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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闫桔【完结】

时间:2025-01-26 17:18:13  作者:闫桔【完结】
  文远和道:“长姑县的形势目前已经稳定下来,若九娘子要去大兴,可放心过去,我与孝光能把衙门琐事处理好。”
  孝光是周宝雨的字,见文远和开了口,也不拖后腿,“我二人可以等到州府派遣新的父母官下来。”
  陈皎看向他们,又看了看宋青,说道:“胡宴和裴长秀与我走趟大兴,宋青你留在长姑。”
  宋青问:“要带兵去吗?”
  陈皎摇头,“不用,那边有兵。”
  宋青皱眉道:“他们的兵,九娘子不一定驾驭得住。”
  陈皎冷声道:“我就不信这个邪,还有我陈九娘驯服不了的狗。”
  这话说得众人沉默,她确实有训狗的本事。
  陈皎的视线落到裴长秀身上,问道:“我带你去耍耍威风,让那些老爷们开开眼,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裴长秀咧嘴笑,“属下听从九娘子吩咐。”
  陈皎也笑了,指了指她道:“裴娘子可要给我长脸,若有能耐,我让爹许你百夫长。”
  裴长秀自信道:“别的我没甚本事,但论起打架,从未怯过场。”
  这话把众人逗笑了,方才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接下来他们仔细商议长姑这边还未处理的事情,陈皎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
  至于一路跟去的人选,王学华、严大刚这些老油条得带去,其余的由胡宴安排,要武力值高的。
  任务安排下去后,晚上陈皎许久都没法入睡,因为惦记着大兴郡那边的情况。
  陈贤树给她的信函和信物被她塞进枕头下,心烦。
  翌日一早十三人便匆匆离城,前往大兴郡。
  陈皎和马春早学会了骑马,马术虽比不得胡宴他们,但也不会太落后。
  冬日奔波最是辛劳,冷风刮到脸上一点都不好受。也幸亏是南方没有下雪,若不然那才叫恼火呢。
  众人各自带着包袱奔往大兴,日夜兼程。途中他们会在官驿换马,除吃和睡外,几乎不曾停息。
  从长姑到大兴郡境内快马也要行十日,先前赵彻跑得更快些,七日就抵达长姑。
  陈皎和马春到底比不得他们,自要慢些。
  不过赵彻还是吃了一惊,人家毕竟是养在府里的娇女,这会儿跟他们一样日夜兼程,不曾叫过一声苦,也着实了不得。
  另一边的西山县陷入了僵局中,当地的父母官李县令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官绅有点恼火。
  这边的土地兼并严重,那方士绅是个硬茬儿,方家名下挂了一万多亩田地,皆是周边村民的田产。
  目前方家宗族有人在朝廷为官,是他们叫嚣的底气。再加之三个村的村民互通姻亲,一些也姓方,还有些姓秦,亲戚关系错综复杂。
  陈贤树碰到这么一个刺头,着实恼火。
  眼见快过年了,他心里头无比烦闷,纵使手里握了三百兵,也没法去动那些村民。
  三个村,近两百户,一窝蜂压过来数百人!
  那情形简直了!
  陈贤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跟他们讲道理,那帮刁民无人会听,全都跟疯狗似的见着官兵就喊打喊杀,叫他头痛不已。
  老四陈贤允满腹牢骚,他其实并不赞同自家兄长去请陈九娘帮衬。一个娘们,能有多大的能耐?
  都尉梁右民也曾私下抱怨过,说道:“大郎君就是太过仁慈,对付方家那帮官绅,就得杀光才好。
  “他们仗着朝廷里有人做官,在地方上为所欲为,淮安王府哪能这般惯着?”
  陈贤允也道:“前儿我们接到二哥来信诉苦,说他被爹派去永圣查私盐,那篓子就是九娘捅出来的,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长姑县的吕家都能统统杀光,这边的方家就不能?”
  梁都尉:“就是,方家煽动百姓闹事妨碍公务,就该杀。”又道,“大郎君把陈九娘请过来又有何作用,难不成那方家就怕她了?”
  陈贤允心烦道:“谁知道她有什么法子呢,且看着罢,我就不信九娘能不动一兵一卒把方家平息下来。”
  当时他们都觉得把陈九娘寻来多半于事无补,因为那方家着实厉害,和村民们抱团抵抗,犹如铁桶一般难以找到突破口。
  哪晓得竟被两个娘们打脸。
  武,打不过裴长秀;智,斗不过陈九娘。
  被两个脾气暴躁的婆娘按到地上摩擦,脸皮子都臊没了。
  那时胡宴嘴都笑歪了,第一次发现裴长秀的妙处。
  一群老爷们被两个女人羞辱得满地找牙,倍儿爽!
第52章 陈九娘杀人
  待陈皎一行人抵达西山县已经是十日后了,沿途风尘仆仆,不曾有过停息,连马春都有些吃不消。
  所幸陈皎年轻,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奔波,身体素质大大的提高,虽疲惫,好歹还能勉强坚持。
  抵达县城那天,马春彻底趴下了,在官舍上吐下泻,一行人皆服用汤药预防风寒。
  陈皎也累得够呛,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并且连大腿都磨破了皮。她无比佩服裴长秀能上战场,一般人真吃不消。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城里人们陆续置办年货,陈皎什么都不想干,硬是躺了两天才缓过劲儿来。
  马春用过药后,情况也得到好转。之前她生得黑胖壮硕,一下子瘦了许多。
  见她的精神尚可,陈皎打趣道:“这一趟来回,你多半得丟好些肉。”
  马春摆手,“小娘子甭提了,下回让裴娘子跟着你折腾罢,奴婢吃不消,指不定得交代在这儿了。”
  陈皎失笑,“出息!”
  两人苦中作乐相互调侃,待精神养好后,陈皎才开始跟陈贤树他们商议正事。
  衙门里的众人早就候着了,陈皎和裴长秀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都愣了愣,皆因为裴长秀的外形。
  陈皎跟陈贤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侍从裴长秀,中原人。”
  陈贤树上下打量她,说道:“这些日九妹辛苦了。”
  陈皎:“阿兄也辛苦。”顿了顿,开门见山问,“那方家是什么情形,说来我听听。”
  众人各自落座。
  李县令当即向她讲述前因后果,说道:“方氏在西山县德高望重,宗族里有好几位在职官员,一些在朝廷,还有一些在其他州。
  “其中望月村、天福村和九原村的村民跟方家有姻亲关系,三个村相互通婚,里头关系错综复杂。
  “因着这层关系,故而三个村的田地都挂名到方氏宗族避税。衙门着实为难,年年都催收不了粮税。
  “今年税收,陈兵曹清查方家,要求他们返还村民田地,结果村民聚众闹事,与官兵发生冲突,死伤十数人。”
  陈皎沉吟片刻,方道:“方氏可有欺男霸女,霸占田地,造下人命案之事?”
  陈贤树道:“不曾。”
  陈皎挑眉,“如此说来,他们家只存在田地挂名一事?”
  陈贤树点头,严肃道:“倘若有其他案子,我也不至于跟方家闹将起来。但他们着实过分,三个村一万多亩田地的税收年年漏税,实在不像话。”
  陈皎应道:“确实不像话,得收回来。”
  老四陈贤允道:“九妹可有什么法子?”
  陈皎随口道:“我能有什么法子,方家宗亲在朝廷里为官,他家要出了岔子,那些亲房弟兄总不会袖手旁观。且还有三个村的百姓,利益相关,自会抱团抵御。”
  这话把众人干沉默了。
  陈皎需要全面了解西山县的情况,先私下里问陈贤树李县令有没有存在贪污受贿。
  陈贤树应答道:“小毛病,可以忽略。”
  陈皎:“其他官绅呢?”
  陈贤树:“有。”又道,“因着方家一事,暂且没有查办。”
  陈皎心中一番合计,没再多说什么。这些都是从他们那儿听来的一面之词,至于具体情形,还得暗访。
  晚些时候她把王学华和严大刚找来,让他们去望月村打探。
  王学华机灵,知道她要探什么,说道:“九娘子是想弄清楚当地村民跟官兵们发生冲突的原由,是吗?”
  陈皎笑道:“就你聪明。”
  裴长秀正色道:“那方家似乎挑不出毛病来,朝廷官员名下的田地不用交税,他们家官多,各自挂名田地避税,想要回收,只怕不易。”
  陈皎:“我知道,要不然何苦来这趟?”说罢看向王学华,又叮嘱了几句。
  两人离开衙门后赶往望月村,途中王学华动了心思,并未直接过去,而是去了附近的其他村子。
  他冒充说是九原村某位村民家的远房亲戚,过来借粮。
  方家的情形闹得大,周边的村民都听到了风声,一老儿劝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过去,恐招惹是非。
  王学华故作不解,诧异问:“老丈何出此言呐?”
  老儿说道:“前阵子咱们这地儿来了好些官兵,凶神恶煞的,说要收九原村的土地,闹将了起来。”
  王学华不解道:“好端端的,官兵来收什么土地?”
  老儿神色激动,有些艳羡道:“小郎君是外地人,不知九原村的情形,他们村背靠大树好乘凉,那方家官绅仁义,把全村的田地都挂名到官绅头上了,不用缴纳税收啊。
  “这些年九原村的村民都不用上公粮的,我们这些攀不上那份交情,也只能眼红。”
  老儿的妻子说风凉话道:“这不报应就来了吗,衙门哪能一直让你占便宜呢。”
  王学华试探问:“官兵打人了?”
  老媪回道:“打死了好几人哩,那些官兵跟土匪似的又凶又恶,你一平头百姓,哪能打得过他们?
  “不仅打了人,还让九原村的人把往日税收都补交上去。我的个天老爷,在地里刨食的家伙,一下子补交数年的粮税,那日子就甭过了。
  “起初咱们村还眼红呢,这会儿啊都消停了,吃了的总得吐出来,朝廷的便宜不容易占,一个不慎就得掉脑袋。”
  她对九原村的态度极其微妙,一边羡慕那边的村民能占利,一边又腹诽他们活该被官兵打死。
  纵使你有官绅维护又如何?
  遇到官兵前来,个个都跟土匪似的,又凶又恶,见人就打,一平头百姓难不成还能翻天?
  王学华就村民们跟官兵的冲突问了许久,听他们的说法是官兵先动手打死的人,这才导致兵民发生冲突。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王学华上报到陈皎那儿。陈皎皱眉道:“倘若官兵先动的手,那便是他们不占理。”
  王学华点头,“这是小的从其他村探听来的,至于实情如何,还得小娘子明断。”
  陈皎做了个打发的手势,“我明白了。”
  王学华退了下去。
  平时胡宴是个老大粗,被调教后也晓得讲道理了,说道:“村民比不得官兵,若双方冲突起来,只有被打死的份儿。如果是大郎君这边先动的手打死人,也着实不应该。”
  陈皎阴阳怪气道:“你这莽夫什么时候也晓得讲道理了?”
  胡宴尴尬道:“是九娘子教的。”
  陈皎埋汰道:“倒是有长进了。”
  现在方家僵持不下,多半因此事硬刚,陈皎命人把李县令找来,问起打死人那日的情形。
  李县令迟疑了片刻,才道:“当时下官也在场,确实是双方发生口角才导致的冲突。”
  陈皎挑眉问:“谁先动的手?”
  李县令找理由道:“当时忘月村的百姓甚是嚣张,仗着方家撑腰,挑衅……”
  话还未说完就被陈皎打断,“谁先动的手杀人,村民还是官兵?”
  李县令默了默,答道:“官兵。”
  陈皎:“那几位杀的人,你晓得吗?”
  李县令点头,“晓得。”
  陈皎心中有了数。
  之后她问起陈贤树,打算如何处理杀人的三名官兵,陈贤树不认为自己有错。
  陈皎却打算用三名官兵作为突破口,把方氏和村民们拉回谈判桌,若不然这事就只能停滞僵持。
  陈贤树不同意,说道:“方家聚众闹事,公然挑衅衙门,杀几个村民算得了什么?”
  这话激怒了陈皎,不答反问:“方家乃官绅,官绅名下的田地不用缴纳赋税,这是朝廷给予天下官员的体己,你陈兵曹凭什么带兵去杀人?”
  陈贤树被问住了,一时答不出话来。
  陈皎没甚耐心道:“阿兄动动脑子,方家朝廷里有在职官员,宗族里做官的就有四位。
  “一旦激怒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朝廷清查下来,势必会牵连到淮安王府。到那时,你哪来的胆量敢抗下爹的震怒?”
  陈贤树沉默。
  陈皎犀利道:“且先不论这茬儿,州府里的郑家日日都盯着你我,他们巴不得我二人把官绅得罪个透,好坐收渔翁之利。阿兄与方家硬碰硬,有何好处?”
  陈贤树郁闷道:“我此举也是为惠州着想。试问,一万多亩田地的税收,全都被方家侵吞,这合理吗?”
  陈皎愠恼道:“可是人家钻的空子合法呀,朝廷里的律令就写着致仕官员和在职官员有这份权利享受不用交税的益处,你何必去钻牛角尖?
  “现在的问题是方家和数百村民抱团不退让,因为他们占理。且你还无故把村民给杀了七人,就算他们言语挑衅,那也不至于丧命,这就是你理亏。
  “方家不服气,一来他们挂名田地合法,二来你无故杀人,需得给村民们一个说法。如若不然,这场僵持,只怕开春都解决不了。
  “阿兄你才刚开始清查,就被方家给缠住了,照这么清查下去,大兴郡得干到猴年马月?”
  面对她的质问,陈贤树哑口无言。
  陈皎起身道:“你若真安了心想求助与我,便莫要再插手,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方家。
  “如果不乐意,那我便回怀安郡,我自己都还有一堆事没处理,没空耗在这儿陪你折腾。”
  见她不退让,陈贤树忙道:“我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是要真心实意请教九妹。”
  陈皎盯着他看了许久,半信半疑问:“当真如此?”
  陈贤树点头。
  陈皎淡淡道:“那就把杀人的官兵交出来,给我处置。”
  陈贤树心头一紧,试探问:“你要如何处置?”
  陈皎:“你不用管,只要我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方家就行,至于法子,那是我自己的事。”
  听她这般说,陈贤树不禁有些质疑。方家那刺头,真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但见她神色笃定,陈贤树也不好说什么。
  不料底下的人听到他说要把杀人的三名官兵交出去,全都炸了。
  梁都尉义愤填膺,气得吹胡子瞪眼,脱口道:“大郎君三思啊!这事错不在我们,凭什么要领罪?!”
  陈贤允也激动道:“九娘实在欺人太甚,那方家聚众挑衅,喊打喊杀的,就该杀了威慑。而今反倒怪起我们来,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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