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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叶清眠被他撩拨得心意慌乱,眼中不知何时聚了层水雾,她就像一只摇摇欲坠的纸鸢被人牢牢握在手中,有了支撑。
“等过些日子,春闱放榜后,我们便成亲,可好?”
耳畔传来他压抑幽沉的声音,却含着无限的期许。
虽然此刻的叶清眠意识朦胧,可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么大的事她可没办法独自应承。
“可、可家里长辈们还未商议妥当……”
秦怀瑾笑着在她脖颈处蹭蹭。
“你不必担心,我会说服他们的。”
听他这么一说,叶清眠也再没顾虑地应了声“好”。
“你可记得我方才的话,以后要叫我什么?”
“……瑾。”
——
放榜之期到了,正值玉京城绿盈撷翠,芬芳半吐。
秦怀瑾如愿高中探花,无疑是在诸家富庶子弟中脱引而出,为秦家增光添彩。
这一月来,他不断上门赔礼斡旋,终于使得叶家松了口,接纳了他这个女婿,定下婚期。
玉沉渊高中榜首,受了皇恩离开叶家自立门户。
——
定亲宴当日。
叶清眠早早便起来梳洗打扮,瞧着白芷将琳琅满目的发饰往自己头上一个个试戴,瞧得她都有些困了。
“哎呀,小姐你别睡,快看看哪个合你心意?”
今日是小姐的大日子,可不能怠慢了,白芷推了推小姐的肩,急忙叫醒她。
铜镜里的美人面姣若桃花,带什么都不会难看,叶清眠瞥了眼面前眼花缭乱的头面首饰,正想随手指几个攒珠簪花,忽然想到秦怀瑾昨日送她的发钗,便让人取了出来。
这是一支秦怀瑾亲手雕刻的白玉槐花钗,可分为两支,一支在他手中,另一只送给叶清眠当定情信物。
今日戴上,是再好不过了。
待梳妆完毕,时辰尚早,前院还未派人来唤她,今日虽说是定亲,可叶清眠也不适合太早露面,便悠哉地去园子里逛了一圈。
莲池中的菡萏尚未绽放,大多只有青绿的嫩叶露出水面,映衬着粉白雅致的花骨朵儿。
立在两棵柳树间的秋千架在阳光的照拂下温暖又静谧,这是叶清眠幼时,父亲给她搭建的,细细想来,她已记不清多久未用过了。
心随意动,她唇角含笑,轻快迈着步子朝秋千架走去,叶清眠坐在凳板上悠悠晃着双腿,手中扶着的绳索不似料想般粗粝,原以为它饱经风霜会磨坏了,可不论是绳索还是凳板,都是崭新的,想来是父亲每年都派人来换新,防止她玩儿时出现意外。
整颗心被暖意包裹,叶清眠靠着缓缓晃动,享受这份恬静,若她成了婚,便再也体会不到了吧,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第24章 你只许看我!
伫立在假山后的公子面若冠玉, 一袭雅致的银白长袍被风卷起衣角,恍若谪仙临尘。
他默然看着秋千架上那抹袅娜娉婷的身姿,掩映在无垠春色中仍能使花容失色。
直到那人消失在视野里良久, 假山后的人才缓步离开。
“佩兰姐姐,我们这是要去何处呀?”
此时日头尚足, 前院定是还没开席呢, 怎的夫人就派人来唤小姐了,白芷一边扶着叶清眠跟着一道走,一边偏头问道。
佩兰缓了缓步子,笑得满面春风。
“小姐也莫怪我来的匆忙,只因前院有贵客登门,是专程来为小姐道贺的, 所以夫人才差我来请小姐早些过去,好谢过贵客。”
“请教姐姐,那位贵客如何称呼?”白芷道。
“我也不晓得, 只听说是苍洲来的贵人。”
苍州。
大宣以北的边境有两大关隘, 一个是叶家世代镇守的北境, 另一个便是苍州, 苍州不似北境环境恶劣,苍州水源丰沛,民生富庶, 就连世代藩王都蜗居在封地享福, 不肯离开半步, 又会有怎样的贵人前来。
前世也不曾听闻家中结交过苍州的权贵呀, 自上回围猎被人诓去阁楼险些丧命, 叶清眠便对此一类突如其来的事万分谨慎,她仔细思忖着, 恍然惊觉
——苍州,那不就是叶绾绾从前生活的地方!
纵然满腹疑虑,叶清眠还是耐着性子一路走来,前院定是有不少人的,纵然这又是叶绾绾的一个局,只要小心谨慎些,想来她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前院铺满华灯红绸,视线所及,尽是喜色,秦家送来的聘礼箱子摆满了正中的路面两侧,泛着华光的绸缎在日光下一照,更是极尽奢华。
见到此番场面,叶清眠也不由心中一惊。
这竟都是为她的定亲宴准备的,从前她只见过别家的新人办喜事,彼时不懂他们为何会那般欣喜甜蜜,此刻轮到自己,竟也是这般惊喜掺杂着欢悦。
叶清眠刚一出现,秦怀瑾便注意到了,随即赶了过来迎她。
走来的男子身着绀宇色麒麟暗纹直缀,典则俊雅,气度不凡,他面上带着笑意,令人为之倾心。
“你来了。”
秦怀瑾牵起她的手拢在掌中,手指却有些不安分的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
手心一阵酥痒,叶清眠红着脸嗔怪地轻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这才坏笑着停下来。
进了正堂,母亲便拉着她朝花厅处正赏画的人行礼问安。
“辛苦郡王不远万里回京看望陛下,竟还惦记着小女的定亲宴,此番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郡王海涵。”
听着母亲的称呼,叶清眠暗自猜测来人的身份,莫非他便是那位传言中龟缩一隅、好色平庸的苍州郡王。
听闻那苍州郡王身量不足五尺,肩宽体胖,终日只懂玩乐,可眼前这副修长端庄的背影与所传相去甚远。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含满柔情的桃花眼轻微上挑,霎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一身冰蓝色的丝绸锦袍内敛雅正,不似他脸庞那般风情万千。
他手执一把红梅折扇,嘴角笑意不减,蕴满情愫的视线像是惠泽信徒般一一掠过众人,最后方停在距他最近之人身上。
看清叶清眠的面容后,他不虞心中一凛,眯了眯眼,只迟疑了一瞬息,笑意更盛。
“果然还是玉京城的风水养人,各家姑娘都生得仙姿玉色。”
这位苍州郡王十分健谈,众人皆被他逗得笑逐颜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使众人不住侧目。
莫非这人当真只是路过来讨杯喜酒喝?
叶清眠警醒地坐在席间看着,那人与叶绾绾并无可疑的举动,或许只是凑巧都来自苍州,实则并无什么旁的异心。
见自己未婚妻子正盯着别的男子看得起劲,秦怀瑾不免吃醋,凑身朝前进入她的视野。
“你老瞧着他做什么?是我不够好看?”
倏然闯入的人微蹙着俊眉,一脸不悦,叶清眠回过神来,心中疑云尽褪,被他逗笑了。
“没有,你便是很好看的了。”
秦怀瑾这才满意一笑,他拉过叶清眠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只镂空花丝金镯,套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柔声开口。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特意叫我带来给你的,你可要好好保存。”
“好。”
只觉得脸颊烫烫的,叶清眠没敢看他的眼,羞赧地点头。
“还有啊,”
他忽然又离得更进了,在她耳畔吹气,叶清眠痒的直想逃开,却被他按住,
“往后,你只能看我,不能看别的男子,好吗?”
“……嗯。”
末席上,银白色长袍的公子虽坐得远了些,不甚显眼,但他亦如早前在花园中那般,一瞬不错地看着叶清眠,桌上的珍馐分毫未动,掩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眼底漆黑一片。
正值热闹之际,叶绾绾突然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二人跟前。
放松紧惕的叶清眠顿时又戒备起来,她这是要做什么?
“姐姐,姐夫,小妹在此提前祝你们二位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此刻,她倒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若只是句祝福,叶清眠也不会无端生事,索性她都快嫁到秦家了,指不定日后与叶绾绾再无相见期,便笑着应承了她。
下一瞬,她又转身从丫鬟处端出一个酒盏,诚挚地看向叶清眠。
“姐姐,这是我亲手酿制的梅子酒,从前没来得及给姐姐尝,如若姐姐不嫌弃,可否给绾绾些薄面。”
说一两句客套话叶清眠是能接受的,可要她喝叶绾绾的酒,那是断然做不到的。
前世她便是死于一杯鸩酒。
看着她手中清浅无痕的酒水,叶清眠止不住身体发颤,手抖着捏住衣裙,迟迟没有动作。
察觉到她的异样,秦怀瑾虽不明就里,却还是将叶清眠揽在怀中,轻拂着肩宽慰。
“眠儿她近来身子不好,三小姐的心意她已然领会,这酒便由我来替她喝吧。”
话音刚落,秦怀瑾便捏起酒杯一饮而尽,叶清眠反应过来,忙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看着一滴不剩的杯盏,叶清眠顿时慌了神,扯着他的衣衫急切问道。
“你怎能喝了!?”
她的声音含着颤抖,秦怀瑾愣了愣,见她眼眶都红了,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叶清眠满眼无错地上下打量着他,眼泪都快掉了,他怎能如此不设防,倘若那酒有毒该怎么办啊。
这回,秦怀瑾看出了她的害怕,忙揽住仓皇失措的她,轻声哄慰。
“你这是怎么了,我无事的,你别担心。”
纵然他百般开解,叶清眠还是后怕的紧,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怀瑾出事,含糊哽咽道。
“我、我去找个医师来给你瞧瞧,可好?”
“若要医师看过你才能安心,那便叫医师来。”
见不得她这般哭诉,秦怀瑾只能依她。
站在一旁的叶绾绾明了叶清眠的指向,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面色委屈,哭着腔调辩驳。
“姐姐你可是疑心我在这酒中动了手脚,我知晓姐姐心中不喜我,可我从未想过要害姐姐呀。”
说着,她含冤负屈般端过另一盏同样的酒喝完,以示清白。
叶清眠别开脸,不想听她多言,现下她只执着于确认秦怀瑾稳妥无虞,旁的都不要紧。
“三小姐,你的心意我们二人皆领受了,眠儿此刻心绪不稳,你且回去吧。”
不难看出她们二人关系不佳,秦怀瑾也没心思应付叶绾绾,只想把她遣开。
“是。”
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叶绾绾负气地咬着唇瓣转身,直接离了席。
直到白芷领了医师过来,给秦怀瑾仔细把过脉,确认安全后,叶清眠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待席面散了,秦怀瑾将叶清眠送到院中,依依不舍地拉着她说了好些话,才放她回屋。
秦怀瑾独自返回,走到廊边时,身体中那股若隐若现的异样感逐渐凝实,似有一团星火渐次扩张,蔓延肆虐。
他伸手扶着柱子,一边压抑着体内攀升的怪异,一边回想究竟是何处出了岔子。
席间他并未多饮,可叶绾绾那杯酒医师也没查出问题。
鼻间的呼吸愈发粗重,浑身经脉似要充血爆开,秦怀瑾奋力抽出神智,一步步离开,每走一步都如火焚身困难不已。
转角处,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而出,从背后抱住秦怀瑾,柔软的手缓缓游移在他的襟口。
秦怀瑾浑身一震,拼着仅存的理智哑声问她。
“你、是、谁?”
身后之人并未作答,指尖探进了他的衣衫。
尚未继续多久,秦怀瑾便拽出那截腕子,将她整个人推到一旁。
视线已然模糊不清,分辨不出那人是谁,但他心底知晓不能在此停留,抬步便要离开。
女子几番尝试都被他拒绝,眼见留不住他,心下一横,从袖中取出根银针,毅然扎入了他的后颈。
随着人倒地后,暗处又出来了个夜行衣装扮的健硕男子,他扛起秦怀瑾,与女子一同消失在暗处。
第25章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小姐, 你的发簪落了。”
刚跨过门槛,只听得一声“叮当”,白芷驻足去看, 一支莹润雅致的玉簪静静躺在角落。
闻言,叶清眠忙摸了摸发髻, 哎呀, 果然落下了。
她接过白芷捡起的槐花白玉簪,仔细检查有无磕碰,确认无恙后小心地将它放在怀中。
洗漱完毕后,白芷被掌事嬷嬷唤去交代事宜,叶清眠自顾坐在妆奁台前通发,回想着今日的点点滴滴, 嘴角泛起甜蜜的笑意。
不知是否因刚沐浴完,叶清眠只觉得房中闷闷的,热得有些发晕。
环顾了遍四周, 只见窗牖紧闭, 随即便想去开窗。
甫一起身, 晕眩感猝然直击大脑, 叶清眠一个没稳住栽到地上,桌上的香炉也被衣袖刮蹭翻落,散了一地白灰。
她忙扣住桌角, 用力闭眼摇摇头欲缓解, 可意识愈发昏沉, 她艰难地蜷缩在地上大口喘息。
空气像是混了刺鼻的灼烧感, 呛的叶清眠止不住咳嗽, 朦胧的视线里,明黄的火光在窗外舔舐跳跃, 伴着逐渐猛烈的火灼声。
叶清眠潜意识想要逃离却无能为力,此刻,她没有半点力气,连呼吸都困难至此。
最后昏迷在火海里……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府中便乱成一片,气氛阴郁得压迫人心,不论是府兵还是丫鬟,都低着头飞快往后院跑,不敢慢了分毫,也不敢吭一声。
秦怀瑾梦魇惊醒,冷汗湿透了脊背。
满眼珠帘粉饰的床帐迫使他清醒过来,手当即抓住了下面的褥子,心中泛凉。
他忍着荒诞的臆测看向身旁,大片白皙的肌肤撞入眼帘,女子背对着她,一条薄被堪堪盖住腰际。
就凭着那露出不足半张的侧脸,他也能辨认,这不是叶清眠,是别人。
秦怀瑾即刻红了眼,一股不上不下的恶感堵在胸腔,他快速抓了地上的衣物踉跄着冲出内室,扶着盥盆一阵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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