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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他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不管你最后会不会答应我,至少,你应该多了解一下陈厌,再做决定。”
  透明茶几的玻璃上,小小的金属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
  记忆里,似乎也有人拿过这样一个东西给她。
  她没有看。
  那个将陈厌从家里赶走的夜晚,她几度想要打开它,最终都放下了。
  那时她已经要走了。
  出国的日期就在不久之后,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削弱心里的内疚吗?不,她不需要。
  或许就是她彼时莫名其妙的自负,才会让这六年变得如此难熬。
  林莫看着她突然出神的侧脸,血色一点点褪去,她脸色苍白的让他不忍,但他必须继续,“你还记得章俊良吗?”
  南蓁眸光一闪,抬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说……章伯伯?”
  -
  夏夜很长。
  林莫已经上去接近两个小时了,天还没亮。
  他们在聊什么?
  开香槟庆祝南蓁签下迷城?
  然后呢?
  南蓁不会喝酒,喝一点就要脸红,林莫会怎么对她?拥抱还是接吻?
  他最爱她腰后那一截敏感地带,探进去,揉按摩挲,她就软得像只小猫,趴在他胸口细细地喘。林莫知道这个秘密吗?
  她总是对他说不行,不可以。对林莫呢,她也会拒绝吗?
  还是会摇摇晃晃地把身体交给他,任由他去探索他从没到过的地方?
  脑子里有团火,黑色的火焰跳动着从南蓁柔软的笑开始烧起。火舌舔过的地方瞬间化成焦土。
  持续翻滚的燥意疯狂挤出喉间,他被烟呛得咳出声来。
  黑暗的车厢里,只有他剧烈的咳嗽。
  待指间的这支烟烧完,林莫终于出来了。
  临近三点,他从楼栋里出来的身影比上去的时候放松一些。
  陈厌掐着烟的手蓦地收紧,断掉的烟蒂掉在地上,弹跳了两下,熄灭在路牙子的阴影里。
  那边的林莫没有直接离开,他停下来抽了根烟。
  呵,表面装的多清风霁月,内里不也是伥鬼。
  抽完烟,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打了个电话,跟着走向一边那辆A8。
  白色轿车的大灯亮如白昼,短暂而模糊地从车前窗外划过,陈厌阴鸷的脸在这光里分明。
  一直到他驶出小区。
  陈厌升起车窗,拿出手机打给南蓁。
  电话响了很久。
  他几乎以为她不会接了。
  “喂?”
  女人温软的声音含着几不可察的疲惫,淡淡如凉水灌进耳膜。
  陈厌不敢大声,“忙完了?”
  “嗯。”
  她答得太短,他没说话。
  过了会儿,“你呢?也忙到现在?”
  她关切的不明显,陈厌仍听出了记挂,黑眸亮了一瞬,“你病才刚好,别熬夜。忙完了就早点睡吧。”
  “嗯。”
  夜深了,天边的下弦月孤高地挂着。
  风吹散乌云,露出皎洁的光,温温地洒在地面。
  陈厌声音很沉,“我想见你。”
  “这么晚?”南蓁略微停顿,“改天吧,我们傍晚才分开。”
  牙齿在口腔里慢慢厮磨,陈厌喉间干的发痒。“可是我很想你。”
  他哑掉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是恳求。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陈厌。
  电话里,南蓁又清又柔的嗓音,软得让人想抱一抱她。
  几乎要妥协。
  “不要撒娇,陈厌。”
  她还是用这样的语气叫他名字。
  带着笑,一点无奈,又很宠。
  是只属于他的口吻。
  让人以为她很爱他。
  有多爱呢。
  是不是一场风暴就摧毁?
  车里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透过车窗,陈厌看见楼上那个窗口熄了灯。
  耳边一阵O@声,“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听话。”
  她温柔地哄。
  陈厌于是俯身,趴在方向盘上,左手垫在额下,闭上眼睛,仿佛昨夜她的温度还在。
  他低声道:“晚安。”
  “嗯,晚安。”
  通话切断,南蓁的声音消失,车里重回寂静。
  旁边绿化带里,不知什么动物发出微弱的嘶鸣,像细碎的呜咽,凄清不绝。
  时间仿佛终于回到正常的速度,天际泛起了一丝微弱的灰白。
  陈厌起了雾的黑眸最后看了眼那扇窗口。
  引擎发动,他驾车离开。
第54章
  这次出差的顺利为南蓁节约了不少时间, 拿到迷城邮回来的合同时,距离美术馆重新开业还有三天。
  她约陈厌在美术馆的咖啡厅见一面。
  从邻市回来后,他们已经快一周没有见面了。
  电话里, 他的那句想你犹在耳畔。
  约好六点。
  陈厌五点五十到的时候, 南蓁已经在了。
  她仍旧坐在上次那个靠窗的位置, 褐色真皮沙发将她的纤瘦衬得更加温软。店员似乎和她很熟, 点完单还在跟她闲聊,问她上次在这里等的人是谁, 男朋友吗?
  南蓁淡声说不是, 一个朋友。
  店员又问, 那上上次那个呢?
  南蓁晃了下神, 说,也是朋友。
  朋友。
  不是弟弟。
  不是男朋友。
  而是,朋友。
  陈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听到店员艳羡地说:“真羡慕你呀南老师, 你认识的人都好帅。姓林的先生帅, 上次和你坐在这里的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先生更帅!”
  “让一下。”
  她话说完,身后突然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一转头, 穿黑色衣服的先生站在那儿,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脸色淡淡, 眼睛又黑又深,落地窗外的霞光透过大叶女贞的树叶,影影绰绰地落在他眼角,映出一片冷淡的艳。
  店员小妹近距离和他面对面, 霎时间红了脸。
  她挡在坐位边上,陈厌进不去, 眉间不耐蹙起。
  南蓁见状,出声提醒:“再帮我们上一杯冰巧克力吧。”
  店员这才回过神,“哦..哦哦,好的。”用托盘挡着脸跑开了。
  陈厌坐下。
  几天不见,他头发更长了些,发梢搭在眉眼上,阴影更重。
  “怎么了,不高兴?”南蓁问。
  “没有。”陈厌眼皮掀起来,顿住。
  南蓁下午去过美术馆,装修只剩最后收尾,她有时间就去看看,也好解放解放周路和菲姐。为了方便活动,她今天只穿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一双白球鞋。她皮肤实在好,柔白细嫩,一头黑发扎成马尾,显得清爽又有活力。
  她不常把头发像这样扎起来,比之散发的慵懒,或随意用根簪子、抓夹一挽,她这个样子像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清灵的,纯得让人心痒。
  陈厌眼里的冷开始消退。
  “没有就好。”南蓁不疑有他,捧着杯子喝了口咖啡。
  “怎么想见我。”陈厌问。
  这话问的蹊跷。
  南蓁眼睫抬起来,“见你一定要有理由?”
  她声音凉凉的,陈厌眉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坐直了腰,上身不自觉往前倾了倾。
  店员这时来送饮品,挡住了他的视线。
  等她离开,南蓁正放下杯子,背靠进沙发,侧脸望向窗外,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沉默。
  南蓁觉着自己有点傻,他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也不会再有不想上课就窝在家里同她一起偷闲的时间,她却还以为他和以前一样离不开人。
  她这一周哪里也没去,埋头在家赶方案,为的就是怕陈厌突然想见她。从邻市回来的那天,他们分开的仓促,他半夜要见面她也没答应,以为第二天就会再约她,他却一整周都没消息。
  大约是在故意气她吧。
  南蓁叹了口气。
  陈厌盯着她脸上逐渐暗下来的天色,街灯一盏盏亮起,她回过头来,褐色的眸子里没什么起伏,是店里的灯光在她眼里投下了点暖调的柔。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南蓁温软个性下的强势。她喜欢他温驯,听话,喜欢看他对她服软。她怜悯的天性注定她会偏爱他低微的模样。
  陈厌渐渐放松了身体。
  南蓁看了看他,开口:“我确实有话问你。”
  陈厌:“你说。”
  “智行科技的融资案,是你否决的?”
  他深深望着她,“是。”
  “为什么?”南蓁追问,“林莫他们公司早就已经符合上市的资质,否决的理由是什么?”
  “项目报告欠缺吸引力。”
  南蓁皱眉,就算她不懂金融圈的某些规矩,也听得出这个理由是在瞎扯。
  陈厌眼神不变,更深地望进她的怀疑,在她开口前,他先问:“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话到嘴边,南蓁咬了咬唇,还是说,“不是我要知道,是为了林莫。他最近为了公司上市的事情焦头烂额,他之前帮过我,我也想帮帮他。”
  “帮?”他冷道,“怎么帮?”
  他转冷的声调有些逼人,南蓁眉头皱得更深一些,“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强调,“我是说,真正的理由。”
  陈厌仰背靠向沙发,十指交扣在膝盖上,俨然是陈总的姿态,“我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他。”
  他冷漠起来,那些温顺和乖巧都不复存在,除了陌生的冰凉和强硬,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影子。但她莫名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和生气。
  早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南蓁淡淡地望着他,口吻带着点平和地宽容,轻轻将这事揭过去,“好,现在说第二件事。”
  “你为什么派人监视我。”
  监视这个词或许太重,但她一时想不到更好的代替。
  她一早知道陈厌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横店突然的聚餐,他看起来在等人,等的却不是施嘉子,他早就知道南蓁在剧组的行踪。后来要见的投资人突然被打入院,来的人是他。也是在这里,他说的话让她想起来就气得想笑。
  如果这些不足以支撑她的猜测,那在邻市,他是怎么知道她的房间号的?以及今天出门,跟她一同出小区的车辆现在还停在美术馆旁边。她过去敲窗,司机是陌生的脸,她用他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对面诧异的声音分外耳熟。
  投资讲究眼光,不止要看长远,更要看过往。表面再光鲜,内里烂得流水,也没有任何价值。剖开金碧辉煌的外在,背后哪怕一片废墟,陈厌也能从里头挑选出自己需要的部分。天幕有专业的团队做这些事。她犹记得有人告诉过她,侯杰家里有家私人咨询公司。
  托陈厌的福,诸如方力何和侯杰这样上学时期不学无术的吊车尾,如今也渐渐发掘出了自己的潜力,并发展为事业。
  侯杰在电话里的慌乱太明显,她甚至还没有问是谁让他来跟着她的,他不打自招就说,蓁姐,下次约厌哥和你一块吃饭。
  “我一直以为从前那些人里,你只跟方力何还有联系,没想到侯杰也一直跟着你。”她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毫无意外看见对面男人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但仅仅只是一瞬,他眸子里的雾气便漫了上来。
  南蓁心底不断下沉。
  盛夏是他们两个都觉得难熬的时期,酷热和阳光蒸干了力气,夕阳的余晖灿烂如火,一点点把天边烧成深重的紫。
  陈厌的脸浸在半明半暗的隔断里,夜色与灯光泾渭分明,一半暗沉,一半亮却冷漠,他轻轻地看她,像种试探,“你想说什么。”
  南蓁不想说什么,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今天只是想见他。
  “陈厌,我们一周没见了。”她说。
  他说:“对,一周没见。我等着你联系我,我来了。你不问我好不好,只关心另一个男人是不是焦头烂额。你很爱林莫?”
  南蓁吸一口气,却卡在喉管里,“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爱他吗?不爱他,你为什么来质问我?不爱他,他为什么给你八十万?不爱他,他为什么跟你求婚?”陈厌一字字极尽冷静,太冷,冷得叫人连血液都冻结。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汹涌的侵占,他稳稳坐在对面,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只是扣在手背的指缘用力地泛着青。
  南蓁哑口无言。
  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释到了喉咙,被刚才那口气卡着出不来,她突然冷静下来,他一直都在监视她,知道这些太正常了。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一个字,他都会立刻知道。
  这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的感觉赤裸得让人不安,不安越扩越大,变成躁动的愠,她皱了眉头,眼神也冷了。
  陈厌触及她的冷淡,竟还会下意识地紧张。他早就养成了无论何时都要讨好她的习惯,哪怕到了现在。那双多情又冷情的桃花眼泄露出乖戾的刺,牢牢钉在南蓁身上,“怎么不说下去,连解释都不想给?”
  “我没有。”她淡声。
  没有什么?没有爱?还是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邻市的那一晚,上一秒他们还在拥抱接吻,下一秒她却看着手机上林莫的来电显示发呆。她就那么想他,想到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和他见面。那天他们一起待到深夜。那么深的夜。她拒绝和他见面,让他乖乖听话,为什么?因为她刚刚应付完一个男人,所以没有多余精力分给他吗?
  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有多期待看到她的脸,他自己都说不清。即使她刚才还在跟店员讨论另一个男人,但她问他是不是不高兴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松了口气,她是在乎他的。哪怕就这么一点。
  然后呢?
  她开始跟他讨论林莫。
  陈厌的呼吸变得深重而沉缓,他竭力克制自己,声音压在很低的地方,“你没有,那林莫呢。他有没有?”
  南蓁一怔,沉默。
  沉默是回答,是承认,是确定这个人对她的非分之想。
  夜完全地降临。
  月色寡淡,月尖那么锋利,将两人温柔地刺穿,挂在两端。
  陈厌走了。
  连同那辆跟着她到美术馆的黑车也开走了。
  桌上的巧克力已经不冰了,浓得发黑的面上漂浮着一层淡薄的油脂。水珠在杯壁外凝结,再一滴滴滑落。桌面小滩的水渍将木色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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