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啊?”辛衣舒愣了愣,觉得也有道理,但她还是问,“新法改制的事大人不是已说服陛下了吗?陛下下旨推行,这会生什么变?”
  他轻笑:“我就是假设,沈将军将他们母子托付于我,我总要做好万全准备。”
  辛衣舒松了口气。
  他喝完参汤,将碗放下才又看向面前的人:“你和徐校尉如何了?”
  “什么?”辛衣舒怔忡了下,忙道,“他就是个有点傻的弟弟罢了,先前在豫北营地无聊,我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陆敬祯笑着倚上身后靠背:“这么多年,能让你找到个感兴趣打发时间的人也挺不容易。”
  辛衣舒窘迫道:“大人操心我做什么,不如操心操心来日沈将军将夫人孩子接到了身边,你该怎么办。”
  他挑眉忍着笑:“哦。”
  辛衣舒睁大眼睛:“你哦什么?”
  他却径直起身出门,叫了声“东烟”。
  东烟忙跟上他:“公子要回房歇息了?”
  他应声:“叫人将我房内的檀香换成广藿香。”
  东烟吩咐人去取,跟着他进屋:“您头疼又犯了?”
  这一年他们走遍大周三十六郡,公子熬夜整理卷宗休息不好便时常会头疼,但后来回京后好好养了月余不曾犯过了。
  下人取来广藿香,东烟点上见陆敬祯和衣闭眼躺在床上。
  他轻声上前,忽而听他开口:“我今日见瑛贵人来看陛下,我还是头一次见陛下同妃嫔相处时的模样。”
  东烟愣了下,才问:“公子是想沈将军了?”
  “不是。”他失笑看了他一眼,随即叹息道,“这些年太后娘娘待陛下是慈母之心,雷霆手段,陛下到底还年轻,容易陷入温柔乡。瑛贵人年长陛下几岁,又待人温柔,陛下对她自是疼爱有加,也多有顺从。”
  东烟听得云里雾里。
  陆敬祯的目光犀利了些:“太后娘娘突然选云见月入主中宫,怕是拿捏住了陛下心思。那位云小姐我是见过的,年纪轻轻,如花美貌下是谁也看不透的心思。”
  东烟脱口道:“您怕陛下一旦大婚,只要皇后娘娘俘获陛下的心,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陛下会动摇推行新法的心?”
  “嗯。”陆敬祯撑了下额角,眉心拧得深了些,“不好说。”
  他在云见月眼中见过那种对自己的欣赏爱慕,便是这样一个人,说要嫁给天子就要嫁了,可见情爱于她而言轻如鸿毛,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若李惟面前若站着这样一个人,他绝不是对手。
  前些年他因为不齿沈将军的奸诈无耻,受此影响太深,他把李惟教得太正义了。
  这些天他时常在李惟耳边潜移默化地教他,可惜时间太短,只怕功效寥寥。
  外头传来敲门声,东烟应声开门,接过下人端来的安神汤。
  “眼下这些也不是一定的。”东烟行至床边,“公子把安神汤喝了,好好睡一觉。”
  他仰面盯着床帐看了片刻,又坐起来:“嗯。”
  沈嘉禾带着人出城后一路马不停蹄赶往豫北,她在路上往豫北营地传了信询问情况,特意让人将回信送往凉州驿站。
  她算好马队脚程,回信送来他们差不多就是在凉州附近。
  等收到豫北回信,她就能决定是先回雍州还是直接绕路去漳州了。
  没想到他们一行人刚到凉州驿站就见梁郁青早早在驿站候着他们。
  沈嘉禾十分诧异:“梁大人怎么还在凉州?”
  梁郁青笑了笑:“陛下开恩有意将下官调回郢京,只是下官来这凉州不足三年,于百姓生计尚未有功,若因沾了将军和陆大人的功就平步青云,实在有愧百姓,便自请暂留凉州。眼下太原整肃,又去了匪患,正是需要恢复,下官正想干出点政绩呢。”
  沈嘉禾被他一番话说得心生佩服:“大人高义。”
  梁郁青忙摆手:“将军莫要笑话下官。下官今早听闻边疆来了军报,想着必然是将军要来,便在此候着将军,若将军有什么吩咐,下官好安排。”
  沈嘉禾感激道谢:“倒也没什么吩咐,就是顺道来驿站看份军报,看完我们就得走。”
  正说着,徐成安已经取来军报。
  沈嘉禾沉着脸打开,他们一路而来还不清楚边关如今是何状况,若战事已起……沈嘉禾打开军报,只扫了一眼整个人一僵。
  “将军,情况如何?”徐成安见她突然变了脸色,顿时紧张地握紧佩刀,不会是漳州失守了吧?
  那可真的就……
  沈嘉禾倏然抬眸:“那份军报是假的?”
  徐成安一时没回过神:“什、什么假的?”
  沈嘉禾沉着脸将手里的军报递给徐成安。
  这份军报是陈亭亲笔,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他很懵,上面说雍州并未接到辽国陈兵漳州城外的消息。在收到沈嘉禾询问信后,陈亭立马去信漳州,得到的也是边境稳定的回信。
  沈嘉禾垂下的手不觉颤抖起来。
  那封军报是漳州直发来京,上面盖的是漳州府尹的章,那府尹是谁来着?
  沈嘉禾一时都想不起姓名,通篇军报都是陌生字迹,正因为她并不熟悉漳州府尹,便没往别处想!
  古有烽火戏诸侯而亡国之事,所以她根本没想过军报会有假的!
  徐成安咒骂了声:“漳州府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谎报军情的事也敢干?!”
  区区一个漳州府尹怎敢冒着灭九族的风险做这种事?
  到底是谁想谎报军情?
  沈嘉禾的呼吸短促,心跳加快,太后凤体违和,帝后大婚提前,祝云意和李惟商量好年后就要推行新法……
  “糟了!”沈嘉禾疾步往外冲去。
  徐成安忙追出去:“将军?”
  沈嘉禾跃上马背,调转方向道:“回京!”
  那份军报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她调离郢京!
  郢京怕是要大乱!
  十二月二十四。
  这日天还未亮,整个人郢京城都苏醒了。
  祝管家带着人跑进跑出,将府外的灯笼都换了好几对,帝后大婚,全郢京都要挂上喜庆红灯笼,遥祝帝后无疆。
  陆敬祯一早换上官袍,今日事情反锁,光是祭祀和封后大典就够折腾的了。
  东烟早早套了马车,眼下天未亮,外头冷得很,他特意在车内准备了厚被。
  陆敬祯抬头遥遥往西北看了眼,郡主现下应当快到豫北了吧。
  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了。
  他拧紧眉心,就这两天边疆军报就该发来了。
  “公子?”东烟小声提醒他。
  陆敬祯回神,弯腰进了马车,边疆是事他担心也无用,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办了,待大婚后,先让李惟松口把易璃音和沈澜送出去。
  他抬手按了按眼窝,今日不知怎么,眼皮跳得厉害。
  马车到宫门口时,大臣们也就陆续到了,一时热闹得很,身边全是嘈杂说话声。
  陆敬祯心里压着许多事,根本无心应付他人,张岑逸和贾绪等人了解他的性子,便过来拉着人闲话,不让他们打扰首辅大人。
  这场大婚准备得急,但各种流程却一样都不曾缩减。
  今日太阳莫名的大,风也是莫名地冷,一整天下来,所有人又冷又饿,累得只想原地躺下了。
  好在就剩下宫中晚宴了,众臣觉得还能再撑一撑。
  “陆大人怎瞧着兴致不高啊,陛下大婚陆大人不高兴?”国舅云景山起身跟了过来。
  陆敬祯回眸便笑:“陛下年少登基,一步一步才走到如今的不易,眼下看他又得贤后,我实在高兴得难以言表,让国舅爷见笑了。”
  云景山皮笑肉不笑:“我还当首辅大人是不满新册封的皇后娘娘呢。”
  “诶,这话国舅爷莫要乱说,娘娘是君,我是臣,陆某此生忠于大周,忠于陛下和娘娘。”陆敬祯回的不动声色。
  两人虚与委蛇一番,云景山相邀陆敬祯一道往宴席大殿走去。
  “今晚我必须得好好同陆大人喝几杯。”
  “国舅……哦,不,我真是糊涂了,如今该改口称国丈了。”陆敬祯笑了笑,“国丈敬酒,陆某不敢不喝。”
  云景山这才得意一笑:“皇后娘娘原是很欣赏首辅大人的。”
  陆敬祯不是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他只当没听到,没接话。
  不管云见月当初对他抱过何种心思,眼下她都是大周正宫皇后了,云景山在帝后大婚这种时候突然提这话不知他在盘算什么?
  “陆大人,云大人,这边请。”宫女从殿内迎出来,引二位进殿入座。
  众臣刚落座,李惟便来了。
  “陛下万岁!”
  众人起身行礼,又七嘴八舌说着恭喜的话。
  李惟今日穿得隆重,黑红相间的婚服上身,让他去了不少稚气,人也仿佛一夜长大了不少。
  陆敬祯睨着他看了片刻,莫名有些欣慰,父亲当初看先太子必然也如他此刻一般吧?
  侍奉的君主同自己有相同的抱负,是他们做臣子之大幸。
  陆敬祯让宫女斟满酒,他端起酒杯行至御前。
  李惟正附耳同身边的内监说话,转头看见他,眼底有诧异:“陆首辅怎么还特意过来?”
  “臣很是替陛下高兴。”陆敬祯恭敬将杯盏往身前轻送,笑道,“这杯酒祝陛下中兴大周,万寿无疆。”
  李惟眼里闪着光,捧起酒杯与他遥相而笑,待饮尽杯中酒,他又命人满上,叫住要走的陆敬祯:“陆首辅。”
  陆敬祯回身:“陛下还有吩咐?”
  李惟示意他近前,含笑叫了声“老师”,又道:“朕知老师连日担忧,朕是大婚,并未大昏。”
  他身为天子,很少有这样不稳重的时候,陆敬祯下意识笑。
  李惟又道:“老师这一年多的辛劳朕都明白,我们未来想要把大周变成什么样的国家,朕心中清明。”
  陆敬祯端着杯盏的手颤抖了下,宫女捧着酒壶下来给他斟酒。
  高坐上的天子笑着举杯:“老师,这一杯,敬大周。”
  陆敬祯喉咙微哽,含笑举杯:“敬大周。”
  也敬他长大了的陛下。
  酒过三巡,天子还需前往后宫洞房花烛,便留下朝臣们继续。
  因为李惟先前的话,陆敬祯心里高兴,自然也就多喝了两杯。
  后来散席,陆敬祯又叫住张岑逸多说了两句话。
  “大人今日喝了不少。”张岑逸见他走路有些踉跄,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陆敬祯点头:“功夫没有白费,这不是我一人之喜。”
  张岑逸知道他在说什么,忙笑道:“那是天下之喜!下官就知道陛下圣明,大周来日必然会越来越好!早前贾侍郎还说过,等来日事成,必然要开席好好庆祝一番!”
  “自然。”陆敬祯刚说完,听闻身后有人叫他。
  他驻足回头,很快就认出来人是李惟身边的掌事内监。
  “公公何事?”陆敬祯站直身体。
  内监擦着汗,慌慌张张冲过来,附在陆敬祯耳畔小声道:“陛下突发急症,召大人相见!”
  “什么?”
  张岑逸忙看向陆敬祯:“出什么事了,陆大人?”
  陆敬祯忙敛了神色,嘱咐张岑逸先出宫:“若是见着我的随从,劳烦张大人顺便告知他一声,就说我有事耽搁了,让他回府同我夫人说一声,不必给我准备夜宵。”
  “陆……”张岑逸刚张口就见面前的人跟着内监匆匆离去,他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往宫门口走去。
  内监走得极快,陆敬祯后来只能提袍紧紧跟随,夜风吹得他清醒了些,他急着问:“陛下突然得了什么急症?”
  内监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太医如何说?”陆敬祯又问。
  内监浑身在冒汗:“奴才得了陛下命令就来找大人了,奴才出来时太医刚到。”他说着,越走越快。
  陆敬祯的脸色低沉,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不远处宫人提灯而过,因着帝后大婚所有人都有说有笑,一切看似都很寻常。
  “大人,到了。”内监快步上前,小心推开殿门,“大人快些,陛下急着见您。”
  陆敬祯略微抚了下衣袍,跨步入内。
  身后殿门被徐徐关上,天胤宫内灯火辉煌,到处都是一片朱色喜庆,两侧的丹顶鹤香炉升起袅袅熏香,融着轻暖空气,又隐隐似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陆敬祯往里走了两步才发觉殿内异常诡异,内监说天子抱病,可这殿内却安静异常,太医一个都不曾瞧见,皇后也不在?
  屏风后传来轻微声响,隐约似有一抹身影在地上。
  陆敬祯疾步绕过去就见李惟身着大婚礼服仰面躺在地上,殷红鲜血在他后脑蜿蜒一地,他的脸色煞白,那一瞬间,陆敬祯似乎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
  “陛下!”他冲过去半跪在地上将人扶起来,一面去探他的鼻息。
  还有微弱的气息!
  陆敬祯扯过床榻上的锦缎按住李惟后脑的伤口,扭头打算叫人,他的衣袖却被人轻扯了下,陆敬祯错愕垂目。
  李惟艰难半睁开眼。
  “陛下!”陆敬祯见他动了唇,忙俯身靠过去,“要说什么?”
  李惟的声音微弱,他分明是说了什么,但陆敬祯根本清不清楚,只感觉到他拽着他衣袖的手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是……要他走?
  陆敬祯欲再问,身后似闪过一抹身影,他猛地回头。
  云见月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的人高的烛台边上,她身上的凤袍还未脱下,就这样淡淡与陆敬祯简短对视一眼,红唇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她抬手推倒了烛台,惊恐拉开殿门往外跑:“来人啊!快来人啊!陆首辅行刺陛下!来人啊!”
  扯着陆敬祯衣袖的手滑至地上,怀里的人骤然失去意识。
  “陛下!陛下!”陆敬祯的声音颤抖,外面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包围过来,接着他听到了铠甲摩擦的声响。
  天胤宫外很快被金吾卫包围得水泄不通。
  皇后云见月狼狈不堪被两个宫女扶着,她惊恐看着殿门,连连后退。
  倒地的烛火点燃门口帷幔,明火带着滚滚烟尘从殿内飘出。
  片刻后,众人听得殿内传出脚步声。
  接着,一抹紫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没急着出来,半侧身影拢在殿内阴影处,目光灼灼看向云见月:“帝后大婚竟是为了除掉我……我何德何能?”
  云见月惊恐眼底却染起一抹笑,她害怕似的往后退了退,却还是忍不住看向殿内。
  这个局自然不止是为陆首辅设的,阻止新法推行远比杀他重要,她很期待看看今晚这样的死局,他要如何破?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