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余不放心的蹙眉:“春夏……”
“我和沈先生离得近,到时候到家给杉姐发消息。”雁春夏安抚道,走到车的另一侧拉开门坐进去。
宁恒余也就不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上车雁春夏就被车内的冷气冻的打了个哆嗦。
沈意知的这个死毛病还没病,身体娇贵,受不了一点热,现在这个时候还开着冷气,真是颠公。
雁春夏贴着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上车就把手机拿出来,无聊的逛着软件,势要把沉默贯彻到底。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被冻的受不了,只好扭头看向一旁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沈意知。
忽略屏幕里红绿的股票,还有他敲着键盘修长纤细的手指。
雁春夏道:“你能不能关空调?”
沈意知眼皮都没抬。
雁春夏:“……”
她气的胸闷,坐着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就算是冻死,她也不要再理沈意知。
“阿嚏——”雁春夏摸摸鼻子,抱着手搓了搓手臂。
今天奔波实在有些累,晚上又喝了红酒,本来就晕乎乎,一上车困意更甚,她点了点下巴,蹙着眉头睡了过去。
沈意知指尖一顿,视线从键盘上移到雁春夏脸上,黑眸微沉,冷冷的开口:“把空调关了。”
司机吐出一口寒气。
终于是关了,老板抽的风是真大。
第5章 燕子 看来是我没让你爽够。
雁春夏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这才使她猛然惊醒。
强烈的灯光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下意识就抓紧了手中可以触及到的东西。
耳测是男人极其沉闷的低喘声。
雁春夏微顿,起身的同时掀落了盖在身上的黑西装。
抬眸只能看见沈意知紧抿的唇还有锋利的下颌线。
男人大步流星,甚至没有发现怀中的人醒来,出神的间隙在想着什么,但胸口的疼痛硬生生又将他引了回来。
整洁的白衬衫上留下一个手掌的攥痕,而罪魁祸首正不安分的扭动身子。
沈意知来了脾气,动作极快的推开卧房的门,家里的布置比他走的时候要冷清,但她住的房间却是温馨的不行,内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雁春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沈意知丢在了床上。
床是软的,并不疼。
但沈意知是硬的,硌的人疼。
沈意知将他摁在身下,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掉头就想跑,又不由分说的把拽着她雪白的腿,将她拉了回来。
雁春夏刚睡醒,没有太大的力气挣扎,见拗不过他也就放弃。
刚睡醒的狐狸眼上还带着淡淡的怔愣,“你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
沈意知黑眸漆漆,试图将她吸入其间:“他和你在这个床上玩过吗?”
好半晌雁春夏也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随口扯的男朋友被他当了真,那是真好,合她心意。
“玩过又关你什么事?”她冷冷的反击。
沈意知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白衬衫包裹着雄壮的肌肉,勾勒出的腰间线条,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脸红心动。
更何况他此时还躬着腰,领带斜挎在脖子上,衬衫的纽扣因为她也变得歪斜。
沈意知扣着雁春夏的下巴,迫使她必须抬头看她,带着腕表的手桎梏着她的双手,就像是在酒店的暗处,把她牢牢的摁在自己的怀里。
“关我什么事?”沈意知冷冷的说:“你在我的房子里和别的男人做,你说关我什么事?”
沈意知嘴巴不饶人不服软,雁春夏又何尝不是。
“所以呢,把房子还给你?”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沈意知双眼通红,滚烫的唇毫无预兆的就落下,侵占了她的眼,再落在她的唇上,肆无忌惮的吮吸着里边的味道,疯狂的摄取她的气息。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雁春夏就吃痛的张开了嘴。
与之而来的是沈意知长驱直路,舌尖裹挟着酒气,不肯放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发了狠的凑上来,掠过舌尖、再到舌根,吮吸的发麻也不肯松开,搅动她的每一处。
他的吻说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怒气冲冲。
雁春夏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他,也就放任他亲。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理智慢慢回笼,疾风骤雨般的吻也变得温柔下来。
但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应。
沈意知也不着急,尽情的在她身上抒发着埋藏五年的欲望,他知道怎么亲会让她开心,让她愉悦。
一个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吻,绵长而不算很温柔。
沈意知红着眼,单手撑在床上,松开桎梏着雁春夏的手,乌黑的发搭在眉上,柔化了他所有棱角,也藏不住他眼底的阴郁。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在回荡。
雁春夏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该说不说沈意知亲人的时候是真的狠。
“你吻技真差,和他比不了。”雁春夏微微偏过头去。
带着点点碎花的粉色床单上,沈意知骨节分明的手张开撑着,冷白色的手背上青色脉络爆起。
突然,那只手移到了她的下巴上,不容置疑的扭着她抬过去,看着有些情迷意乱的沈意知。
沈意知松了松领带,单手解着衬衫的扣子,狭长的凤眸轻佻的睨着她,好似没有生气只在说一句非常平常的话。
“那就看看和我做,是不是比他要好?”
雁春夏鼓着唇,语气含糊不清:“你疯了沈意知。”
沈意知解着扣子,很快就把衬衫外套褪去,好身材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袒露在雁春夏眼前。
“我是疯了雁春夏。”沈意知弯下身,咬住雁春夏肩头的软肉,舌尖轻轻舔过,一路吻着到她的耳侧,含住她玉白的耳垂,声音又低又压:“只有疯子会惦记你五年。”
雁春夏唇间溢出嘤咛声,强忍着痒意呵斥道:“沈意知你不要脸,你这是知三当三明白吗?”
沈意知吻在她颈侧,语气冷静的可怕:“知三当三?雁春夏,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整个别墅里压根没有别人存在过的痕迹,保持着当年分手时候的原状。
无非就是她拿来刺激他的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
雁春夏被他埋在颈侧频频的喘息声,叫红了脸。
在国外待了五年,他怎么能变得这么骚?
“那就做炮友也没关系。”
“......嘶。”
当雁春夏反应过来的时候,裙子上的拉链已经被拉开,罪魁祸首正埋在她胸前,温热的吻一路向下,微凉的指尖好像带着火,每经过一处都会撩起阵阵火热。
沈意知感受着她的每一下的反应,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深:“你也想我,不是吗?”
“谁想你了——不准咬。”
雁春夏咬着下唇,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手脚发软,恨不得晕死过去。
“叮铃铃——”
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雁春夏抽空看了眼,发现是沈意知的手机,但不等她看第二眼,沈意知已经贴上了她的身体,迎面而来的荷尔蒙的使得她浑身都抖了几下。
沈意知吻着她,低低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敏感。”
他牵起雁春夏打颤的手指,放在腰上,半哄半骗:“解开。”
冰凉的皮带凉的雁春夏下意识皱眉,她早已经被他弄的没力气,本来就不会顺着的脾气愈发无畏:“沈少爷连裤子都不会脱了?”
沈意知轻笑,眼神意味深长的落在她两条修长夹紧的腿上:“刚才不是脱了吗,怎么还嫌脱的慢?”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经久不息的铃声,势有不接起就不停下的趋势。
“看来是沈少爷女朋友打电话来催了。”雁春夏道。
沈意知长臂一捞,将被随意丢在床头的手机拿起来,一只手不耐烦的滑动接听,另一只手在雁春夏的腿上动作不停。
雁春夏想逃却又被他环着腰捞了回来,手指横冲直撞的闯进来,惊的她卡住了沈意的肩膀,留下两道细长的抓痕。
沈知意微微敛眸,随后看到她紧闭着的眼和死死咬住的下唇,心情大好。
“什么事?”
“先生,三少回来了,在家里等您。”黎贺道。
他是沈家的管家,一般主管老宅的事情,不过因为沈意知回国的缘故,他也临时被调了回来。
黎贺还想再说什么,便听见电话后面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嘤咛声。
好像是个女人,不确定。
他还想再听仔细一点,电话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黎贺皱着眉头,什么意思,五少那边有女人?!
他立刻将消息告诉三少!
而此时的雁春夏红透了脸,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从世界上消失。
也不想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别人听见。
但反观之沈意知的心情却很好,他慢条斯理的抽出手指,随意扯了几张餐巾纸,吻着雁春夏红彤彤的脸:“宝贝,可以再叫响点?”
雁春夏反手给他一巴掌,但是因为刚经历过事情,双手软绵绵的,落在他脸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像是小猫儿挠痒痒。
沈意知也不介意,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我还有点事,有没有力气去洗澡?”
雁春夏扭过头去,从被子里闷闷的骂:“滚。”
沈意知从后抱住雁春夏,灼热的吻还带着他未散开的欲意,腰下滚烫紧贴着雁春夏,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外溢:“你要是敢带别的男人回来,我就让你下不了床。”
她雪白的后颈上很快就留下了刺目的吻痕。
雁春夏抓紧被褥,“你算什么东西?我带人回来还要问你的意见?”
沈意知似乎是真的有的忙,没有再扰动她,而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就拿起皱的不像样子的衬衫穿上,挑起领带挂在脖子上,开门而去。
雁春夏缓了好一会儿才成功走出来。
沈意知的话仍然萦绕在她耳边。
带着欲求未满。
“还有力气和我犟,看来刚才没让你爽够。”
*
司机目不斜视等到沈意知上车。
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三少的电话打过来,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在这里等五少一个晚上。
“先生,去雪园吗?”司机问。
沈意知理了理领带,指尖触在脖子上带来轻微刺痛,他拿起手机一看,果然被咬破皮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沈意知冷着脸笑,只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道:“先生?”
沈意知垂下手,也没有刻意拉高领子去遮住咬痕,视线掠过腹部拱起,深吸了口气,“去雪园,把空调调低一点。”
第6章 燕子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雪园
沈以宁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堂,垂眸盯着腕上的表。
沈意知携着凉气推门而入,边走边解开西装金属扣子。
“三哥。”他唤。
沈以宁抬眼看来,富有些诗书气温润的脸上捻着极淡的笑,看似随口一问:“做什么去了?”
沈意知随意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慢条斯理的理着衣角:“三哥想问什么?”
沈以宁笑:“还以为旧情复燃......”
“三哥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不好,就不要把手伸得太长来管我的。”沈意知语气淡淡,“如果没什么事,三哥可以先离开。”
沈以宁面上闪过一抹尴尬,默不作声的转移话题:“医生说奶奶醒了,想见你。”
沈意知冷笑声,冷冰冰的看着沈以宁,“关我什么事?”
“......”沈以宁叹了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我都知道她没多长时间了。”
沈家的情况不亚于所有错综复杂的豪门关系。尤其是沈意知这一脉最为难说。
沈意知的母亲并非是他父亲的原配,他有四个哥哥,两个妹妹,除去沈以宁和陈静和他同父同母,余下的另外三个兄弟姊妹都是原配所生,不过原配身体不好,较早离世,后来沈意知的母亲过门,又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不受沈老太太和沈老先生待见。
其实到沈老先生离世前,沈意知、沈以宁、陈静在沈家都称得上举步维艰。
陈静脱离沈家的早,就连姓氏也改了,独留下沈以宁与沈意知。
沈意知从小都不喜欢沈家人,将母亲遭受的所有遭遇都归咎于沈家的人。
甚至连同他出国,也是沈老太太一手安排。
沈以宁知道他还在恨,想着自己的话也带到,算是尽职尽责,便不再多说。
“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清楚,山城的产业由你接手我很放心,但你也得明白,到底还是在英国的人说的算。”
沈以宁语重心长的说,随后重重的拍了拍沈意知的肩膀,“至于感情上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有二十六岁了,总有自己的办法。”
说完他揪着沈意知的领子往上提了几分。
“明天去公司,还得注意遮着,让人看去少不了背地里说你。”
沈意知仰起脖子躲开他的手,“嗯。”
沈以宁离开后,房子里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
沈意知盯着沈以宁坐过的位置久久不曾回首,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角,眼里满是嘲弄。
“英国那边打过电话?”他漫不经心的问。
黎贺走上前:“打过四次,不过依您的要求,都推辞了。”
“下次再打来就不用接了。”
黎贺诧异一瞬,很快又压下情绪,“是,我明白了。”
*
“所有昨天晚上真的是沈意知送你回来的?”
“你们还亲了?”
“他还脱衣服了?”
“啊啊啊啊——雁春夏!”
手机里传来尖锐的鸣叫声,雁春夏皱着眉毛把手机拉远了点,翻个身后继续听。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旧情复燃?破镜重圆?还是......强制爱?”宁十一越说越兴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理性的分析:“但他分手的决绝,消失的了无音讯,现在又突然回来,还来找你,这是为什么?”
雁春夏头疼的钻进被子里,闷声闷气道:“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总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玩的开心罢了。”
宁十一:“他到现在为止和你道歉了吗?”
说到这里雁春夏就来气,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被子上,好几下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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