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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空荡荡的房间, 床铺整洁得像从没睡过人。
  衣柜空了。
  书架空了。
  书桌前的窗户只开了一条微小的缝隙, 柔白的纱帘小幅度地摆动。
  ‘我明天就走。’
  ……
  陈厌走了。
  他真的走了。
  没有跟她打声招呼, 他离开的像从没出现过。
  南蓁嗅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有些失魂落魄地想, 他大约是在怪她吧。
  怪她狠心, 无情, 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但, 这样也好。
  没有拖泥带水的纠缠与难舍难分的牵绊,他们两个又回归成两条平行的直线。
  一切如常。
  她极力忽略掉心底的沉闷,回身将房间锁了起来。
  ……
  -
  缘子KTV。
  这儿的老板已经换了人。
  和尚和他表哥去了外地,买下这里的, 是陈厌。
  之前章俊良给的几家公司赚了不少, 他转手卖了,一半当本金还给了商会, 一半盘了点别的生意下来,其中就包括缘子。
  方力何起初不明白他干嘛执意要把这儿买下来,毕竟缘子生意再好也不过是家面向学生的KTV, 赚也赚不了几个钱。
  但很快一纸拆迁公告下来,缘子连同这间商厦都在征地范围之内,赔偿金算起来竟然比他当初买这儿的钱翻了三倍不止。
  方力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他是投资天才, 从此更加任劳任怨地给他打下手。
  正是周末,店里生意好的不行。
  三楼办公室里没有开灯, 年久失修的窗框不太严实,冷风窜进来,鬼哭一样嘶叫。
  陈厌靠在老板椅上,略长的额发遮掩住他阴郁的神情。方力何进门,轻手轻脚地把文件放在桌上,正要退出去,抬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目光,吓了一跳。
  “卧槽,你没睡啊?!”
  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呼呼的风声合着不知哪个包间里撕心裂肺地哭喊“你算什么男人~”,陈厌烦躁地拧紧了眉头,“这么吵,怎么睡?”
  “......”
  方力何赶紧去把门关紧,干笑了两声,“也是哈。”
  屋子静下来,剩风声诡异回荡。
  陈厌随手拧开台灯,突兀的光线刺得他眯了眯眼。
  方力何回到桌前,拉开椅子,见他点了支烟,靠回阴影里,有些疲惫地撑住额角,他不由问:“你还打算继续住这儿啊?”
  这间办公室不大,原本只摆了张桌子和个小沙发,压根没有能睡人的地方,他随便找人拉了张躺椅上来,就当是床了。
  从南蓁家出来的这几天,陈厌一直住在这。
  说起来也是奇怪,前段时间过生日俩人还好的跟什么似的,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还搞到陈厌离家出走。南蓁真是厉害。
  方力何看他恹恹的模样就知道他没睡好,在这个能睡好才有鬼了,“你要不睡我那去?”
  陈厌拔了口烟。
  他没出声就是拒绝。
  方力何忍不住劝他,“那我给蓁姐打个电话,让她给你接回去?女人嘛,总是心软的。”
  他从没想过他是被赶出来的,话说的格外轻易。
  陈厌睨他一眼,“你给她打电话?呵。”
  他讥嘲地勾起唇角,就差把“你以为你是谁”写在脸上。
  “……”方力何被梗得说不出话。
  不过他实在好奇,“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啊?”
  陈厌又不吭声了。
  他沉默地抽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衬得他漆黑的眼色越发幽深。
  他们没有吵架。
  相反,两个人都很平静。
  因为太平静,南蓁也许宁可跟他吵一架,像上次那样。
  对峙和争吵会消耗掉她的内疚。等消耗完了,她就可以轻松上路。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要她一直抱着对他的愧意,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法忘记。
  “那边有消息吗。”
  陈厌突然发问。
  方力何没瞧见他眼底的严寒,只觉得他侧脸愈发冷淡,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是说陈朝清,“..没。”
  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陈厌和陈朝清的关系的。
  虽然他上学的时候是个混子,但家里到底在S市做生意这么久了,他对陈朝清这个名字还是有耳闻的。
  当年陈朝清白手起家,后来又攀上了远辰集团,长辈们在议论他的时候多少带着点鄙夷和瞧不起。没想到陈厌竟然是他的儿子,方力何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
  据说陈朝清这次来是要带陈厌回B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私下派人来过两次后就没动静了。反倒是章俊良,今天一个饭局明天一个会议,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陈厌,显得格外不安。
  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看上去像是互相利用,实则彼此制衡。章俊良是唯一目的明确的那一个――他想把陈厌收入囊中,从一开始就是。但陈厌呢?他不像是愿意被掣肘的个性。否则也不会跟他利益切割的这么彻底。
  但他究竟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方力何自知没有他那样缜密的头脑,也不敢瞎猜他的心思,实打实地汇报:“他三天前就没消息了。”
  三天前。
  是他离开南蓁家里的日子。
  这显然不是个巧合。
  那个干瘪的老头子,貌似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他知道有些事不完结,他是不会跟他走的。
  他在等。
  等陈厌自己把这一切做个了结。
  牙关咬紧,深入骨髓的麻痒隐隐在牙根处跳动。
  一股被人算计其中的感觉让陈厌突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现在才有点体会为什么章俊良和其他人都这么忌惮他。
  陈朝清,果然是个对手。
  “对了,老章约你见面。”方力何说。
  一支烟燃到最后,陈厌眼里的火光阴晦闪烁,“什么时候。”
  “今晚。”
  -
  接到章俊良电话的时候,南蓁已经在家躺了三天了。
  这三天她都在床上没怎么动弹,仿佛被人抽掉了骨头,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她从没这样过。
  即使是南振国去世的那段时间,她虽然行尸走肉,但也不像这样没有力气。
  做什么都没精神。连翻身都觉得累。每次想要下床活动的时候,她都会突然记起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不想下楼面对空荡的冷空气,还是躺着更加节省心力。
  傍晚的时候,章俊良来电话说她马上要走了,最后一块吃个饭,也算全了这段时间的缘分。
  南蓁本来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应下了。
  多亏了章俊良以商会的名义在背后帮她,否则她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拿下签证和offer。
  还是应该去一趟道个谢的。
  晚上约在洲际楼上的饭店。
  南蓁到了酒店门口,章俊良说有人下来接她。
  以为是他的秘书,但离近了才发现,酒店门口站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厌?
  几天不见,他又瘦了很多,高挑的身形单薄如叶,黑色连帽卫衣配黑色长裤,远远看去,他像夜色单独落在光下的一片阴影,眉目间的阴郁越来越浓。
  他似乎不再清澈。
  他脚上穿的那双白球鞋还是南蓁给他买的。
  过去一年多,她自己也过得捉襟见肘,给他买的东西总共就这么几样,他全都穿在身上。
  南蓁想到这儿,忍不住有些鼻酸。
  陈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没发现她的车开过来,也没发现她下车走近。
  手机上,章俊良在问他接到人没有,他没回。
  息屏的同时,清柔的女声在身侧响起。
  “在等我吗?”
  陈厌侧眸,黑眸里的迷茫仿佛不可置信眼前的人是真的,“南蓁...”
  这几天没有睡好,南蓁来之前不得不遮掩一下自己的黑眼圈。她很少化妆,化也尽量是以淡色为主。她清丽的五官原本就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妆点,一点淡淡的豆沙色涂在脸颊和嘴唇,既显气色又不觉浓艳。
  陈厌眼底划过一抹亮色,又瞬间沉寂,“你来了。”
  他刻意疏离的口吻听得人不是滋味。
  南蓁看出他想靠近又克制的手,心底一酸,“等很久了吗?”今天温度很低,陈厌不知在这站了多久,耳尖都被吹红了,她忙不迭地带着他往酒店里走,“先进去吧,外头冷。”
  黑眸停在袖口上那只纤白的手,连日来的沉郁仿佛一扫而空,陈厌乖乖被她拉着走。
  酒店刚刚入住了一个旅行团,电梯间人很多。
  南蓁被人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一直拽着陈厌的衣袖。
  她下意识松手,抬眸说了句“不好意思。”
  陈厌好像不在意的样子,“没事。”
  话落,南蓁刚想朝另一边的电梯去,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回眸。
  陈厌状似若无其事地抿了抿唇,“人太多了,别撞到。”
  他说着,目光却没看她。
  “电梯来了。”他牵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里人确实很多。
  两人被挤到后面,南蓁身边一侧是轿厢内壁,另一边是个带红帽子的大叔,她必须得紧贴着陈厌的胸膛站立。
  似乎怕人碰到她,陈厌微微抬手,在她身边隔出一小块自由的空间。
  电梯门关上,旅行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行程。
  南蓁充耳不闻。
  陈厌的心跳正一下下震着她的后背。
  怦、怦、怦
  不自觉跟着他的频率数了数自己的呼吸,她很快就有些缺氧了。
  想深呼吸调整一下,但刚一吸气,她便感觉后背和他贴得更紧了。
  ……可能是太久没见他了,之前真被他抱着的时候都还好,偏偏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接触反倒让她心跳乱得不像话。
  实在是太近了。
  未免他也察觉到她的异常,南蓁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来这?”
  她声音不大,被身边人的笑声轻松盖过。
  陈厌没听清她问什么,微微低下头来,“嗯?”
  他居高临下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尖,幽淡的莲花香气南蓁再熟悉不过了,“你刚说什么?”
  “……”她不该说话的。
  “没事。”
  感觉到陈厌重新站直了身体,南蓁松了口气。
  饭店在九楼,中间停了两次。
  八楼也停了。
  门开后,外面没有人。
  靠近控制面板的人忙着跟同伴说话,没有立刻操作关门。
  等待的空隙,南蓁听见头顶的人问了句,“这几天过得好吗。”
  他声音不大,只是恰好落在南蓁耳边。
  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周围没人发现他们之间微妙的沉默。
  南蓁想说她过得挺好的,但顿了顿,又有些难以启齿。
  她在出门之前还发现了三天前他留下的早餐。
  已经坏了。
  跟她这几天的情绪一样。
  想了想,她淡声说,“会习惯的。”
  有他没他,
  她在或不在,
  他们都会习惯的。
  九楼终于到了。
  南蓁一边说着“抱歉请让一让。”一边挤出电梯。
  她一走,陈厌身前蓦地空出一块。
  无人发现,他眼角逐渐氤氲出猩红的薄雾。
  南蓁站在电梯外,见他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回头。
  与周围兴高采烈的人群不同,像彩色电视机坏掉了一角,电梯里,陈厌灰白的脸色突兀地刺进视线――
  记忆中,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久久未关的电梯门。刺耳的警报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南蓁清晰地看见他眼中逐渐熄灭的光彩,
  以及,
  深刻的失望。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从封闭的空间里走出来。一步,两步。
  他的身影无限接近南蓁,却蓦地停住,然后转身。
  目光的连接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断掉。
  脚下仿佛灌了铅般沉重,她想追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在原地,只能眼睁睁望着他的背影。
  直到酒店的长廊在视觉的边缘逐渐扭曲、融化,视线中心只剩下一个渐行渐远的清瘦人影,他周身不断散发出的苍凉与寂寞却不断放大,再放大。……
  后来的日夜,只要忆起这个场景,南蓁都心如刀绞。
  她最不舍得伤害的人,终究被她伤得最深。
  陈厌他,六年前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眼神。
  是失望。……
第39章
  雨夜潮湿。光影暧昧。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棂, 雨珠一颗挤着一颗,成群结队趴在玻璃上,喧闹地窥视着屋内的春意。
  客厅没有开灯, 月色透过白纱, 如潮水般漫过南蓁淡粉的脚踝、皙白的小腿, 她跨坐在少年腰间, 米色丝质睡衣裙摆触手生凉,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珠光, 带着诱人的芬芳, 被轻轻撩至后腰。
  少年苍劲的大手将手中那抹圆弧揉成生动的形状, 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嵌入柔白的肌肤, 贪心地企图与她融为一体。
  南蓁散着一头长发,乌黑的大卷如同夜幕下的海浪随风起伏,她无助地软在他肩头,轻声呼救:“陈厌……”
  埋在她身前的人看不清五官轮廓, 只用深重的喘息低沉回应:“南蓁。”
  ……
  刺耳的闹铃蓦地打破这片旖旎场景, 四散的碎片砸进下腹,尖锐的绞痛使得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南蓁在被子里将自己蜷成一团:“唔。”
  闹钟在耳边一刻不停地叫嚣着要她从床上起来, 南蓁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按灭了这烦人的吵嚷。
  心头躁火不停翻滚。
  该死的生理期!
  这几年无论上山下海、白天黑夜,热潮来临的第一时间,南蓁就会像这样如被人用重锤、铁锹轮番在下腹挖掘, 生不如死,哪怕是在梦里睡得再熟也能立刻被痛醒。
  用力压着肚子深深呼吸,缓缓吐气。
  南蓁眉头紧皱,分不清心头此时的烦躁是因为生理期突然造访带来的不适, 还是被闹钟打破了美梦搞得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总之在大清早的双重打击下,她生出了种这周不会太好过的不妙预感。
  待身体适应了新一周期的挖掘工程启动仪式, 她动作僵硬地从床上爬起,慢慢移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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