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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站门口作何?还不快去看看太医到底来了没!”管事内监走到门口见了李惟,忙行礼,“陛下。”
  李惟铁青着脸进了暖阁。
  陆敬祯被人扶到了暖阁榻上,人已晕过去。
  他的唇角有血,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众人见天子脸色低沉,谁都不敢说话。
  李惟往榻前站了会,眉心一拧,这是什么?
  他俯身往陆敬祯胸前衣襟一摸,指腹轻捻,是血迹。
  老师身上怎会有血?
  外头太医来了:“臣参见陛下。”
  “这些虚礼就免了,还不过来看看陆首辅!”李惟盯住榻上的人,“他身上有伤。”
  太医把了脉,脸色难看,一揭开那件紫色官袍,更是被吓了一跳。
  “啊!”
  云见月扶着太后入内,见此情形吓得叫了声。
  太后往前挡了挡,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仔细检查后才道:“陆大人这伤像是被发簪给刺的。”
  “发簪?”
  会用簪子当兵器的必然不是什么武夫,太后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陆玉贞。
  那姑娘竟为了不给沈慕禾做妾,连自己的兄长都要杀?
  “母后还是先去外间等候。”李惟劝了太后出去,这才问,“伤势如何?”
  太医谨慎道:“陆大人胸口这伤倒是不重,看样子是昨晚伤的,是现下伤口又裂了,待臣给陆大人上了药,好生休养,自然能痊愈。麻烦的是大人郁结于心,忧虑过甚,又伤心过度,这很不利于养病。”
  兄妹阋墙,亲妹妹对他痛下杀手,这怎不叫人伤心?
  太后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
  她原先以为是苦肉计,现下看来都动手见血了,莫非事态真的连陆敬祯都控制不住?他过往算计都是旁人,如今却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也的确是难为他了。
  后来,去往陆府的人来了。
  说是昨夜陆府没叫过大夫。
  云见月下意识朝屏风后看了眼,小声道:“陆小姐犯下弑兄大罪,陆大人想要遮掩一二也说得过去。”
  太后沉着脸道:“把陆玉贞叫进来问问便什么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直接跪下说陆小姐不在府上,陆府的人也在找,说人一早就不见了。
  “什么?”太后霍地站起身,怎么可能?
  沈慕禾要纳妾的消息一传到寿安宫,她便派人去盯着陆玉贞了!
  就怕出岔子!
  只要陆玉贞出府,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
  她的人今早还回禀说陆玉贞和陆夫人在集市上逛街呢!
  怎么可能一早就不见?
  太后的思绪一晃,她猛地想起什么,忙交待了云见月几句。等云见月出门,太后才转身绕过屏风入内。
  榻上之人依旧昏迷不醒,太医刚给他上好药,他就这样不省人事躺在这里,却早已将陆玉贞的去处安排得妥妥当当。
  云见月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太后派出去的人跟着的果然只是个身形和陆玉贞相似的女使,陆夫人听人询问,还很诧异问她带自己的女使上街有何不妥。
  太后闻言冷笑了声,一个乡下童养媳怎会有这般胆魄,必然是陆敬祯交代好的,是她小瞧了他。
  “陆府早前的确有辆马车出城了,应是往相州方向去了。”云见月又道。
  陆敬祯为保陆玉贞才想了这么一招金蝉脱壳,这是打算把妹妹送回老家去避难了?
  哪能那么容易?
  “抓回来。”太后道。
  “已派人去了。”云见月迟疑了下,又低声道,“外头似乎不少人都知道陆小姐不愿嫁入侯府为妾,还有人听她在府上哭闹过。眼下她不惜刺伤陆大人,还偷跑出城,这事怕瞒不住御史台那边……太后娘娘您看?”
  说到底,这毕竟是陆家的家事,事情到这地步,若天家插手逼迫,史官笔下又会如何撰写?
  “怕什么?等人抓回来,哀家有的是办法叫她自愿嫁过去。”太后面色依旧。
  里头,宫人端来汤药。
  李惟嫌宫女伺候不好,还特意把瑛儿叫了来。
  瑛儿细心喂完药片刻,终于见榻上之人悠悠醒转。
  “大人可算醒了!”瑛儿欣喜看向李惟。
  李惟疾步上前,俯身问:“老师现下觉得如何?”
  “陛下……”陆敬祯挣扎着要起来,“玉贞……”
  “朕都知道了。”李惟按住他,“她为了拒绝这门婚事竟狠心要杀你?弑兄犹如杀父,她犯下此等大罪,老师还想包庇她?”
  “不是……没有……咳――”陆敬祯按着胸口剧烈喘息道,“玉贞是要自尽,是臣阻拦之际惊慌失措,不慎刺到了自己。”
  李惟错愕一愣,原来是这样!他见过陆玉贞,还想着那样善良天真的人如何敢杀自己的兄长?
  刚绕过屏风进来的太后:“……”
  陆玉贞如此大罪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揭过了?
  “陆首辅为令妹果真用心良苦。”太后抿唇道。
  陆敬祯垂下眼睑:“是臣往日太纵着她,让太后娘娘、陛下见笑。”
  此事太后即便知道他在撒谎也没有证据,陆玉贞毕竟是他亲妹,他想包庇无可厚非。但只要她把陆玉贞抓回来,这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沈嘉禾在校场转了一圈回府就听闻乌洛侯律今日要走,她换了身衣裳便匆匆赶去相送。
  此时,她刚出城门,一阵马蹄声沉重而至。
  沈嘉禾抬头便见一队金吾卫穿过城门往皇城方向而去,后面还押送着一辆马车。
  乌洛侯律策马过来,拧眉问:“宫里有事?”
  沈嘉禾没回,侧脸看他:“怎么突然今日要走?同陛下辞行了?”
  “自然同陛下说过了。”乌洛侯律挑眉轻笑,“不过将军这话里怎么有种舍不得我走的味道?”
  徐成安冷笑上前提醒:“我也想问王爷怎么今日就走?明明昨晚上你还说得过几日,王爷该不会觉得我也舍不得你走吧?”
  乌洛侯律笑起来,也没恼:“塞北传了信来,有些内务需要回去处理。”他又看向沈嘉禾,“突然要同将军分别,我也万分不舍。”
  沈嘉禾:“……王爷真的该好好学学汉话。”
  他又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挑眉道:“要走了,将军不同谢先生说两句话?”
  徐成安急着插话:“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
  “嗯?”乌洛侯律摸了摸下巴,“我同将军也是两个大男人,将军还特意赶来城门口为我送行说话。”
  沈嘉禾顺势轻扯马缰,一面调头一面道:“那就不说了,走了。”
  “哎……”乌洛侯律看她真走,只好失笑道,“那我等将军回雍州啊!”
  沈嘉禾摆摆手,没回头。
  身后那人又高声喊:“我等着将军啊!”
  沈嘉禾莫名觉得有点想笑,她手里握着乌洛侯律的把柄,可她这次看,怎么总觉得那人丝毫不为此忌惮,还挺高兴。
  或许是草原人独有的豁达,乌洛侯律这人叫人看着似乎还挺可靠。
  沈嘉禾徐徐握紧马缰,对,她需要的就是可靠,而不是那些危险的情意。
  派出去的金吾卫回城的消息,太后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紧接着,她便知道了马车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陆玉贞。
  这无疑打了太后一个措手不及,她没想到在外逛街的陆玉贞是假的,连去相州的马车也是个幌子!
  陆敬祯正由内侍扶着从里头出来,他的目光不动声色略过太后的脸。
  太后眼下拿不到人,这事她就推进不下去了。
  而陆玉贞为了不为妾宁愿自尽的事,在太后和李惟没来御书房之前,在陆敬祯吐血晕过去时,他便已经将此消息传出去了。
  太后再紧追不放,便是逼女为妾,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愿意被扣这样的帽子。
  李惟吩咐宫人仔细扶着陆敬祯。
  陆敬祯垂目道:“此事是臣没办好。”
  “不怪老师。”李惟知道他是打算牺牲自己的妹妹让她去侯府的,谁知陆玉贞这般刚烈!他拧起眉心,“现下她跑出去能去哪?朕派人帮老师一起找。”
  “多谢陛下,待找到人,臣必定会好好说服她。”陆敬祯十分诚恳道。
  李惟应声,吩咐人送陆敬祯出宫。
  太后冷笑了声,她这儿子太年轻,完全不是陆敬祯的对手。
  这次,就连她也被摆了一道!
  云见月的目光悄然落在陆敬祯的背影上,她先前只听过这位陆首辅在昔日宁王谋逆时的缜密计划和雷霆手段,今日一见才发觉,过往耳闻不过冰山一角。
  她难以想象竟然有人可以在姑母的全盘监视下如此不动声色地全身而退。
  陆首辅的心计深不可测。
  被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护在身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不必如履薄冰地亲身上阵,日子应该过得很轻松吧?
  云见月突然有些嫉妒那位陆夫人了。
  “月儿。”太后近前来,话语淡漠道,“派人全城搜查。”
  去相州的马车是个幌子,或许陆敬祯跟她玩了一招大隐隐于市。
  陆玉贞很有可能还在城中!
  这盘棋她便是输,也要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
  云见月的目光没有收回,事已至此,她其实也应该规劝太后姑母算了,但她突然又很想看看这位陆大人,究竟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妹妹。
  她抿唇应声:“是。”
  事情尚未结束,他还有余力接招吗?
  沈嘉禾送别乌洛侯律后没有径直回侯府,出门时就答应了给沈澜买他爱吃的蜜饯,店铺离得不远,两人没上马,沿途走着。
  徐成安一人牵着两匹马跟在沈嘉禾身后,听她突然道:“陛下说要看看镇山河。”
  徐成安“啊”了声:“怎么谁都要看镇山河?那现下怎么办?”
  “不知道。”沈嘉禾在小摊上买了两块糕点,转身分了一块给徐成安,“明日我也告个假?”
  徐成安咬了一口说:“明日不是休沐日吗?”
  沈嘉禾一怔,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
  估计李惟自己也忘了明日休沐日。
  她细细嚼着糕点,就算明日不早朝,顶多也只能拖上一日。
  还是得想个法子。
  徐成安也帮着努力地想,可他的脑子遇事就直接瘫成浆糊,要是祝云意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时,徐成安整个人狠狠一愣。
  他在想什么?!
  “徐兄!”
  徐成安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破旧的泼猴面具。
  东烟顺溜从马背上滑下来,冲沈嘉禾笑:“将军也在啊,你们逛街吗?”
  东烟刚从陵州回来,没想到入城就遇见了徐成安和沈将军。
  徐成安面色僵了僵,他一手悄然摸到了腰间的佩刀。
  沈嘉禾短暂愣过后便回过神来,东烟还不知道呢吧。
  “你们怎么了?”东烟低头看了看,“干嘛都这样看我?我身上有什么吗?”
  徐成安刚要上前,被沈嘉禾一把拉住了。
  沈嘉禾不动声色冲东烟一笑:“祝云意让你回老家拿什么?”
  东烟拉着马缰的手略收了收,他很快笑道:“没拿什么,公子让我替他去祭拜下父母,他也许久没回去了。”
  沈嘉禾脸上笑容微敛。
  果然,陆敬祯连这都是骗她的。
  东烟看见沈将军的脸色就知自己说错了话,他正想着该如何补救,身后传来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
  接着,陆敬祯的声音传来:“沈将军。”
  东烟忙扭头看去,隔着面具,他掩饰不住笑了笑。
  许久不见公子了,只是,怎么公子脸色不大好?
  陆敬祯起初没注意到边上的人,这回看他回头露出那张泼猴面具,他扶着马车的手下意识颤了下。
  再看郡主压着怒意的脸色,他顿时猜到他们刚才聊过什么了。
  他随口说让严冬去找江枫临是骗她的,他也不曾同东烟串好口供,郡主必然是知道了。
  偏偏东烟没意识到这古怪的气氛,他笑着朝沈嘉禾道:“将军若无事那我先回去了,公子还等我回话呢。”
  他拽着马缰绳正欲走,便听沈嘉禾冷笑道:“那么辛苦回去作何?有什么话你当下便能回。”
  东烟愣了下:“将军这是何意?”
  “还他娘的装呢!”徐成安抡起佩刀狠狠往陆府的马车上敲打了两下,“看哪儿呢,你家公子不在这儿坐着吗?!”
  “徐兄你说什……”东烟扭头时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徐成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东烟剩下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他们知道公子的身份了?
  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什么了?
  东烟牵着马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还是沈将军是在试探他?
  公子呢?
  公子为何不说话?
  东烟看陆敬祯的脸色越发苍白难看,他刚欲上前,却见陆敬祯急着拂开车帘要下车。
  外头马扎还来不及摆,陆敬祯几乎是从车上摔下来的,吓得东烟赶紧撒手松开马缰才将人接住。
  刚止住血的伤口似又裂开,陆敬祯按着胸口闷哼了声。
  东烟还以为他是摔着了,垂目见他身上有血,他脸色大变:“您受伤了?”
  陆敬祯不敢在这里耽搁,他见沈嘉禾和徐成安进了前头巷子,他推开东烟便追上去。
  “公子!”东烟追了两步,又急着折回去解马鞍上的佩剑,一面扭头,“等等我!”
  陆敬祯没有回头,只冷声道:“不许跟来!”
  沈嘉禾只想抄近路买了蜜饯就回府,没想到这条巷子还没穿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徐成安回头看了眼,沉声道:“他们跟过来了。”他说着,握住了刀柄,东烟功夫不错,他不能掉以轻心。
  没想到他们又走了几步也不见东烟跟上来。
  徐成安拧住眉:“好像就他一个。”
  沈嘉禾没回头,她加快步子当走到巷子那头,听身后之人喘息道:“将军,昨夜之事……咳咳……”
  陆敬祯撑着墙壁咳嗽起来,他这一咳有些惊心动魄,又怕沈嘉禾就这样走掉,艰难继续前行,一抬头见沈嘉禾没有走。
  她折返过来,就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时节衣衫轻薄,沈嘉禾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伤处在渗血,每咳一次,他整个人都疼得在颤抖。
  沈嘉禾就这样冷眼站在他面前,若这是祝云意,她此刻会很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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