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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他唇角含笑迎了上去。
明丽的少女穿过花落似霰的杏林,朝他奔来,带着一身暖洋洋的气息扑进他怀中。
“哥哥,我好想你。”
她扬起姣俏的面庞撒娇,清澈的眼中像聚了一池星辰熠熠生辉。
叶齐舟温柔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
“眠儿来啦,我当你不想念我,磨磨蹭蹭许久不出现。”
“怎么会。”
叶清眠急忙否认,认真摊开双手转了一圈给他看。
“为了来见哥哥,我可是特意挑了身漂亮衣裳呢。”
二人相谈甚欢,恨不得将这些年积攒的惦念一股脑全搬出来。
以至于进了厅堂,叶清眠都没注意到偏厅圈椅上坐了个人。
她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抱着哥哥的手臂,眉眼弯弯,巧笑嫣然。
座上的人一言不发,视线却一瞬不措地落在她身上,手指缓缓摩挲着茶盏,眸底漆深如潭。
直到哥哥偏头示意,叶清眠才迷糊地转过去看,却被骤然出现在视野里的人惊得心跳暂停。
一瞬间,重逢的喜悦灰飞烟灭,她下意识抓紧哥哥往后缩了缩。
她如今最不想见的人无疑只有他,不仅是气愤那件事,更多的还有害怕。
若他有心算计,将那晚的事说出去,只怕她也没命活了。
叶清眠心如擂鼓,低下头稳着声音问。
“哥哥,他怎么在这儿?”
毫无察觉的叶齐舟如常笑道:“我与沉渊多年未见,他自也是来同我叙旧的。”
偷偷瞥了眼哥哥,见他面色怡然,想来玉沉渊并未多言,兀自松了口气。
叶清眠专挑了个隐蔽的位置,搬着方凳坐在哥哥身侧,尽量避免与他视线接触,可那人时不时掠过的眸光,仍然像无数细密的针尖剐蹭着她的全身。
她眼观鼻鼻观心,谨慎听着二人的对话,生怕玉沉渊吐出什么晦暗不明的字句。
圈椅上那人,又是一如她初见时的温和儒雅,风姿玉立,全然没有前几日的半分戾气。
现下才明白,他的和煦文雅大抵是伪装。
短短两刻钟,二人谈话便止,可叶清眠确是最耗神的,如临大敌般警醒了全程,直到玉沉渊起身要走才将心重新揣回在肚子里。
眼见着他将要踏出门,忽而身形一顿,那道有如泛着月华清晖的背影默然立了片刻,才转过来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温声开口道。
“我方才记起,叶小姐此前有卷书落在我院中,现下左右无事,可要随我一道去取?”
叶清眠心中咯噔一响,双手止不住攥起了膝盖上的裙缎,心中暗骂,他竟还有这么一出。
余光瞥见哥哥面露疑云,叶清眠捏了把汗,想了一圈,才支支吾吾道。
“我、我前些日子想做学问,可实在是不得门窍,便想起哥哥从前与我说过玉公子才学渊博,我便去请教他了。”
叶齐舟对此毫不怀疑,听闻妹妹如此好学,反倒十分欣慰。
“你既喜欢那便多去就是,做学问非一日之功,得坚持才好。”
见哥哥这般信任,叶清眠只觉得他是被玉沉渊蒙蔽了,却也默不敢言,只能乖乖点点头。
索性面也见完了,哥哥也不阻拦,她只得跟着玉沉渊一道离开,去拿所谓的书卷。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中间大约隔了三四步距离。
纵是和风再柔再暖,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叶清眠双手交叠,不安地捏着指尖,时不时看眼前面颀长的身影,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如今她已无法再坦然面对他,就连曾经试图倚靠他的心思也彻底泯没了。
这般温吞磨人的法子最是要命,在行至东西院的岔道时,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玉公子,我并无东西落在你院中,你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玉沉渊淡淡看着她离开也没阻拦,只漫不经心地吐出句话来。
“叶小姐委实记性差,你的贴身衣物也要我当着大公子的面说出来吗?”
叶清眠怔忡。
心口仿佛被巨浪拍在礁石上,窒息难耐,她随即停下,藏在袖中的手已攥出了冷汗,滞涩的眼中欲有泪水夺眶而出,她暗自咬唇忍下,才缓慢抬眼对上他,屈从道。
“是我记岔了,我同你去。”
她这般模样倒让玉沉渊瞧出些忍辱负重的意味,心中冷笑,一贯声名狼藉的她竟也会为此感到屈辱。
缠绵的风牵着她的衣裙婉转浮动,盈盈一握的腰肢似也变得更加绵软,像是风一吹便能随之而倒,让人有想疯狂掐上去的冲动。
他双眼黑得深沉,视线描摹着她的曲线,脑中赫然浮现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雪肤,只需轻轻一捏,便能泛出一片红。
此刻便是,她洁白的脖颈间隐约尚可见那晚还未消褪的红痕,玉沉渊紧抿着如削的薄唇,喉结上下滚动。
他缓缓伸出手扼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见她眼中盈满涟漪,心中滋生的疯狂更势不可挡,深不见底的眸似要将她吞噬、揉碎、一丝不剩。
略带薄茧的指尖碾磨着她细软的皮肤,一次比一次用力,成功见到她面上布满泪痕,疼得低|吟出声,才放缓力道。
可他没有放手,稍用力一带,叶清眠便踉跄着落入他怀中,她怕得忙抬手抵在他胸膛处,低声抽泣。
玉沉渊冷嗤一声,低下头靠得她极近,感受着她局促不安的呼吸,唇角缓缓浮起一抹笑意。
她此刻这般楚楚惹人怜的模样分明才是最可爱的,往日是他太过纵容,才使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敢来招惹,如今便要承受相应的下场。
他垂眸赏|玩了片刻,才带着极具侵略性的嗓音,幽幽开口。
“你若不想那事被人知晓,便听话些,往后入了夜,便乖乖过来。”
眼见着怀中不住颤抖的女子妥协地垂下手,点头答应,他才满意的松了手。
——
淅沥的雨打在石板路上溅起簇簇雨花,四下的土壤也氤着潮湿的气息,洁白的花瓣巍巍落在泥里,沾了污浊,残破又遗憾。
树木掩映,昏暗无光的夹道上,一抹不甚显眼的身影快步穿行,手中执着的伞似也没太大用处,衣衫仍然湿了大半。
行步间,她警醒地望着四周,避开府中巡逻的守卫和偶尔出现的丫鬟小厮。
她将头低了又低,手里的小灯笼也用纸片遮了光。
待人走远了,她才快步走上排廊。
转角处,大片暗影笼罩着,像个无际的深渊,换做平时,她是万万不会靠近的,可现下也顾不得许多,心中只求别被人发现。
慌不择路间猛然撞上了黑暗中的一人,她被迫后退了几步,对面浓烈的麝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叶清眠心下一惊,暗道不妙,转身便要跑开。
手臂处却覆上一只大掌,将她拖了回去,捂住口,死死钳住。
被人扼住命运的恐惧再次席卷心头,一如她的前世,无数次被人捏着命折磨,最后再将她逼死。
她奋力扭动着身躯挣扎,妄图拜托桎梏,可那人力气太大,她撼动不了分毫。
身后的人将她半拖半抱地强|制拉出排廊,带到了隐蔽的假山石后。
叶清眠心凉了半截,那人是要杀她吗?
身后之人带着极大的戾气将她按在石面上,腹部猛然被凸出的石块狠狠一撞,疼得她几乎晕厥。
不待她喘息,那人的身体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叶清眠被挤兑在狭小的空间中,背后贴着一具炙热的身体,她动弹不得,灼热的呼吸混杂着酒气喷洒在她侧脸上。
本就晕眩的叶清眠更加难受,仿佛整个身体要被岩浆灼烧了……
第16章 不愿再放过她
夜风凉如水,吹动着斑驳的树影散在园中,假山后,两抹身影交织缠绵。
叶清眠被紧紧捂住口,脑袋闷得发慌,只能用鼻子艰难汲取空气。
身后那人贴的极近,就算是隔着衣衫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丝毫束缚。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炽热的吐息杂乱无章地冲击她的皮肤,恍惚间,一阵沙哑又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带着浓烈的气性,质问道。
“你为何不嫁我……为何要同旁人做出苟且之事?你为何要骗我!?”
是秦怀瑾!
叶清眠猛然睁大了眼,想开口说话,却也只能从他指缝间发出“呜呜”的哀嚎。
衣领口被倏然扯开,凉风刺激着皮肤,紧接着又是一热,秦怀瑾低下头,带着滚烫的吻落在她洁白的颈项间。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得叶清眠大哭出来,纤薄的身躯剧烈颤抖,拼尽力气却仍做不出一丝一毫的转圜,她被控制得死死的。
秦怀瑾似发了疯的野兽,在她脖颈上疯狂朵颐,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正当他就要扯下她的腰封时。
一抹黑影似闪电般掠过,带起一阵凌厉的掌风,狠狠劈在秦怀瑾的要害处。
只听得一声闷哼,终觉无望的身体重获新生。
惊魂未定的叶清眠楞了半晌才转过头去看,通身酒气烂醉如泥的秦怀瑾被人打晕在地。
“我让你过来,你便是在此与他厮混吗?”
冷冽的声音似凝成实质,冻得树叶都止不住发颤,叶清眠缩了缩肩膀,循声望去。
又是那身与黑夜浑然一体的锦袍,玉沉渊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很冷,很可怕。
方才的委屈还胀满心头,此刻他又这般冷漠,无疑是雪上加霜,满腹的酸涩郁结难解,叶清眠只得垂下头,倔强地抹着泪水。
玉沉渊没再多言,冷淡地走开,叶清眠本就是要去寻他的,不料半路出了这档子意外,见他走了,也只能撑着身体快步跟上。
她每走一步都会牵动着撞伤的腹部抽痛不止,额头虚汗直冒,她只得微弓着身子,双手按在腹部。
踉跄的脚下不注意便会被台阶绊到,磕得又是一阵生疼。
身后时不时传来的低呼婉转娇弱,在黑夜中尤为清晰,一下一下拨弄着心头,玉沉渊终是停了脚步,回头去看。
借着月光,只能瞧见她紧蹙的眉头微微缩动,不用想便知她是哭了,呼吸紊乱不堪,像是在忍耐什么。
默了片刻,他将手中的伞塞给叶清眠,倾身一揽将她打横抱起。
柔软轻暖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颤,不由得揽得更近了些,她发间清新的淡香混着身上沾染的酒气和麝香也顺势钻入鼻尖,引得他不悦地皱眉。
叶清眠毫无准备,脑袋一懵顿觉天翻地覆,慌乱间双手攀住他的脖颈,脸颊也贴了上去,随着他的脚步,不轻不重地摩挲在他的颈窝处,叶清眠觉得这动作委实太过亲昵,不敢将头整个靠上去,只能略微撑着些。
不料,这不痛不痒的轻触反倒撩起了玉沉渊心底的火,锢住她纤柔腰肢的掌加重力道往下捏。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腰际的温度烫得她浑身酥麻,像是被人用柔软的羽毛一寸寸缓慢划过肌肤,又痒又难受。
可她不敢动,只能暗自忍着当做无事发生,呼吸间全被他身上淡雅的竹香充盈着,伤痛似有缓解。
二人不发一语,在疏影摇曳的石板路上,他走得很稳很慢,叶清眠砰砰跳动的胸口贴着他宽厚有力的胸膛,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却又像空无一物般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眼眶不觉何时沁了层水雾,叶清眠只觉得这段路像是走了很久,很难捱。
可她不知道的是,玉沉渊那双深邃的眼已然比夜色还沉,他极力平缓着被她搅乱的呼吸,压制住体内上翻的热浪。
甫一踏进房门,玉沉渊便将人放了下来,转过身只留给她个背影。
“将你这一身污秽洗干净了再进来。”
一如既往的寡淡嗓音,却暗含着某种压抑的情愫。
诚然,她此刻形容极不雅观。
为了不引人注目,叶清眠专门穿了丫鬟的衣物,可都被雨水浸湿了,此时身上又粘腻又刺骨,方才又被秦怀瑾一顿胡乱扯|弄,她不用照镜看自也知晓是极不合规矩的。
叶清眠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随即去往净室。
蒸腾的热气化去了她这一晚的疲倦,叶清眠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湿透的衣衫褪去放在木桶里,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才踏进浴桶。
被热水一浸泡,紧绷的心弦逐渐放松,她抄了捧热水净净脸,将干涸的泪痕尽数洗去后,偏头靠着浴桶边出神。
神游了片刻,待到周遭的水都变凉了,她才恍然起身。
习惯性伸手去衣桁处取衣物,却抓了个空,她怔怔看了一眼,暗道不妙,她没有换洗的衣物。
心头又是一哽,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叶清眠一脸茫然,门外只有玉沉渊,若不向他求救,只怕她今夜都出不了这道门了。
可……可他是个男子,她到底是做不到如此坦然面对他的。
脸颊不自然染上两抹局促的绯红,心中似烧了团火慌乱不已。
门外瞬时响起的敲门声将叶清眠吓了一跳,她仓皇落回水中,想将自己整个藏起来。
冷峻的声音不疾不徐穿入门扉。
“一个时辰了,你是要住在里面吗?”
叶清眠急得眼红,抱着膝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咽下喉间的苦涩,缓了良久才朝着门口处期期艾艾道。
“我、我没有可换的衣物,能麻烦玉公子帮忙唤个丫鬟来吗?”
门外沉默了,叶清眠等了几瞬没听见动静,便抬起头看了看门处,心下掂量着他是走了还是没走,他也不给个回答的,真是让人揪心。
过了片刻,门又被扣响,随后又是熟悉的声音,却比方才更低沉更沙哑。
“过来拿。”
叶清眠愣住,怎么还是他?
可没等她想太多,门外的又一声催促令她鬼使神差地出了浴桶,忍着脚下的冰凉走到门背后。
门扇上明晃晃映着玉沉渊修长的身影,像是就在她面前审视她,叶清眠犹豫几息,才按着心悸缓缓将门开了条缝,伸出手去拿。
自门内颤巍巍露出来的一截柔荑白得欺霜胜雪,关节处隐隐透着淡淡的粉,零星挂着的水珠含蓄又勾人,玉沉渊深深看着,喉中一阵燥热,眼尾渐渐渗出一丝猩红。
呼吸愈发粗重,半数沦陷的理智疯狂肆虐,驱使他想要将门后的人一整个拉出来。
她本就生得极美,玉沉渊脑中浮现出了那晚她躺在床上的画面,肤如凝脂肌若雪,蛾眉如黛绛朱唇,虽不是他亲自动手替她脱的衣,却也知晓那条寝被下定是俱姣好诱人的身躯。
而此刻,只一扇之隔,她也深信不疑地认为自己失身于他,他大可顺势而为,将这一切彻底坐实,断了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妄想或是他不时滋生的怜悯,岂非一劳永逸。
心底偏执的疯狂如盛夏时分汲取了雨水的藤蔓,长势蓬勃蜿蜒肆虐,他倏然展开手掌,眸中一片阴翳,朝着门口探出的那一小截白腻的手腕强势逼近。
叶清眠扶在门后等了许久,她此刻赤着身子自是心急如焚,半晌不见他有动静,心中腾起不安,手也跟着往回缩。
不料却被他大手捉住动弹不得,叶清眠当即便像触电般脑袋一片空。
她后知后觉,惊恐地试图挣脱,颤抖着声音向他求饶,“玉、玉公子,求你放手。”
门外的人置若罔闻,不由分说地攥着她往外拉。
叶清眠吓得丢了魂,泪意翻涌而上,指尖死死扣着门框却还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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