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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有染——慕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25 14:45:43  作者:慕吱【完结+番外】
  在这个虚荣和浮华缔造的圈子里,有几分真心和真爱呢?亲兄妹都能为家产争个你死我活,夫妻更都是些表面恩爱,私底下各玩各的。
  没有人会认真地谈一段恋爱,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和合适的人联姻。
  陈疆册他……认真的吗?
  他爸妈会同意吗?
  爷爷呢?爷爷那关,可不好过。
  前路崎岖艰难。
  -
  深黑色的天,雨雾像要溶解这座城。
  阮雾在南城待了六年,习惯了这座城市的气候。南方城市雨水繁多,回南天,梅雨季,以及每年夏天都会席卷而来的台风,秋冬天的连绵冷雨。一落雨,这座城市像极了文人笔下,烟雨靡靡的江南。
  她住的地方毗邻小河直街,极具江南水乡的韵味。
  可这种暴雨天,又有几个游客会去那儿欣赏夜雨呢?
  阮雾驱车驶离小区,朦胧的雨雾里,她其实是犹豫过的,真的要在这个关头走吗?
  可是车子没有任何停歇,往归家的路驶去。
  无休止的暴雨声里,车厢内尤为静谧,显得手机来电声,突兀且刺耳。
  是未知来电。
  做这行久了,未知来电包括但不限于合作伙伴、未来的合作伙伴。总归都是能建立起利益关系的。
  所以阮雾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友善,“你好。”
  一个红灯,车辆缓缓地在白线内停下。
  盘旋在车厢内的男声,低沉,又熟悉:“往左看。”
  阮雾愣了愣,身体先于大脑运转,往左看去。
  陈疆册的副驾车窗已经降了下来,隔着一扇雨滴满窗的车窗,他们在迷离的霓虹雨雾中对视。
  滑落的雨幕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唯独那双眼,眼里映着黑曜石的光。
  目光灼灼,像是片汪洋,吞噬了所有的情欲。
  他双唇翕动,声音离得很远,也近在耳畔,“前面路口,靠边停车,我们聊聊。”
  雨刮器频繁工作,暗沉的声响,犹如倒计时的钟声。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信号灯由红转绿,身后等待的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催促着她做决定。
  阮雾踩下油门,不需要往左边看,她都能察觉到,他的车始终与她并行。
  过路口,前面有个显眼的公交车站。
  阮雾没有回陈疆册一个字,却还是将车停在了虚线的待停区域里。人被情感操控,真不是件好事。
  陈疆册的车停在她车的前面,双闪在雨幕里泛着黄色的光。一闪一闪,带动她心跳频率。
  他没有撑伞,迳直走向她车的副驾驶。
  “卡——”声细微,车门解锁。
  他轻松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被雨淋湿的身体,好似带了一阵凛冽凉意,蔓延至整个车厢。阮雾莫名有些冷,身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夜色幽幽暗暗,远处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是轰鸣雷声。
  他们并排坐着,望向同一场下雨,心里却很有默契地,想起了那年冬天,在天竺寺外的那场初雪。
  那年之后,南城再没下过雪。
  他们也再没见过。
  阮雾没有看他,只是望着雨水斑驳的挡风玻璃,声音很低,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大的雨,你要上高速?”陈疆册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发火是什么时候,哪怕被她甩了,他也只有怨气,没有怒意。
  他是真的怒了:“就算要躲我,也没必要赶着今天回去,就不能等雨停了再走吗?”
  阮雾下意识否认:“不是躲你,我和我爸妈说好了,我今天回家。”
  陈疆册发现自己真的拿她没办法。
  他阖了阖眼,无奈地漾起抹笑,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的车技,我不放心。”
  “我放心。”
  “那你让我怎么办?”陈疆册沉冷的嗓,声线无起伏,正因如此,每个字音都如同从天降落的冰凉雨丝,携着凉风,无尽的压迫感,倾泻而来,“你要让我担惊受怕一整晚,然后差人在高速路口候着你的车,看你是不是平安到家吗?”
  “阮雾,我没你那么心狠,能置自己的生死不顾。这么大的雨,二环都没几辆车,你还要上高速。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玩儿的?”
  阮雾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晚辈,面对长辈的指责,说不出任何有理有据的反驳。
  她咬了咬唇,自以为很有道理地反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管着我?”
  陈疆册吃过“前男友”的亏了,万万不敢提起“前男友”这三字。
  前男友几乎是她的雷区,毕竟有个初恋前男友摆在这儿。
  他索性心一横,学着她的冷漠,吊儿郎当地说,“炮友,床伴,这关系行吗?”
  面对他的厚颜无耻,阮雾除了骂他一句不要脸,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炮友至于做到这份上吗?”
  “炮友都能抱你去洗澡,开车送你回家,又算得上什么大事儿?”
  阮雾怔怔地望向他:“你要送我回家?”
  陈疆册:“嗯,既然和你爸吗说好了今天回家,那就回去吧。你大可把我当做顺风车司机,我把你送到家后,马上就会走,一句都不会多说。”
  他表现得过于坦然,让她难免愧疚。
  即便昨晚睡了之后,她就把他踢下床,她也没有任何愧疚感。
  可现在却有了。
  她抿着唇,很轻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陈疆册眼梢曳出一道漠然的笑。
  -
  附近是小区,小区路边有画白线的停车区域。陈疆册将车停在其中,然后,他提示阮雾,按下后备箱。
  阮雾一脸茫然,还是按照他的指示,打开了后备箱。
  紧接着,便看见他从自己的车里,拿了几盒礼盒,放进她的后备箱里。
  阮雾皱眉,想下车质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可急促的雨拦住了她。
  陈疆册在凉雨里来回走动,浑身湿透,白色衬衫能够隐约看见他的身体线条。大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身材,不论对同性还是异性,都有着极致的性吸引力。
  十来岁少年少女的喜欢,青涩,懵懂,单纯。
  二十来岁成年男女的喜欢,比起喜欢对方的好,更多的是喜欢对方肉。体带来的满足感。
  心里藏着太多的情绪,很难被填满。但身体不是。
  爱欲是空腹饮烈酒,灼烧感遍布全身。
  未多时,陈疆册回到驾驶座坐下。
  他衣服湿透,贴着皮肤,安全带将他本就黏腻在皮肤上的衣服,贴合得更紧。他私底下注意身材管理,穿上衣服只能看见他优越的身体线条,宽肩窄腰。脱下衣服才知道,他其实有肌肉。
  湿水淋漓,阮雾的脑海里,合时宜地想起昨夜放浪形骸。
  他直到去浴室洗澡才脱去衣服,被各种液体浸泡过,衬衫皱巴巴的。像极了此刻。
  阮雾不动声色地别过脸,平静的语气问他:“你往我后备箱放了什么东西?”
  “端午节礼。”他说。
  她皱眉。
  “买了些打算送人,正好你回家,带点儿送给你爸妈。”
  她眉间褶皱更深:“你送我爸妈干什么?”
  陈疆册纠正:“是你送你爸妈的。”顿了顿,他说,“不是很久没回家了吗?总得带点儿东西回家孝敬父母吧。”
  阮雾愣了愣,脸部温度骤然升高,是羞耻至极的。
  端午来临前半个月,所有合作过的人,她都准备了礼物送过去。她如今也是独当一面,处事圆滑的人。她自以为滴水不漏,偏偏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有所欠缺。
  她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回我自己家,要带什么东西?我回家,就是给我爸妈最好的礼物。”
  陈疆册微微勾唇,雷电劈亮空旷的高速路。雨已经小了许多。
  或许有的人天生令人难忘,单单这张脸,就说明所有。一注白光照亮他的脸,有种雨后初霁的清朗。
  他口吻是一如从前的宠溺,幽然笑着,说:“你当然是最好的礼物。”
  对你父母而言是,对我而言更是。
第42章
  这个夜晚算不得多美妙。
  漆黑的雨夜,骤雨像是要吞噬万物。
  阮雾身上穿着单薄的吊带短裙,车厢内冷气簌簌,吹得她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什么也没说,陈疆册兀的扔来一件干燥的西装外套,落点恰好是她未被短裙遮掩住的双膝处。双膝往上,还有一大片莹白、极具肉感的大腿。
  陈疆册偶尔会想阮雾,但这份想念很纯粹,就是想她这个人。
  但在见到她的时候,他脑海里会浮现极阴暗的、恶劣的、绮糜的画面。
  他成长过程中从未对某样事物投以极高的专注度,偶尔对一样事物感兴趣,他能够清晰剖析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新鲜感作祟。他家世代从商,没有身居高位的收敛与低调可言,每一笔钱来路正确,又合法纳税,所以一度他挥霍无度。
  久而久之,他意识到,自己对金钱也没有了欲望。人生变得乏善可陈,索然无味。
  直到遇见阮雾,他像是寻到心爱的玩具的幼童,死死地护着这个玩具,宁愿被人剁手,也不愿意放手。
  但她和玩具终究是不一样的。
  比起玩具,他觉得,用礼物形容更合适。
  从天而降的惊喜,就是礼物。
  生意场上,尤其恶俗且常见的情节——将洗漱干净,浑身散发着诱人香味的人,送进合作伙伴的房间。推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尤物,身姿性感,万种风情,勾人魂魄。
  与阮雾重逢后,每一次和她见面的夜晚,陈疆册脑海里都会浮现这个场景。
  欲望难以止歇,他只能不断地在浴室里冲冷水澡。
  此刻,占满他余光的,全是她那双白皙的长腿。
  陈疆册自问来找她,不是因为这种事。
  为了让自己不再遐想,安心开车,他将手边的西装外套扔了过去。
  盖住她的腿。
  “冷了?”陈疆册将空调温度调低,自圆其说,“衣服没湿,盖着吧。”
  阮雾还在为他方才的那句“礼物”而恍惚,第一时间,没有拒绝他的体贴。
  重逢以后,阮雾几乎凭藉着全部智识在和陈疆册相处。与多年前的相爱,截然相反,那时候的阮雾,待在陈疆册身边,其实没怎么动过脑子,偶尔揣测他的心意,也都是为了想让他开心一点。
  而她现在的目的,是想远离他。
  偏偏事与愿违。
  或许世间谁都没法绕过谁,她也没有办法放过她自己。
  回程路漫长,暴雨来袭,能见度低,密密麻麻的雨水遮挡住视线。
  以往两个多小时的路,开了两个小时,也只过了一半。
  阮雾听着滴答的水声,以为身处滴答的檐下,座椅柔软舒服,像是给予她温暖的床。渐渐地,睡了过去。
  下了高速,雨势渐小。
  阮雾头偏向车门,睁开眼,沉默不言。
  她身上还罩着陈疆册的西装外套,衣服很大,把她盖的严严实实的。鼻间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他给人的感觉是放浪浮荡的,但身上的气息是冷的,像是寒冬天的落雪。
  可她是没怎么见过雪的南方人氏,每每见到雪,都会盯着挨冻的风险,跑进雪堆里。
  陈疆册很早就意识到阮雾醒了,但她始终保持着那个坐姿,一动不动,他也就没和她说话。
  到她家小区门外,门边停了辆双“R”车标的黑色轿车,超长的车身,使得车牌是黄色车牌。
  陈疆册将车停在路边,他终于开口,说:“到了。”
  阮雾抿了抿唇:“谢谢你。”
  他笑:“不客气。”
  阮雾问他:“你怎么回去?”
  他下颌轻抬,示意着前方停着的劳斯莱斯,说:“我车已经到了。”
  她点点头。
  “这几天我会留在这里,你要是有事找我,随时打我电话。”陈疆册神经紧绷地开了三个半小时的车,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疲倦,他双眸眯起,眸间勾着浮荡,“最好是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阮雾擅长扮演无动于衷,眼梢冷冷吊起,再一次扮演用过就扔的无情。
  “下车。”
  领略过给她洗完澡,就被她赶出房门,这一遭对比起来,居然算得上是挠痒痒的程度。
  陈疆册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扶着车门,微弓下身,朝副驾驶的阮雾笑。
  一双桃花眼,笑得蛊惑人心,“我会想你的,绵绵。”
  下过雨的长夜,他笑得轻佻又浮浪,像是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
  隔着一扇挡风玻璃,阮雾目送着陈疆册坐进那辆黑色车里。
  事到如今,她依然想不明白,他心里的爱远没有脸上的喜欢多。
  她深谙此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对他心动。
  雨已经停了,夏日提萤而来。
  阮雾摇晃着走进小区里,被雨水浸渍过的夜风潮湿泛凉。
  她的眼也渐渐湿润。
  -
  阮雾其实说谎了,她并没有和父母说过,自己提前回家的事。
  但父母对她的回来,还是表现得很惊喜,很开心。
  只是不免好奇:“你一个人开车回来的吗?今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你怎么敢走高速的?绵绵,幸好你没出事,万一出事了,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母亲是感情尤为充沛的人,说着说着,眼眶通红。
  于是阮雾又撒了个谎:“白天就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先去了季司音那儿。”
  母亲这才情绪缓和下来,随即问她,晚饭吃了没,饿不饿。
  阮雾是一下班,回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笔记本电脑,便驱车过来的。路上没有感觉,此刻这么一说,肚子配合的叫了几声。
  “……好饿,”她撒娇起来得心应手,“妈妈,我去洗个澡,你给我煮碗面好不好?”
  “妈妈给你做碗千张面,放两块卤牛肉进去。”
  “谢谢妈妈,爱你哦。”
  阮雾在家中没有半分独当一面的精明能干,离开那层社会身份,她本质上是个喜欢撒娇的小女生。事实上,在成立工作室之前,她对年龄没有清晰的概念。
  每天赶稿写稿的日子,像极了她读研时期,每日看论文、写论文的生活。
  陈泊闻调侃她像个小姑娘,可阮雾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小姑娘。
  如果在小姑娘前面加个定语,那一定是——要强。
  -
  阮雾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待了两天后,被季司音拉着回母校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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