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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改制是为天下百姓谋利,但他只想为这一人尽忠。
  凉州城被围的第十三日,弓箭手再射不出一支箭了。
  没了城楼上的弓箭掩护,退敌越发困难。
  不到三百人的守军如今只剩下一百三十七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沈嘉禾是最后一个从城外退回的,她支着镇山河半倚着城墙大口喘着气,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必须用内力才能砍断背铁皮包着的梯子,这对她来说损耗不小。
  “将军,下官替您上药。”张岑逸抱着伤药跑来。
  沈嘉禾忙直起身:“哦,我自己来。”
  她伸手接过张岑逸手里的伤药就要走。
  张岑逸忙拦着:“将军不必如此体恤我等,这几日见得多了,下官也不怕见血了。况且您这次伤在后背,您自己上药不方便。”
  不远处的乌洛侯律抽回还没处理完伤口的手臂,刚起身要开口,身边一人快速跑向城门。
  “我替将军上药。”江枫临道。
  沈嘉禾感激看了他一眼:“多谢。”
  张岑逸忙道:“江神医亲自处理沈将军的伤自然很好,那就有劳江神医了。”
  江枫临擦了擦满脸的汗:“好说。这里人多,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换药,我也正好透透气。”
  “好。”沈嘉禾跟上他的步子。
  看沈将军答应得如此轻快……
  乌洛侯律脸色低沉,祝云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江枫临也知道沈将军的身份?
  等等!
  他们汉人不是最看重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吗?
  “王爷,伤口还没处理好!”张师爷见他要走,忙拉住他。
  乌洛侯律蹙眉闷哼了声。
  张师爷忙道:“我下手重了,王爷恕罪。”
  恕什么罪!
  不会是全天下都知道沈将军的身份,而沈将军却不知道他知道吧??
  但这事不等他求证,城外号角再次吹响。
  这边,沈嘉禾身上铠甲卸了一半又只能原路穿上了。
  江枫临咒骂道:“李恒还有完没完!本是同根生,他非要赶尽杀绝?”
  沈嘉禾忍着痛穿好铠甲,冷声道:“你同谋逆之徒讲什么道理?”
  江枫临倒出一粒药给她:“镇痛用的,先吃着吧。”
  沈嘉禾接过就干吞下,抓起镇山河就往城门而去。
  这次,守备军又派出了上次三倍之众。
  驱逐战一直从天亮打到了天黑。
  守军又损失了二十多人。
  斜阳光线收尽,周围连风都冷了许多,吹在脸颊宛若刀割一般疼。
  沈嘉禾身上横七竖八多了不少伤口,大约得益于江枫临的药,她神奇得没觉得多疼。
  她回头见乌洛侯律在她身边收起重剑,他也一身是血,她正要询问两句,乌洛侯律抬眸看来:“先抓紧处理伤口,免得他们不给喘气的时间又攻过来。”
  沈嘉禾点头。
  江枫临早已准备好药,沈嘉禾跟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见前面停了辆马车,她吃了一惊,立马明白江枫临的好意,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车帘一落,外头寒风呼啸的声音便越发明显了。
  江枫临哈气搓了搓手:“气温突然降了,将军身上的伤口有几处也都冻住了。”
  沈嘉禾的脊背微缩,脱着铠甲道:“怪不得我都感觉不到疼了,还以为是你的药管用。”
  “镇痛类的药用多了容易上瘾,所以我配的药效都不长,顶多一个时辰。”江枫临看了她的后背,皱眉道,“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了。”
  沈嘉禾豁达道:“没事,这点痛我忍得了。”
  “嗯。”江枫临心知眼下没时间用温水给她一点点化开,只能一点点掀起她的中衣,“这一身的伤口倒是同陆大人身上的伤很像。”
  沈嘉禾吃痛拧眉,又莫名有些得意:“你没听过夫妻相吗?”
  江枫临失笑:“将军不该在我面前说这个。”
  背后衣服被揭开,沈嘉禾哼了声,颤抖道:“江神医嘴巴那么严,我有何说不得?”
  江枫临知她还在为承德三十七年的事耿耿于怀,他没接话。
  她还不知道,他曾见过她的。
  那一年她十二岁,还是个少女,穿着一身华贵锦衣被丫鬟妈妈们环拥相簇,是豫北王府最受宠的小郡主。
  这副娇躯本不该承受这一切的。
  沈慕禾……必然死不瞑目了吧?
  “云意这几日如何?”先前被冻僵了还没什么感觉,眼下是真疼得不行,沈嘉禾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江枫临回过神道:“昨日回城取药时,我顺道去看过他,他恢复得不错,已经能下地了,你不必挂心他。”
  “嗯。”沈嘉禾抓着车内软垫,咬着唇道,“待此间事了,你能在他身边留一段时日,替我好生看顾他吗?”
  江枫临将药粉洒在她后背,嗤声道:“我又不是将军的私人大夫。”
  沈嘉禾疼得浑身发抖,冷汗不断沿着鼻尖往下滴,她忍着剧痛道:“我若不再追问你那件事了呢?”
  江枫临没说话。
  沈嘉禾艰难扭头看他:“他这次元气大伤,若没有你这样的大夫照看,他根本好不了。”
  昏暗光线下,江枫临抬眸道:“将军想同人长相厮守的机会在四年前就被你亲手放弃了,你忘了吗?”
  四年前,正值战事爆发前夕,哥哥将她从营地换回去,本是要她恢复女儿身去成婚的,是她不顾一切折回边疆,执意成为了沈慕禾。
  她道:“我记得。”
  江枫临叹息:“那如今又是何必?你明知道你和陆大人不会有结果。”
  “他同旁人都不一样。”沈嘉禾望着他笑了笑,“我和他会有结果的。”
  因为不止李聿泽,她也想反!
  但她不为滔天权柄,她只是不想再为天家尽忠了。
  凉州这一场仗打得这么艰难,她这些天都在想,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郁青或许是为忠义收留巡查官员,她却没那么高尚。
  她最初只是想把困于晋州的徐成安带出来,后来是为了保住祝云意的命,至于李家皇室那些争斗她根本不屑参与其中。
  她现在找到了祝忱,定乾坤已然唾手可得。
  此战后,她再也不会为李家拔剑了,她只会为自己在乎的人而战。
  江枫临沉默不语,给沈嘉禾处理好伤,又给她留了粒镇痛的药,收拾药箱道:“吃了药好好睡一觉。”
  沈嘉禾应声,连日迎战她早已疲惫至极,不过是强撑着精神掩盖疲倦困乏罢了。马车内置了枕头软被,她闭眼就很快入梦了。
  江枫临没下马车,他在凉州城连轴转了十来日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场面让他不禁想到了多年前,他也这样上过战场。
  不同的是,那时的主帅还是沈慕禾。
  如今这人生得与沈慕禾一般无二,一颗心却比那个人还要硬。
  江枫临失笑摇了摇头,闭眼倚在马车上小憩。
  外头周围除了风声,渐渐连说话声都没了。
  除了守夜的士兵,其余人全都休息了。
  沈嘉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阵刺耳的哨子声惊醒的。
  江枫临睁眼就见面前人影一闪,再看,沈嘉禾已经冲出老远了。
  天空飘飘扬扬飞着白雪,也不知是何时开始下的。
  城门口所有人都醒了。
  “又攻过来了?”沈嘉禾拉住一个士兵问。
  士兵还没来得及回话,钱枫策马过来,见了沈嘉禾便道:“夜里气温骤降,护城河的冰起码有半米厚了。”
  “什么?”沈嘉禾脸色大变,“把人叫起来,能动的全都去砸冰!”
  北地河道一旦结冰,守备军过河就不必挂梯了!
  钱枫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人出城。
  沈嘉禾刚接拿了把锤子出去,就听对面响起了号角声。
  “不好,敌军攻过来了!”城楼上传来梁郁青惊慌失措的声音。
  沈嘉禾抬眸见凉州城外尘土满天,黑压压的大军正朝城门涌来!
  
第65章 拥吻她
  黑夜中,钱枫大喊道:“将军,来不及破冰了!”
  守备军直冲过来,必然是来不及。
  沈嘉禾当即丢下锤子,拔剑道:“所有人全都退回城内!关城门!”
  “撤退!撤退!”
  “关城门――”
  所有人第一时间撤回凉州城上了城楼。
  守备军已然压境,他们快速趟过冰面冲至城门下,一架架长梯靠上城墙,士兵们快速往上爬。
  凉州守军将一早准备堆放在城墙的石头砖块全都往下砸,底下惨叫声阵阵,随即却有更多的人代替前者往上爬。
  梁郁青擦着脸上尘土,急得快哭了:“我军如今连一支箭都没有,这……这要怎么守啊!”
  钱枫指挥着张岑逸等人把能砸人的东西全都去搬来,又命士兵们准备好长矛,但凡有爬上来的就往死里刺。
  “能砸的东西就要耗尽了。”乌洛侯律抹了把满是血污的脸,站在沈嘉禾身侧道,“守备军全军出动,这是要给凉州致命一击了。”
  正说着,前面一个士兵冒了头。
  乌洛侯律沉着脸大手一挥,直接用剑鞘将人拍了下去。
  接着,夜幕中传来“咻”的一声。
  乌洛侯律只听沈嘉禾喊了声“小心”,他扭头就见眼前一阵银光闪过,朝他直射而来的箭矢被镇山河拦腰斩断。
  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箭矢。
  不好!
  对面弓箭手到城下了!
  沈嘉禾快速挥剑挡箭,耳边到处都是玄铁撞击的声响,还有箭矢刺入皮肉的声音。
  数不清的守军应声倒下,顷刻间,城楼上积起来的一层雪白被鲜血染红。
  钱枫大喊着躲避。
  一避让,敌兵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城楼来了。
  沈嘉禾反手将梁郁青往后推:“退下城楼!”
  君子六礼,梁郁青虽也学过骑射,但眼下凉州守军早就没有箭矢可用,他留在城楼除了添乱别无用处。
  梁郁青羞愤地抱着头冲下城楼。
  城楼上刀光剑影,百余人的守军要挡住五千精兵,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凉州守军连日迎敌,早已疲惫不堪。
  沈嘉禾手起剑落,狠狠一脚将面前的人踹下城楼。
  “不好!”乌洛侯律收剑朝城楼下冲去,“西侧防线破了,有守备军的士兵下去了!”
  沈嘉禾脸色大变,城门一旦被打开,五千守备军就能长驱直入!
  这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了!
  张岑逸和贾绪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从城中搬来了一只石臼,走到城门正好撞见鱼贯下来的一队守备军士兵。
  双方大眼瞪小眼半瞬,张岑逸大叫一声:“快砸!”
  贾绪和他一起合力抡起石臼就砸到了为首士兵的脚面上,士兵惨叫着抱着右脚倒在了地上。
  “找死!”
  后面的人举刀朝张岑逸和贾绪砍去。
  两位大人吓得直愣在原地,只记得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从城楼上飞下来,接连贯穿了三四人。
  举刀欲砍向张岑逸的那人突然口吐鲜血,不可置信看着从胸口穿出的剑尖。
  那剑尖很快被人抽了回去,乌洛侯律一脚将那几人踹下城楼,他轻甩着血迹,看向瑟瑟发抖的二人:“两位大人还好吗?”
  张岑逸觉得舌头在打架:“还还还还好。”
  贾绪这才反应过来,一面拉着张岑逸往后放退去。
  “张大人,贾大人!”不远处,梁郁青朝他们招手,“先回来!”
  他二人间梁郁青和张师爷一并躲在远处,此刻也没多想,立马拔腿跑去。
  沈嘉禾追下城楼,看着面前一片狼藉,刚松了口气,她突然听到了厚重城门被拉开的声响。
  她和乌洛侯律对视一眼,两人俱是脸色骤变。
  还有一队人,他们已经先一步去城门了!
  乌洛侯律提剑跃下阶梯,沈嘉禾握紧长剑跟过去,一面回头:“回去告诉陆大人,城门失守,让他做好应对!”
  张岑逸的步子一顿,他咬牙往前冲去。
  乌洛侯律冲去城门时,外面大军已经冲进来,他躲避不及,只能被迫卷入战圈。
  他回头想让沈嘉禾走,却不想那一个飞身跃起一道剑气劈过来,毅然决然站在了他背后。
  乌洛侯律微怔后,突然喘息着笑:“将军这是要与我同生共死吗?”
  沈嘉禾不知他怎还有心情玩笑,挥剑刺退面前士兵,咬牙道:“我还没活够,不想死在这里!”
  母亲,阿音,还有澜儿在家等她呢。
  而且城中还有祝云意,她绝不可能让这些人踏过她的尸体去杀祝云意!
  乌洛侯律哼笑,一刀就将面前人的手臂砍了,他大笑:“今日你我若活下来,来日豫北和塞北就联姻吧!”
  莫名其妙就提什么联姻?
  沈嘉禾皱眉大声问:“王爷还有妹妹?”
  这话乌洛侯律没回。
  风雪渐甚,耳边尽是呼啸寒风,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血腥气。
  城门口的尸体堆积成山,城外却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前赴后继。
  乌洛侯律砍得手腕都在震颤,他明显感觉得出自己挥刀的速度慢了,他侧脸看了眼背后:“将军还好吗?”
  沈嘉禾大口喘着粗气:“且还没死。”
  乌洛侯律失笑。
  城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李恒的声音传来:“塞北王?”
  他满脸错愕,似乎一时没想明白乌洛侯律怎么会在凉州城内,他这是在帮忙守城?他身后的人是……
  “沈将军?!”
  沈嘉禾下意识摸了下脸才发现先前遮脸用的面罩早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她也不装了,冷笑了声:“找死!”
  话落,她飞身跃起,持剑朝李恒刺去。
  李恒大惊失色,几乎本能勒马后退。
  他身后的指挥使萧恕眼疾手快架住沈嘉禾的剑,他的脸色低沉:“这些年一直传闻将军四年前通敌叛国,我也未曾信过,今时今日见沈将军和塞北王出现在凉州,莫不是你真要造反?”
  他说着,挑开沈嘉禾的剑,一脚踹向来人。
  沈嘉禾本能将镇山河横档在身前,却还是被这强劲的力道踢回城门内,她低头吐出一口血沫。
  欲加之罪还真是张口就来!
  萧恕大喝一声持枪朝沈嘉禾刺来,她握剑的手都在抖,一时力气没跟上,只好咬牙打算硬抗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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