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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执绾【完结】

时间:2025-01-21 14:45:17  作者:执绾【完结】
之后的事,扶楹记的不大清楚。零星记得,那天,裴行砚的眸子,是过于温和了。
*
此后无事,扶楹便在房里温书。
时间未留下痕迹,不知不觉,三天竟过去了。
周嫣然本邀她去福宴楼赴宴,然,今日天阴,扶楹失了兴致,便拒掉了。去瞧了瞧母亲的近况,就一直待在房里。
盈玉脚步很轻,从前院进来,手中拖着茶盏,待放置好,立在一侧。
待想起什么,小丫头低声言,“姑娘不知,昨个使臣来朝,浩浩荡荡一行人,好生威风。”
“奴婢去采办东西,顺道在茶楼坐了会儿,姑娘可知,奴婢听见着什么?”
“那老夫子,言了一番高深莫测的。最后竟说,裴家公子是天生帝命。”
“这可怎么了得!听那人说,陛下面上和善,暗地里发了好大的火呢。”
“唉。”盈玉叹了气,想不通这事儿,“好端端的,使臣非要神神叨叨,还当众指正了裴公子,就是不知,他们这是何种用意?”
什么帝命,无厘头极了,盈玉听都没听过,心中不由得暗想,应如话本子上写的那样,是诱骗人心的玩意儿。
小丫头还在说,扶楹垂眸,默不作声听着。
往常,使臣来朝便是大事,更甚者,这次还牵涉两国联姻。再怎样,也不该不合时宜地言这番话。
果真只为挑拨君臣关系吗?
局势如一张密网,让身处在内的人,透不过气,想走出去,可又寻不到破解的法子。
*
下午,盈玉进来,拿了张帖子,还有封信函。
落款人是裴行简。
扶楹感到意外。
裴行简怎会想着给她写信?
扶楹拆开看了看,怔愣出神。
上面列出的,是上一世跟这一世的不同。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裴行砚。
裴行简在下面写:
扶楹妹妹许是不知,我兄长,他应是多了一份记忆,所以,我们如今才有了偏颇。
若你不信,可去求证。
帖子是裴行简送来的不假,可让她去见的人,却是裴行砚。
这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以她未由头,引裴行砚出来。
外面传来雨声,扶楹思绪转了转。
唤了盈玉,“备上马车,我一会要出去一趟。”
雨渐下渐大,马车行在小路上,穿过街道。
刚至小亭,扶楹曳着伞,避着滴檐,缓步过去。已是极小心,但裙摆还是不免被雨水打湿,她抬眼望去。
裴行砚只手撑着折伞,立在雨幕里。
一如前世。
男人身姿挺拔,玄色衣袍翻飞,面上表情极淡极冷,狭长眸子微敛,寡言少语。
视线相对的那刻,两世的宿命拉扯,莫名地让扶楹心颤了颤。
可是……他果真是重生的吗?
扶楹仰面望他,步子下意识往后退。
就这样一个寻常的动作,落在裴行砚眼里,却被无限放大。
男人指尖微蜷,放任心底的黑色情绪。
她果真,还是怕他吗?
还是说,她心悦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这一世的种种,酸涩又隐含期许。
裴行砚微微嘲弄。
他期待的,到底是什么呢?
是少女转身后,温软地对他轻笑;还是两人交谈时的随性,和天地间只余他二人的悸动。
裴行砚本就知晓,扶楹性子纯善,不谙世俗。
少女转身,眸子清澈透亮,眼尾上扬,只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他便心软到溃不成军。
裴行砚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认知到,这份感情,不管从哪方面看来,皆是不对等的。
结果好也罢,坏也罢,他都只得被动接受,接受她仰面时的笑意,或是,接受她畏惧时的后退。
似料到她会说什么,他开口,把决策权交到她手上。
男人喉间滚了滚,再出声时,嗓音低沉,暗哑得厉害,他一字字,说的极慢,“若是,你想退婚的话。”
修长手指隐在衣袍。
扶楹不会看到,他双手握拳的隐忍,也不会懂得,让他甘愿退让的忍耐。
男人停了一会儿,眼睫轻颤,遮住了眸底的汹涌和暗色,他接着说,“凭你心意。”
全然无法,他可以应下。
第42章 “你别抱我。”        
有些话, 不必问出口。
雨声近耳,一声接着一声。
冷风拂面,掺着细密的雨滴, 拂面而过。
脑子本应清明些,可扶楹觉着,怎么愈发僵住了?
不知道面上该显出什么神情;
也不知道给出怎样的反应才好。
少女垂眸,空气带着潮湿,凝成了雾气, 氤氲眼眶。
扶楹抬眼, 看他一步步走近,仍是清冷如月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的。
不论如何,裴行砚永远从容沉稳, 心跳乱掉的人,只她罢了。
不知是跟谁赌气, 少女偏眸,不去看他。
温热气息靠近,目光灼热。
扶楹知晓, 裴行砚在看他。
四周空寂无声,只有“啪嗒啪嗒”的雨声。
冷风拂过耳际,扶楹瑟缩一下。
这次是被冻的。
裴行砚心中知晓,邀他的人,本来就不是她。可偏偏,男人从不会问出口,只低眸, 拿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她。
似是, 能望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裴行砚俯身,凑近些, 无声替她挡了寒风。
他眸色很深,带着扶楹看不透的情绪。
扶楹错开身子,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说一句,“我现在,是有些生气的。”
少女身子单薄,杏眼蒙上雾气,湿漉漉的。嗓音偏软,黏糊糊的,偏生她还未意识到。
眨着一双清亮的眸子,跟他说,她在生气。
好乖。
裴行砚手指蜷了蜷,放在身侧。
其实,如果少女愿意的话,裴行砚想把人揽入怀中。
想问问她冷不冷。
想问问她,这一世,还害怕不害怕。
许是察觉到什么,扶楹抬眼,撞入男人深邃的瞳孔。
后退一步,道,“你别抱我。”
裴行砚嗓音低沉,很轻地“嗯”了一声。
不抱。
原以为的对峙未发生。
扶楹心情复杂,等下次见裴行砚,还不知要以怎样的心情。
*
翌日晨起,暖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盈玉快步走近些,俯身言明,“皇后娘娘今儿办宴席,说是要款待邻国的太子殿下,邀请了京中贵女过去凑个热闹。”
“姑娘瞧瞧,您可也要去看看?”
未待扶楹答,盈玉嘟囔一句,“就是有一事,凭奴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接着,她小声问道,“皇后娘娘招待邻国太子,怎会把地点选在酒楼?”
扶楹垂眸,把手中的字帖放下,才解释,“邻国毕竟是小国,他们遣太子来,与我们派朝臣去,是同一个道理。”
所以,自然没必要把人请进皇宫。
一来,能煞煞这些人的威风,二来,民间去处多,太子吃好玩好,皇后自然不会落个款待不周的罪名。
扶楹心中知晓,琢磨了一会,待想起赵熙宁前些日子言的那番话,还是开口,道,“去吧。”
就当是看看了。
*
方进去,便有婢女迎上去,俯身行了礼,在前面引路,“苏姑娘来的巧了,方才,奴婢见好些姑娘都到了,您可要现在去寻她们?”
婢女的话语间尽是讨好,扶楹非是听不出来,她淡淡瞥了一眼,未应声。
小丫头语塞,不再开口。
不远处,一男子立着。
婢女见扶楹有兴致,步子慢了下来,与扶楹距离拉近。
许是怕被有心人听见,婢女俯身,小声道,“苏姑娘许未见过,那位是邻国的太子殿下,名唤竖晟。”
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竖晟只行了礼,便走到边上去。
偏偏那人跟没看到似的,还嬉笑着,往前凑。瞧着与京城只顾玩闹的纨绔公子一般无二。
小丫头撇嘴,嘟囔一句,“旁的姑娘们不喜他,这人竟也看不出,生得倒也还好,怎是个无头脑的。”
听见这话,扶楹垂眸,才正眼看了看婢女,这才发现,她竟是赵熙宁身边的丫头。
应是今儿人多,被嬷嬷们遣过来招待贵客的。
手指拂过衣袖,扶楹静默了瞬,出声提醒道,“你是公主身边的人。若出了事,自是公主替你收拾。”
“既一言一行皆代表公主,还望姑娘慎言才是。”
扶楹话虽说的不重,但还是落人面子的。
婢女不常在公主身边时候,今个也是第一次接近苏家姑娘,对扶楹的性子不甚熟悉。
以往,她只听过,苏家姑娘的性子是最最好的。
她没忍住多言两句,本想着顺势攀上贵人,未成想,竟被苏家姑娘直接挑明。
婢女羞恼,只觉着脸颊发烫,掩下心中的心思,低眉道,“奴婢多谢姑娘提点。”
扶楹“嗯”了一声,未再开口。
婢女意外,她本以为,责备是免不了了,更甚者,若苏姑娘有心同公主拉近关系,把这事儿说与公主听,公主也会念着她的好,给人三分薄面。
但她未想到,苏姑娘未如以往的贵女那般,揪住小丫头们的一点小错不放。
这般想着,婢女头更低些,态度也更为恭敬。
虽察觉到婢女的视线,但扶楹对小丫头心中所想不感兴趣,就未去理会。
她蹙眉,望向那边走过来的人。
踏入赵国境内,竖晟未穿自国服饰,而是换上了一件淡黄的锦袍,但发丝梳成脏辫,半垂在脑后。
想起小丫头方才那话,扶楹心底暗笑,无头脑?
这人来到赵国,面上一派尊敬,实则,梳的发饰,穿的衣物,定是最先备好的。
不然,这位殿下初来赵国,怎会好商量地换了赵国服饰,还特意选了黄.色。
即便再愚笨,也该知晓,这样做是犯了皇家大忌。
可他却全然不怕陛下责备。
原因也不难想清楚,要么,是对自己国家的武力有底,要么就是,这位太子殿下早就知晓,赵国内部腐朽,只剩下个空壳子。
所以,他不需怕,行事自然大胆。
见男人一步步走近,扶楹心思沉了沉。
心里不由得暗想,这人,不好对付。
竖晟走近些,面上和善,“这位姑娘是?”话虽是问婢女的,但眼睛望着的,却是扶楹。
竖晟目光大胆,不知半分收敛,出声问道,“你便是熙宁公主吧?”
竖晟接着道,“你父皇说过的,要把你许给本殿,没想到,生得竟这般貌美。”
话语间,全然没有对待熙宁公主应有的尊重。
这次是她便也罢了,若是赵熙宁,一场风波是免不了了。
扶楹心中明了,微微蹙眉。
往常,小国来朝,言行必是谨慎极了,更不用说,是两国联姻这等大事,这位竖晟殿下,是果真把她错认成了公主,还是假装的?
那他演这场不必要的戏,为着的,又是什么?
只为挑逗一个女子吗?
婢女应声,“回殿下的话,这位非是公主殿下,而是苏家的姑娘。”
婢女留了心眼,未直接道出扶楹名字。
竖晟也不介意,目光微敛,盯着扶楹。
几秒后,冲她一笑,学着赵国人打招呼的方式,“苏姑娘安好。”
扶楹抬眼,避开竖晟的眼神,微微俯身,“竖晟殿下安好。”
竖晟伸手,欲把人扶起来,却被扶楹避开,手掌落空,竖晟眸子染上黑色,偏头舔唇,带着不满的意味。
“苏姑娘躲什么?”他话语直白,“你……可是害怕本殿?”
邻国的制度大都是从赵国学去的。
竖晟说话,被刻意训练过似的,一板一眼,淡黄锦袍着身,即便面上再怎样和善,骨子里渗出的冰冷和煞气,扶楹还是能分出的。
扶楹眉眼不动,只道,“殿下说笑了。”
言罢,扶楹不欲跟这人攀谈,淡声道,“若殿下无其他事情,还请不要阻路。”
竖晟盯着扶楹的背影,偏头,嗤笑一声。
许是以往见过的女子过于泼辣了些,竖晟有些出神。
心中忍不住暗想,赵国的女子,都像她这般温软,令人心痒吗?
竖晟嘴角轻勾,对来赵国这趟也少了怨言。
这次,应是不会无聊了。
就是希望,赵国国君能多挺些时候,他还没玩尽兴呢。
*
方才,扶楹说赵熙宁等着她,并未是假话。
婢女按扶楹的交代,把她领到地方,在门口止住了步子,只扶楹一人进去。
周边婢女识眼色地退下。
扶楹眉头微动,不知道,赵熙宁这次寻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掩下心思,推门进去,把门阖上,才转身看过去。
赵熙宁躺在软榻上,小扇堪堪覆面,听见声响,她把扇子拿开,坐起身,望向她,神情疲懒,轻轻地唤了声,“来了。”
待扶楹坐下,赵熙宁把杯盏望她那边移了移,接着道,“听说,你与裴行砚关系破裂了?”
未料到,赵熙宁会问她这事,扶楹意外了瞬。
扶楹虽心情复杂,但要说破裂,还说不上。
扶楹不知赵熙宁想说什么,顺着她的话接下,“还好。”
赵熙宁轻哼一声,“还好?你莫不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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