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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沈嘉禾的舌尖轻抵着上颚,目光审视着地上的人:“你怎么确定那些杀手是陆首辅派来的?”
  谢莘浑身颤抖:“不是他还能有谁?”
  沈嘉禾原地站着没上前:“嘉禾生前从未提过谢公子,我着实没想到谢公子能为了嘉禾如此不惧地得罪陆首辅。”
  大约是提到郡主,谢莘的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当年于郡主而言,帮我不过举手之劳,但于我而言,却是救命稻草。”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瓷瓶,摩挲在手上,“这是郡主给我的药,瓶子我一直舍不得丢。”
  徐成安“啧”了声:“您这到处做好事的毛病以后是不是稍微改改?我记得当初在豫北时,就有不少欲给您以身相许的公子。”
  沈嘉禾从小跟着哥哥和父王舞刀弄剑,磕伤碰伤都是家常,别的小娘子身上带环佩香囊,她连荷包里装的都是伤药。
  以前她也确如徐成安说得这般爱到处送药接济别人。
  只是,沈嘉禾看着谢莘手里的瓶子默了默:“……”完全没有印象。
  “将军。”徐成安暗中用刀柄戳了戳她的后腰,“怎么说?这人是杀还是留?给拿个主意?”
  沈嘉禾站了片刻,终于开了口:“送谢公子去厢房,这几日便在侯府养着。”
  这边,侍卫们刚把谢莘扶起来,沈嘉禾早已转身走了。
  徐成安跟着她进书房:“看来将军所料没错,谢莘的确是陆首辅欲安插进豫北军的人,只是没想到谢莘对郡主一往情深,不想为陆首辅所用招来杀身之祸……”他皱眉,“看来郡主当年的出手相助对他意义重大,时隔那么多年都让他念念不忘。”
  听着徐成安的话,沈嘉禾莫名就想到从前在豫北家里时不时助人为乐的桩桩件件,后来便又想到雪夜破庙中的那个喝了她花雕酒的少年……但她其实对谢莘没什么印象。
  徐成安见她将外衣一脱,露出里面一身夜行衣,推开后窗要走,他忙追过去:“又去哪啊,将军?”
  沈嘉禾道:“总觉得今晚的事不太对劲,我去一趟乌雀巷。”
  徐成安瞪大眼睛:“还要去见祝云意?”面前之人已翻窗出去,他干脆大喊,“这个点他早睡了!”
  沈嘉禾的声音悠扬飘来:“我找云道长!”
  虽然无为宗闻所未闻,但观那小道士身手不错,说不定还真能拿下活口。
  乌雀巷尽头的小院。
  陆敬祯其实很早就听院中传来异样响动,东烟进出了好几次,这次出去快半炷香的时间了,还没回来。
  他努力稳着心神才不至于岔气,等他终于配合着心法将真气在体内走过一个大周,东烟才推门进来,他脸上又挂了面具。
  “公子。”东烟快步走到床边,“您感觉怎么样?”
  身上疼痛好了许多,出了一身虚汗,一时乏力得很,陆敬祯却问:“外头发生何事?”
  东烟一时还没搞明白:“我师弟抓了个人回来。”
  陆敬祯蹙眉:“什么人?”
  东烟见他要下床,忙小心扶着:“公子要亲自问吗?”
  那人一身夜行衣,被五花大绑堵住嘴丢在院子里。
  小道士见陆敬祯出去,忙道:“这是沈将军要抓的人,他们一群人围着人杀,我原是去帮忙的,谁知一转身,沈将军早没影儿了!我又不好把人丢侯府去,只能先带来这了。”
  陆敬祯的脸色骤变,郡主要的人?
  难道又是耶律宗庆派来的杀手?
  他上前一步刚要问,东烟扶着他的手倏然用了力。
  陆敬祯卷至舌尖的话微顿,随即屋顶传来一阵脚步声,枇杷叶簌簌摇摆,一抹人影很快落在了院中。
  这个点,沈嘉禾也懒得走地道,她一落地,先是见青衣小道脚下躺了个黑衣人,接着又见祝云意被扶着站在门口,她下意识愣了下,目光落在书生倦容上,轻问:“吵醒你了?”
  “哦……我……”陆敬祯脑子懵了一瞬,“也还没睡。”
  “不是说早睡了吗?睡不着?”沈嘉禾快步走近才发现他的脸色虚白,她顺势去握他的手,“不舒服?”
  东烟磨着后槽牙:“您……先办正事吧。”两个大男人大半夜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沈嘉禾一想,也是。
  早点问完,让祝云意早些休息。
  “严冬,给公子搬把椅子出来。”沈嘉禾一面吩咐着,一面转身道,“把他嘴里的东西去了吧,云道长。”
  小道士梗了梗脖子,终于抗议了句:“都说了我不姓云。”话虽说着,但还是把黑衣人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东烟已经搬来椅子,扶陆敬祯坐下。
  “今夜有人想杀谢御史。”沈嘉禾看了陆敬祯一眼。
  陆敬祯只好顺着问:“那是谁?”
  沈嘉禾拣要紧的答:“大概率就是你猜的那个他们欲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陆敬祯又问:“谁要杀他?”
  “这就要问他了。”沈嘉禾上前踢了踢地上的人,“说吧,谁派你去杀谢莘的?”
  黑衣人啐了一口:“你们胆敢坏陆首辅的好事,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
  陆敬祯:“??”他什么时候派人去杀谢莘了??
  沈嘉禾踩住黑衣人的肩膀,低俯下身:“哦?还真是陆首辅?这般明目张胆,就不怕谢莘告到御前去?”
  黑衣人吃痛冷笑:“那你们也得有人证!”
  他的话音刚落,沈嘉禾便看他一阵抽搐,很快嘴角溢出鲜血。
  小道士蹲下身:“啊……服毒自尽了。”
  沈嘉禾拧住眉:“陆府竟还豢养死士……”
  “我没……”陆敬祯脱口而出的瞬间便回过神来,他倏然截住未尽之言。
  沈嘉禾扭头:“你没什么?”
  陆敬祯:“……我没想到陆首辅还豢养死士。”
  东烟:“……”
  沈嘉禾冷笑:“怕是连小皇帝都没想到。”
  陆敬祯:“……”这李惟真没想到。
  他暗骂着起身过去,一面蹲下身去搜黑衣人的身,一面问:“那位谢御史,他同你说了什么?”
  
第28章 脸真大
  东烟见此也忙上前帮忙一起搜身,公子何时豢养过死士?
  他必要在这人身上搜出点什么不可!
  叫他临死还要往他家公子身上泼脏水!
  沈嘉禾拣要紧的说,又道:“来时路上其实我也很怀疑,陆首辅即便觉得谢莘这枚棋子用不上了,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派人当街刺杀他。”
  陆敬祯刚欲附和说“没错”,便听沈嘉禾转口道:“但我又一想,像陆首辅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说不定就是认定旁人都会这么想而反其道行之呢?而且,这死士临死还要嘲讽一番的作为,你不觉得和四年来风雨无阻日日无辜参骂挑衅我的陆狗很像吗?”
  陆敬祯被堵了一嘴空气:“……”
  东烟有口难言,几乎发狠地把黑衣人扒/光了。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
  等等!
  “这是什么?”东烟的手一拨将尸体翻过来,尸体背后被刺了三个数字――三二五。
  小道士凑过去细细看了看,随即瞪大眼睛感叹:“原来传闻是真的啊?”
  “什么传闻?”陆敬祯问。
  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有的聊,沈嘉禾扶陆敬祯起身:“起风了,进屋说。”她说着,一面拢住他的外衫。
  陆敬祯垂目一眼,看着郡主这般关心在意自己,突然什么气都消了,给徐成安做衣裳就做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当犒劳这些年徐成安在外随她出生入死的苦劳了。
  卧房门一关,周围暖意渐拢。
  小道士进门就说:“你们都不知道吗?百年前在江湖中曾有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叫‘风雪楼’,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代号,每加入一个人数字就往后顺延,没有重复。据说鼎盛时期,整个组织超过百人。他们拿钱杀人,且若任务没完成,或失手被抓也绝不会给雇主留下把柄,会利落自尽,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花钱请他们去杀人。”
  东烟激动一拍大腿:“所以就不是豢养的死士了?”
  “说不好。”小道士挠挠头,“因为那个组织积累的钱财越来越多,胆子越来越大,从江湖恩怨的单子接到了官场上,曾经有一个月连续死了二十多个官员,弄得大小官员人心惶惶。终于,四十多年前,就是前朝康德帝在位时,朝廷派兵清剿,当时两百余人的杀手组织好像就逃出了零星的几个人。不过传说,后来那几个活下来的人被人秘密花钱豢养了起来。看此人都排到三百二十五了,看来这些年发展得不错。”
  东烟:“……”他应该趁早叫他闭嘴的。
  沈嘉禾摸着下巴:“所以这些人现在辗转被养在了陆首辅手里?”
  陆敬祯:“……”这我真没有!
  整个房间只有小道士兴致勃勃:“我先前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一个延续百余年的杀手组织听起来就很厉害!能养这样一群杀手,陆大人很厉害啊,这些年为官贪墨了不少吧?”他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看向陆敬祯。
  东烟低咳了声,悄悄挪了下脚步,用身体挡住了自家公子。
  陆敬祯很清楚不是他派人去杀谢莘,今晚他虽然说同意让谢莘北行,但想必依谢莘的聪明,早就看出他的迟疑。
  或者说,谢莘猜到了他把他请到府上的意图。
  既然沈将军不可能信任他,为了破局,那他只好拼一把。
  会是他自导自演吗?
  但谢莘一个文官去哪里找这些杀手?
  按照云深处的说法,风雪楼这些杀手应该不会随便被人找到。
  谢莘若有这能耐,也就不必依附他去对付沈慕禾……
  不,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
  李惟。
  豢养这样一个组织不易,既然当初就是朝廷出兵清剿,组织最后的漏网之鱼或许只是投诚,所以在那之后,组织剩下的杀手被朝廷暗中招安,为朝廷所用,成了朝廷手里的一把刀。
  朝代更迭,如今到了李惟手里便说得通了。
  若是这样,便足矣说明李惟已不信他。
  “云意?”
  陆敬祯回神,见沈嘉禾担忧倾身过来,“脸色这样差,累了?”
  陆敬祯却问:“谢御史,你信他?”
  沈嘉禾思忖了下:“真是陆首辅派人杀他,那我倒也没什么不信的了,谢御史……他其实同沈家也有些别的渊源。”
  后半句,她说得含糊,但陆敬祯知道她在说什么。
  谢莘是差点要成为她未婚夫婿的人,谢莘对她尚有情义。
  谢莘那番话连他听了都尚且要动容,又何况是郡主。
  但那是对郡主沈嘉禾,谢莘现在看她是在看沈慕禾!
  陆敬祯的呼吸略紧了些,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因为他只是祝云意,他并不了解谢莘。
  “别多想。”沈嘉禾轻捏着他的手背,“早点休息,这些日子千万别再病了,你还要同我去豫北。”
  陆敬祯应声:“将军也早点回去,这边我会让严冬处理。”
  沈嘉禾起身,又嘱咐严冬好生照料才出门去。
  东烟刚关门回来,陆敬祯愤然砸碎了手边的茶杯。
  “公子。”东烟被他吓了一跳。
  陆敬祯抿唇不语,本是想让郡主对谢莘起疑,没想到他们来了这么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他小瞧了李惟。
  翌日是休沐日。
  沈嘉禾让人把沈澜接过去,和易璃音一起督促他看了一个半时辰的书,沈嘉禾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就这悟性,恐怕真的祝云意来了都不太好教。
  易璃音看沈嘉禾堪比上阵杀敌的表情忍不住笑:“我带澜儿去吃些东西,侯爷忙你的吧。”
  昨晚的事易璃音也有耳闻,知道沈嘉禾还有事要忙,能得空抽时间督促沈澜读书已是不易。
  沈嘉禾出门时,朝挂在架子上的佩剑看了眼,心下琢磨着是不是少送沈澜文些房四宝,还是锻造一把适合他的兵器更好?
  “将军。”徐成安穿过院落过来,“今日休沐,陆狗居然进宫了。”
  沈嘉禾微微蹙眉:“昨晚失了手,这是同陛下商议去了?”
  徐成安冷笑:“左右也不知道人在咱们府上藏着,但现下看,谢莘的话应当都是真的。这人您要是不带去豫北,便只能就地杀了。”
  沈嘉禾的手指又一下没一下地卷着香囊上的穗子:“届时带上他。对了,人如何?”
  “伤的不重,没叫大夫,我给他包扎的。”徐成安快步上前,先一步替沈嘉禾推开书房门,“让人守着厢房,吃穿用度都是我爹一人负责,暂时不让他接触外人,不会出问题。”
  沈嘉禾点头:“豫北的军报该叫他们发来了。”
  李惟是去给太后请安回来路上得知陆敬祯来的事,他快步进御书房便见那人站在案前,手上正翻着一本奏疏。
  “老师许久不曾私下来找朕了,今日怎么突然来?”李惟言语里掩饰不住的高兴。
  陆敬祯忙回神行礼:“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李惟大步过去扶他一把,“老师在看什么?”
  陆敬祯放下手里奏折:“陛下的折子批得很不错,这段时间果然大有长进。”
  李惟蹙眉看他:“朕还得学,老师日后还同从前一样陪朕一道坎奏折吧。”
  陆敬祯没应。
  李惟便又道:“朕知道老师这段时间辛苦,朕等你养好身子……”
  “陛下还用得着臣吗?”他打断道。
  李惟怔忡了下:“老师缘何这般说?”
  陆敬祯径直道:“把谢御史安插进豫北军一事的确是臣有所迟疑,但这也是因为臣另有打算。把一个毫无根基的人从零培养耗时太长,加上这些年朝中对收复失地的呼声越来越大,恐拖久了也是不妙。臣有个法子,能让沈将军带兵出征,让她收回永泰漳三城,却得不到首功,陛下又何必急着派人刺杀谢御史,做那一出自导自演的把戏?”
  他一口气说完,直接掀袍跪下,“臣并未有指责之意。”
  李惟一时还没消化过来,见陆敬祯下跪,这才上前一步道:“朕何时派人去刺杀谢御史了?这些都是谁同老师说的?”
  什么?
  陆敬祯倏地抬头,“那些死士不是陛下的人?”
  “什么死士?”李惟有点懵,“谢御史如今人呢?他被人杀了?”
  陆敬祯的心跳骤急,还伴随着轻微耳鸣。
  死士不是李惟豢养的,也不是他派人去杀谢莘……
  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样,那双手就是把谢莘推到了郡主面前,造就了陆敬祯梦里那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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