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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徐成安按着佩刀的手倏地收紧,夫人从不说大话,那些用来呵斥云道长的话突然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他又看向沈嘉禾。
  将军的脸色煞白,她似要说什么,徐成安见她张口吐了口血,一头从马背上栽下。
  “将军!”徐成安脸色骤变,他借着马镫飞身过去接住了摔下马背的人。
  “侯爷!”易璃音哭着爬过去,从徐成安怀里接过人紧紧抱在怀里,“你、你别吓我!你不要吓我!你说离开郢京我们一家人就要永远在一起的,你答应过的!”
  小道士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成安一面扣住沈嘉禾的腕脉,一面扭头看他:“东烟呢?”
  小道士的三魂六魄似终于回来了些,他哭道:“我师兄……师兄守着城门让我们先走,后来他被关在了里面……我不知道……”
  郢京守卫众多,还有金吾卫,东烟便是功夫再好也难以抵挡。
  徐成安的声音微哽:“那……舒姑娘呢?”
  小道士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半瞬才喃喃:“我……我们到城门我就没见着她……她兴许和祝伯他们先走了。”但这话他其实也很不确定。
  徐成安沉下脸,辛衣舒没和祝管家一起走,他悄然握住颤抖的手,很快调整了情绪,小道士没看见辛衣舒也不能说明她出事了!
  兴许她早就换了脸,只要她不想,这世上没人能找得到她的!
  沈嘉禾是在凉州府衙东厢房的床上醒来的。
  彼时,陆首辅行刺天子的事已天下皆知。
  她的耳朵“嗡嗡”,这几天她虽昏迷不醒,可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却都听得见,她听了很多次关于祝云意的死。
  易璃音亲眼看着金吾卫指挥使的刀刺中了他的心脏,亲眼看着他被甩出马车,看着那些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围起来。
  她很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如今梦醒,她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又明白全都是真的。
  “将军,您醒了?”徐成安在桌边打了个盹就见床上之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疾步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嘉禾有些木然,她清楚太后为何要杀陆敬祯,因为那部律法。
  沈嘉禾直视看徐成安问:“欲加之罪也有人信吗?”
  徐成安面色难看,他挣扎片刻,才咬牙道:“慎御司当年曾是天家的刀都能因欲加之罪被清算,陆首辅出身寒门,宗亲世家能给他按的罪名有千千万。”
  沈嘉禾垂下眼睑。
  当年祝大人蒙冤而死,如今他的儿子还要被逼走他的老路。
  片刻后,她一言不发掀开被子起身,抓起衣服套上,拿了桌上的镇山河就要往外走。
  徐成安忙拦着:“您要去哪?”
  她道:“去救他。”
  徐成安拧眉拉着她:“祝云意他已经……已经……”
  “他没死。”沈嘉禾冷静道,“他被人围起来不代表他就死了,只要没见到他的尸体……”
  “见到了。”徐成安脸色惨白,“许多人都见到了。”
  沈嘉禾的神色终于变了:“你说什么?”
  “郢京城门上。”徐成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声音也抖得厉害,“他的尸首已在城门上挂了三天三夜。”
  话至最后,他哽咽得几乎说不出来,他无数次想把陆首辅从府上掳出来挂到城楼上去,可现下他真的被人挂在了城楼,徐成安恨不得把挂他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沈嘉禾缄默良久,突然推开他往外走去。
  “将军!”他追上去。
  沈嘉禾没有回头,她坚定道:“我要去接他。”
  “将军!”徐成安拽着她的衣袖跪在了她面前,“他死了!您若去,只会被以同党论处!”
  “那又怎么样?”沈嘉禾垂目冷冷看着他,“他是收了我婚书的人,便是要死,也要埋进我沈家祖坟!”
  “将军……”徐成安拽着她袖子的手没松,却一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沈嘉禾一脚将人踢开,刚往前走了两步,正好遇到易璃音端了药走进院中,她一看沈嘉禾这样子就猜到她是要回郢京去。
  易璃音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叫了她一声“侯爷”。
  沈嘉禾不欲在这里同她解释,只打断道:“我们沈家不做忘恩负义之人,他把你和澜儿带出郢京,我就要他带回来!”
  她步子飞快。
  云深处又换上了那一身道袍,他低头坐在前头花坛边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边动静,他抬眸看来。
  “若陆大人也不想你回去呢?”
  身后传来易璃音的话,沈嘉禾的步子倏地一顿。
  易璃音吸着鼻子走上前:“他当时上马车是想扶我下车,他亲口和我说,若他有事,不希望侯爷回去做无谓的牺牲,只有活着,侯爷才能继续做陆大人没有完成的事。”
  沈嘉禾握剑的手在抖,这很像祝云意会说的话,她若有难,他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同她死在一处,可轮到他自己,他只会想方设法将她推得远远的。
  沈嘉禾在原地驻足半瞬,终于忍不住哭道:“可他答应我的都没有做到!他说过若计划不顺利就会带着定乾坤去豫北找我的!他食言了!”
  “公子没有食言。”小道士徐徐站起来。
  沈嘉禾倏然一阵,下意识扭头看去,见他探向侧腰,一点点抽出环在腰上的软剑,薄如蝉翼的剑刃在阳光下泛着银白寒光。
  他往前走了一步,红着眼直视看着沈嘉禾,“定乾坤,公子让我带出来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
  易璃音的眉眼微压,怪不得陆敬祯被她从车上推下去被包围那个瞬间,他把手里的软剑甩向了这小道士。
  徐成安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看着小道士手中的软剑:“这是……定乾坤?定乾坤是把软剑?”
  他下意识看了眼将军手里的镇山河。
  镇山河持重锋利,光是握在手里便十分威风,与它齐名的定乾坤却是把软剑?
  他还以为只有姑娘才用软剑呢!
  青衣小道朝沈嘉禾走去,他的手腕轻甩,被内力震颤的剑刃在空气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徐声道:“将军秣马厉兵,以战功平天下,所以镇山河锋芒逼人。圣人不仁,天子需软硬皆施治理天下,故而定乾坤坚韧如丝,又陵劲淬砺。”
  他将定乾坤递到沈嘉禾面前。
  沈嘉禾颤抖握住剑首,虽是软剑,但因其同镇山河一样的材质铸造,分量果真比寻常软剑重上不少。
  她想起来了,她当初潜入陆府行刺陆敬祯那晚,手里的佩剑就是被这把剑拦腰斩断的,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伤势未愈内力不济,从未想过她那把假剑对上的是定乾坤。
  陆敬祯一直知道定乾坤在哪里。
  她提剑的手抖得厉害,凝视看着面前的小道士,颤声问:“你到底是谁?”
  少年直视她开口:“我叫李训。”
  “你……你……”徐成安指着他,错愕至极。
  李是国姓。
  沈嘉禾还记得她很早前就问过他叫什么,他半开玩笑地告诉她说出来会吓死她,她当时以为他只是夸大其词,并未放在心上。
  现在一切想不通的地方都能想通了。
  先太子当年没有将定乾坤托付给祝聆,是因为他有个儿子。
  子承父业,他把定乾坤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是遗腹子。”李训笑容惨淡,“我连我爹一面都没见过,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公子,我今日把定乾坤交给将军,为了公子,将军想怎么用它我都没有意见,但你不能毫无意义回去送死。”
  李训的尾音发颤,“公子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活着,他对将军必然也是同样的要求。”他退后半步,跪下道,“求将军好好活着!”
  沈嘉禾心口一颤,见他跪下,忙跟着一跪:“殿下不可!”
  徐成安和易璃音也跟着跪了下来。
  李训捂了下眼睛:“身份于我无甚意义,我也不是什么殿下,我和公子只是想把先人未尽之事做完。”
  未尽之事……
  沈嘉禾垂目愣愣看着握在右手的定乾坤,然后又看向另一只手上的镇山河,片刻后,她将定乾坤还给李训。
  李训错愕抬头:“沈将军?”
  沈嘉禾含泪坚定道:“持镇山河之人必效忠于手握定乾坤的人,即日起,镇山河有新的主人了。”
  李训忙道:“可我不是……”
  “陆大人为何找李惟,是他一个人不愿做吗?”沈嘉禾冷声打断他,“是他一个人做不了。这件未尽之事,臣子做不了,太子做不了,唯有天子可做。如今他们连天子都敢迫害,这样的皇室不配受万民供养!”
  沈嘉禾将人扶起来,睨住他,一字一句道:“你若想要成事,就做这天下之主!”
  她要反了这天下,杀光所有害死祝云意的人!
  郢京皇宫。
  太后看着横七竖八堆放在眼前的这一堆兵刃,脸色越来越难看。
  每把刀刃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缺口,这些金吾卫的兵刃都是先祖皇帝在时就找人专门锻造的,每一把兵刃的硬度都极高,绝非一般兵器能毁。
  那天晚上局势混乱,太后压根没注意过这个,是前两日无意间得知金吾卫要大批量换兵刃她才想起来看了眼。
  云见月见太后的脸色变了,她蹙眉问:“母后,有什么问题吗?”
  太后靠着扶手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想到了陆敬祯握在手里的那把软剑。
  “是定乾坤!”她倏地站起身,“那天晚上陆敬祯手里的软剑是定乾坤!”
  她是见过定乾坤的,但她根本没往那处想!
  加上那天晚上光线昏暗,她一心记挂着被陆敬祯挟持的瑛贵人,更没心思去关注那把软剑了。
  云见月神色微凝。
  太后忙把金吾卫指挥使叫来,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陆敬祯当晚手持的那把软剑:“那是他从宫中盗走的定乾坤!”
  指挥使脸色大变,忙差人去找。
  但所有人几乎翻遍了城门也没见到那把软剑。
  “剑必然是被带出去了。”云见月冷了脸。
  太后狠狠拍桌,他们找了那把剑那么多年,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再次丢了!
  她当年怀疑过定乾坤被祝忱带走了,故而派人去晋州祝家老宅翻找,甚至还挨个严刑逼问,可定乾坤怎么会在陆敬祯手里?
  他一个出身岭南乡下的寒门子弟,不该和祝忱扯上关系才是,这些年她几乎翻遍大周每个角落,也不曾怀疑过天子脚下的陆府。
  陆敬祯……
  似乎除了知道他来自岭南相州,家中还有双亲和妹妹便无甚其他,一个寒门子弟又不是世家大族,不值当细究,如今再回想,太后才发觉自己很可能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等陆家的人全都押送回京,她势必要好好查一查。
  “我听闻那晚上豫北侯府的马车出现在了城门口?”云见月给太后倒了杯茶递给她,“且如今豫北侯府和陆府一样人去楼空,陆府的人很大可能是去找沈慕禾了。”
  太后重重放下茶杯:“派人去豫北,给沈慕禾下旨,让他交出陆府余孽还有定乾坤!”
  “是。”
  云见月带人出了寿安宫。
  “娘娘现下回凤仪宫吗?”宫女浮玉扶着她问。
  云见月却问:“有人去城门看过他吗?”
  浮玉垂目道:“没有。”
  “这都快十天了……”云见月突然站住步子,抬头看着碧色蓝天,她的鼻子莫名有点酸涩,“你说他值得吗?他活着时待他夫人百般温柔万般宠爱,如今他被挂在城门这么久,那位陆夫人又不知躲去了哪里。若我是陆夫人……”
  她的话语一收,没再往下说。
  “娘娘。”浮玉见她眼眶微红,递了帕子给她。
  云见月没接,她轻嗤一笑。
  只有胜利者才能像她这样对失败者露出怜悯。
  “我本是想送他夫人下去陪他的,可惜了,那位陆夫人不外乎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不远处的花丛后站了个宫女。
  她抿唇严肃盯着云见月,片刻后,她冷笑了声转身离去。
  穿过御花园,又过长廊,最后从拱门穿至甬道的人成了个小内侍。
  内侍两手揣在身前,低着头在冬日寒风里前行。
  内侍转过两道门,从连接前朝和后宫的门出去后,又换上了侍卫的衣裳,他扶着腰间佩刀笑着同迎面而来的同僚打招呼,一路往宫门口走去。
  周围的风声呼啸盘旋,卷着冰寒往衣领里钻,陆敬祯冷得一个哆嗦从地上弹跳起来。
  耳畔山风咆哮,周遭是延绵不绝冰天雪地。
  这里是……大周最北的那片荒蛮之地,这里气候恶劣,连农作物都无法生长,百姓难以定居在这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流放之地。
  陆敬祯记起来了,他自青都山学成之后下了山,是想来找易璃音和沈澜的,他要把他们接回去,他要赎罪。
  但他没找到人。
  后来他终于打听到,易璃音和沈澜在流放路上就死了。
  她抱着沈澜毅然决然跳进了流放路上的一条河里。
  那天,是郡主的五七。
  五七三十五,亡人最受苦。
  易璃音选择那天带着儿子去和沈将军团聚了。
  陆敬祯不敢相信,又在那片荒蛮之地找了半年,所有的证据都告诉他,易璃音和沈澜真的早就死了。
  他晚了这许多年,他什么也弥补不了。
  他后来牵着马重新回青都山,却在山脚下就看到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李惟自明黄帷幔围镶的马车上下来,他站在青山前面望着他笑:“这些年修行够了吧?朕来接老师回京。”
  他的喉咙发紧:“陛下……”
  ……
  “陛……下……”
  周围一片昏暗,陆敬祯的声音微不可闻。
  “公子!”东烟移着烛火扑至榻前,他小心将烛台放下,哽咽道,“公子可算醒了!”
  陆敬祯徐徐转过头,明火跳动,他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陛下……”
  东烟倏地一愣,又小声道:“我是东烟,公子。”
  榻上的人却又喃喃叫了声“陛下”。
  “陛下还活着。”黑暗中,传来辛衣舒的声音,“但也仅仅只是活着了。”
  皇子尚未出世,他们还需要李惟活着,宗室便不会乱,太后也能名正言顺地垂帘听政,至此之后,宗亲世家想要做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了。
  东烟这才反应过来公子是想问陛下的情况,他咬牙道:“早知道那天在宫门口我就应该一剑杀了瑛贵人!没有皇嗣,我看他们要怎么办!怕是现在姓李的一家自己就先乱了!”
  陆敬祯有些耳鸣,他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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