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商玠笑了起来,也夸赞道:“九娘子生得俊,小的从未见过这般灵动的女郎。”
  陈皎不信他的鬼话,问道:“你是哪里人?”
  商玠回道:“小的是江南人,幼时家中遭遇旱灾,迫不得已把小的卖给商户,几多辗转,才到了薛家。”
  陈皎:“身世也算可怜。”
  商玠淡淡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总得往前看。”
  这话陈皎表示赞许。
  那商玠虽是男倌,却不轻浮,言行温雅极有教养,很入陈皎的意。
  一旁的马春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很多时候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稍后薛良岳过来见礼,商玠退下,他带来一只精致的木盒,里头皆是黄灿灿的金条。
  陈皎瞥了一眼,故作惊讶道:“薛郎君这是何意?”
  薛良岳讨好道:“九娘子远道而来,我等招待不周,这是我们士绅商户的一点心意,还请九娘子笑纳。”
  陈皎挑眉,伸手拿起一根金条,沉甸甸的,“你这心意着实厚重,我可承受不起。”
  薛良岳忙道:“九娘子过谦了,魏县山匪猖狂,你带兵过来,当地也太平许多,断不能让你白跑一趟。
  “且底下官兵上百张嘴等着粮饷,我等作为受益人,自当尽一份绵力。”
  这话说得熨帖至极。
  陈皎笑了起来,和颜悦色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朝马春做了个手势,她上前把木盒收捡好。
  那木盒沉甸甸的,马春心里头乍舌,这得换多少亩田产铺子?
  接下来薛良岳又说起商玠,陈皎知晓他想把人安插到她身边,倒也没有推拒。
  金钱与美色,双收。
  待薛良岳离开后,马春私下里同她唠了几句,说道:“那木盒沉甸甸的,薛家出手果真阔绰。”
  陈皎满意道:“倒是个识趣的。”
  马春还有些犹豫,试探问:“小娘子真打算把商玠带回官舍吗?”
  陈皎看着她,不答反问:“难道不养眼吗?”
  马春:“……”
  陈皎:“我若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那张脸,什么烦恼都消了。”
  马春无语。
  陈皎:“既然薛郎君想在我身边安插人,我便顺了他的意。”
  马春欲言又止,陈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她只得闭嘴。
  下午又同官绅们应酬了一阵子,晚些时候陈皎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商玠并未一同前往,因为太过招眼。
  回到官舍后,三人围在炕案前看那只装着十二根金条的木盒。
  吴应中眼睛发亮道:“老夫在州府干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
  陈皎“啧”了一声,“我爹这般苛刻你们?”
  吴应中露出当代牛马的表情, 抱怨道:“做书吏的又没有油水,每年只有额定的那点俸钱,这一根金条,得够老夫当牛做马好些年了。”
  徐昭也好奇拿起一根金条在手里掂了掂,似觉感慨,说道:“难怪朝廷腐败,谁能抵抗得了它的诱惑呢?”
  陈皎:“官舍行事多有不便,吴主记什么时候得空了,替我找找合适的宅子。”
  吴应中皱眉,“九娘子寻宅子作甚?”顿了顿,“这里吃衙门公家的不好吗,还能省一笔。”
  陈皎露出贱兮兮的表情,“金屋藏娇。”
  吴应中:“……”
  徐昭:“……”
  她可真敢!
  徐昭忍不住道:“这是薛良岳下的套子,九娘子三思而后行。”
  陈皎不以为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可以利用商玠给薛良岳下反套子?”
  徐昭:“……”
  陈皎老谋深算道:“留着商玠,我自有用处。”
  她既然这般说了,二人也不好继续啰嗦,因为会被她怼。
  却又怎知,这阳谋正是郑县令给他们下的套。
  为了早日把陈皎那瘟神打发走,郑县令用钓鱼执法的方式向上级诉苦,特地书信给章陵郡太守赵正洋,说陈皎在魏县大肆收刮民脂民膏,闹得鸡犬不宁。
  赵太守义愤填膺,并未直接上报给淮安王,想着陈皎去魏县是治中郑章开的口,便拿着那封信函找到郑章讨要说法。
  郑章巴不得陈皎捅出篓子来,把信函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收起心中的幸灾乐祸,同赵太守发牢骚道:
  “这事倒是怨我了,当初主公不听劝,非得让我开口许一个县的地给陈九娘,我迫不得已许魏县,哪曾想她竟在那边生出事端来。”
  赵太守焦虑道:“还请郑治中出出主意,那九娘子带了兵去,当地的父母官也不敢招惹,实在为难呐。”
  郑章沉吟片刻,踢皮球道:“魏县的事我不好出面,不若明日赵太守去寻崔别驾,看他怎么说。”
  赵太守不解,“???”
  郑章想泼崔珏的脏水,意味深长道:“当初陈九娘离府时,曾向主公讨要徐都尉领兵,那徐都尉是崔别驾带来的人,想必他清楚内情。”
  赵太守不吭声了。
  郑章道:“魏县的事我不想掺和,想来赵太守应能理解我的难处。”
  赵太守立马道:“下官明白郑治中的无奈。”
  郑章笑了笑,赵太守也笑了笑,算是心照不宣。
  于是翌日赵太守拿着郑县令的信函寻到崔珏那里,同他说明情况。
  当时崔珏在官署处理日常杂事,赵太守前来求见,把郑县令的信函呈上。
  崔珏看过之后,心中不禁狐疑,因为前几日他才接到徐昭传回来的信息,说陈皎大肆整顿官兵,意欲收揽民心,想拿当地官绅开刀。
  这才没过几日,当地的父母官就控诉她大肆敛财,收刮民脂民膏,委实蹊跷。
  见他久久不语,赵太守试探喊道:“崔别驾?”
  崔珏回过神儿,微微蹙眉道:“陈九娘在魏县如此行径,实在不该。”
  赵太守发愁道:“不瞒崔别驾,九娘子手里领了兵,当地的父母官实难做人呐。”
  崔珏平静道:“赵太守稍安勿躁,待我禀明主公,定会差人去处理此事。”
  赵太守连声应好。
  之后崔珏又耐心问了几句,他一一应答。
  下午崔珏便亲自走了一趟淮安王府,淮安王正在梨香院听许氏唱曲儿。
  崔珏一袭常服,立于门下。
  不一会儿里头的声音停止,婢女前来请人,崔珏撩袍进偏厢那边。
  陈恩惬意地坐在炕案上,身子倚着凭几,大腹便便的,极其放松。
  崔珏向二人行礼,看向许氏,陈恩淡淡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崔珏从袖袋里取出书信呈上,说道:“这是魏县父母官写给赵太守的书信,还请主公过目。”
  陈恩伸手接过,不紧不慢地打开信函,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室内一时寂静得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被气笑了,陈恩看向许氏道:“你养的好闺女,跑去魏县欺负人了。”
  许氏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诧异道:“陈郎莫要哄我,阿英那孩子能欺负谁?”
  陈恩:“当地的父母官告状来了,说她收刮民脂民膏,闹得鸡犬不宁。”停顿片刻,“我就说她怎么总想着出府,原是嫌我给的赏赐太少了。”
  许氏“哎哟”一声,连忙道:“天可怜见,我们阿英绝不是贪财的主儿!
  “陈郎你先前给的田产铺子阿英全都给我了,东西都在府里头的,她断不会这般作恶。”
  陈恩没好气道:“这信函白纸黑字写着呢,难不成是当地的父母官诬告她?”
  许氏连连摆手,“中间定有什么误会!”又道,“阿英孝顺,她若真敢收刮民脂民膏,那肯定也是给陈郎你收刮的。”
  陈恩愠恼道:“荒唐!你还有道理了?!”
  许氏理直气壮道:“陈郎你自个儿许给她的兵,她在魏县的言行举止皆是你授的意,就算她干了混账事,那也是你这个老子指使的。”
  一番不讲理的言语把陈恩噎得无语,他想拿杯盏砸她,许氏立马溜之大吉。
  陈恩气恼地拍矮几,骂骂咧咧道:“混账东西!”
  一直没有吭声的崔珏眼观鼻,鼻观心,陈恩看向他,不耐道:“那狗东西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生出这般荒唐的事来?”
  崔珏斟酌用词道:“想来中间有误会。”
  陈恩:“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是那县令空口白牙诬陷不成?”
  崔珏闭嘴。
  陈恩从炕案上起身,不高兴地来回踱步,抱怨道:“我就知道她不老实,想捅篓子出来。”
  崔珏试探问:“主公要把九娘子唤回来吗?”
  陈恩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耐人寻味道:“放出去的狗,刚咬到人就牵回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崔珏:“……”
  陈恩指了指他,“你什么时候抽空过去一趟,把她脖子上的绳子拽一拽,勿要激起民变。”
  崔珏沉默了半晌,才道:“万一属下拽绳子的时候不慎被咬了呢?”
  陈恩露出埋汰的眼神,嫌弃道:“你一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被女儿家咬两嘴,算得了什么?”
  崔珏:“……”
  想到陈九娘牙尖嘴利的样子,他倒抽一口冷气。
  这得算工伤啊活爹!
  似乎到现在,崔珏才后知后觉意会过来,合着陈九娘去魏县就是要给淮安王捞油水的!
  一个老流氓,一个小流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崔珏的心情一时很复杂,他抱手看着淮安王,满腹牢骚无从发泄。
  一只手忽地伸到他的肩膀上,陈恩语重心长道:“勿要让她激起了民变,知道吗?”
  崔珏试探他的底线,“只要不激起民变,什么事都可以做吗?”
  陈恩愣了愣,眼神变得微妙起来,“既然老子放了权给她,便由着她去罢。”
  崔珏点头,“属下明白。”
  陈恩朝他挥手,叮嘱道:“若实在荒唐,就把她给老子牵回来。”
  崔珏:“嗯。”
  陈恩没再多说,挥手打发,崔珏躬身退下了。
  在离府的途中,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似乎这才意识到陈九娘之所以能去魏县,应是跟淮安王达成某种共识的。
  若不然实难解释淮安王为何会发兵给一个女子,并且还由着她胡来。
  鉴于眼下事情多,他暂时还没法抽身去魏县,索性写信给徐昭,提醒他们收敛。
  那封信函很快就被传到了徐昭手里,看到信里头的内容,徐昭诧异不已。
  他不作多想,把信件拿给陈皎和吴应中,二人看过之后,同样露出奇怪的表情。
  吴应中一介文人,极少骂骂咧咧,此刻居然也憋不住了,啐道:“郑治云那老小子不干人事,前脚花钱挡灾,后脚出卖,当该千刀万剐!”
  陈皎撇嘴,“钓鱼执法,我也很擅长。”
  徐昭紧皱眉头,“你俩倒是拿个主意出来,现在淮安王大怒,要拿二位问罪。”
  陈皎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吴应中出主意道:“趁着崔郎君还没来,索性我们先弄郑县令?”
  陈皎点头,原本是要小火慢炖的,结果非要撞枪口上来找死,自然不能便宜他。
  “他这般讨人嫌,就先弄他好了。”顿了顿,“就从牢里那事儿开头罢。”
  吴应中不痛快道:“这老小子当真作死,自己犯下不少混账事,还没清算他呢,就反咬一口,着实可恨!”
  陈皎:“查罢,查个底儿朝天。”
  于是第二天一早,徐昭就调兵去了衙门大牢,未经郑县令准允,强行将其接管。
  那大牢里共有八十一人,全部归官兵们接手管辖。
  狱卒黄五郎不知其因,涎着脸询问李士永,李士永嘿嘿笑了笑,说道:“老哥子,你的下半辈子有着落了,公家饭可不容易吃。”
  此话一出,黄五郎脸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李士永就道:“把狱卒统统抓起来关上,等吴主记一个个审!”
  黄五郎忙道:“李老弟误会了!误会了!”
  李士永冷声道:“有没有误会,你们这帮狱卒心里头清楚。”
  原本管犯人的狱卒反而成了罪人,皆被关押。
  这事闹得太大,邱县尉连忙报给郑县令。荀主簿一听暗叫不好,多半是有篓子捅出来了。
  郑县令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道:“好端端的,他们去大牢里发什么疯?”
  邱县尉激动道:“属下问了的,他们说什么有人揭发衙门的大牢收受贿赂,吴主记要来清查。”
  此话一出,郑县令怒目道:“荒唐!我自己的衙门,哪轮得到他们来插手?!”
  他委实被气坏了,要去讨要说法。
  哪晓得刚走到门口,就见陈皎一行人过来,她手持都官从事文书,告知郑县令,要接管县衙。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郑县令惊惧,只觉天都塌了。
  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慌忙接过那文书细看。
  都官从事掌监察举劾百官之责,陈皎代理其职查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郑县令这才意识到,对方是有备而来。
  他一时腿软,犹如烂泥跌坐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陈皎居高临下笑了笑,朝边上的胡宴做了个手势,“拖下去监管起来。”
  胡宴立马上前,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提走。
  整个衙门很快就被官兵们掌控,接下来是吴应中的主场,就从关押在大牢里的犯人开始清查。
  那些犯人有些是杀人犯,有些则是轻罪者,因着能给衙门带来进账,故而被关押压榨。
  现在吴应中挨个审案,该放的放,该关的继续关。
  这些人受狱卒勒索,纷纷吐露他们在牢里分三六九等情形,指认狱卒罪名。
  一半人被刑满释放,还有一半人继续关押。
  当然,狱卒也填充了好几个进来。
  之前砸了不少钱银坐牢的秦小郎君可算熬到出狱的日子,秦家人前来接他回家,激动不已。
  那秦小郎君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因家里头砸钱坐牢,日子过得还行,不曾吃苦头。
  徐昭把他撵走,警告道:“你小子日后少吃些马尿犯浑,这回遇到我们算你走运,若不然,你秦家的家当只怕都得填进去。”
  秦小郎君忙道:“军爷说得是,草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徐昭:“回去了好生孝敬你爹娘,一根独苗,莫要再让父母操心。”
  秦家父母连忙说感谢,欢欢喜喜把独子领了回去。
  城里的百姓听到风声无不议论,那秦家领着独子回村后,秦小郎君同村里人说起牢里的情形,听得众人乍舌。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