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劫持车辆威胁要炸掉隧道和列车怎么办?”
“他们的脑子?”哈克手指了指脑袋不可思议的询问。
汉弗莱点点头“所以他们才是浪漫的法国人,他们的想法都是带着奇幻冒险的色彩,让我们的律师和外交部的同僚,防不胜防。”
哈克先生被这些奇思妙想弄的脑瓜子成了浆糊,双手一摊在桌上,嘴一张“行了全线交给他们得了,省的弄出一堆事!”
破罐子破摔,非常像办不成事索性撂挑子不干。
汉弗莱淡定一笑“所以您看,您开要亲自去解决么?”
哈克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又被刷了。
“当然”汉弗莱也知道自己不能嘲讽首相的自信心“虽然他们总会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强迫我们答应,但我们的外交部的同僚肯定会有一些必要的前人总结的方案,我们总也算是和法国打了九百年的交道。”
“我们明明是友好地邻国国家”哈克无语“他们总是这般斤斤计较,标语谁在前谁在后都无所谓的好吗?”
“这个嘛,当然我们这一百年非常友好”汉弗莱精准指出“但您别忘了前八百年我们一直打的热火朝天。”
汉弗莱意味深长的吐出几个单词“滑铁卢”
哈克先生彻底撂挑子不干了“你们喝点什么?”
倒了几杯酒,汉弗莱提到了回忆录,现在一提到回忆录哈克先生头都要炸了“我在读他的前七张回忆还是觉得他是我的朋友,第八章 他竟然说我是个双面人!”
“恐怕这还只是他刚开始写还有些手生和害羞”汉弗莱喝了口酒,如果不出所料没有意外,哈克这个抢夺他位置的现任首相,绝对是回忆录里着重抨击的对象,一个可恶的脑子不聪明的浑水摸鱼的双面人……
汉弗莱克制的抿着嘴,强忍着没笑出来。
哈克捂着嘴“他都那样编排我了,说我两面三刀说我双面人,还只是害羞手生!那他不害羞不手生,我还能见人吗!”
“他也只是为了畅销书籍,如果幸运的话,您的名字联同您双面人的称号会跟着这本书一起永垂不朽。”汉弗莱幸灾乐祸道。
被千百年后的人知道自己是双面人,哦上帝,哈克先生实名辱骂这位前上司“多么卑鄙的小人,恶毒他真的太恶毒了,妄想踩着我让自己的功绩看着更辉煌的小人,有我在,绝对不会给他任何加封!任何!”
……….
…………….
前任首相突然心脏病逝世,所有人都很悲痛,当晚汉弗莱跟我描述以上事情的经过。
顺道用四种词语精准的描写了哈克先生得知前上司病逝后的喜悦,隐忍,忍不了,强行将嘴角下拉眉眼下底,完美的形成了一个哭脸的死循环。
“他觉得太难过了以至于要亲自查看前首相的葬礼。”
“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去世了?”我拿着花刀给蛋糕胚上奶油。
汉弗莱调侃“亲爱的你竟然能抓住一个政客的内心世界,真是太厉害!”
看电视的时候,哈克先生的表情足够成了我回忆中挥之不去的搞笑之王。
我丈夫在果篮中挑选蓝莓和树莓,放进碗里给我做装饰“总而言之,首相深表同情深觉上司是个能名垂千史的伟人,重点是回忆录永远完成不了,他还是感觉遗憾哈。”
汉弗莱自己都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屁股还没有坐上位置,电话铃响起,响了一天……
各国媒体争相参加这次端庄严肃的葬礼,需要新闻办给个特权,然后还有人询问前任首相突然在写回忆录的途中逝世,是不是一些人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让这位前任闭嘴。
外交部长的光屁股在阿拉斯加的车库被人拍到,和一位异域风情的美人一起。
还有财务部长的某些财政事务上的一些事情不小心在回忆录中流露出来。
然后是内政部长在圣诞夜酒驾差点核泄露。
最后是行政部大臣现任首相,两面三刀的双面人,是个低智商的随和的大傻子……
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对那位下手不是吗?
诸如此类的委婉的问话如流水一般,无孔不入。
各国首脑齐聚一堂参加这场盛大的葬礼,庄重严肃肃穆,哈克先生俨然为了自己能够站在世界中心而感到兴奋。
说实话,我很担心哈克先生瞻仰遗容会笑场,这位已经恨人家恨的牙痒痒,在得知自己的双面人称号伴随着这位上司永垂不朽。
沿途夹道,教堂长枪短炮,哈克先生捂着帕子红着眼睛站在前面说着悼念词。
汉弗在下面坐着,他事后和我讲,哈克先生似乎更喜欢自己瞻仰遗容的时候最好有一台摄像机正对着自己,庄严肃穆的样子。
但显然人家不可能踩在遗体的脑袋上给他来个正面照,布道台也不行,主教会觉得拥挤,忘了一提,这个主教是哈克先生亲自选的无神论者。
安妮和我在家吃着零食,哈克先生回来,我丈夫是过来顺道接我和孩子们。
我们道别后没多久回家,吃了晚饭了我才问我丈夫今天的葬礼。
用我丈夫的一句话就是,管线风琴奏响哀乐的时候是首脑峰会的开始,他们大肆探讨各个国家的一些合作或者其他问题。
音乐结束,教堂里面安静的听着主教一个人布道开始,就是这些人倒时差的最好时机。
睡的昏天黑地。
总而言之“前任首相在位期间做的所有事都没有这一次给国家带的利益多”
哈克先生亲自确认前上司现任仇人真的死翘翘了,哭(笑)的嗓子眼都快让人看到了……
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于此。
哈克先生在葬礼过后就迎来了一记重锤。
第48章 日常生活四十八
法国笑着说我们可以接受敌人的第一个耳光,和第二个耳光但我们接受不了三四次的耳光。
这对我们是侮辱!
下药算了,伯纳德真诚的建议。
事情是这样的。
各国首脑在葬礼仪式上参加完会议,总是难免有些小摩擦,或者谈不拢的情况。
所以在葬礼后的一次晚宴上,就可以针对这个问题在解决一次。
而对于吉姆哈克先生来说,或者对他身后的整个团队来说,最令人焦躁的,就是法国总统的一条狗,生下了一只崽。
如果这条狗不是法国第一夫人非要送给女王,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限制令!女王刚刚颁布的限制令!哦上帝他们可真会挑时间!简直是给我们找事!”
“他们找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博纳,快点接电话吧!”
“汉弗莱呢!”哈克先生推开办公室,看向靠近门后的首席私人秘书。
首席私人秘书默默的挂上电话,“请假了”
“什么!”这种时候!
“为什么请假!”哈克先生扒着门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显然这只是浪费时间。
博纳耳边又响起刺耳的铃声,他和首相按了按手示意稍等“什么!他们准备坐车出发!过检查了吗!没下来?!”
………
…………..
两个小时前。
“砰!”“我的天!”
我跪在地毯上,将脸朝地的丈夫扶起来,不过他太沉了,只艰难的抱起了他的上半身。
摸索下碰到了他微微打开两个扣子,露出来的白净的锁骨和一点点胸膛都烫的我一个激*灵。
“你这怎么发烧的这么严重!”我摸着他的手想要将他扶到床上,我丈夫滚烫的额头抵在我的下颌颈窝处,似乎很难受,他沙哑的声带发出一点虚弱的哼声。
我贴着他耳朵“亲爱的,能站起来吗!”他看着瘦瘦高高,但可真是太有分量了。
我丈夫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我俩慢腾腾的好不容易将他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哈尼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也不算是私人医生,这里的私人诊所普遍的都会有□□的,例如扎针包扎伤口一类。
我们家一直惯用的就是从伦敦医院退休的一位医生。
我丈夫在我第一次怀孕时,就和这位建立了非常密切的联系,包括但不限于给这位医生的小儿子安排一份非常好的工作。
请了假,给医生也打完电话,对方表示十五分钟后到,我就赶忙开始做早餐,孩子们也起来有一会了,眼看着要迟到了也只能和两位老师说明一下原因。
“对,她爸爸生病了,是的,麻烦您了,我差不多这边料理妥当会将孩子们送过去,谢谢。”
伊莉萨白的老师声音温温柔柔的,一听就是幼儿园老师那种耐心十足的样子。
锅里的米粥还在熬,一旁备用的两枚生鸡蛋和一小捆葱花洗净,就等着米粒开花搅入鸡蛋。
究竟是怎么感冒的呢!我匆匆来到卧室门口,让趴在爸爸身边的不停的说来说去的小朋友请到了客厅和哥哥玩耍。
浸了水的毛巾折迭后搭在我丈夫干燥的发烫的额头上,摸了摸他有些红润烫手的脸“你这怎么突然发烧了?”
最近穿的也不少,办公室和家里也非常温暖,中央取暖和壁炉也开始烧了起来。
贴着烫手的脸,我忧心忡忡的看着手腕上的表,指针走的仿佛慢了许多。
再晚点不会烧成傻子吧!
额头慢慢的冒出虚汗,浅金色的碎发几缕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绿眸看着我有些可怜兮兮的水水润润的。
“亲爱的,有人找我吗?”
响起刚才那通电话,我诚实的摇了摇头,哈克先生只是询问了汉弗莱生病的事情,并没有提到其他,也不算有人找。
不过没多久,博纳先生敲响了我家的大门。
那时候我正靠在床边看着点滴一边喂着我丈夫鸡蛋粥
香香滑嫩的鸡蛋粥暖呼呼的下肚,我丈夫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终于排汗,我似乎也放心了不少。
也只是似乎,我丈夫捏着丝绸睡衣的领口,嫌弃的抽了抽鼻子,“亲爱的,让我去洗个澡吧,我都要成脏兮兮的乞丐了。”
“不可以!你刚出汗,等汗消了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现在不行!”我将他的手压在被子里,给他的领子袖口上,在喉咙处捏着“不许阳奉阴违,我盯着你呢!”
手底下的喉咙下意识的上下滑动,我丈夫深深叹口气,我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顺道深深的羡慕一番。
真是白的通透的一张好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息……
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响起,我们家最近安装的门铃,我非常喜欢,不闹腾也不吓人,还能准确的通向每个房间,不耽误事。
“这个时候?”我将手里的毛巾放进地上的水盆里,余光撇到某人想要起身的动作,双手按在他的胸脯上“灌了风有你好看的!”
我丈夫无奈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躺在床上。
我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拎着水果的博纳,他本来是低着头,穿着大衣冻得瑟瑟发抖。
“快进来!”我连忙将人请进来,帮助对方将大衣挂在门口“您怎么来了”
博纳举了举水果,笑了笑“首相想要过来探望,单被一些事缠住了,所以就让我过来,水果放在哪里?”
我将水果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带着博纳去找汉弗“很冷吧”
“是啊,风也很大,下车的时候我的帽子都要吹飞了。”
那可真是,难怪总听外面的树枝拍打的声音。
博纳似乎第一次看到汉弗莱生病的样子,那副百无聊赖的闷闷不乐,又虚弱的像是一个小白脸。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遐想,我让他坐在我之前的座位上,我去厨房泡了一杯热茶。
刚端到门口就听到博纳说了一句“他们现在将它藏进了大使馆,躲开了隔离和搜查。”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丈夫闷闷的说道,声音沙哑带着鼻音“直接拒绝这是最好的办法。”
博纳刚想说什么,汉弗又来一句“不过以他们的脆弱的心里,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羞辱,然后我们的隧道成功建设就会成了遥遥无期的美梦。”
我将马克杯递给博纳,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主人家端着如此休闲的可以直接捧在手心里暖洋洋的大杯子,冲我感谢的笑了笑“真是暖和极了”
我丈夫撇了他一眼,抿了抿嘴看着我。
【我的呢!】
我选择无视,汉弗莱蹙了蹙眉头,视线就转到博纳身上。
“没道理女王直接赠送人家一条狗,人家的小狗下崽再送回来还需要隔离六个月,首相是什么想法?”
博纳沉吟片刻“首相建议女王路过大使馆见一面。”
“恐怕还是不行,违反了规定,车窗打开摇摇冲小狗挥挥手就可以了。”
博纳和首相先生真的采纳了!
并决定在接下来的晚宴,和法国首相详谈,最后能让他们同意就更好了!
……
………………
感冒后身子还有些发虚的我的丈夫,此刻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我给他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酒红色的领带和口袋巾。
为了夫妻配套我特意穿了一件腰间和方领口带着酒红色玫瑰刺绣的法兰西玫瑰纹白色长裙。
在首饰上我陷入了纠结。
桌子上两套,一套是金色镶嵌着红宝石的套装,一套是细碎的钻石麦穗样式直垂长款流苏耳环。
我左手拿着红宝石右手拿着麦穗流苏耳环,在镜子前来回试探。
总感觉都差了点什么。
隐隐听到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走进来,立式的镜子里,我的身后出现了英姿挺拔的先生。
他双手环胸靠在门口,细细的从镜子里打量片刻,起身拉着我来到了旁边的柜子。上面一层都是我们俩的饰品盒子,有他的袖扣勋章手表的怀表,我的首饰和手表胸针一类。
他伸手从最下面拿出玫瑰色丝绒包裹的一个首饰盒。
我冷不丁想来了自己买了就没有带过的,在法国古玩市场买的一套玫瑰首饰。
漂亮的钻石镶嵌的红玫瑰被安放在我的锁骨下面的位置,一套行头下来,我将一根带着流苏玫瑰的发簪插在松松的盘在一起的盘发里。
点了点香水,我丈夫看了眼时间,对我抬手邀请“请允许我带您一起共赴今晚的盛宴,美丽的法兰西玫瑰。”
我矜持的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提着裙摆裹上了大衣,马不停蹄的上车赶往今日的盛会。
两个孩子估计已经吃完饭了,因为今天晚归,已经送到了邻居家里。
就是那个新搬来第一次上门就被我丈夫吓跑的那位可爱的夫人。
我后来专程提着小蛋糕上门解释,她才原谅我们的无礼。
……
………………
两个细长的玻璃杯轻轻碰撞,三分之一金色的莹润的酒水在玻璃杯沿着弧度微微划出了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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