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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不妨事,如今这样也很好。”
不成想这一世的秦怀瑾竟如此贴心,叶清眠被他扶着去了偏厅落座,他替她整理衣物,沏茶试温都做得十分细致。
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秦怀瑾笑着对上。
“你睡了大半日,定是饿了,我已命人去传膳,你且再忍忍。”
“好。”
叶清眠答完便又看着他出神,心中疑惑难解,记忆中她与秦怀瑾拢共没见过几次,每次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就与他在大街上提枪指她的那回一样。
后来又见着秦怀瑾与叶绾绾过从甚密,同乘车架,相约酒楼,久而久之便也有了他要退婚改娶叶绾绾的传言。
莫非这一世只因她改变了事情原本的轨迹,便阻了秦怀瑾与叶绾绾的情路?还未开始便折戟沉沙了。
思及此,叶清眠无奈地笑笑,她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与丫鬟一道送晚膳来的还有南岳候夫人的陪嫁樊嬷嬷,也是秦怀瑾的乳娘。
今日一早,秦怀瑾带着叶清眠回府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二人订婚多年,女方却从未在私下里登过门,此番一来,大家虽面上不动声色,可暗地都想来瞧个究竟,就连侯夫人也不例外。
她谴人来问过好几趟,可叶清眠一直睡着,便都没见着,此时趁着传膳让身边人来探探风。
“叶侯爷家的小姐果然生得容貌端丽,让人瞧了便喜欢,我们世子爷能得你做娘子当真是他的福气。”
樊嬷嬷面色和善,笑眯眯弯着眼打量叶清眠,越看越满意。
知道她身份贵重,也明白她的来意,叶清眠规矩地站起来朝她福身行晚辈礼。
“见过嬷嬷,清眠惭愧,本该是我去拜见夫人和嬷嬷的,竟劳动嬷嬷亲自来了,都怪我近日身体欠安免不得嗜睡了些,让您见笑了。”
今后她与秦怀瑾成了婚,可是要长长久久住在此处的,万不可因一时疏忽得罪了人,无端平添祸事。
见叶清眠举止言行得体有度,樊嬷嬷心中是一百个欣慰。
从前听了不少有关她的流言,皆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乌糟事,彼时还心中忿忿,怕她嫁过来辱了秦家的门楣,如今一见,反倒改观了。
樊嬷嬷笑着亲自将餐食端出来为她布菜,以示心中的欢喜。
她暗自观察着二人,确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忽又想到什么眸子一转,状似无心般开口。
“叶小姐,再有两日世子便要下场考试了,夫人原是想亲自送他去的,可不巧,夫人她染了风寒,为着不把病气过给世子她都小半月没出后院了,你如今既来了家中,那便是喜事,不如开考当日便由叶小姐送世子去,定能多添些彩头,助世子一举高中。”
这话说的倒很是在理,叶清眠理应照顾自己未来的夫君,送考这种大事更是不能怠慢,可她却有旁的疑问。
“你也要参加会试吗?你已是侯爵世子,竟还这般刻苦,当真是不容易。”
秦怀瑾自顾笑着点点头,并未多言,他知晓樊嬷嬷存的心思,什么增喜添彩的不过是妇道人家的迷信,也是她用来哄人的把戏。
无非是想借着送考那日,各家高门显户,名流志士在场时,瞧见他与叶清眠双双出现,借众人之口为这桩婚事添些木已成舟的波澜。
当然,这也是他想要的,他也迫不及待向旁人宣誓主权,尤其是竹苑那人
——叶清眠是属于他的妻。
“如何,届时你愿意陪我去吗?”
秦怀瑾眼底的阴沉一闪而过,温柔地询问她。
可叶清眠却是十分重视的,她思索后郑重地看向秦怀瑾。
“你放心,此等重要之事,我定会陪你一道去。”
闻言,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满意地笑了。
接下来的两日秦怀瑾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温书,叶清眠也学着为人妇那般替他准备会试需要的一应物什。
——
送考当日,天还未亮,皇城街道上便人潮攒动,车马不息。
一架奢华内敛的暗纹乌木车驾停在了贡院外,虽无声张,却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自车驾上出来位玉树临风,仪表不凡的贵公子,他面上带着令人痴迷的笑意,撩拨了不少姑娘的心。
一截似雪的纤纤素手缓缓伸出帘帐,轻搭在那位贵公子的掌心中。
女子俯身而出,只观背影,亦能看出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二人执手而立,言笑晏晏,其和美之态都快将这雾蒙蒙的天暖得放晴。
西北角的横槛处,一儒雅出尘的公子正一边和颜悦色地攀谈,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着那对神仙眷侣,嘴角挂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第19章 春闱一过,喜事将近
也不知是否因她身体弱,秦怀瑾总觉得叶清眠双手冷的厉害,纵使她穿着厚厚的袄裙依然冻得鼻尖泛红,让他瞧了心疼,想着便替她拢了拢雪披上的鹅绒毛领,让她更暖和些。
“眠儿。”
和煦明朗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叶清眠一听便知是谁,分外欣喜地循着望去。
叶齐舟正踱步走来,他着了一身茶白缂丝直缀,风度翩翩,正如臣民们称赞的那般,叶家大公子文可入仕治国,武可安邦攘夷,是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
几日来,强行约束自己端庄持重的心总是在这一刻松了下来,叶清眠欢欢喜喜地迈着小碎步跑到哥哥身边,又做起了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她拉着哥哥的手晃啊晃,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哥哥,你怎么来啦?”
在她印象里哥哥不该会出现在此,他已然授了官爵,不需要参加科考。
叶齐舟满眼宠溺地笑着,往旁边移了一步给她让出视线。
“我来送沉渊,他亦是今日下场。”
五步开外,玉沉渊如松柏般伫立着,青衣素质,俨然一副和善儒生的模样。
本没有与他视线相对,可叶清眠还是心中颤颤,想起他阴鸷的神情和冰冷的警告,不由地缩了缩肩,别开眼去。
如此,玉沉渊才又把视线落回到她身上,面上挂着温和却不及眼底的笑,与前来攀谈的士子点头示意。
——
春闱一过,秦候夫人的身子便也见好了。
这些时日,叶清眠三不五时便到她跟前陪着,侍奉汤药、排忧解闷都做得极好,她心底也暗自认下了这个儿媳妇,便盘算着操持一场盛宴,将玉京城有头有脸的家族聚到一块儿公开二人的婚讯。
一来让众人做个见证,将过往那些流言蜚语压下;二来她也盼着两人早日成亲,她也能尽快抱上孙子。
秦候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随即便寻了个吉日,进宫向皇后讨了个恩典,在皇家猎场举办一场春蒐围猎。
*
猎场在郊外,走最近的路也需乘坐车马近一个时辰才到,一路颠簸摇晃,尽管车厢内垫满了软靠,叶清眠还是晕得不轻,含了不少酸梅参片仍无济于事。
车内只她和白芷二人,秦怀瑾被同窗拉去同车谈话,便也没和叶清眠在一处。
“小姐,我瞧你难受的很,不如我去寻姑爷说说,让车队歇一歇。”
眼见着叶清眠精神不振,白着脸恹恹靠在窗边,白芷急得心焦。
“不必,”
此时连开口都分外艰难,叶清眠口中溢满苦涩,却还是撑开眼皮制止了她。
“这么大的阵仗,若因我一人停了下来,不知又要落多少口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
白芷红着眼正要辩驳,却见小姐伸着发抖的手按住她,宽慰道。
“无妨,想来也差不多快到了,我忍忍便好。”
小姐一再坚持,白芷也不好再劝,只得仔细帮她擦拭额头的汗,轻轻扇着风,让她能有所缓解。
下车时,叶清眠脚都在发软,眼中所见都悬着一片黑,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靠着白芷的搀扶,叶清眠才勉强迈开步子走。
不虞身后却猛然蹿出个人在她肩头处狠狠一撞,若是平常,这力道顶多使她趔趄两步,可此时是半点招架不住,连带着白芷一同栽倒在草地上。
见此状况,聚在周围的各家小姐姑娘皆吓了一跳,人群骤然沸腾。
一旁刚下马车的柳婉瑜立刻便被这热闹吸引了,她蛮横强势地拨开众人,誓要瞧个究竟。
只见叶清眠面色惨白地摔在地上,眉头都痛苦地拧在一处,瞧好戏的心思顿时没了,她忙跑近将人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怀中,随后怒视着四周的人,厉声喝道。
“你们瞧什么呢,一个个没手没脚的?见人摔了也不管不顾,真是群冷心冷肺的东西,净给自家丢人。”
众人无辜挨了顿骂,在场的小姐们哪个不是家里娇养宠大的,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都忿忿红着脸,却又碍于她郡主的身份不敢与之叫板。
这波动静闹得不小,不一会儿就将远处的公子哥们引了过来。
这场围猎本就是秦家主办的,此番出了乱子,秦怀瑾也顾不得避嫌,直奔女客下车处查看。
看见受难的是叶清眠,即刻乱了阵脚,匆忙将她抱在怀中抬步往幄帐处去。
“哥哥,你抱她作甚?她怎可能一碰就倒,她定是装出来哄人的。”
秦樱樱一把抓住秦怀瑾的衣袖,满脸不悦地瞅着叶清眠。
方才撞人的就是她,她向来讨厌叶清眠,如今她竟还妄想嫁入秦家,做她的嫂子,平白高出她一头,她就是瞧不惯要狠狠出口气。
“你别胡闹,我要带她去看医师。”
看着叶清眠虚弱的模样,他心急如焚,语气难免带了些火气。
闻言秦樱樱气得眼红,哥哥以前从不会大声冲她发脾气的,自从叶清眠入了府,哥哥便整日围绕着她转,就连母亲都对她赞赏有加,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好东西竟只给叶清眠一人,这一切都怪她!
秦樱樱委屈得咬牙,也不再忍让,哭喊着叫出声来。
“哥哥,她就是个不知检点的放□□,她根本不配嫁入我秦家,你为何要为了她来指责你的亲妹妹!”
这话正中秦怀瑾禁区,他虽不曾说过,可心底最是介意旁人说他摊上个没有规矩的新妇,到处拈花惹草给他戴绿帽。
如今竟还是被自家亲妹妹当着一众人的面挑露出来,可想而知该有多气愤!
他黑着脸正要发作,怀中忽然一轻,满腔怒火停滞在胸口。
叶齐舟面色冷厉地接过叶清眠,淡淡扫了眼秦怀瑾。
方才秦樱樱的话他都听见了,不曾想她个做小姑子的竟对未来的嫂嫂有诸多不满,张口闭口都是诟病,这般连自家姊妹都难约束的人家是万不堪嫁的。
“秦世子,你我同为勋爵侯门,我妹妹也并非只你一家可许,若有不满还请尽早言明。”
众人皆知,叶世子的性情是京中独一份的好,竟逼得他都动怒了,看来是极重视叶清眠的。
秦怀瑾自知理亏,忙作揖赔罪,眼中却满是关怀地看着叶清眠。
可叶齐舟却不给他机会,冷漠转身,一言不发地带着叶清眠离开。
受了一番折腾,叶清眠晕得更难受了,只依稀记得被哥哥带回了幄帐,哽咽着喝了一碗苦到心眼儿里的黑乎乎的药,随后便睡着了。
秦候夫人本打算在今日晚宴时,将两家结亲之事公之于众,可不想这正主晕倒了,还被自家不懂事的女儿口无遮拦地胡乱搅通。
这下惹得叶候一家人都不痛快了,就连宴席都没露面,只随意找了个病痛的借口搪塞过去。
计划骤变,险些让秦家在一众豪门贵胄面前下不来台。
——
叶清眠醒来已是寅时二刻。
此地不比家中,只有帷幔外亮着一盏暗黄的烛灯。
她睁着眼瞧了一圈,才缓缓坐起来,头晕眼花的症状已然好了,只惟独胸口还有些闷闷的,倒无大碍。
睡饱了,便有些精神想走动走动,叶清眠披上外衫下了塌。
方才不查,此刻她才发觉屏风后隐隐闪着烛火,想来不是白芷便是哥哥了。
心中泛着暖意,不自觉便勾起唇角笑得软乎乎的,故意放轻了步子想给他个惊喜。
挺拔的身姿被烛光映射出绝逸的轮廓,青丝垂落在背后,如谪仙临尘。
走到距离男子身后三步处时,他手中挥动自如的笔杆骤然停住,默了一瞬便转过身来。
他这一动反倒惊了叶清眠,原本满心的欢喜被他这一转头吓得无影无踪,刚迈出去的一小步忙又往回缩了一大步,胸口砰砰直跳。
因着烛火,他的脸庞愈发深不可测,叶清眠只想离得远些。
房中沉默了半晌,气氛诡异的有些骇人,叶清眠提着心尖缓缓向后挪,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你瞧见什么了?”
幽沉的声音落入耳畔,叶清眠眼皮跳了跳,默默捏紧了拳头,尽量稳着声音回答。
“我、我什么都没瞧见,”
刚说完便见他的身子动了动,以为他是要过来了,忙又磕磕巴巴添了句,
“只、只瞧见了你的背。”
叶清眠小心翼翼地摒着气息,她确实没撒谎,这里烛火这般暗,这般沉,她能依着背影瞧出是个男子便不错了。
见他不做声色地转了回去,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叶清眠兀自松了口气,折返到屏风边,伸手扶着边框,对着条案上那人轻声问道。
“玉公子,我哥哥和白芷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可不想与他同处一室,如今她可是再清楚不过眼前这尊大佛的秉性了。
什么温润如玉、谦和儒雅都是装的,实际上就是个手段歹毒,阴晴不定还时刻会危及旁人性命的大魔头。
若老天能再让她复生一回,就算是面对万丈深渊,她也断然不会再去扣响那扇竹门了。
代价何其之大……
第20章 从未想过推开你
本就不甚宽敞的空间被这压抑的气氛一充盈,显得更加逼仄,像是站哪儿都浑身不适,只想化作烟雾遁走。
背对着她的那道身影蓦然有了动作,烛光也被遮去大半,叶清眠心跳霎时变快。
想逃,脚下却不听使唤,只能如芒在背地呆站着,满眼警醒看着他。
玉沉渊缓步靠近,每走一步便在她心口更添一重压迫,静悄悄的屋内,除了她不稳的呼吸声再无其余响动。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熟悉清雅的竹香混在空气里,可叶清眠此时不再觉得这味道能安抚心绪了,品出的只有冷冽和苦涩。
他整个人背着光,隐在暗处,纵然近在眼前,也瞧不见分毫表情。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然伸了过来,脸颊不妨被轻轻蹭过,带起一阵酥麻,视线所及,他的指尖处已撩起了她一缕长发。
叶清眠慌得一动不动,呼吸都不顺畅了,手中紧紧扶着的屏风便如最后的依靠。
“听闻你要成婚了。”
凉如薄风的声音混着温暖的吐息冷不防传来,叶清眠颤了颤羽睫,才回了个“嗯”。
也许吧,她也不知自己将会如何。
玉沉渊缓缓摩挲着指中那缕乌发,藏在暗处的瞳眸同样深黑如墨,过了半晌,才哑声开口。
“祝叶小姐觅得佳婿,余生无恙。”
“多、多谢。”
听着他不似祝福的语气,叶清眠也不甚在乎,抿着唇瓣警惕着他有可能出其不意的举动。
察觉到她的防备,玉沉渊蹙起眉头,心中攒聚着难以名状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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