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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险些将南蓁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打乱。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靠着我。”南蓁偏了偏身子,推着他起来自己坐好,“乖一点。”
  陈厌不情不愿地直起来,跟着又软踏踏地歪向一旁。
  南蓁无奈地摇摇头,终于想起还有个人在。
  “学长、学长?”
  林莫回过神,“..嗯?”
  他怅然的神情有些古怪。
  南蓁关切地询问,“学长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哦,我没事。”林莫定了定神,目光不自觉扫向陈厌。
  他窝在卡座的角落里,身后绿植的阴影淡淡地落在他脸上,影影绰绰,神秘又轻蔑。
  林莫眉心微动,打起精神回应南蓁,“都饿了,先点菜吧。”
  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陈厌很给面子地没闹脾气也没摆脸色。
  南蓁非常欣慰,特地悄悄在桌子下握了握他的以示奖励。
  不出意外地被他反握住,狠狠揉捏了一番。
  ……死小孩。
  刚才捏得她痛了都还没找他算账。
  转眼呲牙威胁他。
  陈厌却对她笑得一脸无害又乖巧。
  ……好吧,先放他一马。
  林莫这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蓁以为他是在想工作的事,很抱歉影响了他见客户的行程。
  结账的时候,两人小小地争论了一下谁来买单。
  最后还是南蓁去结账。
  一时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厌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
  林莫忍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不住,“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要我别告诉南蓁是什么意思?”
  陈厌眼睛都没抬,“字面意思。”
  黑色手机在他掌心里转了个圈,息屏。
  他淡声,“你应该也不想让她卷进这些事里来。”
  林莫蹙眉,“那她问起来我怎么说?她拜托我的事,我不能装不知道。”
  “就装不知道。”陈厌好整以暇地抄起手,唇边勾起一抹讥诮,“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是说宋明辉的事。
  他承认这件事他是有私心,他直觉陈厌跟宋明辉之间关系匪浅,本来想多点时间能问出点什么,南蓁却不知从哪得知宋明辉被放了,又重新找了律师准备起诉。
  这是南蓁托付给他的第一件事,虽然她没说失望,但他自己是心虚的。
  没想到陈厌会知道,林莫脸色更沉。
  沉默半晌。
  林莫开口:“你不愧是他的儿子。”
  这算讽刺。
  但陈厌不以为意。
  他松开双手,微微倾身,端起茶杯,里头的红茶香气馥郁甘甜。
  “所以你千万不要惹我。”
  陈厌最擅长就是用温顺的表情说最残忍的话。
  他含笑的面容在外人看来无比单纯又干净。
  只有被他注视着的林莫才知道,他眼神里的冷戾正一点点将他浑身的血液凝结成冰。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
  他微笑着警告,“喜欢她,你不配。”
  南蓁折回的脚步越来越近。
  林莫眼睁睁看着陈厌站起来,端着杯子到他面前,似乎要泼他一脸。
  但他没有。
  他像个恭敬的学生,“你是南蓁的学长,也是我的恩人。谢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
  林莫目瞪口呆。
  南蓁回来,恰好听见他说这话,有些意外他竟然这么懂事,都学会跟人道谢了。
  她自然地站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用眼神肯定他:
  做的好。
  陈厌对她腼腆一笑。
  林莫看着他的表情,头一次想要冷笑。
  他演的还真像。
  很快,南蓁看了过来。
  林莫不得不起身,“不用这么客气,我跟南蓁...认识很多年了。举手之劳而已。”
  他说着,也端起杯子。
  两只白色瓷杯,杯沿有描金花纹,里头的红茶同样滚烫暖香。
  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林莫看见陈厌的手腕轻轻一翻――
  啪
  茶杯的撞击声伴随着热茶一同泼洒出来。
  陈厌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陈厌!”南蓁反应迅速地抓起桌子上的餐巾将他手上的茶水吸干,但还是晚了。
  他皮肤敏感,热水泼上去,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怎么样?很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她眉头紧锁,发顶几乎就贴着陈厌的下巴。
  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吻到她。
  “没..我没事。”陈厌侧眸,仿佛示威一般,他在南蓁绝不可能看到的角度勾起唇角,“学长也不是故意的,对吧?”
  南蓁凝眉,抬起眼来,心疼和怀疑都在脸上写的明明白白。
  “学长?”
  陈厌继续说:“怪我不好,是我没拿稳。不怪学长。”
  他话说的三分真七分假,语气却是一等一的委曲求全。
  南蓁明显是信了他的。
  林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人,脸色一下变得铁青,“你!”
  “好了,都别说了。”
  南蓁打断他。
  “单我买过了,学长有事就先走吧。”说着,她牵着陈厌绕过了林莫。
  ……
第36章
  陈厌烫得不严重。
  南蓁找餐厅的服务生要了烫伤膏。
  微凉的药膏和着她指腹的柔软, 在陈厌手背上轻轻画着圈。
  她压低的眉眼格外专注,细细的温柔和忧虑装点着她对他的紧张,陈厌看在眼里, 黑眸渐深。
  “南蓁..”
  “别说话。”
  “……”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 南蓁顿了顿, 缓和了语调问, “你想说什么。”
  陈厌半边身子倚在收银台上,淡淡望下来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你生气了?”
  “没有。”擦完药, 南蓁把药膏装进盒子里。
  被药膏覆盖的地方有些闷闷的厚重感, 味道不算好闻。
  陈厌眉间不经意皱起, 放下袖口盖住那里,“为我,还是为他?”
  他貌似随意一问,却是在反驳她刚才的回答。
  她已经说过她没有生气了。
  但现在他确实霸道的让她有点想发火。
  “刚才气他, 现在气你, 满意了?”南蓁冷淡地转开脸去,没看他的表情。
  她将药膏放在收银台上, 随即转身。
  陈厌跟着她,拖住她的手,“为什么他在前?”
  “这也要争个先后?”南蓁挣了一下, 没挣开,她拧眉站定,“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生气你才满意?”
  她不是没看见, 刚才那杯水可不是自己翻的。
  只不过不善言辞的林莫做了那个冤大头。
  她不管陈厌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不希望他伤害自己, “陈厌,身体是你的本钱,无论以后你想做什么,除了这副皮囊,不会再有什么能一直跟着你了。我希望你爱惜他,像我爱惜你一样。”
  他深深望她,“所以,你在担心我?”
  “……”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你说呢!”南蓁气得举起拳头捶他,“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受伤!”
  挨了两下,她要砸第三下的时候,陈厌轻而易举地接住。将她包裹在掌心里,一扯,南蓁就跌进了他怀里。
  “我要你说。”
  他牢牢握着她的腰肢,孩子般执拗。
  “你担心我,怕我受伤,都是真的,对不对?”
  南蓁眸光微闪,对上他的视线,认输似的叹了口气,“是,我担心你,担心的要死。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至少在我面前,我不愿意看你受任何一点委屈。”
  她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这样想。
  面前人却没如她预想中露出愉悦的神情。
  陈厌桃花眼微微眯起,里面雾气弥漫,南蓁看不懂他眼神的复杂,她从来没看懂过他,“我能信你么。”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卡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我不想被骗。”
  “告诉我,这一次,你有没有骗我?”
  南蓁一怔。
  他说这话时似乎变了一个人。
  雾沉沉的眸子里透露出罕见的森然,危机四伏。
  周身泛起一阵紧缩的战栗,每一根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南蓁痛的皱了眉。
  “陈厌...”
  下一秒,他忽然低头靠过来,下颌抵着她的肩,撒娇似的蹭了蹭。
  陈厌语气里深重的依恋让南蓁忍不住心软,“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
  一句话,三个字。
  离不开
  南蓁除了缴械投降,没有第二条路走。
  她揉了揉他的后脑,叹息似的苦笑,“傻瓜。”
  -
  二号三号接连下了两天雨。
  晚上有快递来敲门。
  陈厌去拿的。
  是文件袋。
  上面写着X市签证处的地址。
  黑眸蓦地收紧。
  厨房里洗水果的人扬声问,“是谁啊?”
  陈厌甩上门,反身走到餐厅,看向背对他忙碌的那道纤细身影,“你的签证。”
  南蓁回头。
  仿佛没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将文件袋丢在桌上,眉目阴沉得骇人。
  南蓁心如擂鼓,面上却依旧淡定如常,“哦,之前公司准备派我们组年底去国外出差,都给办了团签来着。”
  陈厌冷道:“你已经辞职了。”
  “就是说啊,我辞都辞了。”南蓁耸了耸肩,眼神示意他把文件袋放在一边,“去帮我拿一下手机。”
  他没动。
  陈厌不动声色地看向她泡在水池里的双手,眼底的雾气凝结成冰。
  餐厅和厨房之间不过三步的距离。
  他颀长的身影被顶灯诡异的拉长,幽灵般贴着地面。
  不知从哪冒出的凉意钻进衣领。
  南蓁打了个寒颤。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她强作镇定,水龙头的声音盖过了她声音里几不可察地颤抖。
  陈厌冷冷地看着她。
  “水要溢出来了。”
  “......”
  南蓁这才醒过来,回头一看,池子里的水果然满了。
  她匆忙将水关掉,拔掉池底的塞子。
  水位开始慢慢下降。
  身后的人没再多说什么。
  他走向客厅,很快有电视的声音传来。
  南蓁蓦地松了口气。
  -
  隔天依旧阴雨。
  南蓁去见了陈朝清。
  这是第三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依旧是那间茶室,陈朝清似乎在等着她来找他,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有几分杀伐果断的残酷。
  南蓁知道自己斗不过他。
  她已经放弃斗争的想法。
  “我能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吗?”
  陈朝清眯起眼睛看着她,浑浊的视线让人心凉,“自然是接回我的儿子。”
  “这么多年过去,现在才想起来接他回去?”南蓁脱口而出,又抿了抿唇改口,“我是说,为什么是现在?”
  陈厌需要父亲的时候他不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人替他出头,在游静云心心念念想求一个完美爱情的结果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考虑过陈厌的感受,哪怕南蓁后来很想替他做点什么也都无能为力。
  可即便如此,陈厌也从没对他们任何人要求过什么。他站在阴影里,不让人看见他的落寞,从来不争不抢,永远体贴懂事地让人心疼。
  他用自己的方式平安长到了现在。
  现如今,游静云已经不在了,他也考进了大学,身边有了些朋友和爱慕的眼光,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背负着晦暗过活,光明灿烂的未来在对他招手。
  斯人已逝,南蓁不想对游静云做过多评价,但如果可以,她宁愿陈朝清永远不要出现。
  一想到陈厌眼帘低垂,问她什么是家,南蓁就很难不恨这对狠心的父母。
  “我不管你过去有多少苦衷,但你哪怕再早两年来找他,哪怕你在他小时候见过他一次,陈厌可能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和游阿姨,你们两个自私的只顾自己。飞黄腾达也好,美满婚姻也罢,你们追求的那些,通通不是陈厌想要的。他想要的,没有一个人在意。你们一味地塞给他这些东西,又都再夺走。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份完整的爱。你们究竟有没有想过这对他来说有多残忍?”
  南蓁忍不住变得激动。
  她急促的呼吸和高亢的音调全都显得反常。
  她也不知道这份指控里的“你们”,是不是也包括她自己?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冷了个透彻。
  从失控到冷静,她深深呼吸,对自己的无礼并不感到抱歉。
  陈朝清却也不介意。
  这几次见面,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包容。
  沉默良久,不知是谁先叹息一声。
  陈朝清沉声开口,语气含着几分苍凉,“你也看见了,我这副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垮掉。过去欠他的,我只能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可能补偿给他。”
  “补偿?”
  有些意外会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但转念一想,可能人在最后的时间里都会想做点什么来弥补遗憾。
  陈厌大约就是他最大的遗憾。
  更何况,他需要一个继承人。
  南蓁不怀疑他有能力为陈厌提供一切物质支持,她只有一个问题,“你会对他好吗?”
  过去十几年,陈厌过得太辛苦。
  哪怕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像寻常父子那样有多深的父子亲情,至少往后有个人会真心保护他,不让他再受伤害。
  直到听她说出这句话,陈朝清那张阴鸷垂暮的脸才有了一点点变化。
  “在你来之前,我曾想过你会对我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但,你好像还没对我说过你的要求。”他将拐杖放在一边,双手交握,搁在桌面,是倾听的姿态。
  “说说看,陈伯伯都会答应你。”
  南蓁顿了顿,“本来是有的。”
  “是什么。”
  茶室寂静,唯有一缕檀香飘渺。
  沉默半晌,她摇摇头说:“现在没了。”
  陈朝清深深望着她干净冷清的脸,忽然说,“你跟振国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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