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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张师爷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沈嘉禾在客房换了衣服,又吃了些东西这才出门。
  刚推开门,就见张师爷站在门外。
  “将军。”张师爷行了礼,“将军这次再临凉州,感觉很不一样了。是因为……祝先生投了陆首辅门下吗?”
  沈嘉禾的指尖微勾,这大约是张师爷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她嗤笑:“师爷很在意祝云意?”
  “祝先生才华横溢,心怀天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张师爷跟了上来,“我知将军同陆首辅政见多有不同,但祝先生所做若是为民为百姓,那他也没什么错,望将军理解他。”
  沈嘉禾冷笑:“你们这些读书人都喜欢把背叛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
  张师爷被堵得愣了半瞬。
  沈嘉禾大步往外走去,她已为泰州百姓救过他一回了!
  她不欠他!
  身后传来张师爷轻缓的话:“将军带回来那人,是陆首辅吗?”
  沈嘉禾的步子猛地一顿,她极快转过身,镇山河也被拇指推出半寸:“张师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师爷轻笑了下:“将军同陆首辅恩怨天下皆知,我理解将军所为,今日去见他,也并不为忤逆将军命令。”
  “你去见他了?”沈嘉禾的眸子紧缩,“他同你说什么了?”
  张师爷摇头:“我本想问问他祝先生在晋州情况如何,但他什么也没说。”
  沈嘉禾的指腹微压,陆敬祯现在虽然换了张脸,但他认得张师爷,也该知道张师爷对祝云意是何种情感,他为什么没有向他求助?
  他明知道张岑逸几人如今在凉州,只要被他们知晓他就在凉州府衙,凭那四人受陆敬祯教诲的程度,必定拼死也是要救他的。
  但他为什么……
  沈嘉禾正想着,有人大叫着“师爷”跑来。
  “晋、晋州来信使了!”来人大口喘着气,“大人让师爷去书房说话。”
  张师爷立马正色道了句失陪便走。
  沈嘉禾迟疑了下,也跟了过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高声道:“昨夜巡察御史大人遭山匪杀害,世子眼下正调兵前往剿匪以替陆大人报仇!”
  梁郁青听到此冷不丁惊了惊。
  张岑逸等几人更是脸色发白,他往前一步道:“陆大人被山匪杀了?”
  这凉州府的官员谁是谁信使也认不全,便点了头继续道:“除此之外,世子还有要事交代!”
  梁郁青拱手:“听世子吩咐。”
  信使取下背上的画筒,一面打开一面道:“陆大人之所以会落入山匪手中,都是因为他身边出现了奸佞小人。”他说着,将里面的画一张张打开,平铺到书案上,“便是这四人串通山匪,出卖陆大人的行踪。世子有令,太原郡所有州府即日起严查所有百姓,势必要将这四人找出来!”
  张岑逸听到陆首辅遭人出卖,登时脸色大变,上前道:“究竟是哪个贼人……”目光落在信使手指着的画像时,他蓦地一愣。
  这不是他的画像吗??
  信使甫一抬头就对上了张岑逸的脸,他就说手下的画像怎么似乎有点眼熟。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瞬。
  信使猛地抓住张岑逸的手臂,反手要拔身上的刀。
  张岑逸本能往后抽手,眼看着信使已将刀拔出,刀刃刚指向他的瞬间,张岑逸只觉头皮一麻。忽而,面额一道银光闪过,接着,空气里传来皮肉划破的声响。
  信使突然瞪大眼睛,他脖子顷刻裂开一道可怖伤口,鲜血顿时喷了张岑逸满脸。
  “啊!啊――”
  御史台两大人常年在歌舞升平的郢京办公,哪见过这架势,顿时被这鲜血淋漓的场面你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好在贾绪没被吓到,他一把将愣住的张岑逸拉了回来:“张大人,无事吧?”
  张岑逸呆呆地抹了把脸,低头一看,满手全是血。
  信使捂着脖子艰难回头看了眼,到底是直挺挺倒了下去。
  “砰――”
  梁郁青终于被这一声重响拉回思绪,他扶着书案的手在抖,目光扫过上面四张画像,分明就是他日前收留的四位大人啊!
  张师爷“啊”了声,下意识看了那四人一眼,又看向沈嘉禾:“沈将军……”
  沈嘉禾用剑尖挑起书房内的帷幔,直接用帷幔卷住剑刃,干净利落拭去上面血渍,这才出声:“来凉州的信使没有回去复命,这事用不了多久晋州那边就会知道。梁大人。”她的目光落在梁郁青脸上,“眼下选择权在你,此番,你是想请我们离开,还是同我们一起揭露肃王世子的真面目?”
  她没有解释杀人的事,其实梁郁青和张师爷心里都清楚来的四位大人不可能是什么奸佞小人,更不必说张师爷知道陆首辅此刻人就在府衙,肃王世子这分明是贼喊捉贼。
  张岑逸擦着脸的手顿了顿,他警觉看向梁郁青。
  凉州府尹若是站在肃王世子那一边,那他们这群人就真的要出去亡命了。
  说是亡命都是客气的,他们怕是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太原郡。
  “梁大人?”沈嘉禾擦干净了剑刃,却没收剑。
  张岑逸和贾绪将吓瘫在地上的两人拉起来,四人默默地站到了沈将军身后。
  梁郁青皱眉纠结半天,终于道:“眼下太原郡所有州府应当都收到世子要缉拿几位大人的消息了。”他看向沈嘉禾,“雪灾重建完成后城中守备军已悉数调回营地,凉州城如今所有兵力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三百人。”
  张师爷忙解释:“其实我们大人上任后,肃王府那边有过指示,但大人只做未知,自那之后,凉州的守军就被调走了大半,我们心里都清楚,世子在逼大人表态。”
  沈嘉禾听他们的话自然就明白梁郁青的立场了,她点头道:“无妨,先下令封城,召集所有士兵去城门。”
  梁郁青点头,忙吩咐张师爷去办。
  沈嘉禾的脸色低沉,本来还想让凉州府的人先去晋州打探消息,眼下来凉州的信使被她杀了,凉州府自然也不能再派人过去。
  晋州城她是暂时回不去了。
  好在这次她和徐成安兵分两路行事,只求他此刻还没被李聿泽的人发现。
  只要他不被发现,他隐藏在市井中,或许能免于祸事。
  晋州肃王府客厅内。
  徐成安被人一脚踹在后背,整个人不受控制摔了进去,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昨夜骂了一夜,如今他们还把他的嘴给堵了。
  他呜呜咽咽一阵,半滚一圈就看到了同样被踹倒在地上的东烟。
  东烟先他半个时辰被提来,此刻嘴角有血,这是动过刑了!
  徐成安想骂人,奈何嘴还被堵住了。
  “想不到陆大人身边的人嘴巴很严啊,问半天也不肯说他同党的身份。”上座的李恒抿了口茶道,“我记得我没在此次巡查队伍里见过这人,但怎么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王爷见过吗?”
  徐成安费力抬头就对上了乌洛侯律那副似笑非笑的脸色。
  徐成安:“……”
  乌洛侯律眉梢一挑:“哟,这不是沈将军身边的徐校尉吗?”
  徐成安:“??”
  东烟脸色一变看向乌洛侯律。
  李恒啧了声,拍着大腿道:“我就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去年雪灾时,他也在凉州城!”很快,他的脸色变了变,“沈将军不是一人来的吗,他的校尉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豫北军……”
  “哪有什么豫北军?本王今日和大公子说句实话吧,本王其实也并非为了游历山川而来。”乌洛侯律笑着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徐成安,俯身凑近李恒,“本王就是追着他来的。”
  李恒蹙眉:“这人是得罪王爷了?”
  “诶,怎么是得罪?”乌洛侯律抬手掩住口唇,“大公子以为本王这岁数还未成家是因为什么?”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徐成安,冲他笑了笑。
  徐成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刚还把他身份爆了,他以为他对他笑一笑,这事就能一笔勾销了?
  李恒愣了半瞬,突然明白过来!
  早听闻草原人放浪不羁,今日一见,过往传闻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这人……今晚能送到本王房里吗?”乌洛侯律勾起唇角。
  李恒怔忡后,立马笑道:“自然自然,我稍后让人将他洗干净了送到王爷房里。”
  徐成安:“???”
  乌洛侯律满意笑了笑,又道:“陆首辅的随从忠贞不渝,这风骨本王很是佩服,本王是个怜香惜才的人,大公子杀他之前,不知可否让本王先尝尝他的滋味?”
  徐成安:“!!”这姓乌的真的该好好学汉话!
  李恒心里被震惊数百年!
  这些草原人他娘的还能算是人吗?
  畜生也不过如此吧!
  要不是父亲还需要塞北王将来牵制豫北军,他早不想忍了!
  乌洛侯律悠悠一笑:“大公子?”
  李恒勉强挤出一抹笑:“那是自然,王爷也不必手下留情,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都是要杀的,就当卖乌洛侯律一个人情了。
  “那本王先谢大公子了,春宵苦短,本王先告辞。”乌洛侯律兴冲冲站起身,走过徐成安身边时,还不忘弯腰摸了下他的脸,笑眯眯道,“本王在床上等你们啊。”
  徐成安:“!!”
  他什么意思啊?
  他哼哼啊啊看向东烟。
  东烟脸色惨白,有公子同沈将军的前车之鉴,东烟当然知道乌洛侯律在说什么!
  他早前怎么没发现乌洛侯律竟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奋力挣了挣被捆绑住的双手,这次他若不死,来日必定会叫乌洛侯律痛不欲生!
  一个时辰后,徐成安被扒/光了送到了乌洛侯律屋内,和同样被扒/光的东烟并排绑住手脚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屏风外,乌洛侯律打赏了下人,一脸兴奋入了内室。
  “啧。”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二人,“本王怎么说来着,现在你们得好好感谢本王没有无脑同你们一起去闯城门吧?”
  他抽出匕首割断束缚住徐成安手脚的绳索,“本王料想城门口必定高手如云,世子绝无可能让你们出城去救陆大人。你看,果不其然,你二人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的典范。”
  徐成安:“……”他还以为凭他和东烟的功夫,再加上一队金吾卫,杀出城应当绰绰有余,谁能想到李聿泽居然纠集了两千余人在城门蹲守!
  昨晚他们一到城门,简直跟羊入虎口没什么两样。
  徐成安翻坐起来,取出塞在嘴里的东西,揉着酸涩的腮帮子骂道:“你个马后炮还给你得意起来了?”
  乌洛侯律嗤笑:“本王这可不是马后炮,这叫有先见之明,若没有本王先一步和李恒搞好关系,你们两个阶下囚此刻睡的是脏乱大牢,而非本王这温柔乡。”
  徐成安:“……你真的应该好好学汉话!”温柔乡是这么用的吗?
  他说着转身要去解开东烟身上的绳索,乌洛侯律却按住他的手:“先别解他的。”
  东烟:“?”他想质问,奈何被堵着嘴,只能瞪大眼睛含糊骂了两句。
  徐成安沉了脸:“为什么?”
  “他一心要出城,会坏我们好事。”乌洛侯律坐了下来,慢条斯理道,“如今已过去一天一夜,李聿泽若真是把陆首辅拉到城外去杀,现下再想要去救也已经晚了。”
  徐成安的手抖了抖,那祝云意岂不是已经……他现在该庆幸没有将真相告诉将军吗?
  东烟愤然绷住全身,瞪大眼睛看着乌洛侯律,似乎完全没办法接受乌洛侯律说出来的残忍事实。
  乌洛侯律继续道:“世子现在到处派人在找失踪的那几位大人,沈将军没有回城,说不定也会去找上他们。”
  徐成安收住思绪:“我们眼下如何与将军联系?”
  “不必联系。”乌洛侯律道,“我们等。世子封锁太原全境,城外消息很快会传来,等有了沈将军的消息,我们再见机行动。”
  他看了双眼通红,满脸怒意的东烟,起身将架子上的一套衣服丢至床上,“穿了衣服先给你这位朋友上药吧,肃王府那位大公子审人的手段很是厉害。”
  徐成安冷着脸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略一迟疑。
  李恒想对东烟刑讯逼供问出他是谁,东烟却咬死没有吐露一个字。
  他已知道陆首辅的身份,但这事他还没来得及同东烟坦白,在东烟看来,他们还是敌对状态,东烟却还是对他的身份守口如瓶。
  徐成安内心有些感动,安慰他道:“你别太担心,陆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东烟诧异看了徐成安一眼,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滑出眼尾。
  这倒是把徐成安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扯着被角给他擦眼泪:“你说你……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你哭什么?”
  乌洛侯律没在意徐成安的话,突然转身道:“听说那位陆夫人突然在客栈失踪了,世子派人翻遍了整个晋州城也没找着人。”
  徐成安不欲知晓陆夫人的消息,每次听到那三个字,他免不了要替将军不值。
  乌洛侯律又道:“对了,想起一件事。要不然徐校尉你……叫两声?”
  徐成安拎着被角的手停顿了下:“我叫什么啊?”
  乌洛侯律冲他笑:“我先前和李恒说,想睡你俩,他这才把你俩洗干净了给我送来。”
  徐成安:“??”
  “乌洛侯律,你、他、娘!!”
  凉州城已入夜,此时距离信使被杀不过两个时辰。
  张师爷带人在城中布告,称有消息说山匪将袭,让城中百姓全都出城投奔亲戚。
  沈嘉禾站在城楼上,看着有序穿过城门出去的冗长队伍,不免感叹这一年,梁郁青当了个好官,凉州百姓都很信任他。
  城中士兵都已经按照沈嘉禾的命令布防,府衙能用的兵刃也全都搬空了,还有不少是一年前从山寨里剿来的。
  这里的守军有不少人一年前和沈嘉禾并肩作战过,眼下她指挥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等百姓们出城,城门紧闭后,沈嘉禾才和梁郁青转身下了城楼。
  “凉州的信使正常最快也得明日傍晚才能回晋州,今晚不会有人打过来,梁大人也请回去好好休息。”沈嘉禾回头看他一眼,“接下来怕是一场持久战。”
  梁郁青脸色沉重:“晋州守军兵力远超我们凉州,眼下各路消息也都送不出去,郢京那边不知道这里情况,我们没有援军,守城必然困难重重。”
  “的确困难,毕竟凉州面对的不是晋州守军。”沈嘉禾抿唇道,“肃王府会调来太原守备军。”
  守备军所有装备同豫北军无二,远不是城门守军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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