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妮微微抿了一口,甜甜的果子酒咽进嘴里,看了眼酒杯,上面没有唇印,很好。
高挑的厅堂被四根罗马柱支撑,奢华的装饰明亮的餐具,还有角落里一人高的东方瓷器,以边边角角娇艳新鲜的花朵。
酒香,甜品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花香交织笼罩在奢靡的餐厅里。
四周都是穿着正经笔挺的西装男人们和丝绸、缎带蕾丝珠宝缠裹的女士们。
矜持的细细密密的窃窃私语。
“好像在密谋见不得人的事。”我咬着杯口小声道。
安妮穿着一身紫色丝绸带着类似的蓬蓬裙礼服,一手矜持的搭在小腹,一手拿着酒杯和不远处某某大使举杯示意。
“莉娅,不得不说你现在是越来越懂了嘛””安妮靠着我小声道“哈克最近一直很感谢前任首相给他这么大的契机。”
能干不少事呢。
不过在汉弗莱和一个大腹便便的faguo首相相谈甚欢后,博纳将哈克先生领过去,哈克先生满面笑容的说了什么后,对方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
第49章 日常生活四十九
“如果法语作为第一语言,他们同意隧道一人一半。”
警察厅厅长从旁边路过,来打招呼,博纳“这是教科文首席”
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匆匆的警察厅厅长打断“教科文是个不错的小国家,我非常喜欢。”
我站在博纳不远处,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捂着嘴笑,余光撇见端着食物的侍女连忙招手。
吃了几口东西,和身边的大使夫人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晚宴结束后,回到家的我们决定明天再接孩子回家,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感觉我的脚都要断了!
“小狗解决了吗?”我抬着手接过我丈夫递给我的水,喝了一口懒洋洋道。
“和隧道一起解决了,各占一半,法国一半法语,英国一半英语,各管各的互不干扰。”
“中途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例如法国jingcha偷偷在大使馆附近放小型炸弹就是为了检测英国人能不能发现这种离奇的事情。
我丈夫脱掉外套和裤子,挑眉道“当然,不过亲爱的,我们也该洗洗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接孩子们……”
…………
……………………
郊区的马场新开业,传单发到了每个门户。
下班后回到家,我丈夫就从玄关地板上捡起了一张邀请函。
这周六的亲子活动又有了着落。
这家新开业的马场占据面积很大,一望无际的平原草地和远处密林。
马厩里一个隔间一个隔间,每一匹马看着都很健硕,我也不是很懂,只在我丈夫的陪同下用旁边一捆捆扎好的草,试探的喂着我即将要骑的一匹白色的小母马。
她很漂亮,算是我见过的动物中眼睛最妩媚的一个。
我绝对不是瞎说,她真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柔顺丝滑的毛发。
低头看她嚼着草,慢慢的磨着,我已经在脑海里畅想了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愿景。
喂了好一会,我丈夫牵着我的手试探性的摸着小马低垂的脑袋。
那匹马抬起头冲着我们狠狠的打个鼻息,目光似乎有些不善。
“怎么办?”一窍不通的我询问我的丈夫,他小时候在家里是方圆千里的骑马小王子。
他跟我说的……
我丈夫斜侧着挡在我身前,身姿欣长的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歪头看他的侧脸。
打量这位先生,这位骑马小王子。
好看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面前的小马,一手捏着下巴一手叉着腰,一脸的思索,“看起来是个很警惕的小家伙”
我丈夫歪头看我“亲爱的,我们需要多一点时间和她相处,有可能这一天你都不一定能骑上它”
“换一个吧”我并没有对它一见钟情,换一个也理所当然,我丈夫点了点头,替我选了一匹温顺到我只喂了几口,就已经被我丈夫送上了马背,不远处是已经在小马上跃跃欲试的两个孩子,他们身边都有专门的马场人员帮忙照看。
我丈夫牵着马,不时的指点我缰绳的力度还有脚不要紧紧的夹着马……
马蹄哒哒轻快的踩在草地上,远处冷雾为森林笼罩了一层神秘的纱,阳光被遮挡住,有时也会在缝隙中洒落几缕金线,不过被迷雾笼罩的太阳就像是一颗雾蒙蒙的鸭蛋黄,慢吞吞的往天上爬。
我们起的很早就来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参与骑马活动,还是有些兴奋的。
“…………小时候就在马背上,到不远处的镇子上买一些东西,比容易陷进泥地里的车好多了。你呢?你小时候是住在城里还是乡下。”
我丈夫慢吞吞的和我聊着他小时候的事情,我在马背上晃悠晃悠的,双手轻轻放在马背上,一边回忆一边道“小时候在乡下,小学,长大后就搬到了城里。”
小学毕业差不多,那时候说是怕我刚出生被市内的空气呛到气管。
我小时候气管和肺就总是有炎症,也带着点遗传,发炎就呼噜呼噜的我咳嗽,难受极了。
我妈妈就带着我在乡下住了几年,差不多免疫力强了不少,才带我回城里。
“我在乡下就是和我妹妹一起玩泥巴,泥巴摔在墙上,谁的声音响就算谁的。”
我从我丈夫抬头望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三个字,好无聊。
我眯着眼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们小时候也有很多好玩的,但我忘了嘛,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我丈夫脸贴着我的手,笑了笑“想要跑起来吗?”
“跑起来?”可是我不会啊,我纠结的低着头看着身下的马,只觉得余光看到我丈夫蹬着马镫一跃而上,坐在我身后紧紧抱着我。
“抓紧!”他扬起马鞭,我感觉自己像是瞬移,嗖的飞了出去!
脸和头发仿佛留在了身后,灵魂飘在前面。
冷风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青草香气和远处的松树林的香味灌进身体里,整个脑子都清醒了很多。
策马奔腾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完成的,但是我靠着我丈夫被他紧紧的一手揽着的时候,我看着风景迅速倒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
………..………………
自从爱上了骑马,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让我丈夫带我去,单目前为止我还是不敢自己一个人骑马。
安妮提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露西准备结婚。
“那真是一件非常让人高兴的事情,举办婚礼的教堂选在哪里?蜜月旅行呢?”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露西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随着父亲的棕色炸毛卷发和狗狗眼,看着朝气蓬勃的。
“不准备度蜜月了,办完婚礼就启程回美国,我最近还有几个案子要跟着,赶紧办完事赶紧回去,那边还催着呢。”
露西刚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看着对当利落的起身去阳台打电话,回头看向安妮。
安妮摊摊手“他爸爸认为露西有些过于草率,我倒是无所谓,简单点对谁都好。”
所以,一票反对,两票支持,哈克先生惨败?
我心里对哈克先生表示同情,然后非常赞同的点头“婚礼和度蜜月都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减少几个步骤也行。”
安妮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有些好奇的问我“你和汉弗莱结婚仪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说起有趣的事情?我突然陷入了回忆中。
我是和我丈夫在街头认识,准确的说是我死死的拽着人家不放。
说是两人一见钟情,那也只是我自己的虚荣心作祟,当时我的丈夫是居高临下的对我说“小姐,我不需要特殊服务,请您松开我的袖子。”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丈夫以为我是….后来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偷渡的人都很多,女性各个国家的人都有,有些人没有学历没有身份,于是有的人走上了极端。
我被当作了极端的那类人,但是我太害怕被人带走或者被不好的人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丈夫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们就结婚了。
结婚的时候,我是对他有一点一见钟情的,我穿着婚纱独自走在红毯上,前面就是牧师和他。
教堂里的人坐满了,都是他的同事朋友和他的父母。
我有些害羞又有些害怕,那段时间真的,如果不是我丈夫将我的身份证明白摆到我面前,我真的能害怕提心吊胆好久。
婚纱是我婆婆送给我的,是充满古典味道,很秀丽的一条穿白色蕾丝婚服,手上的戒指也是我丈夫家族传承下来。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只是有些人难免觉得我配不上我丈夫。
不过在度蜜月后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
我想起来都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是个大傻子,我丈夫也难得的有些傻了。
蜜月后我们俩似乎找到了一点相处的法则,虽然我们彼此对对方有些陌生和不熟悉,但日夜相对,都是俊男美女的,难免有了一些感情的升温。
升温了很久,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那时候并不喜欢他们的饮食文化,必喝酒,不过因为想要快速的融入,我只能咬牙将自己锻炼出来。
本来已经差不多了,最起码没有喝一口就想吐的冲动,可谁知那一天我丈夫激动下准备亲我的时候,我闻着酒味不知道怎么哇的全吐在他身上。
就这样我吐了三天后,我丈夫坚持带我去医院检查。
检查了一通,最后不知道怎么被送到了妇科。
我丈夫还在头脑风暴,我呕吐和妇科有什么关系,我当时捂着又些胖了的肚子吸气让自己看着瘦一点。
两个傻子进去后,女医生看着我猛吸气的肚子,她似乎有些无语“这位夫人,您再吸几下,孩子都要被挤没了……”
当然这是她的玩笑话,但我震惊之下肚子变回了原先的弧度。
女医生摸了摸我的肚子“怀孕最开始总会呕吐,你反应慢了点,现在四个月了吧。”
我下意识的捏紧站在我身边的人的手,我的手冰凉,他的手热乎乎。
我丈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肚子,高腰裙摆下的突起。
那是我们第一个孩子,爱德。
我俩堪称新手届的新手,我丈夫疯狂的看着婴幼儿产妇书籍,我当时对英文简直没有办法看不进去,慢点说勉强能听懂的状态。
所以一般都是我丈夫提示我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饮食也是我婆婆过来照顾了我好一段时间才松手。
我从回忆中出来,就看见安妮还在等我回答,想了想道“我就记得我第一次怀孕四个月不知道自己有孩子,还想着肚子太大,总是吸气憋着….”
安妮哈哈大笑,她不可置信“汉弗莱呢!”
我摊手“他以为我吃多了,肚子吃大了,还影响了消化系统。”
我和我丈夫参加了露西的婚礼。
首相女儿的婚礼。
长枪短炮的隐藏在婚车必经之处。
教堂里
爱得有些大了,伊莉萨白和一个同岁的孩子当花童。
那孩子是个闲不了一时半刻,一条道走到半截誓死不愿追随露西,坐在地上打瞌睡,家长笑着准备上前,就看伊莉萨白去拽哥小男孩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孩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露西身后。
婚礼圆满结束,第二天小夫妻就跑到了美国。
安妮默默祈祷先不要生孩子,她还没有过够单身女人的幸福生活。
我沉默片刻“哈克先生。”
“他是我生活中的搭档。”
第50章 日常生活五十章
马上就要迎来一年一度的圣诞晚宴,无论是家长还是孩子。
一大早急匆匆的将孩子送到学校,却被老师拉到一边。
爱德的老师简单的和我说了一句这次圣诞活动希望家长能够共同参与,稍后的邀请函会让孩子们带回家。
伊莉萨白的老师说的可就复杂多了。
原因是孩子们要和家长来一个亲子互动演出。
演出吗?
直到晚上下班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在厨房里疯狂的赶着面皮,根据我带回来的华国红皮软纸的日历,今天是冬至。
我丈夫正在埋头剁着肉馅,他对这种体力劳动轻车熟路,还有时间和我聊起了伊莉萨白的演出。
“跳舞?”我丈夫一手叉腰一手剁着肉馅。
我拍拍手上的白面,抬手将柜子里的盘子拿出来摆好面皮,然后才有时间思考自己的舞蹈功底。
“我只会第七套广播体操,和华尔兹。”
“第七套广播体操是什么?”我丈夫提着刀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从小到大跳,已经形成了惯性记忆,眯着眼想了想,这个舞蹈是最简单还不复杂的,可以尝试!
圣诞节前夕,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丈夫终于自己亲自开车去郊外的圣诞树农场选一颗漂亮的胖嘟嘟的三角形圣诞树。
现在市面上有很多仿真树,不过他并不喜欢,反而每年都回去郊外选一颗真的。
大概也是传统的习俗?我发现周围的人似乎都是这种选择。
早上的雾气在十点左右,我们沿途在林中的灌木丛中穿梭时就已经散开。
林间的金色光线大片的从缝隙中散落在密林中,穿过树林就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和一大片将近两米的松树林。
说是松树林,一排一排的交叉的通道里都是一家人围着一颗圣诞树打量和挑选。
一米到三米不等。
围栏处有一排简易木质小棚子,里面还有一些儿童摇摇椅。
小木马,小狮子。
树丛圆筒形的装置塞过去,在另一面使劲拉出,整个被有早早放好的网包裹着,所有的树枝都轻轻的网上。
爱德亲自参与的这项活动,伊莉萨白抱着我的腿在一旁有些无聊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也碰到了好多爸爸们扛着抱着圣诞树,也算是节日前的一种有趣的风景。
松树被绑在车顶上,我们一家准备回家倒腾这颗新鲜的圣诞树。
一般差不多一月份中后期,市政会回收这批圣诞树粉碎,撒回郊外的密林中。
回家后吃了午饭,我丈夫开始将圣诞树放在壁炉和窗户的角落固定住,在盘子里倒水养护,网慢慢拽掉,从下面的松树一排排像是蓬蓬裙。
星星,彩色玻璃球,各种丝带蝴蝶结。
装饰,还有灯带,小灯泡发,这些都是这些年从没有更换过的装饰物,在小箱子里。
我丈夫站在脚架上为最上面的装饰,我站在下面手扶着脚架,孩子们在下面挂上了小袜子,小金属船还有小星星之类的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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