴行砚听,“您家夫人娇气,更需您多些耐心,好生哄着才好。”
言罢,商贩收拾完东西,提着灯笼往前走,腰间挂着的,是裴行砚给的碎银。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商贩回头,深深地瞧了一眼,暗暗想着。
只希望,他二人,这次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街道尽头,一年轻男子跳出来,商贩吓了一跳,举起棍子作势要去打他,“小崽子,要吓死你师父不是?”
年轻男子大笑,“您还晓得是我师父呢,瞧瞧您这副打扮,哪有一点高深大师的风范。”
话虽是这样说,年轻男子还是走上前,替他老人家拿东西,随口问他一句,“您可有碰到那二人?”
“你小子,管那么多干嘛。”
*
这边。
盯着放在他眼前的白嫩手腕,裴行砚无言。
男人微微俯身,迁就地问她,“真要我系?”
扶楹一手拿着兔子灯笼,一手拿着另一根红绳。
听见这话,她眨了眨眸子,似是在催促。
是呀。
要你系。
裴行砚眸子深邃,含着她瞧不出来的深意。
好似,他手中拿着的不仅仅是一根红绳,而是旁的东西,一个足以让他交付一切的东西。
系好红绳,扶楹伸手,把另一根系在裴行砚手腕。
她满意地笑着,“这下我们就都有啦。”
夜色寂寥,冷然月光下,只他们二人。
迷药散去,扶楹脑子清明了些。
想起方才的无礼要求,扶楹耳尖发烫。
未再央着男人背她,扶楹与裴行砚并肩,一前一后,慢慢悠悠地走。
裙摆在空中荡起弧度。
扶楹转身,半张脸被埋在披风里,衬得小脸愈发莹白。
突地,少女眉眼弯起,仰面望他,温软地唤,“裴行砚。”
少女眸色潋滟清浅,嗓音清脆,眼底藏了狡黠,故意逗他。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人落后她两步,玄色衣袍翻飞,仍是清冷绝尘。
闻言,裴行砚眉梢微动,望向她时,目色微沉。
接着,他笑了一声,很轻,几近不可闻。
裴行砚上前一步,同扶楹错开半个身子。
月牙半弯,悬在天际,乳白色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映出的影子交叠,温情,不含暧昧。
“带你回家。”
前方,是无止境的黑暗。
这条路,独行的话,是太难了些,但这次,我与你一起,送你回家。
夜色黑沉,昏黄月色撩人,你转身,回眸浅笑。
我在。
*
翌日晨起,扶楹有些头疼。
盈玉把饭食端到屋内,瞧姑娘起身,赶忙上前,“姑娘不多睡会儿?”
昨夜,姑娘被裴家公子送回府时,已经极晚了,小丫头不知道昨个发生了何事,只以为,裴行砚是顺道送她。
见姑娘疲软,盈玉有些心疼,“姑娘好些日子没出去,昨儿好不容易出去一回,奴婢瞧着,您怎的更为憔悴了?”
扶楹莞尔,起身洗漱,“哪有。”
待换好衣裙,扶楹坐在案桌前,捻了块糕点,放入口中。
有些甜腻,扶楹蹙眉,饮了口热茶。
见盈玉还立在一侧,眉眼上扬,问,“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盈玉拿出个红棕色的帖子,俯身言,“是姜姑娘递来的。”
小丫头不解,“奴婢听说,姜姑娘这些日子,应了嫡母要求,忙着跟人想看,怎的有空找您?”
盈玉出声解释,“姑娘应是不知,这相府嫡母,性子是真真狠毒,竟要闹着把姜姑娘许给崔员外。”
“以往,旁人皆言,崔员外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可奴婢觉着,也就那样子。”盈玉撇嘴,“不然,怎的崔夫人刚刚逝去,他就要续弦?”
盈玉最是看不上这种装模作样的人,颇气恼地接着道,“可谁知,这姜姑娘,竟未拒绝,面上应下了。”
扶楹未出声打断,思绪转了转,也想不明白。
但姜姑娘行事,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扶楹忍不住笑,半嗔道,“小丫头一个,想的倒是不少。”
盈玉把帖子递给姑娘,“奴婢念着,您与玉晚姑娘交好,这才多考量了些。”
言罢,小丫头俯身,“那奴婢这就遣人把马车备上,姑娘也好早些赴约,早些归府。”
扶楹应声。
*
马车行在小径上。
小厮在前面驾车,车身摇摇晃晃,路很不好走。
“姑娘可觉着颠的慌?”小厮问。
“无事。”扶楹出声。
驶到地方,扶楹踩着脚凳下去,盈玉跟在姑娘身后。
入眼,是一座客栈。
老旧,瞧着是有些年头了。
姜玉晚正在门外等着,瞧见她,笑着上前,“苏姑娘行了这些子路,可觉着累?”
扶楹摇头,“还好。”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
扶楹边跟姜玉晚交谈,边细细打量客栈。
是最简单不过的双层,底下大厅很空,只楼上有五个空房间。
她跟着姜玉晚上楼。
扶楹得了地点便赶来了,她未细问,姜玉晚也未明说今儿邀她的来意。
想着,扶楹问出口,“姜姑娘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姜玉晚答,“放眼天下,京城繁华,皇亲贵人兴隆;乡野困窘,贫民百姓孤苦。”
“在这儿,姑娘可在一时间,瞧见待遇、命运全然不同的两类人,一瞧便知,如今世道,两级分化是何等严重。”
将至午时,姜玉晚点了饭,招待扶楹用,“还劳姑娘静待片刻。”
放置在扶楹面前的是一碗八宝珍,里头尽是些山楂山药,茯苓和莲子极少,味淡,不如京中纯正。
盈玉摸了摸瓷碗,蹙眉,颇急切地道,“姑娘,这碗都冷掉了,不可再食。”
扶楹拒了,只道,“不妨事。”
来客栈的,皆是一些旅人、百姓,行路远,身子极累,只顾着对付几口,躺在床榻上小憩去了,又怎会关注饭食温度怎样。
一来二去,后厨只管做完一天的量,再用热水在锅里温着,有客来,更不会去管饭食是否冷了,只忙匆匆端盘上菜。
房间离窗较近,外头便是大路。姜玉晚指了指窗外,扶楹顺着去看。
镖局浩浩荡荡,贵重物品塞了一箱又一箱,行队很长,由远及近。各镖局的伙计,皆身穿锦袍,腰间香囊鼓鼓当当的,一瞧便是不缺银子的主儿。
客栈的伙计早早迎上去,把水壶一递,与之攀谈了起来,“官爷行路劳累,不妨吃点酒,用些饭再走,也好过路上饿肚子不是?”
为首的人应,“那就在这儿歇歇脚吧。”
伙计乐呵起来。
这些人累极了,饭量又极大,是一桩再好不过的生意。
这边大鱼大肉吃起来,门口很快又来了一群人,一身粗布,补丁交错,是乡野的百姓。行到这里,讨一口吃的。
几近卑微。
扶楹别开眼,非是她善心泛滥,只是,老朽头发花白,为着生计讨食,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说到什么,两边吵起来,富贵人群中有人携刀,千钧万发,气氛紧张。
盈玉的指尖捏着姑娘衣袖,不由得惊呼一声。
一道身影很快,男人跳窗,落地,动作一气呵成,黑色衣袍落在座上。
他甩了甩衣袖,眸子冷然,弯唇轻笑,嗓音很轻,带了漫不经心,“我道是谁呢。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獠牙面具覆面,一双眼睛,藏着凌厉和煞气。
竟然是陆止幸。
扶楹意外。
自上次,这人夜闯她闺阁后,扶楹便再见到他,没成想,竟会在这里碰见。
扶楹往下看去。
陆止幸单手执起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仰头,一口饮尽。
陆止幸不是好惹的,对方默了默,为首的人大笑起来,“如公子这般真性情的男子,不多见了。若公子不嫌弃,不妨坐下,咱们一起用些?”
说着,便要招呼伙计上菜上酒。
陆止幸把杯盏反扣在桌上,漆黑的眸子望向一侧。
视线透过众人,停在扶楹身上。
他在看她。
玩味,又明目张胆。
第45章 被人桎梏着手腕      
手心的帕子紧了紧, 扶楹脊背挺直,不由得发寒。
他这是在故意看她?
在这儿遇上陆止幸,是碰巧, 还是这人的有意为之,谁也不知晓。
扶楹垂眸,留了个心眼。
等她再往下看时,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貌美柔弱,一袭月牙白的长裙, 眉眼清丽, 气质温婉。她侧身,正为陆止幸添置酒水。
陆止幸挑眉,伸手接住, 冲窗台看了一眼,故意做给她看似的。
举手示意, 獠牙面具覆面,神色掩下,即便看不清楚, 却挡不住他的坏心思。
扶楹蹙眉,愈发肯定了方才的想法。
这人,就是有意为之。
那他的目的呢?陆止幸行事这般随性,一点不在意会不会暴露,身份定然特殊,说不定,往日种种, 皆有这人插手。
扶楹思绪转了转。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棋子, 掌控在手的感觉。
见扶楹盯得出神,姜玉晚唤她两声, “苏姑娘今日劳累,待归府了,定要好生歇着。”
扶楹浅笑应声。
用完饭后,因着姜玉晚还有其他事情,两人不甚顺路。同姜姑娘道别后,扶楹坐上马车。
小厮在前面驾车,行路不快不缓,但还是有些颠簸,小径狭窄,莫名森然。
扶楹掀开帘子,往后看去,瞥见远处的玄色衣角,心思愈发沉了下去。
盈玉见她愣神,还以为姑娘不舒服了,添置杯茶水,递到扶楹手上。
水早已经冷掉了,冰凉的触感传到手心,扶楹思绪清明了些。
也是,她怕什么。
不管陆止幸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她,是阴谋,就总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
入夜微凉,烛光忽明忽暗。
许是上次来过,男人愈发自然自在,只手拿起扶楹练过的字帖,瞧了两眼,索然无味,随手丢下,“苏姑娘何苦防备?坐。”
反客为主,也只有他了。
今儿在客栈,这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晚上就来寻她。
是为敲打她,还是为了别的?
扶楹眉眼不动,直截了当问道,“你来,是为着什么?”
“苏姑娘这般紧张?”男人一声轻笑,带了逗弄意味,“在下竟不知,何时遭了苏姑娘这样忌惮。”
许是觉得了无兴味,陆止幸拂了拂衣袖,站起身,见扶楹微微防备,他勾唇,眼尾轻弯,藏着凌厉。
“有这个精力,苏姑娘不妨好生猜猜,接下来,谁才是这场戏的主角?”
扶楹眉心微蹙。
陆止幸深夜来此,竟只为说这些?
外间月光微凉,透过门檐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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