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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眠——衔月青【完结】

时间:2025-01-24 14:43:50  作者:衔月青【完结】
掩在宫灯下的女子身姿纤弱,妥妥一个病美人。
她垂着眉眼,执袖半掩着胸口,似乎走这几步路也将她累得不轻。
郑安柔抬眸看她,目光流转,楚楚生娇,嗓音若莺声燕语,“安柔知晓王妃因赐婚一事心中不悦,深感愧疚,恨不能一死了之。”
叶清眠语气平淡道:“郑姑娘言重了,此乃圣上旨意,你只需安心待嫁即可。”
说完,叶清眠就想转身离开。
“王妃,王妃,”郑安柔跑上来拉住叶清眠,面露难色,“并非我有意难为,实在是我心爱王爷,我苦苦求他,他才将我带回都城,此生除了他,我不愿再另嫁旁人”
叶清眠下意识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出来,她不喜欢同陌生人这样的接触。
可郑安柔很固执,一定要得到叶清眠的许可,“我不会同王妃争抢的,只要能伴王爷身侧我就心满意足了,求王妃高抬贵手,分一点王爷的怜爱给我就好。”
这样的语气和说话方式让叶清眠莫名不爽,冷硬地回她,“他的事我无法左右,你与其在这里同我说,不如去寻王爷说给他听,只怕更好。”
郑安柔对叶清眠的回避置若罔闻,而是从怀中取出块玉玦,满目伤情,“这是王爷曾赠与我的玉佩,可如今时移世易,物是人非,王爷只怕是不记得了。”
叶清眠顺势瞥了眼那玉佩,是永安王府的四首麒麟纹,内环刻着个“卿”字。
看来她的确是先永安王定下的儿媳。
叶清眠心中清楚这也只是玉沉渊幼时的事,可平白出现个人要介入他们中,任谁心中都不会好受。
“郑姑娘,你与王爷的事还是亲自去过问他吧,我不好置喙,”叶清眠故作冷淡地垂眸,好似她并不在乎这件事,“我有些累了,想先离开。”
郑安柔窘然一笑,才松开手。
叶清眠立时走出殿门,便见玉沉渊在阶下等她了,玄色衣袂悠悠漂浮,芝兰玉树。
叶清眠不住咬牙,当真是个蓝颜祸水啊!
心中窝着火,没再看他,径直从他跟前掠过。
玉沉渊微怔,大步跟上去拉住她。
叶清眠固执地抽回手,与他拉开距离,面色不悦地往前走,走的速度比平常快上许多,就是为了甩掉身后这讨厌的人!
“眠儿,发生什么了?”玉沉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生气了,又很担心,“慢一点,当心跌到。”
若不是路太远,叶清眠都不愿意跟他乘一辆马车了,气呼呼地上去后,便将头转向一旁,懒得看他。
玉沉渊刚要探问,叶清眠就发作了。
“你如今要娶侧妃都不用与我说的吗?若非今日来赴宴,怕是人进门了我都不知情!”
忍了一晚,在席上被人议论,叶清眠心中郁结,泛红的眸中蓄着泪水。
安慰的话被堵在口中,玉沉渊眸色一紧,只一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想去抱叶清眠却被她躲开了。
叶清眠心中委屈,倔强地擦掉眼泪,她还以为玉沉渊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会对她一心一意,不成想竟也是个花心大萝卜,表面看着深情,实际就是个混蛋!
她爹爹都没纳妾呢,一直只有娘一个人,哥哥亦是洁身自好没有妾室通房,与嫂嫂两相恩爱,凭什么玉沉渊就……
叶清眠越想越难过,泪也掉个不停。
玉沉渊知道她在宴上受了委屈,心疼不已,不顾她的阻拦将人圈进怀里。
“你别碰我!”
叶清眠不住挣扎,在他身上胡乱打了一通,没力气了才罢休。
口中还一直抽噎噎念叨,“你个混蛋……你个混蛋……”
玉沉渊抱着她一个劲地道歉,“这桩婚事非我本意,没想到会连累你。”
叶清眠才不信他狡辩,反问他,“你与郑家有婚约你不知道吗?”
“知道。”
“郑家姑娘想嫁你你不知道吗?”
“……知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叶清眠当即就不干了!
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跟她吐露半个字,难道是怕她拦着不让他纳旁人?
如今倒好,她成了夺人夫郎的坏人,还要和旁人共事一夫,叫她如何释怀。
回到府中,叶清眠径直就往偏院去了,玉沉渊一路跟着,在车上也解释了半晌,可她不听,就一直气着。
偏院中,柳婉瑜坐在屋檐下剪梅花枝,见叶清眠气呼呼地走进来,心中讶异,刚要开口问,便被她拉住往屋里去了。
房门“砰”地关上,隔断了玉沉渊的视线。
“眠儿,你出来我同你解释。”玉沉渊隔着门扉唤她。
门倏地拉开,一只软枕砸向他,“你滚开!别来烦我!”
玉沉渊寻着门缝往里看,却被柳婉瑜挡住了,低声道,“王爷先走吧,我会劝劝清眠的。”
玉沉渊这才收住脚步,抿唇道,“有劳。”
门被重新关上,柳婉瑜在门口靠了会儿,目光却一直追寻着圈椅上的叶清眠。
见她面色黯然,眉眼低垂着,眼睛红红的,泪痕斑驳,一看就是哭过了。
柳婉瑜知晓他二人很是恩爱,整日蜜里调油的,如今这般,只怕是去宫宴闹出的不愉快。
于是缓缓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拉过她的手轻拢着,又摸摸她的头发,“你看你,在外奔走一日,发髻也乱了,脸颊也不干净了,我帮你打理打理如何?”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叶清眠鼻尖又是一酸,咕哝着“嗯”了声。
柳婉瑜便让侍女去备水,自己则替叶清眠卸下钗环,松了发髻,随后拉着她进入净室。
叶清眠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耷拉着脑袋红着眼眶坐在软倚上任柳婉瑜侍弄。
婉瑜半边头发挽起,半边搭在肩头,温婉动人,又隐约有些诱人,或许是夜里,她不似白日那般端庄。
叶清眠呆呆看着她,没来由就吞了吞口水,脸颊飞上抹胭脂色,心中暗叹:长得真美!
叶清眠后来也知道了柳婉瑜心悦阿泽的事,奈何阿泽心智不全,也不知婉瑜何时才能将深情托付,倘若她是男子,必然将婉瑜这般好的姑娘娶回家好好疼爱。
小遐思被打断了,柳婉瑜拍拍她的脸颊,轻笑,“脸怎么红了?”
叶清眠忙低头,含糊不清道:“没、没什么。”
垂眸一看,身上仅剩件素色的里衣,柳婉瑜又拉着她进到浴桶里。
轻薄的衣衫被水浸湿,柳婉瑜的手轻轻搭上,给叶清眠按摩肩背,叶清眠舒服的合上眼靠在浴桶边。
见她松懈下来,柳婉瑜才柔声探问:“今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叶清眠也不愿憋在心里,是想找人倾诉的,抿了抿唇,掀开眸道:“玉沉渊要娶别人了。”
柳婉瑜动作一滞,明白叶清眠将玉沉渊看得有多重要,心也跟着揪起来。
“是宫中的意思吗?”柳婉瑜知晓她今日是进宫了。
“嗯,”叶清眠点头,双眸无神地盯着水波,眼中也泛起热意,“那是与他有婚约的未婚妻,不日便要嫁进府中。”
柳婉瑜能猜到女方身份必然尊贵,才能说动宫里人做主,她也曾身负荣宠,知晓权利之威能。
或许是连玉沉渊也抗拒不了的权势,可叶清眠抛下一切追随他,如今却被形势所迫,她又无所依仗,何苦来哉。
柳婉瑜顺了顺她的头发,俯下|身在她一侧道:“我支持你,既然男子们有不得不屈从的缘由,那女子亦然有另择他人的权利,倘若他当真做了令你无法原谅之事,不必同他多言,直接转身离开,莫让他以为你离了他不行。”
叶清眠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双眸晶亮,“真的吗?”
“真的啊,”柳婉瑜毫不犹豫地点头,又摸摸她受伤的小脸,“但是话又说回来,王爷他这人真的还不赖,你还是要给他些余地的,看看他究竟要如何面对那女子,若是王爷压根就不将她放在眼里,你不是白白伤心了吗?”
如何对待……
叶清眠只要一想到他们会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心就绞痛,说到底,她就是不能接受玉沉渊身边还有别的女人。
“我…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叶清眠忍不住哽咽,“他与旁人成亲后,我便不会想让他靠近我了……”
柳婉瑜见过父亲纳妾,母亲气得直哭骂他,往日里端庄的公主做派全然不顾。
见她伤怀,柳婉瑜也跟着难受,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你别想这么多,咱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可好?”
房外,玉沉渊伫立在廊檐下,幽深的目光直直盯着透出光亮的窗牖,直至屋里灭了灯,他才缓步离开。
第54章 今日也是洞房花烛
翌日, 玉沉渊一早就接到进宫的旨意,他先来到了偏院,想见一见叶清眠再走。
门被扣响, 出来的是柳婉瑜。
“王爷,清眠还睡着。”柳婉瑜福身道。
“我进去看看她, 很快就走。”
玉沉渊脚下是藏不住的急切, 走到榻边掀开帐幔,看到缩在被褥里酣睡的叶清眠。
白嫩的脸颊上散着些许发丝,玉沉渊伸手去整理了番,不虞瞧见她还略微泛红的眼尾,仔细看还有些肿。
她昨夜哭了很久吧……
玉沉渊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眉眼,又替她掖掖被角, 才起身离开。
——
玉沉渊进宫领了赐婚的旨意,又同玉澜风商议了些与国玺线索有关的事宜。
午膳时,俞贵妃领着郑安柔一同来了元极殿, 郑安柔倒是体贴, 一直为玉沉渊布菜, 还娇怯怯地唤他“王爷”。
玉沉渊冷着脸, 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筷子不碰分毫她夹来的东西。
见状,郑安柔自是委屈的, 俞贵妃心中也有些龃龉, 想替郑安柔分辨几句, 可目光瞥见陛下毫不在乎的模样, 又只好按了下去。
饭后, 郑安柔想留玉沉渊说说话的,可玉沉渊马不停蹄就出宫去了。
——
婚礼当日。
宫中拨了人手来为郑安柔办这场喜事, 拉彩绸挂红灯的,动静闹了不小。
多年来,未见哪家王爷纳侧妃需要这么大阵仗,只因郑安柔出身高贵,又曾是有过婚定的原配,宫中特许逾制办理,给足了风光体面。
看着府中上下吵吵嚷嚷的,叶清眠不免心烦,她可不想看着二人拜堂,索性换了身男制衣衫,戴着帷帽出门去了。
走在路上也能听到不少人议论今天这场婚事,有说新嫁娘是王爷流落多年的妻子,亦有说她是隐藏身份的高门贵女,皆说的有鼻子有眼,叶清眠也不住停下来听上一耳朵。
走着走着,到了胭脂铺旁,叶清眠拿起一盒看看,向掌柜娘子打听道:“敢问娘子,城中何处是吃酒听曲儿的福地呀?”
掌柜娘子眼尖,一瞧露出的半张面容,就知她是女子,笑盈盈道:“往前走个百步,靠近瑶河边有间南风苑,若要说这女子享乐之地呀,非那处莫属!”
叶清眠笑着点头,掏出颗小金豆递给掌柜娘子,道了声谢便朝瑶河边去。
待叶清眠进去了,才发现是间象姑馆①。
当即咽了咽口水,有些望而却步,她在家时,也曾逛过清倌院的,彼时见的多是些清白人家的郎君,卖艺不卖|身,而眼下这家,是做皮肉生意的。
不乏有些酒桌前的男女豪饮狂笑,衣衫都半脱半掩着,一幅幅香艳场景。
还不等叶清眠犹豫着离开,苑里的管事便迎了过来。
看着二三十岁的年纪,身材高挑,眉清目朗,唇边带着笑。
“娘子莫怕,不论娘子是要听曲儿饮酒还是消遣,都会令娘子满意。”他一眼便看出叶清眠的迟疑。
叶清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吐了口气,指尖低低地指了下酒桌那边,磕绊道:“不、不像那样,可以吗?”
管事低笑一声,语调温和,“自然可以。”
随后便跟着去了雅间,管事的奉上绿头牌让叶清眠挑,她便指了五个名字好听的,还给了块实实在在的金条。
不一会儿郎君们便抱着乐器,端着酒盏上来了。
他们皆衣衫齐整,相貌堂堂,不似楼下的那般靡乱。
叶清眠心中松了口气,舒坦地笑着打量跟前这一排俊俏郎君。
或挺拔壮硕剑眉星目,或苍劲如松温文尔雅,各有千秋却都是赏心悦目的。
身着青衫的郎君缓步走进,跪在叶清眠跟前,垂下眼,嗓音温润如风,“奴服侍娘子饮酒。”
这郎君生得好看,有几分神仪明秀,玉骨横秋的韵味,眉眼间那丝缕清冷,莫名神似当年置身竹林纤尘不染的玉沉渊。
叶清眠不免想道:莫非这清冷一挂的郎君们都这样吗?
下一瞬,叶清眠又摇摇头,她今日可是来寻欢作乐的,才不要想着玉沉渊那个讨厌鬼呢!
随后摘下帷帽,朝着青衣郎君一笑,“那便有劳你。”
见到帷帽下的面容,郎君们俱是一怔,疏离却含笑的眸中都染上一抹璀璨。
跪着的青衣郎君倒是面色如常,规矩地为她斟酒。
叶清眠尝了尝,是梅子味的甜甜的,她专门要的不太醉人的酒。
十分怯意地靠着听曲儿。
——
午后,花轿进了门,却不见新郎人影,送嫁的人脸上难掩窘色,新嫁娘就只能一声不响的送到后院去。
柳婉瑜找不到叶清眠着急坏了,急忙让人去给玉沉渊送信。
直至日落西山,才见一袭黑衣的玉沉渊策马而来。
柳婉瑜急忙跑过去,“我早前出去了一趟,回来便不见清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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