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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梁郁青吃了一惊:“便是肃王也无权调动守备军!各地守备军只有兵部有权调动,或者是……”他想到了什么,大喜道,“非常时刻的豫北主帅,沈将军你!”
  若起战事,戍边主帅自然可以调动守备军,但眼下边疆无战事,她一旦调用守备军,便是把自己擅离职守的消息暴露给天子。
  李惟便可凭此罪夺她兵权。
  她不能冒这个险。
  沈嘉禾沉思片刻,道:“肃王府只会比我们快一步接触守备军,如今太原封锁,李聿泽只需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调用守备军前来攻城,毕竟巡察御史代表天子亲临。”
  梁郁青想到那四位大人的欲加之罪,脸色更难看了。恐怕明日之后,他这个凉州府尹也要被强按个罪名扣上来了。
  事成之后,李聿泽再向天子请罪,届时没有罪证,谁也奈何不了他。
  可他们这区区几百人,真能抵挡得住装备精良的太原守备军吗?
  沈嘉禾看他面容忧愁,忍不住道:“大人也不必如此,往好了想,这一关若能挺过去,大人往后,前程似锦。”
  梁郁青失笑:“下官没想那么远。”
  “沈将军,梁大人!”张岑逸等在府衙门口,见他二人过来,忙迎上去汇报。
  沈嘉禾让他们几位整理好肃王府所有的罪证,务必要守好。
  “罪证我们四人轮流看管,绝对不会离开视线。”张岑逸道,“将军还有旁的要吩咐吗?我和另外几位大人已商量写好了折子,只要呈给陛下,肃王府的罪责就能公之于众!”
  沈嘉禾失笑:“哪那么容易?晋州信使在来的路上必然通知城外驿站,如今太原全境封锁,所有驿站的送信渠道必然也已关闭,这折子你们便是写了,也送不出去。”
  张岑逸捶手顿足:“这样郢京便一直收不到消息了!”
  张岑逸正说着,府衙内传来责骂声。
  沈嘉禾循声望去,借着灯笼微光,隐约似乎见是张师爷和两个家丁。
  “难得见张师爷训人。”梁郁青忍不住皱眉。
  沈嘉禾也不曾见过张师爷训人,不过她本也没在意,毕竟今日事多,只当是底下人做错了事。
  谁料张师爷见了她,小跑着来:“沈将军!”
  沈嘉禾站住步子:“师爷有事?”
  张师爷看了眼梁郁青和张岑逸,又近前来,小声道:“柴房那边……”
  沈嘉禾的呼吸微敛,她几乎快忘了柴房里那人了,眼下听张师爷提,她的手指轻勾:“死了吗?”
  张师爷愣了下:“没……”
  沈嘉禾勾起的手指略颤了颤。
  张师爷仍是低声道:“底下人不懂事,以讹传讹说那是将军抓来的罪犯,先前便有人见陆……那位公子衣着上品,便想着去偷他身上的物什。哦,他们摸出了这锦囊,原先以为里头是银票,后来发现似乎是一封信……”
  张师爷的话未完,手里的锦囊就被面前之人一把夺了过去。
  沈嘉禾死死盯住眼前全是血的锦囊,指腹一捻她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陆敬祯还说婚书已经烧了!
  他又骗了她!
  他每次都骗她!
  沈嘉禾瞬间觉得呼吸短促,怒意横生,那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她竟还在刚才听闻他还活着的时候心软松了口气!
  她就不该放任他自然死去,她就该在来凉州路上直接杀了他!
  目光瞥见张师爷提在手里的灯笼,沈嘉禾愤然打开锦囊,抽出里面的婚书将手伸向灯笼口。
  张师爷吃了一惊,提着灯笼的手本能往后一缩:“将军不可,这东西似对他很重要,下人说拿的时候他死死抓着不放……”
  “住口!”沈嘉禾脸色难看至极,她一把夺过张师爷手里的灯笼,婚书移过去的瞬间,另一张纸从婚书里滑了出来。
  夜风吹着那张纸打了几个卷,最后落在了张岑逸脚边。
  他蹙眉捡起来,打开看了眼。
  烛火刚点燃婚书一角,沈嘉禾听张岑逸突然问:“祝忱是谁?”
  谁?
  沈嘉禾的手猛然一抖,手里的灯笼落地,她几乎本能用手去扑婚书上的火。
  张师爷被她吓到了:“将军当心!”
  沈嘉禾顾不得指尖被火灼过的疼,她冲过去夺回张岑逸手里的纸张。
  落在地上的灯笼侧翻过来,寒风一吹,烛火窜上灯笼纸,火苗哗地一声越烧越旺,将院中几人的身影悄然拉长。
  沈嘉禾手里的是一张身份文牒,上面沾了不少血迹,但还是能清晰看得出发放时间是成德十九年。
  文牒主人叫祝忱,太远晋州人士。
  周人出生三岁便得人生第一张文牒,若非丢失不必重办。
  这是,祝忱三岁时晋州府签发的第一张文牒。
  另外三人还不知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见沈将军扭头朝后面柴房跑去。
  “沈将军!”
  张岑逸欲追过去,却被张师爷拦住了,张岑逸急道,“师爷拦着我作甚?我还有要事要同将军说。”
  张师爷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张大人请随我和大人一并去书房等将军,我们也好先一起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
  暮色中,沈嘉禾跑得极快。
  祝忱……
  祝云意……
  从岭南相州来的陆敬祯……
  那天晚上,她始终没想明白陆敬祯到底去祝府做什么……
  是这样吗?
  寒夜里,沈嘉禾的呼吸急促,脑中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可怕的事实――
  祝忱就是祝云意!
  那晚上陆敬祯不是为了定乾坤去的祝府,他只是想回家看看。
  后院的柴房外孤寂冷静,柴房外被新挂了把锁。
  沈嘉禾冲过去的瞬间抽剑劈断挂锁,抬腿一脚踢开了门。
  骤然灌入的夜风惹得里头烛火一阵猛烈跳动。
  那人浑身血污躺在稻草堆里,她这么大动静闯进去他也没有动一下,沈嘉禾的手抖得厉害,她死死捏住手里的纸张,右手的镇山河一时没握住,“咣当”落在地上。
  她在门口站了好久不敢上前,就这么愣愣看着那人。
  他,死了吗?
  沈嘉禾觉得四肢冰冷麻木,她像是忘记了呼吸,也忘了自己究竟来做什么。
  仿佛隔了千年万年,她才隐约看到他的胸膛微弱起伏了下。
  笼罩着全身的巨大惶恐终于悄然撕开一角,沈嘉禾张了张嘴,喉咙酸涩得不行,眼睛也疼得厉害,她踉跄往里走了两步,颤声叫他:“祝忱?”
  他的眼皮轻轻动了下。
  祝忱。
  他大约又在做梦了。
  他可能真的快要死了,从前在相州时,他听村上的老人说,人在濒死之际总会见到许多奢望却不可能见到的人。
  他果然又听到了郡主的声音。
  陆敬祯用尽全身力气掀开眼皮,温暖烛火中,他看到郡主穿着那身好看漂亮的明艳华服近前来。
  他似乎是回到了那年的破庙。
  他同郡主初见那一日。
  那夜风雪很冷,可郡主喂给他的花雕酒很暖和。
  好想再喝一口啊。
  沈嘉禾见他艰难张了张嘴。
  “你要说什么?”她的声音一哽,整个人抖得站不住,半跪着扑至他身边。
  他的嘴唇开裂得越发严重,呼吸声也轻得微不可闻,胃里难受得很,胸口更像是压了快巨石,他蹙眉别过脸便呕了口血。
  “祝忱!”沈嘉禾手忙脚乱托着他的脸,她整个人都开始抖,视线瞬间被眼泪糊住,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还在吐血。
  沈嘉禾将人半抱起来,卷着衣袖去擦他嘴边的血。
  身体似被什么拢住,是郡主又将她的风氅解下来披在他身上了吗?
  真暖和……
  他应该把郡主喂给他的药咽下去的,可他太难受了。
  “祝忱,云意……”沈嘉禾惊慌失措去擦他唇边的血,哽咽哭道,“停下来,求求你……”
  他半闭着眼,幽声喃喃:“我不死,郡主。”
  
第60章 要你活
  陆敬祯半闭着眼,幽声道:“我不死,郡主。”
  沈嘉禾的脊背倏然僵了僵,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
  明明祝忱也说过的啊。
  但她没认出他来,她一直都没认出他来!
  “云意,你别死,你不能死……”沈嘉禾浑身颤抖着将人抱紧,扭头大声道,“来人!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张岑逸刚在书房坐下,喝了两口茶就见另外几位大人也过来了。
  御史台两位大人将一堆账簿全都随身带着,便是在府衙里也警觉得很。倒是贾绪边走边回头看,刚跨进门槛便蹙眉问:“府上有谁病了吗?我方才来的路上见家丁请了大夫来,说是一个不够还要去请。”
  “谁病了?”张岑逸问。
  张师爷和梁郁青对视一眼,立马想到了后面柴房里的那人。
  想到那人的身份,再加上先前将军反常模样,张师爷起身道:“我先去看看。”
  “本官同师爷一起。”梁郁青虽没问过,但见张师爷谨慎模样,忙快步跟上,低声问,“那位究竟是何人?”
  张师爷犹豫了下,一时不知该不该答。
  说话间,两人出了院子,正好见一个家丁往外跑。
  张师爷叫住他:“可是要去请大夫?”
  家丁已跑过一趟,擦着满头的汗道:“是,将军不知何故将柴房里那位带了出来,眼下正安置在他自己的厢房,说是要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可眼下城中百姓都走了,也只有四诊堂的秦大夫是自愿留下,说万一真同山匪打起来,他还能替大家看看伤。您说我这……还能上哪儿去找大夫!”只是见沈将军可怕的脸色,家丁不敢在里头待。
  张师爷叹了口气,负手朝东厢房走去。
  家丁求救似的看着梁郁青:“大人,您看这……”
  梁郁青蹙眉道:“不如你去外头转转,实在不行……本官记得南山药铺还开着吧?你跟掌柜的要些上好的药材来,暂且记州府账上。”
  家丁得了指示,立马点头下去了。
  房内门窗紧闭,以至于内室的血腥气越发浓郁,沈嘉禾让人多添置了两个暖炉,炭火分明烧得很旺,但她站在那,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这一路来凉州,她明知道他伤得有多重,她故意没有替他疗伤,也没有停下给他休息的时间,甚至连一口水都吝啬地不给他喝。
  她干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可她找了他三个多月,从北到南,又由南至北……
  他问过她很多次到底去晋州做什么,他说会帮她,是她没有信!
  他明明无数次表态过不会出卖她,会守着她的秘密,她都没信过,因为他是陆首辅。
  他为什么不说他是祝忱?
  她差点杀了祝忱!
  沈嘉禾浑身颤抖着,她差点就要哭了,但她知道沈将军不能在这里哭。
  丫鬟从屏风后出来,刚端进去的清水又成了一盆血污,她朝沈嘉禾行了礼,低着头匆匆出去。
  “伤口一直没处理,眼下全同衣服粘在了一起,需得用温水慢慢化开,有些麻烦。”屏风后传来秦大夫的话。
  沈嘉禾僵直身躯没接话。
  她是故意不给他治的,都是她故意的!
  她现在站在这里,甚至都没有勇气上前一步。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张师爷和梁郁青被满屋血腥扑了一脸,又见沈将军呆滞站着,不说话也不见其他动作,二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先前出了那样的事,张师爷这才命人给柴房上锁,也是为了保护里面之人,没想到沈将军这就把人放出来了,不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是有了转机。
  这么一想,张师爷鼓起勇气上前:“将军……”他近前才见沈将军满眼通红,似是强忍着什么,张师爷莫名愣了下,喉头的话也瞬间咽了下去。
  他原先以为沈将军是恨极了陆首辅,如今将人放出来必然也是因为各种利益权衡,可沈将军这副样子,分明是心疼又愧疚。
  梁郁青还未见过沈将军带来的人,他小心翼翼绕过屏风入内,没来得及张口问话就先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地上是一堆被剪碎的血污衣物,秦大夫正握着镊子小心翼翼清理伤口处粘连着是衣服碎片,梁郁青还没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多伤口的,他冷不丁惊呼了声:“这……”
  沈嘉禾本能往里冲:“怎么了?”
  梁郁青忙在床前让开一个位置。
  沈嘉禾的步子一顿,陆敬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得几乎数不清,腹部还有一个被刀剑捅过的口子,伤口太深,没有及时处理,如今早已恶化,连秦大夫最初看了都有些无从下手缝合。
  终于将最后一片衣服碎片清除,秦大夫给陆敬祯消毒他也浑然没有任何知觉。
  “幸好是冬日,否则他这样的伤早就化脓腐烂了。”秦大夫处理得很细致,又叹道,“伤成这样该早些治疗,怎么拖了这么久?”
  沈嘉禾内疚自责地说不出话来。
  张师爷进来道:“先不说这些,还请秦大夫尽力医治。”
  秦大夫连着叹息两声:“这位公子脉象已是衰败之相,我能做的不多,能不能活要看他的命数。”
  沈嘉禾强忍住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咬牙道:“我若偏要他活呢?”
  秦大夫伸手取缝合针的手停顿了下,没有回答。
  张师爷欲安慰几句,扭头便见沈将军突然大步走了出去。
  “将军!”张师爷追出去。
  沈嘉禾的脸色难看至极,什么衰败之相,什么看命数,不过是他自己医术不精罢了!
  张师爷见沈将军快步出了院子,后来左右张望了下,突然站住了脚步。
  他刚跟过去,见沈将军回头问:“书房在哪?”
  张师爷愣了下,忙给指了方向。
  沈嘉禾整个人像是茫然失了魂,她突然不认识这府尹官邸了,这条通往书房的路她也完全记不清了,她只听得见胸膛里那颗心剧烈跳动的声音,她怕极了。
  东烟背后全是鞭伤,徐成安刚给他处理完伤口,乌洛侯律从外面回来了。
  他换了身衣服,将手里的食盒搁在桌上,伸了个懒腰道:“徐校尉先前骂本王那么狠……”
  徐成安眉宇一拧,还以为他要来算账,不想他话锋一转:“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本王刚出去转了一圈就听王府不少人在议论必然是本王下手太狠,这才让徐校尉谩骂不止。”
  徐成安:“……”
  “哎,没办法,本王龙虎精神,睡你二人完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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