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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丛温【完结】

时间:2025-01-25 14:39:47  作者:丛温【完结】
  挟持瑛贵人那一路,他又何尝没想过杀了她。
  只是他更清楚瑛贵人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最后生下来的必然是皇子。同样,就算那日杀了她,必然会有一个“瑛贵人”把这个“皇子”生下来。
  既然皇子无论如何都会生下来,他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最重要的是,李惟真的很想要那个孩子。
  是他错了。
  是他大错特错!
  他一味地想着只要说服李惟同意推行新政就好,却把他置于那个孤立无援的危险境地,他应该保护好他的!
  李惟那么信任他,他却始终忽略了这点!
  “公子?公子!”
  东烟察觉到他的异常,他整个人都紧绷着,嘴角都咬出了血,“舒姑娘!”
  辛衣舒从黑暗中步出,疾步上前按住他,厉声道:“愣着做什么?别让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东烟脸色大变,伸手捏开他的嘴便见大口血线沿着嘴角涌出,他手忙脚乱帮他擦拭:“公子……您醒一醒公子!”
  那双黝黑眼珠轻微转了转,缓缓朝东烟看来。
  东烟哭道:“陛下的事不是公子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陆敬祯盯住他看了良久,口齿不清道:“是……”
  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公子别这样。”东烟胸口堵得不行。
  陆敬祯突然抬手轻轻拍了拍东烟的手,东烟扭头看了眼辛衣舒,见她点了头,他才敢谨慎松手。
  “咳,咳咳……”
  东烟忙将人半扶起来,小心轻拍着他的后背。
  陆敬祯呛出两口血,无力喘息问:“张、张尚书……”
  辛衣舒自一侧挤干了棉帕递给东烟,这才轻道:“四位大人年前就各自获罪入狱了,张尚书和贾侍郎贪墨之罪,两位御史中丞说是编撰史书对先帝不敬。”
  东烟冷笑:“欲加之罪!”
  陆敬祯闭了闭眼睛,天家自然不敢将真相公之于众,只要不是行刺天子的罪名,宫里那边一时半会应该还顾不上处理他们。
  辛衣舒坐下给他把了脉,脸色凝重问:“刺伤你的是沈夫人?”
  东烟的呼吸沉了些,当天他听到师弟的呼喊声回头见公子已经受伤倒在地上了,金吾卫们瞬间围了上去,他当时也只以为是其中一人刺伤了公子,但后来脱险后他给公子检查伤口才发现,这伤根本不是刀剑所刺,是匕首!
  不管是金吾卫还是皇城守军配备的武器都不可能会是匕首!
  公子最后见的人是沈夫人易璃音!
  且这一刀是冲着要公子命去的!
  要不是公子身上那对金镯子挡了一下,让匕刃滑偏了半寸,那一刀就严严实实扎到公子心脏了!
  东烟气得浑身都在抖,公子为沈将军为豫北侯府一次次豁出性命去,他们就是这么报答公子的吗?
  若他当时便看到公子的伤口,必不可能让易璃音出城去!
  “是沈将军的意思?”东烟的脸色难看至极,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沈夫人一个弱女子为何要下手害公子!
  陆敬祯却摇头。
  “她为何要对你动手?”辛衣舒眉心紧拧,“那位沈夫人行事可疑,她第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沈将军,得知是大人让我去救她后,她是很感激的,还让我带着世子先行出宫,说大人大恩,她不能丢下大人离去,弄得我起初还觉得她是女中豪杰。”
  陆敬祯的脑袋浑浑噩噩,查到陵州疫病卷宗上有她父亲的名字后,他就怀疑过一直帮郡主扫除障碍的人是郡主名义上的那位岳丈。
  但后来那些杀手追着谢莘杀,再到谢莘死在端州侯府那日,他就断定了背后之人应该是易璃音。
  郡主后来查过侯府所有人,他们都不可能有毒杀谢莘的机会,唯一给谢莘送过吃食的就是那位青梧姑娘。
  其实有时候,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个不可能便是唯一的真相。
  若非谢莘实在难杀,想必易璃音也不会轻易动用青梧。
  她是易璃音派到郡主身边的,郡主与她感情甚笃,从未怀疑过她,但陆敬祯是局外人。
  易璃音杀谢莘是怕他是李惟的人,怕他对郡主不利。
  几番追杀他,自然也是因为陆首辅这些年对豫北和沈将军的“欲加之罪”,这些陆敬祯在此之前都能理解。
  所以那日一上马车他干脆没解释陆首辅和沈将军之间的诸多事宜,他张口就告诉她他是祝忱,试图用最简短的话解释清楚误会,受过豫北大恩的祝家遗孤不会害沈将军。
  他以为误会解开就好了。
  可易璃音还是对他动了手。
  易璃音她到底为什么?
  东烟缄默半晌,突然道:“她是太后的人?”
  “不可能。”辛衣舒果断否认,“当时我出城后越想越不对劲,折回来时正好见你们打开城门,我亲眼看见金吾卫抽刀往她身上砍,要不是你师弟及时把她拉过去,她必死无疑。”
  东烟气道:“师弟就不该救她!”
  “你现在说这些气话做什么?”辛衣舒叹息,“大人醒了,先喂他吃药。”
  他昏迷这几日药喂得艰难,眼下他们正藏身避难,熬药不方便,辛衣舒全给配的药丸,喂得不慎便要咳嗽,他的伤在心口处,一咳伤口就裂开,把东烟急哭好几回。
  东烟终于闭上嘴,小心将人扶起来。
  辛衣舒到处一粒药塞到他嘴里,倒了水喂给他:“怕你不好吞咽,特意将药丸配小了些,需多服两粒。”
  陆敬祯点头。
  辛衣舒又道:“大人外伤好养,但这一刀伤及心脉,需万分小心才是。”
  他咽下药丸:“我们……”话语微顿,他蹙眉缓了缓。
  辛衣舒知道他要问什么,抢先回答:“你不必着急,安心养着,暂时不会有人在搜捕我们。脱身后我给他们准备了个假的陆首辅,他们信以为真,眼下正高高兴兴把你的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呢。”
  东烟接话道:“舒姑娘没用那种人皮面具,用的是他们苗疆的秘术换的脸,上手都摸不出来,公子安心。”
  辛衣舒又喂一粒药到他嘴里,见他环顾四周看了两眼。
  “这里是皇城司一处放杂物的地窖。”辛衣舒道。
  怪不得这里这么黑,原来是在地下。
  所以,追杀他们的人此刻就在他们头顶上驻扎着?
  陆敬祯整个人顿时警醒了些。
  辛衣舒又道:“躲在这里也算是大隐隐于市了,太后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对了,当日我们能从城门口脱身全靠有人相助,你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谁。”
  正说着,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地窖的门被人打开,阳光瞬间照亮地窖。
  一人顺着梯子下来,又顺手关上门。
  不多时,那人从黑暗中步出,他身着皇城守卫指挥使的服饰。
  借着烛火微弱的光,陆敬祯看清了来人。
  一年前这人还是凉州城门守将,陆敬祯倒是不知道他被调任来郢京了。
  “大人醒了?”钱枫大步上前。
  陆敬祯无力说话,只能轻弱应了声。
  钱枫松了口气,沉着脸道:“宫里所有人都说大人行刺陛下,这话老子半个字都不会信!大人若有此不臣之心,当初在太原何必查肃王府谋反之事?左不过就是一些欲加之罪罢了!可恨的是,这才过去多久,郢京那些大人们是都忘了大人从前之功吗!”
  那些人自然没忘,他们只是把宗亲和世家利益摆在了最前而已。
  连姓李的人都能被放弃,何况他一个出身寒门的首辅。
  他蹙眉一咳,半咽下的药丸又咳了出来。
  东烟怕他又咳血,吓得不敢再喂。
  辛衣舒沉着脸托着他的后颈把药丸往他嘴里塞,一面小心顺着他的背:“大人专心吃药,这天且塌不下来。”
  十五年前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去死,她能做的只是报仇,但如今不一样了,她救下了陆敬祯,一切还没有结束!
  “大人不必忧虑,安心养着,待您身体好些,末将必定想法子护送您出城!”钱枫看向东烟,小声问,“药材可还缺什么?有需要只管和我说,我手下还有几个当初从凉州带来的兄弟,我们都愿意豁出命帮大人办事!”
  东烟感激道:“多谢指挥使。”
  钱枫不悦道:“谢什么,我手下不少兄弟都是东烟兄弟从凉州城楼上背下来的,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都记得!”
  东烟眼眶酸涩,终于又从公子遭人背刺的愤怒委屈中寻回了些许安慰,公子助过的人也不全都是白眼狼,钱指挥使就是个很好的人。
  辛衣舒喂完最后一粒药,正欲让东烟扶他躺下。
  陆敬祯却突然抓住东烟的衣袖:“豫北……”
  “豫北无战事!”东烟忙给他解释,“当日是有人故意支走沈将军好行污蔑公子之事!公子安心。”他轻轻拍拍他的手安慰。
  是吗?
  这么说来郡主不必身陷苦战。
  那就好那就好。
  “说起这个,末将正是有事来告知大人!”钱枫忙正了色,“太后日前曾派人去过豫北,但不知何故郢京过去的人迟迟未归,就在今日午时,豫北将太后派去宣旨的内监头颅给砍了送了回来!大人,沈将军在豫北反了!”
  
第72章 定乾坤
  钱枫道:“大人,沈将军在豫北反了!”
  陆敬祯微怔半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公子!”东烟吓得手足无措,他心口有伤,他甚至不敢抚他的胸口。
  辛衣舒果断道:“别慌,用你们无为宗的功法先护住他的心脉!”
  东烟努力静下心来帮公子运行体内真气,眼泪像是完全止不住似的不停往外滚,他也不敢抬手去擦。
  这一刀让公子伤得极重,若非有他们无为宗的心法护着,怕早就不成了。
  前两年公子的身体折腾得厉害,在外巡查那后半年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好了些,眼下又前功尽弃!
  易璃音若再被他遇到,他必然叫她生不如死!
  陆敬祯起初一呛牵得浑身剧痛,但后来他也感觉不到疼了,就是胸口堵得厉害,他张了口却说不出话,只能瞪大眼睛直直看着钱枫。
  军报是假的这件事郡主不必到豫北定然就知道了,她没有折返郢京,是因为他死了吧?
  可她贸然造反,又在他“行刺天子”的当口,太后很容易就能说服各地封王联手镇压豫北军!
  毕竟现下可是宗室们唇亡齿寒的时候,他们会以前所未有的团结来一致对外。
  郡主她怎可这样冒险!
  豫北一旦失守,她就再无退路了!
  她平时不是这样鲁莽的人!
  钱枫也被吓到了,眼看着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急得他搓着手在床榻前不停走来走去。
  辛衣舒自然注意到了陆敬祯的异常,她扭头看了眼急成热锅上蚂蚁的钱枫,冷静道:“豫北情况如何,指挥使继续说。”
  钱枫吓了一跳,他先前刚说了几句就把陆大人急成这样,眼下哪里再敢乱说?
  “钱指挥使!”辛衣舒的声音沉了些,“沈将军以何理由起的兵?”
  钱枫知道这位是陆夫人,也不敢驳陆夫人的意,只好硬着头皮道:“沈将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
  陆敬祯的眸子微凝。
  钱枫继续道:“和内监头颅一并送来郢京的还有一则消息,说当年慎御司的事全是欲加之罪,是太后和先太子政见相左,太后才要废了先太子另立储君。”
  东烟猛地看向钱枫。
  辛衣舒“嗬”了声,当年事情真相明明是宗亲和世家不满先太子动了他们的阶级特权才引发的血案,这事沈将军心知肚明,他却巧妙地把重点放在了太后身上,字句不提先帝和世家,如此一来便是后宫干政,豫北这把清君侧的旗帜一拉,直接把自己推向了正义之道。
  她佩服笑道:“眼下太后想自证都很困难了吧?京中那些对大人获罪存疑的人必然会联想到年前帝后大婚的事,陛下如今人事不省,太后垂帘听政,再加上沈将军的话,这不是让人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吗?”
  沈将军这招妙就妙在他算准了阻止新法一事太后没办法拿到台面上来说,郢京这些宗亲世家也就罢了,但封地上的各位难免会信外戚干政这个消息。
  云家想要越过皇权踩到李家人头顶上,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事。
  钱枫点头:“正是,外头已有人议论了。我今日本也想问问大人,可要末将暗中找些人推波助澜一下?”
  陆敬祯却摇头。
  钱枫藏匿他们已是冒了极大风险,眼下他最好什么也别做,免得多生事端。
  东烟好不容易替他压住这阵呛咳,待他呼吸平顺了些,东烟才谨慎扯了内力。
  隔着衣衫他都能感觉到公子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他扶着人让辛衣舒把干净衣服拿过来给他换,看他脸上一丝血色全无,分明是随时都可能昏厥的状态,却又转而朝自己看来。
  公子似想说什么,但他太虚弱,几次张口也没说出什么。
  东烟思绪微顿,小声问:“公子是想给豫北传信,告诉沈将军您还活着?公子不想沈将军造反?”
  无论何时何地,公子心里最记挂的人都是沈将军,东烟虽不理解,但他早已学会接受了。
  陆敬祯却又摇头。
  东烟松了口气,公子眼下这情况最好别让任何人知晓他还活着,否则他们在郢京只会更加危险。
  他道:“公子放心,我绝不联络豫北那边。”
  闻言陆敬祯像是松了口气。
  等辛衣舒和东烟帮他换好衣服,他早已昏睡过去。
  钱枫急得不行:“大人这……等于什么也没说啊,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东烟冷着脸:“按兵不动。”
  钱枫愣了下:“那我帮你们探听探听宫里的消息,如今沈将军在豫北反了,宫里应该乱成一锅粥了。”
  “宫中消息更不必指挥使打探。”辛衣舒给陆敬祯擦着汗,一面道,“我们还指望指挥使送吃食药材呢。”
  宫里头还是她去打探消息,反正这段时间她早已轻车熟路,身上腰牌都攒了好几块了。
  钱枫就这样把陆敬祯等三人在皇城司藏匿了半个月。
  这日,钱枫给他们送吃食药材之际,又带来了一个消息。
  “沈将军在豫北拥立新帝登基了!”
  “什么?”辛衣舒嘴里的馒头忘了下咽,错愕抬眸看向钱枫,“清君侧是很好的借口,沈将军这是又突然发什么疯,他能立谁为帝?他这么搞,全天下谁能服他?”
  “是先太子之子吗?”榻上之人轻弱问。
  辛衣舒的眼珠子快滚下来了,先太子都死了多少年了,从哪里还能蹦出一个先太子之子?棺材里生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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