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还没喘匀,叶清眠就顾不得许多,直想跑开。
脚还未触及地面,便被勾着腰重新拉回他怀中,玉沉渊□□,埋在她肩窝处亲吻,“跑什么?”
叶清眠现在浑身不自在了,被他禁锢着,一动不敢动。
单薄的衣衫在他掌中如蝶翼般片片滑落,泪也落了不少,玉沉渊替她拭去泪痕,温声道:“怎么哭了?”
叶清眠绵软无力地趴在他怀中,抽嗒嗒开口:“他长得好吓人啊。”
玉沉渊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好,我知道了。”
应完,他又托着叶清眠的腰肢往下压,这种事情会食髓知味,都两个多月了,叶清眠也很想。
玉沉渊紧紧抱着她,像要将她融进骨血。
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叶清眠视线已然晃荡得模糊不清。
他要的越发狠,她吐出的字句都被碾得零碎不堪,“你,慢一点……”
玉沉渊当即便放缓了,关切地转过她的脸看,“疼?”
见她眉头蹙着,玉沉渊心疼了,忙亲亲她,替她整理了下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丝。
循着机会休息,叶清眠才说了句整话,“是太快了……”
她红着脸往他怀里缩,声音小小的,惹人怜爱,玉沉渊拍拍她的背安抚,“那我们慢一点。”
整夜,叶清眠都没能怎么睡,她是知道了,不论怎么样,他总能折腾很久,原本半夜二人都沐浴完准备睡下了,他又抱过来要。
这一来,他是心满意足了,叶清眠被折腾饿了,天快亮时,被玉沉渊伺候着喝了碗甜粥才睡下。
二人相拥着睡到了午后,玉沉渊才起身,又摸了摸熟睡的叶清眠,安静下榻。
收拾完刚踏出门,便冷不防撞上了立在排廊下的二人。
也不知站了多久,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玉沉渊不动声色地走近。
鹏九率先看到玉沉渊,紧锁的浓眉突然一扬,疑云尽褪,“王爷。”
随后侧过身来的郎君只定定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回轮到玉沉渊皱眉了,看着眼前这丰神隽秀的郎君,心底不仅有疑,还有些被挑战权威的感觉。
鹏九扫了眼二人相差不大的脸,有些慌乱地吞口水,跑到玉沉渊身旁禀报。
“王爷,这、这是王妃带回来的,”鹏九感觉到玉沉渊有些生气了,他们离开两个多月,这一回来就看见个和王爷一样的人,别说多离谱了,“与他一同的还有个女子。”
鹏九如实道,他也是今早才打探清楚的,至于王妃为这郎君修葺院子的事,他想了想还是没打算说,估计王爷得生气!
玉沉渊冷眼扫过他那张脸,心中有些烦躁,“你是干什么的?”
阿泽记得这是玉沉渊,也知道他没见过自己取下面具的模样,捏着食盒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他目光又投向房门,这里头住的是叶清眠,玉沉渊也是从这房里出来的,想必就是她所说的“夫君”。
见这郎君不说话,鹏九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玉沉渊,顿时想擦一擦额头不知有无的汗,提醒他:“郎君,我家王爷问你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何会进入我们府中。”
进别人家确实要有礼貌,阿泽思索了番,将食盒仔细放在一旁的排凳上,拿出本子写字:
来给叶清眠送吃的,她喜欢。
“王爷,他不会说话。”鹏九看了看本子又看了看这郎君。
玉沉渊瞥了眼那字,视线自然便投向了他腰际,方才被遮着没仔细瞧,果然是那块玉佩。
阿泽……他来做什么?还有这张脸。
犹记得宴辞安那厮善用毒,何况改头换面的易容之法,更是不在话下。
玉沉渊脸色一沉,冷声道:“他住何处,压过去。”
阿泽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鹏九反锁住双手压走。
到了那院子,玉沉渊冷眼看着,小桥流水,枝繁叶茂,掩在宽阔袖中的手攥成拳。
瞥了眼他干净无辜的模样,心中一阵哑火,这该死的,是如何诓骗叶清眠给他修院子的?
他不在这段时间,竟都是阿泽陪着叶清眠,整日对着这张与他一样的脸,难怪这么久没见,她好像也不是很急切……想到这,玉沉渊心尖的醋意横冲直撞。
径直走过去,一把拽住阿泽的领口,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讨厌这张脸。
这一拳挨得严实,阿泽牙齿磕到,嘴角流出了血,他当即抬手挡开,可玉沉渊依旧不松手。
只听得他一声冷嗤,“你住在我的院子,还整日在我夫人眼前晃悠,是嫌命太长么?”
阿泽听出了他的示威,胸口亦是气血翻腾,长腿一扫挣开桎梏。
玉沉渊侧身躲开,随后二人又气势汹汹的打斗起来,拳拳到肉,不手软分毫。
鹏九看着不相上下的两人,无助搓脸,他要怎么办?又不能去喊王妃来……
眼看着玉沉渊在阿泽脸上打了十数拳,好好的俊秀郎君被揍的鼻青脸肿,鹏九能感觉到,王爷对这张脸怨气很大。
“阿泽!”
身后传来惊惧的女声,鹏九转头,看见个漂亮姑娘小脸煞白,提着裙摆就要跑过去,鹏九立即拦住。
看装扮,想来这就是王妃带回来的女子了,“姑娘切莫过去,会被误伤的。”
柳婉瑜焦急的打量着二人,红着眼跑出院子,去寻叶清眠,眼下这情况,怕也只有她能解决了。
第52章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叶清眠睡得正熟, 耳边传来一阵强烈的拍门声,她也被迫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过去。
柳婉瑜推门进来, 急匆匆跑进内室,“清眠, 清眠……”
见榻上的人睡眼惺忪, 柳婉瑜也顾不得许多,去将她拉着坐起来,目光瞥见她脖颈上的红痕时面色一赧。
“有人在打阿泽,你快起来,”柳婉瑜揉揉她的脸让她清醒,“只有你能救他了!”
“嗯?”听到这叶清眠醒了, “怎么会有人打他?”
这可是在王府!
柳婉瑜将衣衫拿来,一边帮她穿,一边解释, “有个与他长得很像的人, 我也不认识, 他们在院中打起来了。”
叶清眠愣了愣, 那只有玉沉渊了,阿泽每日都会来她院中,想必今日是被玉沉渊撞见了, 别闹出什么误会才好!
瞌睡顿时没了, 叶清眠飞快穿好衣裳, 抓起根簪子一挽发髻, 二人急忙赶到阿泽住处。
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人吓晕, 地面血迹斑斑,阿泽被摔在地上, 衣袍都被刮破了,一张脸被打得青紫,他还倔强的站起来继续出手。
玉沉渊捏着的拳头“咯噔”作响,拳骨亦是渗出血渍,他斜睨着阿泽,在他腹部又是狠狠一击。
“住手!别打了!”
叶清眠看得心慌,急忙跑过去挡在二人之间,看了眼面色骇人的玉沉渊,又很担心身后阿泽的情况。
只好给柳婉瑜使眼色去照看阿泽。
自己则走过去拉住他,双手将他的拳拢在掌心,“别生气,是不是出什么误会了。”
温柔的声音抚平着玉沉渊的怒火,见她来,他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目光扫向阿泽,压抑着情绪认真询问她,“你执意要将他留在府中?”
叶清眠下意识就点头,玉沉渊面色一冷,抽出手大步离开。
见状,鹏九也只能跟着干着急。
叶清眠一时没转过弯来,只能于伤势而言,先顾及眼前比较惨烈的阿泽。
待医士给他上药时,柳婉瑜拉着叶清眠到一旁,深深看了眼她,低声道:“你没看出来你那夫君生气了?”
“看出来了。”叶清眠如是道。
“那你还不赶紧去哄他?”柳婉瑜不解,可见叶清眠一脸懵愣的模样,不住跺脚,小小声道,“哎呀,就是他怀疑你跟阿泽,有、有不合时宜的接触。”
果然!她当时就有晃过这个念头!
那确实得好好去哄哄,叶清眠拉着柳婉瑜的手拍拍,一脸郑重,“阿泽交给你了!我马上就去。”
——
书房里,玉沉渊坐在案前翻着书卷,叶清眠从隔扇后探头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已经缠了绷带,看来药膏是用不上了,随后又发现案桌上的书摆的有些散乱,不是他平时的习惯,翻书的声音也比往日要响亮。
看来是气的不轻。
叶清眠端着昨天白芷给做的小桃酥,打算借花献佛哄哄他,不是她没诚意拿昨日的,实在是这情况紧急,只能先对付着。
小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笑盈盈地把点心放在桌上,玉沉渊没看她,当即就往旁边挪了些,与她保持距离。
叶清眠凑过去贴近,陪笑着拉他手臂,软声赔罪:“你别生气嘛,好不好~”
就仗着自己会撒娇,玉沉渊心头一软,脸色却没变,依旧冷硬。
看他仍一言不发看着书,叶清眠干脆把书抽走,直接坐在他腿上,让他眼里只能看到她。
用美色引|诱那可是没用的!
玉沉渊淡淡瞥了她一眼,移开视线。
叶清眠双手抱着他的脸亲亲,见他偏头避开也没生气,顺势将吻落在他脸颊上。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和阿泽走得太近?”叶清眠认真掰过他的脸来问。
那是走得太近的问题吗?他都来到房门口了,还带着东西,关键还与他长得一样!
“为什么要留下他?因为他跟我长了一样的脸?”玉沉渊猝然开口,眼眸深若寒潭,望进她的眸中,声音染了丝凉意,“没有了我,你还可以有他?”
叶清眠看着他的模样出了神,愣了愣才喃喃道,“不是的……”
“他每日都来找你?”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这话问的……叶清眠吞了吞口水,只能如实点头,他确实每日都来。
玉沉渊抿唇,默了片刻才道:“他还做了什么?”
说着,他大手握住她软腰,往前一带,二人之间的空气瞬间稀薄得只剩彼此。
“他、他……”叶清眠很想说没有,可掐在她腰处的温度,让她反复想起那日在园中阿泽抱她的画面,她也不想骗他,只好支支吾吾,“有次不小心湿了鞋袜,他、他帮忙把我送回院中……”
至于怎么送的,她没明说,但玉沉渊不用想都知道,胸口的起伏不再平静。
叶清眠察觉到了,急忙补充,“只有那回,往后都没有,真的真的。”
玉沉渊凝了她片刻,忽然松了气息,一把将她抱紧在怀中,过了好一会才哑声问道:“有他陪你,你会不想我吗?”
叶清眠微怔,看来他是真的伤心了,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温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阿泽是阿泽,你是你,早在苍州时我就知道他长的与你相仿,可我从来都清楚,我心中的人是你,我的夫君也是你,不是别人,只有叫做玉沉渊的你。”
过了会儿,他才在她耳畔嗯了声,随后又在她白嫩的脖颈上亲了亲,哑声道:“以后不要让他再抱你,好不好?”
叶清眠心一虚,他果然猜到是被抱了,但见他被哄好了,心中也开心,忙不迭小鸡啄米般点头。
又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摇啊摇,笑眯眯赞许他,“我家夫君就是宽容大度听话好哄,比旁的夫君定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玉沉渊轻笑瞥她一眼,“你怎知道旁人的夫君是何模样?”
叶清眠歪着头想了想,“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好夫君吗?”
她果然是,一撒娇卖乖就一口一个夫君的叫,平时也没听她叫过几次,玉沉渊捏捏她的脸,诚然,他就很吃这一套。
“好,我做眠儿的好夫君。”
——
晚饭时,叶清眠终于决定把她对阿泽的猜测告诉玉沉渊。
“其实我留下阿泽还有另一个原因。”
玉沉渊当下便停了筷,认真听她讲,虽说他是被叶清眠哄好了,但她对阿泽这样上心,说破天他也还是吃醋的!
叶清眠仔细思量了番,毕竟事关重大,玉沉渊多年来都当做幼弟已去,切不可让他空欢喜一场。
拉过他的手,语气难免有些迟疑,“我就是怀疑,怀疑啊,阿泽,有可能会是你幼弟。”
闻言,玉沉渊面色变得有些难以言喻,手微微颤抖。
事实上,他幼弟就叫阿泽,他第一次见阿泽身上那块玉佩时,是有过心惊的,仅仅是对一个名字亦是如此,可人海茫茫,重名者何其多。
玉沉渊压下情绪,故作镇定问:“你为何这般想?”
察觉到玉沉渊的异样,叶清眠坐近了些,拉着他的手也紧了几分,安慰道:“我问过,他三四岁时被郡王收养,又因体内多年混毒,只得常住在潮湿避光处,记得你同我说过,当年那场宫变,是有用毒的,所以……”
玉沉渊肉眼可见变得有些慌乱,叶清眠正要安慰,他突然站起身,敛住心绪,“我去见他。”
便朝阿泽住处去了。
叶清眠看着他隐于夜色的身影,他要比她设想的顽强许多,可就着白天的架势,她又担心二人会发生争执,思虑了会儿,决定跟着他,暗中探探虚实。
玉沉渊推门而入时,窗边的人也转头看向他,虽说脸被绷带缠住了,可眼中的锐利亦不减分毫。
阿泽下意识警醒地捏着拳,心中有疑,莫非他白日里还没打够,此刻还要再来……
玉沉渊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跟前,目光审视着他,确是个舞象之年的少年郎君,身长玉立,挺拔卓然,是人群中一眼绝伦的存在。
可对于他身份一事,玉沉渊仍是迟疑,宴辞安有易容之能,阿泽的脸未必是真的。
玉沉渊面色依旧淡漠如水,不疾不徐地问:“是宴辞安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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