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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3 15:02:59  作者:超爱小螃蟹【完结+番外】
  沈嘉岁静静站在偏殿门口,目光直直望向远处笔直的宫道,周遭是如墨般深沉的夜幕。
  她已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无尽的黑暗之中,一点光亮若隐若现地冒了出来,宛如暗夜孤星,渺小却醒目。
  沈嘉岁下意识抓紧了身侧门框,急忙凝眸去看,原来是有一人手提灯笼,正朝这边行来。
  离得近了,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他的面容隐隐透着苍白,似是经历了诸多疲惫与磨难,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血污斑驳的浅衣上,满是凌乱的痕迹。
  可他依旧身如修竹,如此狼狈的神容,也不能折损他的风度分毫。
  看着眼前这熟悉又让人心疼的身影,沈嘉岁只觉心头猛地一酸,酸涩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再也按捺不住,赶忙提起裙摆,快步朝着那人迎了上去,脚下步子急促又慌乱。
  江浔独行于宫道上,周遭静谧得只余他自己的脚步声。
  每走一步,都似带着沉甸甸的疲累,黑暗在身后如影随形,仿佛随时都要将他吞噬。
  直到,明亮的御书房映入眼帘,而后,心心念念的岁岁朝他奔来。
  江浔提着灯笼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御书房被烛光照耀得金碧辉煌,而岁岁就在这绚烂的光幕中迎向他,连发丝都泛着柔和的金边。
  一种久违的安心感如春日里的暖流,冲走了所有疲累与酸涩,涌进了他那几近麻木的心田里。
  沈嘉岁站定在了江浔面前,与他一同站在了黑夜的那点烛光里。
  好似狂风暴雨后重逢的花与叶,依偎在那仅有的一抹光亮旁,温暖了彼此。
  “阿浔。”
  沈嘉岁仰头,低低唤他,声音里泛出哽咽。
  江浔就那般定定望着沈嘉岁,炽热又专注,眼底骤然涌出了热意。
  “岁岁,我好想你。”
  江浔哑声开口,透着难以言喻的眷恋与依赖。
  只要有岁岁在的地方,连黑暗......好似都变得温柔了。
  沈嘉岁将江浔引入偏殿,同他说起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当得知沈嘉岁提议,让太子妃务必要将荣亲王爷请来时,江浔眸光骤亮,不由喟叹出声:
  “有岁岁在,实在是用不着我了。”
  老师喝了药后,脉象终于平稳了下来,他思来想去,终是放不下这边,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从诏狱赶来。
  原还担心最后又起波折,没想到岁岁早已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其实这储君之位已无旁的人选,但有荣亲王在,必定事半功倍。
  “岁岁,我还是得去看看。”
  江浔拉紧沈嘉岁的手,温声说道。
  沈嘉岁闻言上下打量了江浔一番,忍不住扬唇,“你准备就穿这一身去养心殿不成?”
  江浔看了眼自己污脏不堪的衣袍,难得一怔,“这......”
  沈嘉岁拉着江浔往屏风后走起,笑道:“我知老师无恙后,阿浔你定要赶来的,只如今众臣皆在,我这俊朗不凡的夫君怎能一身狼狈?”
  “来,我早就向太子妃要了一套干净衣裳。”
  江浔见沈嘉岁万事考虑周全,眉眼中不由溢出笑意,乖乖去换了一身。
  待他收拾妥当出来时,却见沈嘉岁正对着烛火发呆。
  他心头微紧,当即迎过去,沈嘉岁听得脚步声,已转过头来。
  她上下看了江浔一眼,微一迟疑,这才开口:
  “阿浔,其实这身衣裳是......太子殿下的,我仔细瞧过了,衣裳不是特定的样式与规制,花纹也都是常见的,你穿上并不逾矩。”
  江浔脚步蓦地一顿,沈嘉岁已继续说道:
  “我方才要得急,太子妃便问我,殿下的新衣裳行不行。”
  “我觉得,阿浔你会愿意穿上这身衣裳去见圣上的,所以就擅自应了下来......”
  江浔在短暂的错愕过后,缓缓垂下眉眼,再抬头时,神色间已有追忆之色。
  “岁岁,其实当年,殿下也常穿我的衣裳。”
  沈嘉岁闻言不免惊愕,江浔已柔声解释道:“殿下总是羡慕我,他说我是自由的,是天上的鸟儿,他却是笼中的雀儿。”
  “闲暇时,他总去蔺府寻我,而后迫不及待脱下那身太子锦服,披上我的衣裳,席地而坐,谈天说地。”
  “太子妃跟着来过几回,见过殿下那般散漫......却自在的模样。”
  “岁岁你说得对。”
  江浔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眼里似乎闪过某种决心,低声道:
  “我很愿意穿上殿下的衣裳,替他......再去见见圣上,替他说出那些,为了保护太子妃与烨儿,至死都不敢说出口的话。”
  江浔又提起灯笼,走进了黑暗的宫道里。
  半路回头时,他瞧见沈嘉岁始终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
  他顿感心头盈足,带着与来时截然不同的心境,朝养心殿走去。
  ――
  而此时,养心殿。
  盛帝听闻荣亲王毫无预兆提起献怀太子,一直转悠的眼珠子蓦地一定,忽然就没了声音。
  荣亲王见状在心底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太子殿下自幼聪慧过人,又心怀天下黎民,对经史子集、治国韬略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为人更是谦逊温和,礼贤下士,朝堂上下,谁人不赞,谁人不佩?”
  “只到底......天妒英才!”
  荣亲王突然拔高了声调,那个“天”字咬得那般重,叫盛帝瞬间瞳孔一缩。
  当年稷儿“不治身亡”,可是众所周知的!
  三弟要做什么?休想......休想趁着他不能言语之际,坏了他的名声!
  盛帝心中藏污纳垢,心虚不已,便以最大的恶意揣度荣亲王。
  却没想到荣亲王话头一转,目光投向榻前的赵元烨,又温和了声音:
  “诸位大人,我等皆蒙圣恩眷顾,忝列朝堂,身负辅弼之责,理当殚精竭虑,以全江山社稷之安稳,护我朝万民之福祉。”
  “眼下,立储之事攸关国本,刻不容缓。”
  “诸公适才亦亲眼所见,皇孙殿下虽年幼,却聪慧卓然,沉稳有加,应对诸事进退皆合矩度,言辞条理分明,举手投足间,已有献怀太子当年风范,亦具贤主气象。”
  “本王以为,值此关键之期,若我等能同心同德,共举皇孙殿下为储君,实乃为我朝百年基业筑牢磐石根基之举。”
  “待日后,史官秉笔直书之时,诸公今日拥戴贤能、顾全大局之勋劳,必当铭刻汗青之上,为后世颂赞,流芳千古!”
  “诸公以为.......如何?”
第268章 大局已定
  荣亲王这番话,确实顾全了方方面面,也拿捏了在场诸公的命门。
  忠义之臣所求,不过家国天下,而兢兢业业一辈子,若能青史留名,那更是死而无憾了。
  再者,皇孙殿下方才的表现,他们也都有目共睹,且瑞王爷与襄王爷皆已出局,这一切......也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了。
  这般想着,众臣彼此交换眼神,已然意动,却谨慎地不敢第一个表态。
  一片沉默之中,一脸凝肃的张献率先站了出来,打破了僵局。
  他是个“老刺头”,一张嘴惯不饶人,往日里也独来独往的,不似沈征胜,因着和江浔的关系,身份有些敏感。
  只见他冲榻上的盛帝拱了拱手,目光却看向荣亲王,沉声道:
  “王爷所言甚是,皇孙殿下如此资质,日后必成大器,臣附议立皇孙殿下为储,望能早定此事,以安社稷。”
  如此坚定的话语,让殿中原还有所犹疑的大臣浑身一震。
  “臣亦赞同王爷之见。”
  陆永渚偏头瞥了眼身旁的沈征胜,当即也出列拱手应声。
  有一就有二,陆陆续续的,其他臣子也跟着点了头,只是有的眼中满是认同之色,有的仍带着几分犹豫,却在大势之下也选择了默许。
  一时间,或坚定或迟疑的点头动作,如同点点涟漪在殿中缓缓扩散开来,预示着立储一事,终于来到尾声!
  荣亲王爷得了众人的态度,当即转身面向盛帝,恭声道:
  “皇兄,臣弟与诸公皆认可皇孙殿下为储,若您也正有此意,便眨眨眼,也好叫臣弟与诸公心中有数。”
  “还是说,皇兄您心中尚无决断,又或是......另有他选?”
  话到此处,背对着众人的荣亲王爷,在盛帝面前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兴奋之色,仿佛只要盛帝驳了立赵元烨为储这一提议,皇位就要落到他手中去了。
  盛帝适才听闻荣亲王一心拥护赵元烨,原心中还隐约打起了鼓。
  可此时一看荣亲王脸上赤裸裸的贪婪与野心,当即飞快地眨起了眼睛。
  荣亲王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让开身子,让榻前重臣清清楚楚看到了盛帝的回应。
  “既然皇兄也属意烨儿,可谓皆大欢喜,福顺,速与本王并诸公前去拟旨!”
  福顺跪在榻前,已良久没有声响,闻言一激灵,匆匆起身跟了去。
  他到底是聪明人,知晓今日赵元烨已稳操胜券,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圣上啊,奴才也没有办法,只能留着这条贱命,好生侍奉圣上了......
  赵元烨站在榻边,眼看荣亲王领着众人去拟圣旨,心潮起伏,久久无言。
  他终于......要坐上了和父王一样的位置了。
  荣王叔祖方才说他像父王,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有几分父王当年的模样了吗?
  可惜母妃不在此处。
  要是母妃知晓他得了储君之位,不知该如何高兴呢!
  还有先生......
  先生什么时候来见他呢?
  他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先生,当初那句“得偿所愿”,他们终于做到了!
  “呃.....呃呃!”
  身后突然传来盛帝的声音,将心神游离的赵元烨吓了一跳。
  他急忙回过身去,告诉自己,最后关头了,一定要沉住气!
  于是他满脸关切地轻唤了一声:“皇爷爷?”
  盛帝望着面前的赵元烨,眼中难掩复杂,也隐有欣慰。
  他原本无意立烨儿为储。
  这孩子与他母妃亲近太过,行事做派学了妇人那一套,太过心软。
  当初有宫人无知,打杀了烨儿养的狸奴,烨儿哭得很是伤心,最后却并未严惩宫人。
  稷儿媳妇得知此事后,还夸烨儿宅心仁厚,宫人不知者无罪,小惩即可。
  为君者,当杀伐果断,威慑四海,如此妇人之仁,三岁看老,他对烨儿已心生不喜。
  后来他又将此事告诉修直,让他好好教教烨――
  思绪走到这里,盛帝缓缓瞪大了眼睛。
  等等......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自始至终都忽略了一个人。
  江浔!
  他心绪实在混乱动荡,江浔又始终不曾出现,他一时之间竟也没想起他来。
  方才议储这样的大事,江浔身为烨儿的老师,竟都不曾出现,这分明是在刻意避着他!
  烨儿一旦成为储君,朝野上下再无人能压得住江浔,岂不是叫他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呃呃!呃呃呃!”
  盛帝突然激动起来,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声响,偏偏江浔根本不在跟前,他连这两个字都吐不出来。
  赵元烨瞧见盛帝这番异样,隐约已经猜到盛帝想说的话,却故作不知,满脸急切地问道:
  “皇爷爷,您......您怎么了?”
  盛帝急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眼看赵元烨始终一脸迷茫,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尖刀,一下又一下剐着他的心,叫他彻底绝望。
  他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之主啊,怎会落到如此地步,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良久,荣亲王手捧立储圣旨,身后跟着众臣,从外头疾步而入。
  “皇兄,圣旨已然拟妥。”
  荣亲王爷将圣旨展开,特意当着盛帝的面宣读了一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惟,国之大本,在于储位,储位得人,则宗庙社稷永享福祉,黎民百姓得保安宁。
  .......
  兹特颁此诏书,着立皇孙赵元烨为皇太孙,即日起,着有司悉心培育,倾朝中之良才、贤师,授之以治国安邦之术,辅之以修身立德之要。
  .......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明日一早,臣弟便会顺应皇兄之意,于满朝文武面前宣读圣旨,昭告天下。”
  荣亲王爷边说着,将圣旨置于盛帝面前,其上玺印殷红,已是板上钉钉,尘埃落定!
  “烨儿,你也过来瞧瞧。”
  荣亲王面上带着笑,冲赵元烨点了点头,此刻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因为他的璋儿,终于归期有望。
  而今日拥立之功,足以保他荣亲王府数代安稳无忧!
  榻前一片和乐,众臣也悄然松了口气,如此动荡之夜,能这般平稳度过,已是大幸了。
  这时,荣亲王再次站出来主持大局:“诸公今日辛劳,此刻时辰也不早了,不若按制宿在宫中。”
  “明日早朝局势攸关,圣上龙体抱恙,太孙殿下新立,只怕人心浮动。”
  “本王盼着诸位明日能与本王共襄此事,齐心稳固朝堂内外,也好助太孙殿下尽快顺遂理政,以安天下。”
  诸人闻言,齐齐拱手应声:“臣等谨遵王爷所言,定当竭尽全力,襄助太孙殿下!”
  盛帝听到此处,知晓大局已定,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在......接下皇位的,依旧是他的血脉。
  当年稷儿之事,他的心思那般隐蔽,旁人......旁人该是不知的。
  盛帝心中思绪悠悠荡荡,那藏在最深处的隐忧,宛如见不得光的阴霾,生怕被人捅破。
  他在等。
  他知道,江浔定会主动来寻他的。
  届时,一切自有答案。
  .......
  诸人出了养心殿,方长出一口气,忽见远处有人手持灯笼,正往这边来。
  沈征胜定睛一看,率先认出了来人。
  不早不晚,正是修直!
第269章 恭喜殿下
  “见过诸位大人。”
  江浔走近后,冲在场重臣行了一礼。
  朝中无人不知,他们的太孙殿下与这位江大人尤其亲近。
  故而众人此刻虽心思各异,却还是向江浔或回礼,或点头致意。
  见江浔径直走到了沈征胜面前,其余人便都知趣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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