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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阿泽停下看她,给她写道:你觉得戴面具不好?
叶清眠思索了一瞬,如是道:“不是不好,你如此俊俏一个郎君,若时时刻刻都挡着脸,那岂不可惜?”
他一张面具冷冷冰冰拒人千里,都没人敢靠近了,若是摘了面具,那样英俊一张脸,指不定招引多少狂蜂浪蝶呢,叶清眠想想都觉得兴奋。
毕竟她知道,面具下那张脸可不输玉沉渊,而痴迷玉沉渊颜色的女子可不在少数,她都有幸见过。
正当她喜滋滋乐个不停时,阿泽又将纸递给她看:
那你帮我把面具摘了,可好?
当然好啊!
叶清眠想都没想便点头,眼眸亮晶晶的,跃跃欲试地搓起小手,有俊俏郎君能看,谁不看呀!
阿泽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叶清眠也支起身子,唇角笑意不减,缓缓伸手触碰到那股凉意,小心翼翼地帮他取下面具。
果然如她所期待的,是目若朗星,天质自然的一张俊脸。
叶清眠不禁就看呆了,盯着他的脸看了数息,才心满意足地扭扭身子靠回去。
如今玉沉渊不在,能看看这与他相似的面容,饱一饱眼福也是不错的!
阿泽的眼底划过抹暖意,方才叶清眠靠近时,携带而来的清甜香气不虞落入他的呼吸,久久不散。
温暖的光散进门扇、窗牖,笼罩着书房中的二人。
阿泽专注地执笔习字,叶清眠靠在躺椅上举着本画册看吃着点心。
少年郎的目光不时地暗暗落在躺椅上。
叶清眠晃着书册打了个呵欠,她是喜欢热闹的,就算身边只有一个人陪她说话也是好的,可阿泽喜静,又不会说话,与他呆久了难免犯困。
叶清眠拍拍脸坐起来,往桌案看了看,心中嘀咕:他就这么爱写字吗?这纸都厚厚一摞了还不嫌累。
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叶清眠也不好阻止,目光又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想试探着问问。
“阿泽,你小时候也是这么爱写字读书的吗?”她当然知道不是。
果然,阿泽摇摇头。
叶清眠兴致很好地趴在桌案上,偏着头笑道:“那你小时候定同我一样,是个顽皮又不爱学习的捣蛋鬼!”
虽说为了套话叶清眠讲的略有夸张,可她幼时的确不爱读书,时常跑到园中躲着,家中请来的女夫子都自愿请辞了好几个。
最后还是她娘和哥哥亲自教她读书识字的。
阿泽没有认同:小时候我不爱读书,但不调皮
“那你爱做什么?”
阿泽:郡王教我习武
“郡王待你很好?”
阿泽点点头。
叶清眠心中叹了口气,又挪近了些,神神秘秘地拽了拽他的衣袖,阿泽自然的往她那处靠了靠。
便听得她覆在耳畔道:“其实,我不是我爹娘的亲生女儿。”
阿泽愣了愣,对上叶清眠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确定她没有撒谎。
叶清眠笑得暖暖的,继续同他说:“但是爹娘待我一直很好,就像对阿泽好的郡王一样。”
许是找到了共同点,阿泽对这一禁区也不再设防,缓缓弯了弯唇角,表示认同。
“倘若我有机会寻到亲生父母,我还是会努力去寻,就算见不到,有个答案也好。”叶清眠的眼干净如一泓清泉,十分自然地吐露出来,对他全然没有防备。
阿泽定定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正要移开目光时,手背被纤细的指尖戳了戳,很轻,还带有一点点痒意。
便见她睁着圆溜溜的杏眼问:“你觉得呢?”
阿泽从未有过地眯了眯眸思考起来,片刻后,对着叶清眠点点头。
第50章 这支发簪你或许能用上
“对你的父母你可有什么印象?”叶清眠支着下巴继续问他, 又先将自己的情况交代了,“反正我是没有的,自我记事起就在爹娘身边了。”
阿泽仔细想了想:三四岁时我便被郡王收养, 并不记得生身父母。
三四岁!
那玉沉渊的幼弟失踪时也是四岁未满!
叶清眠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想,看向阿泽的目光也变得炙热闪烁, 她抑制住想要告诉他的冲动, “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阿泽摇头。
叶清眠确信阿泽十有八九就是玉沉渊的幼弟,阿泽年纪小记不清事不要紧,可玉沉渊是记得他幼弟的,待他归家,自己来确认一番不就成了!
叶清眠激动地笑了出来,刷一下站起身, 双手扶着阿泽的胳膊拍了好几下,眼底都不住涌上了酸涩。
阿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呆呆看着她, 但他觉得, 只要她开心便好。
——
确认了阿泽身份后, 叶清眠也加倍对他好, 不过几日光景,便帮他把院子置办的妥妥帖帖,就像对待家中娇养的小公子那般, 他是玉沉渊的弟弟, 那也是她的弟弟, 定是要好好对待的。
也不知是否因为怕生, 阿泽总是很黏着叶清眠, 每日都要来找她,不论做什么他都跟着陪着。
好在他乖巧又听话, 只是静静待在一旁,叶清眠看他懵懂单纯的模样也说不出推拒之言,只当这是他一贯养成的性子,都随他去了。
直到这天,叶清眠看着面前递来的一根桃花簪,愣了愣。
“阿泽,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以阿泽的心智论,所考虑的事或许有别不同,叶清眠不认为这簪子是男女表达情愫的物件儿,决定先问清楚。
阿泽看着她的眼慢慢垂下,掩住了一些别样的情愫,默了片刻,写给她道:
你的头发总是散着,或许这簪子可以用上。
原来他是嫌她不修边幅,形容散漫吗?
叶清眠没来由地心口一堵,瞥了眼面前衣着整洁一丝不苟的他,感情这小子是强迫症犯了。
亏她方才还担心他会吐露些什么殷殷思慕之意,果然是她想太多!
叶清眠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抽过簪子,“知道了,我以后定收拾的整整齐齐。”省的你看不惯。
阿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生气了,但簪子她收了便是好的,他被发丝盖住的耳尖,也红的厉害……
夜里,白芷给叶清眠绞发时,房门被叩响了。
白芷去应门,一看是严嬷嬷,立刻把人请了进来。
严嬷嬷办事妥帖,体面又会驭下,府里人都是敬重她的。
“嬷嬷怎么来啦,这夜都深了,嬷嬷也该早些休息才是。”
叶清眠对她也是极尊敬的,见老人家走过来,便支使白芷给嬷嬷抬了个凳子。
“劳王妃挂心,我老婆子身子还算硬朗,”嬷嬷笑着应声,坐下后,正了正衣摆才道,“我想来想去,确有几句话想同王妃讲。”
叶清眠知道她来定是有事,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绒花,正过身对着她,“嬷嬷请讲。”
严嬷嬷浅浅一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又或许是我老婆子多心了,近几日我见王妃与府中新来的那位小郎君走得极近,就怕府中有嘴不牢靠的传出什么闲话,便想来问问王妃,心中是什么打算。”
叶清眠听懂了,认真道:“嬷嬷,我与他并无逾矩。”
“就像……就像当他是弟弟般对待。”
严嬷嬷颔首,“是,我知道王妃心中有数,可那郎君的样貌,实在与王爷太过相像,”言及此处,嬷嬷面露难色,“甚至有传言说,王妃在家中养了个……养了个替身面首,排解寂寞。”
闻言,叶清眠只觉得荒唐,随即蹙眉拳头一紧,“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何人说的?若让我知晓,定要狠狠责罚他!”
严嬷嬷拍了拍叶清眠的手背,苦口婆心道:“不论是谁,这郎君是真的,像王爷也是真的,真相如何并不紧要,紧要的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妃切莫要行差踏错了。”
叶清眠非常不解,明明就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无辜受冤:“那我要如何?他只身一人来此,除了我他也不认识旁人,我总不能将他随便打发不管不顾吧!”
况且她还要等玉沉渊回来看阿泽呢。
可严嬷嬷并不这样认为,那小郎君看王妃的模样,分明是有心思的。
那日天气晴朗,叶清眠来了兴致要去游湖摘莲蓬,便邀了柳婉瑜一起。
不曾想,阿泽和柳婉瑜一道过来了,叶清眠没有多问,便一同去了。
两个小娘子玩得开心,将鞋袜脱了,踩水玩儿,阿泽便在一旁静静看着。
待日暮西垂,叶清眠擦了擦额间的薄汗,坐在缘石上准备起来。
阿泽突然走过来,拉过她的脚,用丝帕一点点擦干上面的水渍。
叶清眠惊得一颤,忙收回脚,可阿泽就定定地看着她,像在询问为什么躲。
叶清眠猜测他或许不懂男女有别,便耐心同他解释:“你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阿泽将丝帕递给她,叶清眠擦完后,刚要下地,阿泽便直接将她抱起来,往住处走。
“阿泽,你抱我干嘛?我可以自己走的。”
叶清眠挣扎着要下来,可阿泽不松手,径直把她抱回院子。
一路上仆妇小厮都看傻了眼,还有跟在后面的柳婉瑜,满眼伤感。
叶清眠有些恼他,为什么不听话非要将她抱回来,这样会惹出闲言碎语的,从前她可以不在乎,可现在她成婚了,这就是两码事。
阿泽在听到“成婚”两个字时,落寞漾满眼底,他垂着脑袋,像犯错受罚后伤心的小孩,见他这样,叶清眠也不忍再责怪。
严嬷嬷担心再这样下去,谣言愈演愈烈,便想了个法子。
“王妃不若将小郎君送到将军府,萧将军定会好生照看他。”
叶清眠也细细思量了番,为今之计,怕也之能如此了,待玉沉渊回来再去将军府确认也不晚。
阿泽被送走时,没有任何反应,默默上了马车,倒是柳婉瑜,执拗地跟着他一道离开。
车厢里静悄悄的。
知道阿泽不喜欢,柳婉瑜也不敢轻易说话,只偶尔瞧他两眼。
出了府,阿泽就又把面具戴上了,坐在那儿,冷的像尊雕塑。
柳婉瑜能看出来阿泽喜欢叶清眠,和她在一时,阿泽身上的冷厉从不展露,看她的眼神痴迷又单纯,清澈得宛如一汪清泉,或许旁人看来他呆呆的,像是心智不成熟。
可他这般模样,只会在他认为的亲近之人前表露,至于旁的,他总是冷漠淡然。
虽然柳婉瑜不明白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眼下,叶清眠已嫁人,不会再接受阿泽的心意。
那她……想一直陪着阿泽,就像阿泽对叶清眠的追寻那样,没有杂质,一尘不染。
如今的柳婉瑜又何尝不是只有眼前这一人能依靠。
她的母亲在封地私纳金矿,陛下大怒将她褫夺封号,父亲被贬,一家人为了保住弟弟的爵位,母亲请命让她入北黎和亲。
可北黎国君凶残暴力,每年都有宫妃被他赐死,柳婉瑜不愿嫁,可又难逃皇命,整日以泪洗面。
她的贴身丫头心疼她,便假装跌下悬崖毁了面容,代替柳婉瑜上了花轿,可北黎边境盗匪猖獗,车队被劫了,替她的丫鬟也丧了命,柳婉瑜被尸体掩盖着才捡回一命,她强撑着走了几日,晕倒后被阿泽救了。
如今她入不得北黎皇宫,也回不了大宣,只能被当成和亲路上殉国的公主,既能保家人平安,也能让她逃过一劫。
她只有阿泽了……
——
两人一走,府中霎时就冷清了不少,可就在离开后第五日,柳婉瑜哭着找上门,说阿泽病倒了。
叶清眠急忙跟她去了将军府,榻上的阿泽面无血色,身体也冷的很。
叶清眠抓着阿泽温度极低的手,慌乱道:“可查出是何病症,如何医治?”
医士擦了擦额间冒出的汗,面露难色:“郎君体内混毒淤积,数种毒性相克,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此病症,寻常的治疗之法实在是不管用啊。”
混毒?
莫非是当年宫变时,阿泽被人迫害留下的隐患,叶清眠下意识揉搓着阿泽的手,想让他快些恢复体温。
阿泽身在苍州多年,又是如何活命的,叶清眠想从记忆中寻些蛛丝马迹,忽然想起宴辞安是个制毒高手,他曾给她见过些稀奇古怪的毒药……
是水!
叶清眠恍然大悟!
“水!要水!”叶清眠急切地偏头去问萧驰野,“可有什么地方是水泽丰茂,湿热避光的?”
她见过阿泽居住的地方,这么多年他身上的毒都没能消除,那必然是宴辞安为他保命的法子,整座府苑,就他的院子有别不同。
萧驰野当即道:“有,城外西郊二十里的的云顶山有汤泉,那处可行?”
“好,我们即刻出发。”
——
西郊二十里至少也要两个时辰,叶清眠让医士一同跟着看顾阿泽的状况,柳婉瑜毕竟还是朵娇花,一直跪在阿泽跟前哭得眼睛都红肿起来,叶清眠安慰了半晌也无用。
行至途中,同行的萧家二郎对叶清眠道:“我只能送你们到云顶山下,后面上山还需你们自己去。”
叶清眠点点头,“好,多谢萧郎君,你若公务繁忙,现在便可回去,我们人手足够。”
萧二郎尴尬一笑,搓了搓手,“王妃莫怪,倒不是忙,只因我们萧家与云顶山有些过节,没法上去。”
这些世家大族的恩怨一向繁琐的很,对此叶清眠也不陌生,表示十分理解。
据萧二郎所说,这云顶山是北黎大族崔家的私产,整座山头都是由他家开凿搭建的,不仅不让萧家进,就跟当今天子有关的皇族臣子都一概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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