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用商量的语气问:“姐姐,我能去你家里住吗?我吃的很少很少,妈妈都说我不挑食的乖孩子。”
陈姝哭笑不得:“那你不会想爸爸妈妈吗?”
祁佳雪小脸写满纠结:“会想。可我想和姐姐住。”
她抹了一把泪,灵机一现,回头激动的看向常绘莹,“妈妈,你和爸爸带我去哥哥姐姐家里住吧!”
常绘莹从陈姝怀里接过女儿,耐心开导:“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那是哥哥姐姐的小家,我们住进去算什么呀。”
祁佳雪不情不愿的趴在妈妈肩膀上:“好叭,那姐姐你要经常回来看看我。”
两个堂哥没有姐姐温柔,姐姐身上还香香的,好好闻。
而且暑假开始后,堂哥们几乎不着家了。要不是有祁老爷子坐镇,怕是晚上都不回来。
陈姝笑着点头:“好,姐姐答应你。在家乖乖的,要听爸爸妈妈的话。”
新家是祁舟荣和常绘莹挑选的一处独栋小洋楼,距离学校更近。去公司的途中会经过一中。
常绘莹不放心两人独自生活,还请了一个保姆做饭、打扫卫生。
最初是祁老爷子早年间买下的一座独立四合院,但地理位置比老宅距学校还远一些。面积宽阔,环境清幽,住两人过于空空荡荡了。
出于各方面考虑,祁寒没接手。
后来定下住宅后,祁老爷子还是把四合院的所有权转让给了他。
住进新家的第一天,晚饭是闲在家里的陈姝做的。
保姆明天才来上班。
许久没进过厨房,炒个菜手都在抖。放盐抖啊抖啊抖,放了一次二次三次。次次觉得盐不够。
可能是自己都觉得这盘炒藕片,味道应该不咋滴。她没坚持继续做炒菜,转向水煮。
调蘸水,煮了两个茄子,和一份肉丸小白菜汤。
祁寒下班回家,看到桌上卖相不怎么好的两菜一汤,明知故问:“你做的?”
陈姝胳膊肘撑在桌上,骄傲的抬抬下巴:“可不是嘛,这汤好喝。”
那份夹杂着些许糊点的炒藕片,愣是一字不提。
祁寒洗了手坐下来,给面子的第一筷子夹向肉丸小白菜汤。小白菜煮的有些久,肉丸没毛病,好在煮熟了。
“不错。”
在陈姝灼灼目光下,第二筷子夹向那盘炒藕片。还没入口,就闻到了淡淡的糊味。
陈姝瞅着那发黑的藕片,良心不安:“要不还是别吃了,反正有两个菜,也够我们吃了。”
祁寒放入嘴里的那一刻,苦味、咸味交织,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
他表情扭曲了一瞬,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过了十多年的苦日子,他也没尝到过这种难以用言语形容味道。
陈姝心咯噔一下,忙把纸巾递给他:“祁寒,你快吐了吧。”
我嘞个去,这是有多难吃。幸好她没提前尝一口。
祁寒隐隐有预感,这一口藕片咽下去,他半夜可能得肚子疼了。还是接过了纸巾。
嘴里怪味却不减。
看着一脸关切的陈姝,为了这顿晚饭能继续下去,他做出了选择:
“我去漱口。”
第28章
陈姝趁着他去漱口,连忙把那盘炒藕片端走倒进厨房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他就吃了一口,也没咽下去,应该没大事吧。
这要是搬家第一天进个医院,多对不住辛辛苦苦上班挣钱的金大腿啊。
祁寒狂漱了两分钟,确认无味后出来,就见把心虚写在脸上的小蠢货乖巧坐在桌前,双手叠放在桌上,跟个小学生似的。
“你还好吧?我有段时间没做饭了,手有点生。”
再者,今晚做的菜和在乡下太不一样。乡下菜的品种少,翻来覆去无外乎那几样。
炒菜又没有油水调料什么的,味道一般,只能说吃得下去。
祁寒:“嗯,吃饭吧。”
两人默契的没提桌上那盘不见了的炒藕片,无声吃着剩下两道能吃的菜肴。
吃完饭,陈姝见他去厨房洗碗,便先回主卧洗漱了。
像往常一样洗漱完,陈姝在脸上涂涂抹抹后,舒服惬意的躺在格外软绵的床上。
这床她下午的时候,多铺了一层白花花的棉絮。卧室装有空调,夏天也不怕热。
祁寒此时在卫生间内,依稀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
没多久,穿着白色背心和短裤的祁寒,挟裹一身水汽走了出来。
宽肩窄腰,瘦而不柴,双腿笔直有力。往上看,微乱的黑发不断有水珠滴落,顺着肌肤滑过修长的脖颈。
利眉冷眸,脸庞宛如被精雕细琢般,完美呈现了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冲击感。
这精彩的一幕,陈姝看得内心直斯哈斯哈,怎么看都看不腻。
祁寒用干毛巾随意擦了擦湿发,拿过桌上的书籍准备上床躺下。
沉迷男色的陈姝,突然脑子一灵光,想起了一件事。
她都和祁寒搬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睡一间房?盖一床被子?
在祁家的日子,都习惯了这样的睡觉方式。即使搬家了,也根本没想起来可以分床睡了。
陈姝缓缓坐直身子,战术性的咳咳嗓子,“祁寒,家里好像只有一张床……”
新家里的家具家电,是尝绘莹一早就置办好了的。客卧没有床,被改装成了二人的衣帽间。
就主卧这一张大床。
另一床被单,被她下午洗了,现在还晾着呢。
祁寒上床的动作一愣,很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事儿。面无表情的直起腰,听她说话。
“被套是还有一套多的,但我给洗了。”
其实两人盖几床被子无所谓,因为陈姝夏天睡觉很不老实,早上醒来大多都是没盖被子的。
祁寒神情冷了冷,垂眸看她:“那你想怎么办?”
陈姝试着道:“床是放不下了,就还是睡一起。今晚先一起盖,等明天那床被子干了,我就盖那床。你看行么?”
“现在气温高,被子明天肯定能晒干。”
看似在问她的意见,可她莫名感觉到这人好像生气了。刚才也没说过分的话啊。
难道是怪她和他睡一张床了?可都睡大半年了,没道理因为这不高兴啊。
陈姝手指无意识的抠着被子,有些想不通他生气的点。
“随你。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祁寒拿着书,转身欲离开。
房间里闷得慌,一股淡香总是萦绕在他鼻尖,影响他正常思考。
还是去书房看会儿书吧,清醒些。
陈姝想岔了,以为他生气要睡书房,嗖的一下起身下床,挡在他前面:“你去书房干嘛啊,要去也是我去。”
她记得书房的大沙发还是尝绘莹带她去挑选的,够两个人躺下了。又软又舒服,价格可贵呢。
她在家闲着,祁寒工作挣钱,睡沙发应该的。
哎哟,没想到啊,亲自挑选的沙发居然成了她以后睡觉的地儿。
夏季的睡衣薄且轻透,许是起床起的太快,陈姝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胸前的扣子松开了一颗。
锁骨下方,白皙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微微见着小幅度起伏的胸脯。
陈姝来了例假后,原本平板瘦小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小变化。
在发育阶段,一碰着就发疼,晚上睡觉更是勒得胸口发闷。
连小馒头都称不上的胸脯,陈姝没敢太折腾。想着晚上洗漱后基本上房间里,就没穿内衣了。
至于同屋的祁寒,没多担心。他的眼光能看得上她这个干瘪豆芽菜才怪。
祁寒晃了晃神,冷脸顷刻撇开,不自觉加重了语气:“把衣服穿好。”
陈姝低头,撇撇嘴把那颗扣子扣好:“好了。”
祁寒视线依旧没落在她身上,凝眉:“你去书房做什么?”
没见着她放假后,大晚上有心思学习的时候啊。
陈姝眨眨眼:“你去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
难不成她去学习不成?
祁寒:“……你以为我去干什么?”
陈姝耿直问:“你不是去睡觉吗?”
祁寒:……
抬手把书举在她眼前,“我是去看点资料,有床不睡我去睡书房?”
小蠢货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一天天净是些不靠谱的想法。
陈姝干笑两声,连忙让路:“是我想错了,您请您请。”
最后四个字听得祁寒怪不舒服:“你正常说话。”
陈姝见好就收:“好嘞好嘞,你别看太晚哦。”
――
次日清晨,祁寒从睡梦中惊醒,身体的双重异样让他瞬间黑了脸。
心烦意乱的拿开压在他腰上的纤细小腿,翻身下床径直去了浴室。
昨晚菜比平时咸了些,陈姝喝了不少水。没到起床的点,就迷迷瞪瞪的醒来了。
生理反应促使她直奔卫生间,拧了门把手好几下,也拧不开。
神智清醒了些,卫生间有灯光,床上也没人。
“祁寒,你还有多久出来?我想上厕所。”
里面的人一声不吭,陈姝等了一分钟,快憋不住了,才想起客厅外还有个卫生间。
急里忙慌的冲了出去。
回来时,正巧撞上拿裤子出去晾晒的祁寒。
陈姝没睡醒,脑子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你不应我,就是在里边悄悄咪咪的洗衣服?”
她起床时顺手开了床头灯,床边那一角盈满暖白色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整个房间。
祁寒反射性的捏紧裤子,被她吓得大脑卡壳了,不知该说什么。
“不是和你说了保姆今天会来吗?你又不穿,急着自己洗干嘛?”
软绵绵的声调,不像问话,更像是撒娇。
祁寒想起了什么,耳朵逐渐发烫,俊脸出现不明显的红晕。
陈姝丝毫没注意他的变化,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困意再次来袭。
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很是清晰。
祁寒喉结滚了滚,耐心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不动。
陈姝一个人说了一堆话,没得到丁点儿回应。
气呼呼的跺跺脚,边回床上边骂骂咧咧:“祁寒!你就当一辈子的哑巴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神经病,凌晨一个人自言自语。
见她重新躺回床上,祁寒轻声的长呼了一口气,脚步轻盈的走出去,动作轻巧的关了房门。
一小时后,陈姝醒了。
保姆早早到来,并做好了早餐。
她两下洗漱好,坐在桌前,发现自己多了段模糊不清的记忆。
陈姝知道自己没有梦游的毛病,所以分不清是她梦到的,还是她早上经历的。
记忆的主人公――祁寒,正坐在对面吃着早饭。
她按按太阳穴,心里藏不住事:“祁寒,早上我起来过吗?”
某人动作一顿,咽下去后冷静道:“没有。”
陈姝若有所思的喝着粥,“可我怎么记得我起来过啊,我还看到你了,你当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祁寒接话:“可能是你做的梦。”
真是她早上做了个梦?
不过祁寒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是她做的梦。这梦奇奇怪怪的,她有点想不起来祁寒在干什么。
祁寒不动声色的说起其它:“你今天要做什么吗?”
陈姝立马将其抛之脑后:“我打算去周边转一转,熟悉熟悉,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点事情做。”
在家太容易懒惰了,每天要有固定的事情做,才有动力出门。
祁寒:“嗯,你看着办,凡事尽力就行。”
他去上班不久后,陈姝趁着天气没那么热,出门转悠了。
尝绘莹给两人挑选的住处,自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陈姝在公共区域散步,悠哉悠哉的欣赏风景。
突然,一道大声嘶吼的男声打破了这片静谧美好。
“潇潇,你就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会改的,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到了陈姝的雷点上。
她循着声音走去,远远望见对面那栋小洋楼门前,有个年轻男人在边敲门边哭诉。
八卦谁不爱看。
陈姝找了个绝佳位置,优游不迫的躲在半人高的灌木丛后,等待男人的精彩演出。
“潇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连我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吗?我的身体脏了,但我的心是永远属于你的啊……”
陈姝没憋住,捂住嘴笑得身体发抖。
神他妈“我的身体脏了,我的心永远属于你”,经典渣男语录,把自己演绎的像个苦情剧男主。
“潇潇,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了。你没错,只求你别不见我。我宁愿一辈子默默守护在你身后,也不愿意和你当陌生人。”
好好好,这一步成功塑造了深情男人形象,还为自己以后找女人奠定了基础。
我爱你,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单身去找女人有什么错,没错啊。
门开了,出来一个身材高挑、卷长发的大美人。那男人站在她面前,也没高多少。
魏潇表情平静:“话说完了吗?”
“潇潇,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原顺明急切的想拉她的手,却被她后退一步避开了。
他表情受伤的述说:“潇潇,我们谈了三年的恋爱,你就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吗?”
魏潇的声音温柔且坚定:“这三年是我瞎了眼,我认了。既然你另有喜欢的女人,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嫌脏。”
她和原顺明从小学认识,大学谈恋爱。认识十年,恋爱三年。
这么多年,她却没有认清这个人恶劣的本质,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
要不是她上周末临时取消了去外地工作,也不可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她的大学室友,和男友赤。身裸。体的睡在了一张床上。多可笑的事,这两人还是她组织认识的。
魏潇恶心坏了,当即摔门而去,把和原顺明有关的一切通通扔进了垃圾桶。切断了和这对狗男女的一切联系。
原顺明家里有点小钱,要不然也接触不到魏家的女儿。
他不甘心放弃魏潇这棵大树,想法设法找到她搬家后住址,上门各种求原谅,还把错推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魏潇无情讽刺的话,使得原顺明骤然变脸:“魏潇,你别逼我。”
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
魏家这种大家族最好面子。待他生米煮成熟饭,再大肆宣扬一波,看她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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