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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天子尚且都朝不保夕,又何况她怀里一个小小的婴孩?
  她不会让他们杀陛下的,她再也不会让陛下遭遇这样非人待遇了,他是一国天子,便是要走,也要体体面面,不能让云氏的人沾手。
  瑛儿小心把孩子放在李惟身边,从包袱里取出那件庄严龙袍,她半跪在床前,含泪道:“让臣妾最后一次伺候陛下更衣吧。”
  李惟仍是闭眼安静躺着。
  她是他的第一个妃嫔,那时宫里只有他二人,她每次给他穿衣,他都要夸她伺候得细心,说她的手很软,他很喜欢。
  瑛儿小心将人扶起来,他瘦得身上没几两肉了,她很容易就能把人半抱起来。
  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瑛儿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很早就偷听到云见月和国丈的谈话,若郢京守不住他们就要带着皇儿去江南。
  瑛儿细心将李惟的头发从衣襟里拿出来,她哽咽道:“臣妾不会走的,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她俯身抱住怀里的人,“陛下还会原谅臣妾吗?会吗?”
  她一遍遍地问,无人回答她。
  瑛儿擦了擦眼泪,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向殿门。
  “咣当”一声,殿门口的一座烛台突然倒了,火苗瞬间窜起烧着了一侧的帷幔。
  守夜的内侍终于被第二声“咣当”惊醒,他睁眼见殿门口传来火光,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等他意识到真的是着火的时候,整个寝殿四周的帷幔帘子全部着了火。
  内侍刚要冲到门口去,见一抹人影自屏风那边绕过来。
  内侍定睛一看,错愕道:“太、太嫔娘娘?!”
  瑛儿没理他,拎了一侧矮桌上的油灯,俯身将龙床周围的薄纱帷幔全部点燃。
  内侍惊叫了声,见她将油灯丢在床前,毅然决然穿过火海走到了龙床上,俯身抱起了床上的孩子。
  “娘娘!您快抱着陛下出来啊,娘娘!”内侍欲冲过去把人拉出来,奈何火势太大,他根本不敢穿过去。
  外面的宫人们也意识到了太嫔在里面干了什么,殿门被轰然推开,无数脚步声跑了进来,有人奔走大呼走水。
  瑛儿充耳不闻,她抱着孩子在李惟身边静静躺了下来,一手紧紧拉住李惟的手。
  
第78章 风水差
  沈嘉禾冲过去把人扶起来时,便探到他的脉象疲软无力,是大虚之相,他没晕过去,拽住李训的铠甲唤了声“陛下”。
  李训急得满头是汗:“你别说话,朕马上叫太医,宫里太医署在哪?”
  他看了眼沈嘉禾,打算把人背起来。
  祝云意却道:“派人去把云见月抓起来,别……别让她死。”
  李训气道:“她死就死了,你……”
  “去抓她。”他脸色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强撑着道,“云氏一族带头抵制新法,登基大典后,陛下用新法审判他们,如此才能以儆效尤!先人为此法牺牲太多了,如今于我们是最好的机会!”
  李训咒骂着最后还是带着人去了。
  他终于缓缓收回目光看向沈嘉禾。
  他道:“对不起。”
  “云意……”沈嘉禾刚张口便见他一头栽过来,她一把抱住他,将脸埋入他的颈项失声哭起来。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找他,也没有第一眼认出他。
  是她才该说对不起。
  李训带人去凤仪宫时,云见月自知大势已去,刚挂了三尺白绫想自我了断。
  李训让人拿下云见月后,把她和太皇太后分别关押,命人日夜密切看守,一定要保证人活着。
  京中一些支持云氏一党的世家也一并被拿下羁押。
  李惟的尸身被收拾清理过,以先帝礼遇暂时安放在宫中,择日按天子礼制下葬。
  沈嘉禾听完李训一系列的安排,一时也挑不出错。
  “都是公子一早交代的。”李训垂下眼睑,“他说云氏必定不会放过皇叔,一旦她们对皇叔动手,便是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将军当日清君侧的正确,我们入京也不会再有人反对。”
  沈嘉禾的眼眶酸涩得厉害,那个人总是这样,把别人的事安排得周到缜密,只有他自己的事从来没上心过。
  太医自暖阁出来。
  沈嘉禾忙收拾情绪转身问他:“如何?”
  太医有些拘谨:“回陛下,公子是受了刺激,情绪激动才会吐血昏迷,喝了药睡一觉很快能醒来。就是肩头的箭伤伤及筋骨,怕……”
  他看面前两人脸色都沉得厉害,哆哆嗦嗦不敢往下说。
  李训盯住他:“怕什么?继续说!”
  太医吓得腿肚子都在抖,低着头不敢去看李训:“怕是日后每逢阴雨天都会有所不适。”
  李训咒骂了声,抓着太医问:“他先前的旧伤呢?”
  “陛、陛下……”太医快被吓哭了,“公子原先旧伤养的还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李训满脸怒意,“他心口总疼,这也叫不错?”
  太医终于被吓得瘫倒在地:“陛下……这、这也不是微臣看顾的啊,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沈嘉禾脸色难看,转身进了暖阁。
  要不是太医署跑得只剩下这一个太医,李训早把人丢出去了。
  李训把人从地上提起来:“你给朕听好,里头那位是祝聆大人的嫡子祝忱,朕日后的内阁首辅,你给朕好好治,听到没?”
  太医愣了半瞬,昔日那位东宫近臣祝聆他自然知道,可不是说祝家早就获罪灭门了吗?
  内室床边摆了个暖炉,虽才十月底,但他一病就畏寒,只是沈嘉禾还没来得及吩咐,徐成安就叫宫人把暖炉搬来了。
  她绕过屏风刚走到床前,床上之人就睁眼看过来。
  沈嘉禾微怔,俯身问:“醒了?”
  他望着她笑:“陛下骂人那么大声,想不醒都难。”
  沈嘉禾被他逗笑,见他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以为他要起身,刚要拦,却见他反手摸向自己的耳后。
  很快,一枚银针被他捏在指尖从发间退出。
  接着,他又自另一侧也拔出了一枚银针。
  早前他就和她说过苗疆有种易容秘术不必往脸上贴面具,只用银针就能改变人的容貌,只是后来证实他当时根本没有用那种秘术,他不过是撕了祝云意的面具,用了陆敬祯的脸,所以沈嘉禾便没想过这种易容秘术是真实存在的。
  眼前人的五官容颜顷刻间就变成了记忆中那副她不敢忘的模样。
  他轻掀眼皮凝望着她,含泪轻言:“对不起。”
  沈嘉禾忍着哽咽,俯身轻拢住他:“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认出你,对不起。”她空出一手往枕下一探,果然就摸到了那个锦囊。
  只是,锦囊里除了婚书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她上手一摸就摸出来了。
  是那对龙凤镯。
  他全都带在身上,他一直都带在身上。
  眼泪再也憋不住,簌簌滚落下来。
  沈嘉禾蓦然想起什么,忙起身掀起被子解开他的衣带。
  祝云意本能去按她的手:“郡主……”
  他病中力气不济,沈嘉禾很轻易就揭开他身前交叠衣襟,用纱布包住的肩胛新伤下面,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什么有心疾,都是骗人的,他心口处受过伤!
  沈嘉禾倒吸一口冷气,指腹颤抖抚上那道疤痕:“是谁刺的?”她倏地垂目看向他,“你当日遭人出卖了,是不是?要杀你的是自己人?”
  祝云意的呼吸一紧。
  先前在凤仪宫里,金吾卫指挥使最后被她刺中后,他最后那句话她其实听清楚了。
  他说,是你们自己人。
  “你府上有叛徒?”她又问。
  祝云意半张了嘴,没出声。
  “云意?”沈嘉禾的掌心覆上他心口旧伤,哭腔里带着后怕问,“是谁?”
  她浑身都在抖,眼泪也抑制不住落在他身上,“你待他们那么好,到底是谁?是谁要害你?”
  床上之人脸色苍白至极,他睨着她半晌都没说一个字。
  沈嘉禾脸色一变,撑大眼睛问:“是不是我让你救阿音的事,让你们陷入了险境?所以你的手下……他们不理解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
  “不是。”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温柔替她拭去眼泪,收住思绪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的问题,叛徒……东烟已经了结了。”
  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真的?”
  他认真点头:“真的。”
  沈嘉禾睨住眼前的人,他忽而蹙了下眉,她忙小心掖好被角,心疼问:“伤口是不是疼得厉害?”
  “还好。”他凝着她,“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沈嘉禾忙抿住唇,但眼泪根本憋不住,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外头李训骂骂咧咧进来了:“宫里的太医也不怎么样,朕叫人去外面……”他绕过屏风就愣住,“沈将军你……你哭啦?”
  他突然呆立住了,沈将军一个在战场上手起刀落,杀伐果断的铁血人物都哭成这样,这才是真的心疼公子,就他这样,若被师兄看到必然要叨叨死他啊!
  东烟入京那日,沈嘉禾已经将祝云意带出宫,暂时安置在郢京侯府。
  李训一见东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下人们都被李训吓到了,个个大气不敢喘。
  徐成安闻声赶来,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听东烟大叫一声“公子”抹着眼泪往里冲。
  徐成安愣了一下:“陛下同他说什么了?”
  李训擦了擦眼泪:“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不过看朕哭得这么心疼公子,师兄总算没看见朕就骂。”
  徐成安:“……”
  不是,谁敢骂您啊!
  而且,您能不能别喊祝云意公子了啊,我真的很怕给祝云意折寿啊!
  东烟冲进小院就听里面有不少人在哭,他的步子倏地一顿,随即他像是一晃见到了张岑逸的身影,他一个踉跄,随即咬牙破门而入。
  “公子!”
  他大喊一声,随即往床前一跪就开始大哭,“我就说我不走的!呜呜呜……”
  屋内众人都愣了下。
  张岑逸最先反应过来,他抢先一步拦在祝云意面前:“来者何人?”
  东烟抬头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东烟。”
  东烟忙回头。
  祝云意披着宽厚风氅坐在桌旁,单手靠着桌沿,正含笑看着他:“你哭什么呢?”
  东烟呆了呆:“我刚进来陛下拉着我就哭,一直叫公子,我……我以为……”他又看着张岑逸和贾绪等人,“而且张大人他们为什么也在哭?”
  张岑逸擦了擦脸,有些窘迫:“见笑见笑,我和各位大人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祝大人来救我们不说,陛下还会继续推行新法,这怎么不让人喜极而泣!”
  另外三人点头称是,也跟着尴尬地擦着眼泪。
  东烟:“……”好家伙,他差点以为他们在哭丧!
  他看向公子,才反应过来公子去了脸上的易容,而且,他们叫他――祝大人。
  公子这是终于恢复身份了?
  祝云意抬手指了指耳后,冲他笑:“不必装了,都知道了。”
  东烟还愣在地上。
  祝云意轻笑:“真傻了?过来。”
  东烟起身走到他面前又跪下:“听说公子受了伤,我一路都担心得很,我不该去西南的!”
  “小伤而已。”祝云意附身替他去了耳后银针,“行了,别跪了,起来。”
  东烟抹了把脸上的泪抬起头,张岑逸等人这会儿认出了东烟,惊愕地睁大眼睛,还以为他脸上有什么神奇药水能改变容貌,直接把祝云意逗乐了。
  东烟靠近就闻到祝云意身上的药味,眼下已是十一月初,他在内室还披着氅衣,东烟伸手去解他的氅衣:“让我看看伤。”
  祝云意没拦着:“只是肩膀受了点伤,已经快好了。”
  东烟红着眼睛没说话,公子脸色差成这样,必然不仅仅只是一些外伤。
  张岑逸识趣道:“今日议事也很久了,大人好好休息,我等就先回去了。”
  祝云意道:“国丧事宜就按之前陛下的意思同礼部那边说,让他们先准备起来。”
  “是。”
  几位大人告退出去。
  年前宫变后,公子就一直自责没能救下先帝,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虽然将国丧的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东烟却知道他心里必定很不好受,只是他在人前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爱藏在心里,东烟也不敢多问。
  “西南那边听说是主动降的?”祝云意问。
  东烟忙点头:“陛下入京的消息传到西南他们立马就降了,禹王和岭南王的罪己诏都送来郢京了,就看陛下如何处置。”
  这事没什么好处置,当初也不过各为其主罢了,届时让李训敲打一番即可,毕竟新帝初登大宝,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刻,郢京这边还需处理一大批人,封地那边就更不能大刀阔斧了。
  “塞北王呢?”
  “还在西南处理战后事宜,没那么快来京。”
  正说着,外面传来沈嘉禾的声音。
  祝云意这才想起嘱咐东烟不要说漏易璃音杀他的事。
  东烟没来得及问,沈嘉禾端着药从外头进来。
  “东烟?”她见来人有些惊喜,随即又沉下脸,“你怎么下床了?”
  祝云意笑道:“方才张尚书,贾侍郎他们都来了,同我说些事,我总不好还赖在床上。”话这样说着,他倒是自己乖乖起身进内室。
  东烟小心扶着他:“公子慢些。”
  他失笑:“我是肩膀中箭,又不是膝盖中箭。”
  东烟替他解了风氅转身挂上夹子,回来见他端了药碗喝了大半,东烟上前一步,张了口欲言又止。
  沈嘉禾道:“你放心,入他口的东西我都先验过毒了。”
  东烟松了口气,又见沈嘉禾取来伤药,忙道:“我替公子换药。”
  沈嘉禾没拦着,顺便听东烟说着西南的战况。
  等药换好,祝云意倚在软枕上睡着了。
  “先帝的事他心里不好受,夜里睡不好,所以大夫在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沈嘉禾扶他躺下,端着药碗出去。
  “沈将军。”东烟追到院中,“我要带公子回陆府去养病。”
  沈嘉禾错愕回头:“为什么?”
  东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公子从未在侯府着过,我怕他不适应。”
  沈嘉禾道:“他从未同我说过这个,等他醒了我问问他,他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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