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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十年代小山村——吴霜雪【完结】

时间:2025-01-22 14:44:16  作者:吴霜雪【完结】
  “广仁大哥呀,我……刘大宝,我寻思把你接回村里呢,你看咋样?”
  本来正在给人看手相的曾瞎子一听,差点立刻老泪纵横呀。
  他在敬老院没有用武之地呀,太屈才了。一群老家伙根本信不过他,说他胡说八道。但是曾瞎子表示自己专业对口,绝对没有瞎算命的。他的算命技术,是祖传的。
  可是敬老院的老头老太太们则嘲讽曾瞎子:你特么那么会算命,你怎么找不到回家的路?
  曾瞎子很生气,这是侮辱他……
  他一个瞎子怎么可能认识路?而且从县城到塘柳村,有三十多公里,这么长的路,又是山路,别说曾瞎子是盲人,就是好人一个,估计也认不太好呀。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和会不会算命有什么关系?
  明显就是两件事。
  但是敬老院的老头老太太们,可信不过曾瞎子。这让曾瞎子非常无奈,感觉人生充满了悲剧和悲剧。他迫切的想要回到塘柳村,哪怕回去看库房,也能见到几个熟人不是?
  人呢,年纪大了,就恋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在塘柳村,无论怎么说,曾瞎子都是土生土长的。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都是让他怀念的。所以当他听到刘大宝的声音,顿时就开心了。他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会曾瞎子也不拿捏刘大宝了,也不想用身份压刘大宝了,他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回家。
  “是刘大宝吗?是你吗?你要接我回家?快,我要回家,我一天也不想在养老院呆着了。”
  刘大宝和会计田有福会心一笑,随后说道:“是这样的,广仁大哥呀,我上次那件事绝对不是针对你,是我也没办法。”
  曾瞎子自然知道刘大宝说的就是算命先生是封建迷信这件事。他现在别的什么也不想了,就想回家。至于算命不算命的,无所谓了。他都蹉跎了六十多年的岁月了,以前靠着说评书,吹喇叭,算命活着。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新的生活下去的方法,如果不能算命了,那还可以把头发剃光,当成和尚。当和尚呢,负责给人们传达箴言,和算命也是类似的。但是,这个就不是封建迷信了。
  曾瞎子是这么想的,于是说道:“我知道这事不是很怪你。事过去了,那咱们这就走?”
  刘大宝看曾瞎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反而不着急了:“不急不急。村里这两天发生点事,广仁大哥,我想请你给破绽破绽。”
  “啥事?”
  “饲养处那个仓库的粮食丢了,你说会是谁偷得?”
  曾瞎子想了想,问道:“丢了多少?”
  “有两千多斤。”
  “这几天的事?”
  “嗯。”
  曾瞎子嗯了一声,开始嘴里念念有词,终于再次开口说道:“我推测呀,这个粮食丢了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外村的人偷得,一个是本村的人偷得。”
  刘大宝:“……”
  会计田有福也愣住了,心里不由得嘀咕:“这曾瞎子是真牛呀!两头堵。这特么还用他说,还什么不是外村的人偷得,就是本村的人偷得?这是个人就知道呀。曾瞎子是把废话文学,练得炉火纯青呀。”
  曾瞎子继续分析道:“如果是本村的人偷得,本村的人离得近,偷了这么多粮食,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藏起来。两千多斤粮食,这玩意是个很大的目标。最近下雨过后,还发水了。不可能藏在荒郊野外的。他们偷粮食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吃,为了吃就不能让这个粮食发潮长芽了……这粮食一旦发霉,长出发芽了,就吃不了,会吃死人的。”
  
第50章
  “既然他们偷粮食是为了吃,又不能这个天气藏在荒郊野外的。只能藏在屋子里了。八个麻袋的粮食,你想想那得多大的地方能放下?按着正常的算,也要两三立方米的地方。偷得东西不可能放在明面上,他们只能或者说只敢放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什么地方,我们看不见呢?”曾瞎子说的是头头是道。
  刘大宝想了想:“那么多又看不见的地方,那就是屋子里的了。不过要藏两千斤的东西,很难被人看不见呀。太多了。”
  曾瞎子笑了笑,继续说道:“看不见的地方,一个是炕洞子底下。一个是柜子里边。这个很好理解。只要挨家挨户的去查,特意去看看谁家到底有没有偷这个粮食,偷了就翻箱倒柜的看看。那么多粮食,他藏不住的。不是在柜子里边,就是藏在炕洞子底下了。”
  刘大宝恍然大悟一般,还别说,这个曾瞎子还真有两下子。分析的很对。
  “广仁大哥,那万一不是咱们村的呢?”
  曾瞎子想了想:“如果不是咱们村的。这个事情,就更容易露馅了。这么多粮食,靠人扛着不太现实,只能用驴车给拉走。招摇过市也一定不行,一定是晚上行动。但是就算是晚上行动,一辆驴车也驮不动这么多粮食。”
  “最少最少要两趟。那这个过程,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如果咱们村,找不到任何人偷得,那就报给上边。上边去查,一查谁最近有没有晚上看见有人赶着驴车出去,就一清二楚了。”
  刘大宝和会计田有福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个曾瞎子确实有两下子,说的是头头是道。
  塘柳村没什么有文化的人,曾瞎子算是这为数不多,虽然不识字,但是有点文化的人了。
  虽然,曾瞎子的文化也不多,但是比刘大宝多……
  经过曾瞎子的指点,刘大宝现在心里也已经多少清楚该怎么办了。这件事想要不声张,恐怕是不行了。先带着人,挨家挨户查一下,是不是塘柳村自己人偷了这个粮食。如果是的话,就让他退回来,好好教育教育他。如果不是塘柳村的人做的,那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于是刘大宝就把曾瞎子带回了塘柳村,还是安顿在饲养处那里。
  随后刘大宝就回家了。
  第二天,刘大宝就安排几个村里的工作人员,开始挨家挨户的打听,并且搜查了几个刘大宝认为可能是小偷的人的家里。
  到了晚上,刘大宝和会计田有福来到饲养处,和曾瞎子探讨一下。
  这事还是绕开石占祥比较好一些,石占祥毕竟是一个有着镇上工作人员的身份的人。如果真是塘柳村的人干的,这事要不要经官?
  都是乡里乡亲的,一旦经官,这么多粮食,够判个三年五年的了。刘大宝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这么干的。有些事,还是轻拿轻放。虽然偷粮食是错,但是真把偷的人送进去,人家会记恨自己一辈子。当然,如果是那种屡教不改的,还真的要那么做。
  不过,暂时刘大宝并不想那么整。还是相对的稳妥一些。
  到了饲养处,曾瞎子正抽着一根烟袋,抽的是土烟叶子,以前曾瞎子自己种的,味道很冲,一般人还抽不了。
  刘大宝推了推曾瞎子:“广仁大哥,给我点烟叶子,我也抽几口。”
  曾瞎子嗯嗯两声,不过并没有去拿烟叶子,而是说道:“你啥时候抽这个?你是村长,你平时不是抽洋烟吗?”
  “唉……这可不能乱栽赃陷害的。我啥时候抽过那种好东西?一盒好烟,要一块三毛钱呢,我可抽不起。”
  “呵呵。你是村长你都抽不起,你这个村长不是白当了……”曾瞎子嘲讽道。
  “我……”刘大宝是真有点生气。这个曾瞎子是真不是东西呀。没把他接回来,他那态度嘎嘎好,接回村里,曾瞎子立刻态度就不好了。刘大宝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问谁不好,非的去问曾瞎子,这不是没病找病吗。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忍忍了。
  刘大宝自己绕过曾瞎子,从旁边的的一个方便面袋子里,拿出烟丝,卷着报纸,就抽了起来。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会就搞得屋子里边乌烟瘴气的。会计田有福一直咳嗽个不停,他不抽烟,但是这二手烟他不得不抽呀,这可难受死他了。
  过了一会,曾瞎子问道:“今天有啥收获?”
  刘大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去了几家,问了几个人,都没有。”
  “你都去谁家了?”
  “外老李,瘸大叔,大黑子,邹老四,领学还有耗子眼他们几家。”
  刘大宝说的都是村里特别穷的人家,都是属于那种揭不开锅的人。
  曾瞎子想了想:“外老李虽然是个外来户,但是老刘你也不想想,外老李号称武四郎,他个头才四尺高,就那么高……”曾瞎子用手比划着。
  “就那么高,不到一米四的人,你让他去偷两千斤粮食,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
  刘大宝一时语塞,不停的抽着烟,也不说话。
  会计田有福嘴角一抽一抽的,心说曾瞎子说话是真嘴臭。
  “再说瘸大叔。瘸大叔是真瘸,右腿比左腿少了一尺多,他走路都费劲,他怎么偷?当然了,你一定说瘸大叔家里有一个骡子车,他具备偷东西的实力。但是,他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光棍了,他偷东西干啥?死了带坟里去?村里让他去敬老院他都不去,他虽然没啥粮食,但是他那个人还是不错的。
  大黑子那个人倒是有可能,家里老婆孩子的,又穷的叮当响。至于你说的邹老四,就没什么可能了,邹老四好吃懒做不假,但是你想想,他是真好吃懒做呀。
  邹老四家里的油瓶子倒了,他都不会扶一下,他都懒得浑身长蛆了,你说说看,这么懒得人,就算你把粮食放他们家门口,我估摸他就是饿死了,也不会扛院里的。”
  会计田有福说道:“他们几家都搜了,没有。大黑子他们家也没有。”
  曾瞎子点点头:“领学他们家也不会有的。领学是咱们村里的会首之一,年年办会的时候,他都是会首。他也是好脸好面的人,偷东西这个活,他干不来。”
  会首就是每年塘柳村举办诸如秧歌汇演,评书唱戏一类的活动时候的联络人。在塘柳村也是有一定权威的,虽然这个权威并不太大。
  “耗子眼他偷东西,这事也不太靠谱。耗子眼精神不太正常,你不能拿常人的眼光看他。他都精神不正常了,就算他偷得,你能怎么地他?他就算去了派出所,他都有理。他一个精神病,你去他们家查东西,刘大宝你是真有两下子。”
  “那你说谁偷得?”刘大宝斜着眼睛看着曾瞎子。
  上边这些人,刘大宝确实带人去查了,结果一无所获,并不是上边这些人干的。
  刘大宝是想着,谁家里没吃的,还穷。谁就有作案的可能。结果去了几家最穷的,却没找到丢的粮食。
  刘大宝和会计田有福一合计,也没合计出来到底谁干的,没办法才又来找曾瞎子问问。
  虽然刘大宝也烦曾瞎子,但是有时候曾瞎子这个脑袋确实比他好使多了。曾瞎子双目失明,但是心里门清。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而且曾瞎子这个人,相对来说比较正直,就是嘴巴臭了一些,说话不中听。但是一般有残障的人,多少恶女有一些苦楚,心里苦说话不那么中听,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现在刘大宝有求于人,所以对于曾瞎子喋喋不休的教育,也只能忍了。
  不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刘大宝还得指望着曾瞎子帮他破案呢,要不他才懒得听曾瞎子在他眼前一直逼逼叨叨的。
  “我不知道。现在算命是封建迷信了,我可不敢算命了。我怕你们再给我整敬老院去。”
  曾瞎子一口拒绝。
  上次算命的事,曾瞎子现在是心有余悸了。曾瞎子是不信,这里边没有刘大宝什么事的。他本来就算个命什么的,让刘大宝说成是封建迷信,结果曾瞎子自己骂了刘大宝三天三夜,之后去镇上,就被人给送县里的养老院了。
  曾瞎子怀疑刘大宝明面上没整自己,暗地里一定派人和镇上的人说了,让他们使坏,把自己送敬老院去的。刘大宝是真不是个东西,真特么小人。
  所以曾瞎子虽然在敬老院对刘大宝客客气气的,那是他想回到塘柳村哪怕来看饲养处的仓库也行。在村里,曾瞎子才觉得活的有点意思。他生在这,长在这,这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他都了如指掌。这里是曾瞎子的家,也是他的根。曾瞎子在塘柳村走了几十年,哪怕双目失明,也从没有找不到家。也没有掉沟里或者掉进饮马河里。
  但是敬老院就不一定了,太远了。他看不见路,找不到家了。让曾瞎子在敬老院,比杀了他还难受。曾瞎子能屈能伸,那会在敬老院他是卑躬屈漆,违背了自己良心,给刘大宝说几句好听的。
  但是现在回家了,他就不怕了。曾瞎子觉得自己老命一条,爱咋咋地。反正就是死,也死在塘柳村了,哪也不去了。要是刘大宝让他还去敬老院,曾瞎子就准备把脑袋和墙一磕,去特么滴,爱咋咋地,他曾瞎子不活了。
  鉴于刘大宝这个王八犊子说算命是封建迷信,那曾瞎子就坚决不算命了。粮食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丢的又不是自己的粮食。曾瞎子只要不是自己想饿死自己,他觉得没人敢看着自己饿死。刘大宝没这个本事,万一曾瞎子饿死了,刘大宝也得摊上事。所以,曾瞎子打算以后就混吃等死,没吃的就去村里要,不给他就饿死自己。他就不信刘大宝敢不给的。
  至于算命,还是算了吧。哪怕现在刘大宝说没事,万一他以后找茬,自己现在帮着算,到底谁偷的粮食,以后刘大宝以此为要挟,说这个案子就是曾瞎子算命算出来的,那曾瞎子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最后刘大宝再给他安上封建迷信这个大帽子,曾瞎子是跳进饮马川都洗不清了。
  “不是让你算命,是让你看看,谁最有可能偷了粮食。就咱们村里,你比我看的明白。”刘大宝偷偷翻了一眼曾瞎子。他刘大宝现在是有求于人,要不他才不太想低三下四的求曾瞎子。
  曾瞎子摇摇头:“这个我真不会算命,你刘主任另请高明吧。”
  “宋春花东边那个房场记得不?那是你原来的房场,你要把这事给我办明白了,我回头自己花钱,把你那个塌了的房子,给你盖起来,咋样?让你还回老房子去住。”刘大宝开出了致命的诱惑。
  以前曾瞎子就住在宋春花东边的院子里,但是后来房子年久失修,也就塌了。修了几次,仍旧没有避免房子彻底不能住人的危险,于是曾瞎子才没有了家。如今听刘大宝说自己花钱给他盖房子,曾瞎子心动了。
  房场这个东西很珍贵,都是镇上批准的,一家一个房场,用来盖房子住。曾瞎子的房场不大,也是老宅,很多年了。现在早就塌了,也住不了人了,修的话曾瞎子没有钱。盖的话,曾瞎子更没有钱了。
  “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会计田有福给我做证人。”刘大宝信誓旦旦的说道。
  会计田有福也立刻表示:“这事我作证。村长说给你盖房子,就一定给你盖房子。而且他说自己花钱,就一定自己花钱给你盖房子的。这事我作证,到时候给你盖房子,我也掏点钱。你放心,这事靠谱。”
  会计田有福对于粮食丢了这件事,负有主要责任,他自然也是想早点找到粮食,早点结束这件事最好了,要不然,整到最后,如果丢的粮食找不到,会计田有福琢磨刘大宝一定让自己赔一些。他可没有多余的粮食赔这个,会计田有福小家小业的,赔两千斤粮食都能把他们一家几口送走了。他这个会计一年,才分二百来斤粮食,他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要是能让曾瞎子帮着破案,那就是花点钱,即使心疼,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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