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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我没有扔你,”阮雾裹紧了身上的浴袍,酒醒后头疼欲裂,她说,“时间太晚了,就不请你离开了,你可以在客房睡一宿,等到明天醒了再走。”
  “刚才是你请我进你屋的。”
  “嗯,现在我用不到你了。”阮雾表现得太理所应当,“成年人之间各取所需,你寂寞了来找我,我恰好也需要男人聊以慰藉。要真说吃亏,也是我吃亏,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洗澡水都用了好些。”
  连那点儿水费都心疼,偏偏不心疼他。
  陈疆册都哑口无言了,眼睁睁看着她进了主卧,合上门。
  然后他听见一声“卡嚓——”
  她把门反锁了。
  “……”
  “……”
  他浑然无力地把自己摔进客卧的床上,以往总是运筹帷幄的人,今朝顿生无措感。
  每每遇到她的时候,他总是特别不像他自己,无法做到游刃有余,事情的发展,永远超乎他的预料。
  他以为,她愿意带他进屋,是愿意和他和好。
  但他算是发现了,她压根没有和好的心思,她只把今晚当做酒后一夜情,把他当做一夜情的对象。
  她对他没有爱情,只有对他肉。体的渴望。
第39章
  凌乱的床单和被套,摸上去还有黏腻的潮意。
  阮雾换了床干净的被套,将整个人都塞进微凉的被窝里。夏日热气被冷气驱散,空调被渐渐让她的肢体回温。
  新换的被套,能闻见清新的橙子香,是洗衣液的味道。
  没有方才的黏腻,潮湿,温热。
  刚才的混乱,呢喃,抵死缠绵,犹如一场梦。阮雾像个婴儿蜷缩着,酸胀的腿根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月光笼住她的躯影,纯白色的光,与被窝底下情欲明显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身体曾与他沉沦,但阮雾的心一直很清晰,很坚定,很清醒。
  她以前曾以为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喜欢一个人只有两种结局,和他在一起,亦或者是分离。可是经年再相逢,心境几多变化,她蓦然意识到,或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模糊不清才是常态。
  她如何再信誓旦旦的冷漠都无济于事,她必须得承认。
  或许他们之间最好的关系,是做对方不合格的情人。
  -
  她对待感情,始终都是轻拿轻放的态度。
  偶尔她也会觉得自己过于冷漠。
  譬如在看见聊天消息里,突然弹出的好友消息。
  他们并没删微信,也没有朋友圈屏蔽对方。
  但这三年,他们如同消失在彼此的朋友圈里,没有任何的叨扰。
  三年没发消息的人,突然发了消息过来。
  陈疆册:【我去上班了。】
  陈疆册:【晚上再回家陪你。】
  阮雾神色平静:【那是我家,不是你家。】
  陈疆册:【嗯,我来你家陪你。】
  阮雾无端地笑了声,笑里不含任何情绪。
  她说:【不需要。】
  发完之后,她将他的消息设为免打扰,没再理会。
  过几天是端午,阮雾给员工们放了一个礼拜的假,因此月底的例会改到今天下午两点。例会这天,所有人员都得回工作室参会。
  陈泊闻提早了半个小时来工作室,他的办公室在阮雾隔壁,路过阮雾办公室时,脚步一提,拐了进去。他礼貌性地敲敲门,得到阮雾的许可后,才进来。
  “吃了没?”他在她对面坐下,问。
  阮雾盯着电脑屏幕,鼠标卡嚓卡嚓点着,心不在焉地回:“吃了,你呢?”
  陈泊闻双腿交叠,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还没,刚点外卖。”
  阮雾打开左手边的抽屉,拿了包吐司给他。
  陈泊闻拒绝:“进组拍戏,天天都是吐司沙拉,吃吐了。”
  闻言,阮雾笑笑:“你点了什么外卖?”
  陈泊闻说:“螺蛳粉。”
  阮雾皱眉:“你去消防通道吃,一股味儿。”
  陈泊闻乐不可支:“就是因为一股味儿,我都不敢在家吃,特意来办公室吃。”
  圈内人都叫他一声“陈老师”,陈泊闻在外面也是一副高冷疏离的模样,唯独阮雾知晓,真实的陈泊闻,有多幼稚。
  “你待会儿自己搬条小凳去消防通道吃,记得,开完会再去吃。我可不想在畅谈未来的时候,闻到你那又香又臭的螺蛳粉。”
  “知道,我也不想浑身螺蛳粉味和大家开会。”陈泊闻说,“我可不能毁了我在大家眼里的高冷形象。”
  阮雾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角。
  陈泊闻俯身拿起桌上没拆封过的矿泉水,离她近了,注意到她的异样。
  夏日高温灼热,她穿着短袖,头发披散着,顺滑的碎发遮挡住白皙的脖颈,里面藏着斑斑点点的红晕。
  安静了好一会儿,阮雾察觉到不对劲。
  她抬眸,就见陈泊闻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神情里,有几分不怀好意。
  阮雾不自在地问他:“你那什么眼神?”
  陈泊闻答非所问:“谈恋爱了?”
  阮雾:“没。”
  陈泊闻哼笑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谑她:“昨晚挺激烈啊。”
  阮雾平静道:“蚊子是挺激烈的。”
  这话骗骗未经人事的小年轻就算了,哪儿能逃得过陈泊闻的法眼。
  陈泊闻啧啧两声:“何必呢,谈恋爱就谈恋爱呗,有必要瞒着我吗?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们好歹是朋友。”
  “真不是谈恋爱。”阮雾索性没瞒他,“是陈疆册。”
  听到这个名字,陈泊闻懒散的身形,忽地坐正了。
  他蹙了粗眉,问她:“你俩重修旧好了?”
  相较于陈泊闻的正襟危坐,阮雾反应平平,她淡笑着:“重修旧好的前提是什么你知道吗?是造成两个人分开的矛盾,得到解决,是阻碍两个人前行的障碍,被轻松推开。所以两个人能够相安无事地再爱一场。”
  “可我和陈疆册之间,面对的不是矛盾,是现实问题——我和他有着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
  阮雾以前看电视剧,总是会看到一幕场景,男主的妈妈把一张支票甩到女主脸上,让她离开他。她总是想不明白,有钱人怎么可以这么盛气凌人?
  直到她步入社会,才发现钱确实是好东西。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买车买房。可对有钱人而言,几百万的豪车如同玩具,图个新鲜,等新鲜劲儿过了,车就放在车库里积灰。
  或许她穷其一生的努力,只能触碰到陈疆册的起跑线。
  阮雾回眸朝陈泊闻一笑,她语气淡然:“我从没做过嫁入豪门的梦。”
  陈泊闻微微绷紧了脸庞,他和阮雾爱过同样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没有办法天真热烈地鼓舞她,爱能战胜一切。
  事实是,爱不能战胜一切。
  爱是最无能为力的感情。
  陈泊闻沉声叹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下次喜欢的人,是个合适的人。”
  阮雾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她瞄了眼时间:“聊得差不多了,去开会吧。”
  陈泊闻很难不敬佩她,情绪转换自如,永远理智占上风,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工作。
  他伸了个懒腰,感慨道:“雾姐,你可真是新时代女强人啊。”
  阮雾皮笑肉不笑:“别羡慕,你比我更要强,接下去三个月,我给你安排了两部短剧。”
  陈泊闻笑不出来了。
  他撇撇嘴,“这不是要强,这是压榨苦力。”
  阮雾嗤然地笑。
  他们有说有笑地来到会议室,等了一会儿,全员到齐,开始正式会议。
  例会漫长,然而气氛和谐,时不时迸发出欢笑声。
  不知不觉间,时针指向“四”,会议进行到尾声。
  阮雾朝众人使眼色:“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要不待会儿下班结束后,大家伙一块儿出去吃个饭?”
  众人收到讯息,连忙起哄地让另外一位不常出现在工作室的大老板陈泊闻请客。
  陈泊闻自然点头,答应了。
  转头,朝向阮雾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他咬牙切齿:“昨天让你去个杀青宴,今儿个就报复我是不是?”
  阮雾笑盈盈的,还给他脸上贴金:“老板真好,真大方。”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泊闻忍无可忍,决定拿着螺蛳粉去阮雾办公室吃。
  见他手捧着外卖袋进来,带来一股既臭又香的味道。
  阮雾:“你要在我办公室吃吗?”
  陈泊闻:“我今晚要大出血,在你这儿吃螺蛳粉小小报复你一下,不行吗?”
  阮雾笑了声:“幼不幼稚啊。”
  陈泊闻置若罔闻,迳直打开了螺蛳粉的外卖盒。
  兴许是被螺蛳粉的味道刺激的,她也有点儿饿了,于是下楼,去一楼的便利店买点关东煮。
  电梯显示停在六楼,久久没动,想来是搬东西。
  阮雾转身,进了楼梯间。
  便利店在后门,阮雾走向后门,与此同时,前门的感应识别玻璃门,缓缓朝两侧打开。
  陈疆册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间,按下十楼。
  电梯门还没合上,外面传来急促的声音:“等等——”
  陈疆册按着开门键。
  进来的是个外卖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粉玫瑰。
  外卖小哥见到数字10亮着,没再按电梯按钮。
  十楼到,他们相继出了电梯。
  陈疆册意外发现,送花小哥和他去的都是阮雾的公司。
  送花小哥赶时间,比他快一步进入公司大门。
  然后他听见送花小哥和前台说:“你好,请问阮雾在这里吗?这是她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而前台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态,甚至以抱怨口吻说:“怎么又有雾姐的花呀?上午收到的还没扔呢,下午又来了。”
  话虽如此,前台还是替送花小哥签收了。
  待送花小哥走后,前台拨了个内线电话:“Sunny,又有雾姐的花。”
  未多时,陈颂宜出来,见到一大束粉玫瑰后,唉声叹气:“以前工作室还没开,那些人没地儿方找雾姐,都是去拍摄现场逮雾姐送花。现在好了,工作室开了,他们都不需要四处打探雾姐今儿个在不在,直接送花到公司。”
  陈颂宜头疼不已,视线随意往外一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忽地顿住。
  她难以置信地抬眸,定定地望向公司门外。
  西装革履,永远衬衫不系领带,却浑身散发着矜贵感的男人。
  除了陈疆册,还能有谁?
  那声“哥”都已经跳出嗓子眼了,却在看见他身后拿着一碗关东煮回来的阮雾时,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阮雾认出了陈疆册的背影,她往前走了几步,高跟鞋叩响,使得他回头。
  四目相对,她无波澜起伏的眼眸,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
  陈疆册早已料到会有此冷待,盯着她冷淡的背影,嘴角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
  他提步,跟随阮雾走了进去。
  走到一半,被前台叫住:“先生,请问你找谁?”
  陈疆册斜靠在前台桌边,笑得一脸风流:“我找你们老板。”
  “哪个老板?”
  “就刚刚进去的那个老板。”陈疆册倚在公司入口,扬声叫她,缠缠绵绵的语调,叫得人骨子都发酥,“阮雾——”
  “雾雾——”
  “绵绵——”
  “你就把我撂在这儿,不管不顾了么?”
  “还是说我在这儿等你下班?”
  那画面,颇有他们工作室拍的短剧里,男主苦苦挽留女主的感觉。
  坐在工位的人,被声音吸引,纷纷驻足远眺。
  陈颂宜虽是从小见到大陈疆册这幅浮荡不羁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僵硬着神色,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庆幸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觉得丢脸的不只陈颂宜,还有阮雾。
  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做不到无动于衷,只得转过身,回到前台处,眼梢冷冷吊起,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跟我进去。”
  阮雾把他带进了休息室。
  陈疆册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身形松散地躺在按摩椅上,姿态慵懒。
  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他解了扣子,敞开着。齐整的白衬衫也掀起褶皱,纽扣与纽扣间的缝隙,隐约能窥见内里蓬勃有力的肌肉。他私底下由来都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现下更甚,眼梢挑起调情般的笑,只是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关东煮时,眼里的笑淡了几分:“你别告诉我,你手上的是你的晚饭。”
  阮雾嗯了声,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丸子地吃了起来。
  陈疆册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冥顽不灵的晚辈,“三餐得吃的规律,吃的营养。”
  阮雾觉得他确实挺有长辈的风范的,忍俊不禁道:“我妈也这么说。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关注别人的饮食问题?”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依然喜欢嘲讽他的年纪。
  陈疆册以前没往心里去过,毕竟四年前他才二十五岁。但现在他二十九岁了,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虚岁三十岁了。
  三字开头的岁数,和二字开头的岁数相比,终究是不年轻,上了年纪的人了。
  他仰着脸,敛去笑意,眼里的心疼尤为明显:“和我分开之后,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阮雾听着他的话,拿着竹签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泄气的,无力的。
  昨晚过于荒唐,直到凌晨才睡。今早她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便洗漱换衣服,来公司了。
  她忽视了餐桌上摆放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
  摆盘精美,清淡又极能勾起人的食欲。阮雾不是不知道,这一桌子早餐都是陈疆册下厨的作品。但她还是做到了漠视。
  她调侃他年纪大,可她知道,自己也不年轻了。
  这份衰老不是肢体五官的衰老,而是眼神里没有了年轻人的朝气。
  她眼皮疲惫地垂了下来,整个人也像是没了精神气,怏怏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呢陈疆册?”
  “没想干什么啊。”陈疆册拽过她的手腕,轻轻柔柔地按压着,长驱直入道,“想追回你,行吗?”
  阮雾低下头,俯视着他。
  她语气平淡,说:“不行。”
第40章
  阮雾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只与她保持平日交往的关系,并无法窥见她的内里。
  然而陈疆册是见过她在床上的模样的,妖娆,妩媚,主动的扭动着腰肢,毫不吝啬每一声勾人的喘息,遍体都写满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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