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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同人)[咒回]死亡回旋——廖醨【完结】

时间:2025-01-23 14:59:20  作者:廖醨【完结】
  某种意义上,夏油杰和五条悟不愧互为挚友。
  “要吃甜口还是咸口。”
  牵着手,夏油杰泰然自若好脾气询问。
  月苦着脸,决定好好宰他一顿。
  盛夏烈日,院子里菜苗焉耷耷垂头,躲在屋内靠屋檐瓦砾遮掩躲避暑气,身下木板热气阵阵黏着脊背,人也萎靡不振摇晃扇柄有气无力驱赶蚊虫。
  宿傩身体特殊倒也不觉多热,但见她无精打采一个姿势躺了一天,心下诧异,弯腰手背碰了碰月绯红脸颊,一片滚烫。
  热很了这是。
  宿傩推她起身,转脚进外间取了干净换衣衣裳:“热也不知道动动。”
  月脑袋昏胀,知道自己要起身,身体僵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宿傩见了,屈膝伸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几年下来他个子飞长,现在高出月一头眼瞅着还要再长。
  一手拿衣裳,两手抱人,空出来那只还要扇风,宿傩设想中长大后拿捏月姬的事实根本不存在,全是他一人跑前跑后瞎忙活。
  热天里太阳一晒想要找个解暑的阴凉地,后山那条溪河最合适,碧色河水冰凉,身子完全浸进泡了没一会,月姬浑身寒意爬上岸。
  宿傩早有准备递给她干净衣裳,留月姬进里面林子里换衣服,湿着回去怕她冻着,自己则在河边放空等待。
  脚下湿哒哒堆着衣裳,月姬刚系好里衣腰带,只听身后竹林悉索风动,不会是山上的野兽下来捕猎了吧?月姬静悄悄挪动步子。
  来人面容秀美辨不出性别,他受了重伤,满是血的左手拎着把尖利冰柱,右臂与肩膀衔接处血肉模糊,如果不是有冰充补其中血肉,月姬怀疑他的胳膊会直接掉下来。
  里梅视线已逐渐模糊,拼死从那帮咒术师手中活下来已经是他的极限,想着这破山偏僻方便藏身,昏黄霞光笼罩在眼前白衣少女身上,一切朦朦胧胧,他看的虚幻,传说中诞生在竹林的辉夜姬难不成是真的?
  只是个普通人类,里梅却在她身上嗅到了来自其他咒师的残留咒力,还有,诅咒的味道。
  他猛然抬头举起手抵挡,浓厚咒力小心避开少女将他席卷压制在潮湿泥土,疼痛令里梅的意识清醒几分,他睁大眼,看向从少女身后缓慢走来的少年。
  四只赤红之眸无情孤寒,高高在上睨下,少女垂头与衣服纠缠闹出动静,他蹙眉放过里梅上前一步绕到月姬身前伸手替她掌衣。
  威压散去得以呼吸的里梅瞪大眼,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大和都出了个四眼四手的‘邪魔’。
  哪里是‘邪魔’,天生的诅咒。
  如果,如果能在这样的人身边服侍,里梅呼吸急促。
  套好衣服,宿傩转身,宽阔肩膀正好遮住月姬视线,他上下打量这人,本就受了重伤,他出不出手都无所谓,何况这事····他隐蔽扫一眼身后月姬,至少不该在她在的时候做。
  月姬到底是优柔寡断的人,断不开心软怜悯,当初能仗着这点心痛灭了父亲一家而不被厌恶,他尚且不想在她眼里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修罗。
  弯腰抱起地上湿漉衣服,牵起月姬的手抬脚要走,身后哀哀传来挽留。
  “大人,夫人,请允许我跟着你们。”
  听到夫人两字,宿傩暴虐心思微微冷静。
  月姬感兴趣他身上的冰,她让宿傩松开禁锢,上前碰了碰里梅身上的寒冰:“你的冰是术式吗?”
  听到月姬问这话,宿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方才升起的好感瞬间消弭,他横看竖看这人不顺眼,但一想以月姬的身体不能经常泡冷水,干脆过了夏再把他赶走。
  几句话里梅辨出两人中主导的是这位夫人,他垂头应声:“是我的术式。”
  里梅到底还是跟着回到了山中小院,入眼田中绿菜,竹制的晾衣架三三两两晒满了衣服被褥,一片悠然自在之景。
  乘凉后月姬果然精神几分,趁着宿傩在厨房炒菜,里梅带伤同他帮忙,她忙前忙后整理出客房供里梅居住,想想里梅的伤,又取出一箱子伤药草药。
  她不懂这些,想着一会交给宿傩。
  晚饭里梅一人端碗在门外吃饭,喊他进来直摇头,月姬不作他想,拿着箱子搬给宿傩。
  “给他看看身上的伤吧。”宿傩没回话,垂着眼不知想些什么,月姬心底叹气,跪坐在他面前捧起他的脸耐心安慰,“犯得着和人怄气?咱们几年的情分,你不信自己,也不信我?”
  他掠一眼月姬,沉声回话:“我没怄气。”
  月信他才怪,他脸黑的都能当醋喝了:“这不他受了伤,又恰巧能制冰?山里野兽多,留他一人在山里乱晃,不知能不能活到天明。”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小菩萨。”
  “我看你倒像个菩萨。”宿傩回嘴。
  月姬笑着点点他的额头,收回手要起身,后腰却被大掌拥揽向前一推。宿傩将脸埋在月姬柔软腹部,紧紧抱住她,这是默认自己在生气了,月姬手拢住他的后颈拿指腹轻柔摩挲滚烫皮肤。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余留满室呼吸清浅。
  满箱草药被宿傩粗暴扔给里梅,对着外人,他语气不耐:“自己想办法活着。”
  大人自有傲慢的本事,里梅恭敬收下。宿傩挑不出毛病,只能黑着脸离开。
第27章
  自从里梅来了之后,宿傩与月姬过的愈发清闲。
  里梅手脚麻利,眼神灵敏,哪里有活哪有他人。勤劳到让宿傩压根挑不出毛病,他心里想赶这家伙走想了许久,逮到点小错便要唠叨半天。
  用过草药,里梅又自己寻了法子接上断臂,骨肉生长好说歹说也要百天。月怕他累着胳膊,劝过他多次,全被笑着四两拨千斤挡回。
  他这样辛勤,得了好处的月自然不好意思,其它事情她也帮不上忙,只是见他一身破旧袈裟,给宿傩缝制新衣时也捎带给他做了件。
  捧着新衣,里梅脸颊逐渐蔓延红晕。
  留在宿傩大人身边,起初他是存了私心的。他逃惯了,想要得到强大之人的庇护,想要有个安身立足之地。
  成为诅咒师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善良这种情感早在他年幼无力反抗之时就已利落舍去,在这乱世不强大命都没了,还要他妄论善良吗?
  竹林初遇,里梅能够感到宿傩大人毫不压制的磅礴杀意,彼此间实力悬殊巨大,哪怕是无伤顶峰期的里梅也自知无法战胜,他甚至想过胁持月姬为自己谋条活路。
  当她一步步朝他走进,无人知晓他攥紧了手中冰刃。她脸上笑意清浅,微凉的指掠过他肩胛处的冰,真奇怪,明明感官知觉都在因疼痛消散,他却依旧察觉到她的手很冷。
  那之后里梅彷佛被蛊惑一般,摇摇晃晃跟着月姬离开,他窥探的视线太显眼,冷面郎君投来警告视线,他迷惘阖眼,一开始便知晓这是水中月镜中花。
  饥荒战争将世人逼得麻木,透过世人之眼瞧见一片浑浊,谁都不想死,‘天’万般逼迫,乱活也是活。
  月姬不像乱世之人,她的眼眸盛满春色,是经历过暗夜仍旧澄亮日轮。
  回房间的路上里梅碰到站在屋檐下出神的宿傩,从他脚踩上木板发出声响那刻对方的视线就追落到他怀里抱着的衣服,里梅清晰看到宿傩眸色暗下,没有犹豫,他当即尊敬俯身跪下。
  宿傩没有苛责他,里梅只听耳边闷哼碎笑,极具压迫感咒力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心脏怦怦跳动,深色衣角在他眼底错身离开。
  “收着吧,夫人给你的。”
  里梅暗自松气,内心又猛然翻涌茫然,这仍是一句警告,然而不痛不痒,代表他毫无威胁。
  夏日酷暑闷热,房屋四周用冰围上消减不少暑气,月姬是后来才知道,里梅不大识字。他有心认字,加上日夜操劳月姬实在汗颜,万分痛快应下。
  千年前的古字繁琐,月姬实在认不出便问宿傩,教了大半月,不知怎的变成宿傩为他们二人一同授课。
  过分用功的结果就是宅子里的纸笔消耗的格外快,月姬安抚过宿傩,独自带了里梅下山。
  “胳膊最近还疼吗?”拨开挡在眼前的绿枝,月姬拎起裙摆小心迈下石阶,抓药治病她不在行,只是每日随宿傩外出打猎时多猎了些山禽炖煮给他滋补身体,“我见你这几日劈柴总会时不时停下来歇手,用不着做到这份上,养病要紧。”
  里梅张唇,千言万语堵塞喉间。常言说知恩图报,他得了宿傩大人庇护,又受了月姬善意,怎好意思覥着脸游手好闲。
  “是我的自个心过不去,夫人,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什么。”
  知他愧疚,再推脱怕他多想,月姬换了个话题:“不要叫我夫人,称呼我月就好。”
  倘若真的叫了,宿傩大人绝对会手撕了他,里梅和宿傩深知‘夫人’这个称呼并非指代字面意义,它暗示某种隐秘束缚。
  他思索着再度摇头。
  月姬没忍住笑了:“起先看你像个小呆子,原来还是个拗的。”
  听着不像是好话,里梅望着月姬明媚笑容,悠悠呆呆扬起唇角。
  山下原先地广人稀的小村落经过多年流民搬迁,现如今发展的生机勃勃,炊烟缕缕鸡鸭成群。
  月姬和宿傩偶尔也会下山交易,村民一看见宿傩慌神恐惧,没等月姬开口询问价格便仓皇逃窜,次次如此,月姬便鲜少拉着宿傩下山。
  清丽美人邪恶妖魔的组合实在少见,几个照面便让人念念不忘。四眼四手的邪魔没有来,换了个柔弱和尚,有人眼珠子一转,心生邪念上前欲拦住月姬好言劝离。
  他们以为月姬是不堪折磨被和尚救出来的,她生的貌美,跟着满嘴‘阿弥陀佛’的和尚能过得什么好日子,不如当地寻了人家再嫁,好歹混口饭留条命。
  说得正义凛然,心底私欲只有自己清楚,月姬没什么反应,倒是身后里梅黑脸挥手甩出大片冰刃:“混账东西,口出狂言。”
  这下谁还不明白,邪魔没死,还找了个厉害和尚当下手,当下尖叫乱成一团,逃得逃藏得藏。
  月姬无奈闭眼呼气,生意又做不成了。
  后知后觉坏事,里梅惶惶不安:“夫人,我去问谁家有笔墨,您在这稍等片刻。”
  “算了。”月姬扯出里梅袖子制住他,听着吱哇乱叫格外闹心的月没了交易想法,这一趟本也只是她突发奇想想要下山玩玩罢了,怕里梅内疚,月姬带他往回路走,“回去就能看见新笔墨,信我吗?”
  “您早就知道这一趟下山的结果?”
  “我怎么会提前知道,又不能料事如神。”里梅满心疑惑,犹豫着不知该问不该问,月姬当即痛快给了他答案,“只是知道宿傩不舍我伤心。”
  想要什么,晕乎乎提一嘴,再难他也能找来。
  里梅哑言。
  一年到头熬到冬,里梅的冰再也派不上用场,卯足了劲干活到处刷好感只望宿傩大人别赶他走,里梅知道月姬心软,求一嘴的事,但他不想让他们为难。
  怕什么来什么,门窗被风卷席着呜咽大开,刚准备睡下的里梅敏锐起身对着书桌行礼:“宿傩大人。”
  主位上的人久久没有出声,寂静无声的暗夜里梅紧张汗湿了掌心,到最后他阖眼无奈认命。
  “我知大人的意思,不必大人亲自动手污了地,离开后我会自行了断,这些日子多谢大人夫人照顾。”
  “抬头,站起来。”里梅依言起身,宿傩懒散靠坐在墙面把玩笔杆,细长木杆在他指间转出了花,明明里梅站着,由他打眼一扫彷佛自己才是被俯视那人,“我是要你走,你这条命我还有用。”
  里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宿傩大人陪着月姬,许多事不能亲力亲为,自己便是他选中的接手之人。
  “您要我做什么?”
  还算聪明。
  “我要你做两件事。其一,与我定下束缚,其二,关于月姬······”宿傩神情郑重,“我要你找寻世间‘异法’‘异人’。”
  八年时光宿傩从无知稚儿长成翩翩少年,而月姬一如初见分毫未变。他知她奇思妙想,懂她荒唐话语,他隐隐明白,月姬并不属于这里。
  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到那时,他呢?
  他只想留下她,无人能留下她。
  不甘欲妄作祟,踏破时间因果,他也定要如愿。
第28章
  得知里梅要走,月姬下意识回身狐疑对视宿傩,后者不可置信瞪大眼,胸膛剧烈起伏抿住唇冷脸离开。
  看来不是宿傩做的,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行李都备好了,有什么缺的吗?”见里梅只背了个小布包,月姬想了想,从屋子里取出金银首饰一股脑塞给他,“山里用不上,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了。”
  里梅到了这时才敢抬眼认真描摹月姬眉眼,一路从眼睫依依不舍落到粉色唇瓣,强大压迫突如其来迫使他收回眼。
  “此去无归,还望夫人好好照顾自己。”
  “说的什么话,还能不回来吗?”月姬揉揉里梅柔软发丝,“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在外面遇到事情不要硬抗,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当的。”
  絮叨和里梅聊完送他离开山路,月姬气喘吁吁跑回院子寻找宿傩,喊了半天无人应,她最后在房间书桌边找到闷闷不乐生气的宿傩,他垂眼看书,月姬打眼一瞧,书是反的。
  他是最好哄的,月姬一扑一坐抱住他半边身子晃悠,不过也只是小时候,越长大他这脾气越拧。
  “宿傩,别气了嘛。”闻言宿傩撩起眼皮,月姬以为有戏,刚露出笑容就瞧他拿着书别开脸面向墙壁,“多年的情谊,姐姐就是这样怀疑我。”
  “我再嫌弃里梅,也不至于跌了份撵他走。”他冷淡说着,手里的书一扔,抿唇抬手要把胳膊从月姬怀里挣出,“既不信我,何苦用些违心话哄我。”
  姐姐都喊上了,月姬急得额头冒汗,今天要是哄不好,犹如瓷器玉碎难以修补,哪怕复旧如初,也不会一如既往。
  她连忙牵住宿傩手指,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他身上禁锢他不让他走,另只手试探碰上宿傩脸颊,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干脆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轻柔摩挲皮肤。
  “是我不好,拿你想的太坏。”月姬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轻声细语随时变换话术哄人,“里梅一直呆的好好的,这会突然要走,是我想岔了神,冤枉了你。”
  “姐姐给你赔礼还不好嘛?”
  “一时想岔神,能怀疑到我头上,平日里姐姐不定怎么想我。”他冷脸冷语推开月姬,作势起身要走,“姐姐也不必道歉,总归我是个坏东西。”
  这话没冤枉他,赶里梅走的人是他,借机拿捏月姬的还是他。自己骂自己,又不算数。
  宿傩少年老成,平时情绪内敛让人猜不透,如今这一通无声发泄,真叫月慌了神,到这时她才晓得他内心委屈自厌竟多年未消。
  月姬四肢缠抱住他,埋头在他肩窝轻轻呼吸,再开口她没再察言观色,真真切切带了歉意:“对不起,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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