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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祝府大门紧闭,只有门前两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曳。
  门前的积雪平整,不见有人进出的脚印,沈嘉禾下意识拧住眉,陆敬祯没走正门?
  东烟带着他一个半点功夫都没有的人翻墙去了?
  她原先还以为陆敬祯会用身份对祝府的人施压,如今看来,他们是想进去偷?
  沈嘉禾正想着,手臂被徐成安用刀鞘轻拍了拍,她扭头,见徐成安朝她使了个眼色,他伸手往下面指了指。
  沈嘉禾微微倾身垂目看去。
  屋檐下,祝府大门对面,那辆马车就这样安静停着。
  东烟站在马车边上,车前的小灯轻晃着,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沈嘉禾顺着东烟的目光看去。
  那人披着白狐裘氅衣长身立于雪地里,微亮光影拢着他的颀长身形,他就这样一动不动背身站着,周围安静得不像话。
  沈嘉禾的呼吸轻敛,她还以为被陆敬祯捷足先登,还以为他必定已经进过祝府,拿到了定乾坤,结果他来这里这么久,就这么站着?
  他到底来做什么?
  一阵强风卷过,祝府门前的一盏灯笼猛跳了两下,忽地灭了,只余下另一盏在夜风里散着孤寂微光。
  陆敬祯轻轻蹙了蹙眉。
  祝府的牌匾似乎也换过了,约莫大门也重新刷过新漆,可能门口的石狮也不是原先那两只,但陆敬祯实在记不清了。
  幼时在这里生活过的记忆早就模糊了,或许是他不愿刻意去想。
  这些年他很少梦见父亲母亲,更别提十四年前那个火光滔天,血流成河的晚上。
  不去想的好处,是他从不胡乱说那些不该说的梦话。
  今晚只是,突然想家了。
  乌洛侯律说他护不住郡主……
  他见过那个把郡主害死的未来,可他这一次分明已经在尽力地弥补了。
  来祝府的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没有成德二十七年那件事,他同郡主也算门当户对,他也可以像乌洛侯律那样光明正大站在郡主身边,为她杀人便杀人,更不必连替她遮掩都要编出什么出去醒酒的谎话。
  他又细细想起他同郡主初见那时,听郡主身边的嬷嬷说郡主当时正是住在晋州易家,若没有那件事,或许当年他们在晋州的某个诗会上就会认识。
  可惜世上不如意之事十八/九。
  他早已是一抹游魂,没了家族依靠,连这首辅的身份也是淌过权力漩涡艰辛争来的。
  此刻站在这里,他全然没有了回家的感觉。
  祝府还是那座宅院,却也再不是他的家了。
  至此他方知,他不可能变回祝忱,他同郡主这辈子都不可能门当户对。
  “她如今这么信任我,都是因为你啊,祝先生。”
  乌洛侯律的话时不时就回荡在脑海。
  陆敬祯的手脚冰凉,是他亲手把乌洛侯律送到郡主身边的,日后豫北有塞北做后盾,郡主只会更加信任乌洛侯律。
  日后郡主也会像对祝云意一样对乌洛侯律吗
  她会不会真的成为,乌洛侯夫人……
  隐隐被灼疼的胃骤然卷起一阵剧烈绞痛,冰凉额头顿时沁出一圈密汗,陆敬祯捂着胃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在雪地里。
  “公子!”东烟丢下佩剑冲过去。
  他突然怎么了?
  沈嘉禾本能往前倾,脚下积雪顺着瓦砾滑出去。
  徐成安脸色微变,快速出手,刀鞘挡住了滑出屋檐的小团积雪。
  他悄悄收回刀鞘,将上面的雪抖落在脚边,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东烟功夫不错,就这样有一团雪从他头顶掉下去,必然会被他发现。
  将军也太不小心了!
  徐成安抬眸时,见将军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下面。
  东烟几乎是滑跪过去,他一把将地上的人捞起来:“公子?”
  微亮光里,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地上的雪更白,还是他家公子的脸色白。
  “冻着了?”东烟原先以为他是在雪地里站久了腿冻僵了,没想到他的手刚探入狐裘就摸到了陆敬祯用力捂着胃的手,他心下惊了惊,“胃疼?不对,是身上的毒发作了?”
  沈嘉禾震惊看向徐成安。
  徐成安蹙眉摆手,解药按时送去,陆狗体内的毒不可能好端端发作的!
  “先回去。”东烟欲扶他起来,发现他根本站不起来,东烟只好将人背上马车,“公子别怕,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他喃喃着将人扶靠在车璧上,又拢紧狐裘裹住陆敬祯全身。
  “我没事……”剧痛过后,陆敬祯稍微缓过来些,他浑身顷刻发了身汗,整个人虚脱至极,“不是毒发。”
  东烟的脸色难看至极,怎么不是毒发?
  公子的酒量他是知晓的,不至于喝多了酒就难受!
  车厢微晃两下,沈嘉禾便见东烟很快出来,他快速调转了马车方向驾车离去。
  车轮倾轧积雪的声音渐行渐远,祝府门口很快只留下了几道凌乱车轮印。
  徐成安终于站了起来,他拧眉看向马车离去的方向不解问:“陆狗今晚来这里是干什么?”夜黑风高的来祝府门口踏雪?
  沈嘉禾也没想通,但他好像不是为了定乾坤来的。
  这可能吗?
  “你确定他这不是毒发了?”沈嘉禾徐徐起身。
  徐成安撑大眼睛:“那自然确定,鬼附之毒难缠,却极其稳定,不过他要是没吃解药,那当我没说。”
  他身边有东烟在,不可能由着他不吃解药。
  “那是今晚饮多了酒……”沈嘉禾喃喃。
  “他喝酒了?”徐成安满脸震惊,“这毒不能饮酒,否则胃里会像被火灼烧一样难受,我让人给他送解药时告知他了啊。”
  沈嘉禾错愕看向徐成安,她不大用毒,自然也没不知道中毒后竟还有忌口的。
  今夜肃王和世子敬酒他无有不应的,他是疯了吗?
  辛衣舒左右不见陆敬祯和东烟回来自然也睡不着,那两人回来时,她正打算下楼去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客栈的门几乎是被东烟踢开的,他裹一身寒气将人背入内。
  辛衣舒被吓了一跳:“大……夫君怎么了?”
  东烟没说话,铁青着脸往楼上跑。
  辛衣舒忙跟上,顺势反锁了房门。
  东烟扭头道:“公子毒发了,把你身上的解药都拿出来!”
  “什么?”辛衣舒脸色大变,几步走到床边就闻到了陆敬祯身上浓郁的酒气,她驻足一愣,“他喝酒了?”
  “现在还管什么喝不喝酒!”东烟朝她伸手,“解药!”
  “鬼附之毒不会轻易发作,唯独不能饮酒。”辛衣舒沉着脸站在床边,垂目看着床上微蜷着身体,脸色煞白的人,“大人,出门前我交代过你的。”
  陆敬祯没说话,只是咬住唇的力道更甚了。
  东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那怎么办?要开什么药,你告诉我,我马上去找药铺抓药。舒姑娘?”
  辛衣舒叹了口气:“没什么药,只能扛过去。”她又看向东烟,“他知道的。”
  东烟噎了噎,红着眼睛看向陆敬祯:“公子到底在折磨自己什么?”
  比起郡主在牢里受审时受过的伤痛折磨,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郡主受过的所有的痛苦,他合该都受一遍的。
  这样才公平。
  陆敬祯微闭上眼,轻道:“你放心,死不了的。”
  “公子?”
  公子以为他是担心他不能完成他们的大业吗?
  东烟转身上前跪下道,“律法改制很重要,但公子也很重要!东烟只是心疼您,只求公子对自己好一些。”
  陆敬祯的长睫轻颤,他背过身,抵着胃的手用力了些。
  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好?
  东烟根本不知道他从前错得有多离谱。
  确定陆敬祯今夜去祝府不是为了定乾坤后,沈嘉禾自然也没必要在祝府外逗留,她和徐成安互通有无后便径直回来。
  刚从窗户翻入屋内,外头传来脚步声,沈嘉禾原先以为是客栈小二,却不想脚步声在她门外停下。
  接着有人扣响了房门:“沈将军。”
  沈嘉禾心头一跳,那位陆夫人?
  “灯亮着,将军必然还没睡。”辛衣舒再次敲门,“沈将军不妨开个门。”
  沈嘉禾拧眉:“陆夫人深夜来敲我的门不合适吧?”
  辛衣舒轻笑:“将军先前还同我乘一辆马车的时候也没和我说过不合适。”
  沈嘉禾:“……”还真是陆敬祯的夫人,一张嘴和他一样厉害。
  她顺手拎了架子上的风氅罩住自己一身夜行衣,上前将房门打开:“何事?”
  辛衣舒脸上无笑,睨着沈嘉禾道:“将军今夜同我夫君说了什么。”
  什么?
  沈嘉禾下意识拧住眉心。
  辛衣舒又道:“他今晚喝那么多,是你让他喝的吧?”
  听这语气,这位陆夫人是知道她给陆敬祯下毒的事了?
  也是,他们夫妻伉俪深情,自然无有不言的。
  陆敬祯回去后是这么和他夫人说的?她逼他喝酒的?
  所以陆夫人是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沈嘉禾冷笑了声:“陆夫人到底要说什么?”
  “将军下的毒何其磨人你自是清楚,他已受制于你……”辛衣舒深吸了口气,努力将怒意压下,“今夜他中毒饮酒够他难受了,你又何必还要言语刺激?”
  沈嘉禾笑出声:“我刺激他什么了?”
  辛衣舒不惧道:“将军一个大男人做了便是做了,何须遮掩?若非你言语刺激,他便是饮了酒也不该疼成那样!”中毒饮酒,心思越重痛感才会越甚。
  沈嘉禾怔忡了下,她今夜都没怎么和陆敬祯说过话。
  便是回来路上,陆敬祯也是和乌洛侯律单独聊……
  她握着风氅的手指轻捻,是乌洛侯律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去祝府的?
  辛衣舒还以为沈将军是心虚了,她正打算趁机问她要解药,却见面前的人一晃绕过她,径直往外走去。
  这是……去看大人了?
  辛衣舒心中一喜,总算这一趟没白来。
  大人若是见着沈将军,不管怎么样心里也都能好受些吧。
  结果她转身出去一看,只见沈将军径直推开了隔壁房门。
  “不是……”大人的房间还没到呢,沈将军这是走错了?
  乌洛侯律睡梦中隐约似乎听得房门被踹开了,他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床帐被人一把撩开,沈将军的声音骤然凑过来:“回来路上你跟他说什么了?”
  凉风自外头被带入,乌洛侯律倏地睁开眼。
  真是沈将军站在他床头!
  乌洛侯律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也就是说刚才的声音也不是在做梦。
  “你在马车上跟陆首辅说什么了?”沈嘉禾又问。
  乌洛侯律打着哈欠坐起来,见沈嘉禾径直把他的衣物丢了过来,他识趣地边穿衣服边道:“说什么了?不就陆小姐挤羊奶那点事?”
  “放屁!”陆玉贞挤羊奶的事能让陆敬祯连夜去祝府?
  乌洛侯律必然说了什么,才让陆敬祯连客栈门都没进就调头去祝府了!
  乌洛侯律悄然打量着面前的人,沈将军这语气……是谁同她说什么了?
  正说着,他便见门口出现了一抹倩影。
  辛衣舒往门口一站就意识到这是乌洛侯律的房间,她立马扭头要走,没想到沈将军在这个时候回头朝她看来。
  “陆夫人不是问我说了什么刺激你家夫君的话吗?”沈嘉禾睨住她,“不如进来直接跟塞北王对质,问问他到底同陆大人说了什么。”
  辛衣舒的脑袋“嗡嗡”,这事怎么还扯上乌洛侯律了?
  她没进门,声音顿时软了些:“男女有别,奴家进王爷卧房恐有不妥。”
  沈嘉禾冷笑:“陆夫人都敢同我单独说话,眼下同两个男人说话岂不是比同一个男人说话更让人放心?”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女子轻轻抖动了下削肩。
  “将军怎这般……吓人?”
  沈嘉禾:“……”在她房门口不挺理直气壮的吗?这演技还真不愧是陆敬祯的夫人!
  她闪身过去把人拖进房中。
  辛衣舒装模作样“嘤”了声,便听沈将军冷声道:“哭一声,我就到处跟人说你被我睡了。”
  辛衣舒惊恐捂着嘴。
  乌洛侯律憋着的一口气到底松了,还好她不是要到处跟人说是他把陆夫人给睡了。
  沈嘉禾往桌边一坐:“说吧。”
  乌洛侯律和辛衣舒面面相觑。
  沈嘉禾便冷笑看着辛衣舒:“塞北王同陆大人说陆小姐在塞北挤羊奶,陆夫人觉得是陆小姐挤羊奶的事刺激到陆大人了吗?”
  辛衣舒:“……”那必然不是。
  “原来……如此。”辛衣舒硬着头皮发挥着她毕生演技,还抹了两把眼,“玉贞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夫君得知她竟被拉去塞北做苦力,想来是心痛至极才会如此,是我误会将军了,这便回去照顾夫君。”
  她说着便要走。
  沈嘉禾哂笑着将一把椅子踢过去挡住辛衣舒的去处:“一个出身寒门,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人没吃过什么苦?”
  她是去过岭南的,那个地方的乡下,怕是陆敬祯做官之前,他们整个陆家都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活过日子。
  “夫人?”东烟左等右等不见辛衣舒回去,出来寻人,在外头似乎听得里面有人说话。但因着是塞北王的房间,他不好直接闯入,便在外面试探地叫了声。
  辛衣舒顿时像见了救星,两眼发光道:“我在这里!”
  “夫人。”东烟听她回话,这才推开门,看着屋内另外两人,他警觉皱眉,“王爷同将军把我们夫人扣在屋内作甚?”
  辛衣舒忙冲过去,往东烟身后躲:“先、先回去吧。”
  东烟点头,退到门外,他才小声问:“你来这做什么?”
  辛衣舒有苦说不出:“我原先以为是沈将军把大人刺激成这样的,想让沈将军良心发现能去看看大人,谁知最后同大人说话的人是塞北王。”
  东烟噎住:“这事你问我啊。”
  辛衣舒:“……是,我以后一定长嘴。只是,塞北王能刺激到大人什么?”她以为那个人的情绪只会被沈将军牵动。
  东烟沉着脸:“公子今晚想杀塞北王,后来不知为何又作罢了。”
  辛衣舒的心脏猛地狂跳了两下,她突然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回郢京的那一天了。
  这边,乌洛侯律终于听出沈嘉禾话里的不对劲,他蹙眉问:“陆大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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