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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他话说得太不客气。
  宁盼都听不下去,“明明是对方的错,他是帮我好吧。”
  陈厌转了眼。
  眸子里黑漆漆的,冷得要死。
  “你瞪什么瞪,不服气是吧?”警官哪见过这么刺头的,人都已经在警局了,还敢跟警察甩脸子?当即就要把他再带回去。
  他拉扯着陈厌的手臂,陈厌没反抗,被大力拽得往前倾了一下,左手从裤袋里跌出来。
  “警官您误会了,他没有这个意思。”
  女人清瘦的背影从旁边冲上来,挡在陈厌身前。
  他低眉,腕子上那双细白的手不安地收紧,怕他乱说话,她警告地在他手背掐了一下,随即用掌心护住,两只手交互把他牢牢握在里面。
  她在保护他。
  男人低垂的眼帘下划过一抹暗色,不由自主地,他用力牵住她。
  “您别生气,我们认罚的。”南蓁高挑,恰好隔开警官的视线,柔白的侧脸在光下紧绷成一片,她反手拖着陈厌的手臂往身后带。
  身边方力何和柯周维都围了上来,有他们善后,她想先带陈厌到外面去。
  才退了一步,她忽然觉得手被人攥住。
  回头。
  陈厌眼尾有块不知名的暗角,他低着头,不知在看哪里,抿紧的唇线显得倔强。
  他握得她更紧。
  南蓁心头一荡,也紧紧地牵着他,快步走出了大厅。
  夜色正深,警局旁有条小路,里头没灯,清冷月色洒在泥泞的小径。与灯火通明的大路相比,这里场景破落而孤寂,寂静得有些诡异。
  陈厌被带到这里,按在墙上,南蓁在面前拧眉,压低的声音是斥责,更是忧心,“你都几岁了,还跟以前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是吗?都已经进警局了刚才还在耍什么酷?你不怕真被关进去,明天天幕的股价就因为你而跌破底线?陈厌,你现在已经不是学生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冷静点,动动脑子,想想后果。”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宁盼在电话里说他在秘夜跟人动起手来,血流了一地,她吓得都没听清是谁流了血,又是谁受了伤,一时间满脑子只有陈厌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她心急如焚地从家里赶过来,直到看见他完完整整站在面前,才蓦然松了口气。
  昏淡的月色下,南蓁的居家服依然是从前舒服宽松的风格,领口因为刚才拽着他的动作变成了斜肩,她紧绷到连锁骨都凹陷得更加突兀,透明框架眼镜夹在她秀挺的鼻梁,嫌它太碍事,她随手将镜架推到发顶,露出眼里更加清晰的焦灼与愤怒。
  陈厌喉咙发痒,嘴唇周围像被蚂蚁在啃,细密的麻意扰得他心神不宁。
  从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他眼色沉沉,漫不经心地别向一边,“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亲手打造的天幕你不在乎?那你在乎什么?陈厌!”他不肯和她对视,南蓁直接上手捏住他的下颌,掰过来,命令道:“看着我!”
  她真的要气死了,这死小孩倔脾气上来惹得人恨不能揍他一顿。
  陈厌眼瞳深得发黑,浓郁搅在一起,和着月色,像诱人的毒药,披着光华旖丽的外衣,引着人跌进他的深渊里,万劫不复。
  南蓁晃了下神,神色更加严肃,“你说,你在乎什么?你今天为什么动手,就因为他在你场子里闹事?经理呢,还有方力何,他们都不管吗?他们是怎么做危机公关的,上次卫生间里也是,来得那么慢。”
  她说着说着,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为陈厌开脱,愣了下,又把话说回来,“就算他们都不管,你也不能这样,万一你……”受伤两个字没有说完,食指背上一抹暗红刺进视线。
  南蓁顿时凛了神色,抓起他双手,果然在他左手虎口处看到一条接近五公分的伤口。周围的血液凝有些固成褐色,她手上沾到的是刚才拉他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又让伤口裂开了。
  她自责地皱了眉头,声音一下子软下来,“怎么搞的,受伤了怎么也不说?痛吗?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那么用力拉你的,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心疼的眼光是最要命的武器。
  陈厌感觉胸前被人剖开,剜出里头跳动的脏器,月光晒得胸口血淋淋的伤口痛得撕心裂肺。
  他右手猛地攥住南蓁的手腕,一扯,她猝不及防撞到他肩上,诧异地抬眼望着他,“...陈厌?”
  他目光如炬,在夜里炙烤她的感情,“不是不管我了么。”
  南蓁语塞,“我什么时候……”
  他手上再度用力,她身体更紧地贴过来,右手撤到她身后,拦住她后退的意图,他紧迫的视线盯着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变化。“不是让我走么。”
  南蓁心尖倏地一缩,眸光开始闪烁,“这是两回事,陈厌……”
  “我不管两回事还是一回事,我问你,你为什么来?担心我吗?为什么你担心我,却让我在你家看到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南蓁,你连个解释都不屑于给我。那我算什么,你就这样无视我的感受?”陈厌眼里闪过受伤,倔强下渐渐显现出极端的委屈。
  这些天,他没去找她,她也没有电话过来。
  他只想要她解释,随便什么都好,哪怕她说他们之前确实有过,但现在她爱的是他,他都认。
  是他放走了她六年,这中间发生什么他都能承受。
  他唯一受不了的,是她在身边的时候心里还装着别人。
  他不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不是她唯一想着的人,甚至连面对面的时候她都做不到专心致志。
  他受不了。
  受不了她一点点的分心,他想要占据的是全部。
  就像现在。
  她一心一意的,担心,生气,发脾气。她所有的情绪都对着他一个人。
  他需要这种强烈的集中。
  必须是这种强烈的集中。
  “我好痛。”他声音低下来,一点嘶哑,摧人心肝,“你知不知道。”
  南蓁心神一怔,陈厌深刻的眼光径直劈进她内心最深的地方,那里柔软到连一片羽毛经过都感到刺痒。
  难言的刺痛潮水一样在身体里回荡,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疼到了骨头里。
  他低头靠过来,颓废地抵着她的额角,用最冷硬的口吻说着最让人心软的话:“我跟他,你比较爱谁?是我么。至少现在是我,对不对?”
  南蓁突然鼻酸。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不安,伤的是他们两个?
  外头这时传来方力何的声音,警局的事情了结,几人正在找他们。
  南蓁逼着自己冷静,收起复杂的思绪,摸了摸陈厌微凉的脸,推着他的肩膀起来,小心翼翼牵着他的右手,声音温柔,“等下再说,我们先出去。听话。”
  警局门口,宁盼崴了脚,得先上医院,方力何想送她,她非得见过南蓁才行。
  他说陈厌也不见了,他俩肯定是一块先走了。她不信。
  找了一圈,才记起来用手机打电话。
  方力何刚点开拨号,柯周维忽然怼了怼他胳膊肘,示意他往暗处看。
  他抬眼。
  没有街灯的巷子口,一低一高的身影前后出来。南蓁脸上淡然,并没什么异常,陈厌却阴着脸,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宁盼小声惊呼:“他俩怎么从那儿出来?”
  柯周维看自家老板的脸色,心里直打颤,他最近心情不好,累得整个公司都乌云罩顶,他已经连续加班一周了,今天要是再熬,说不定会猝死。
  只有方力何瞧见陈厌眼帘之后闪烁的波光,他乖乖被南蓁牵在手里,像条大狗。也只有在南蓁面前,他才这样温顺。
  他吹了声松快的口哨,笑着上前两步,“哎呀,都这个点了,还劳动蓁姐亲自跑一趟。接下来什么安排呀,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
  他故意这样说,眼神一直往陈厌身上飘,揶揄的南蓁都看不下去。
  “少贫了。”她淡声说着,看向宁盼,“盼盼,你的伤得赶紧上医院看看,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办了。”
  宁盼搭在柯周维肩上跳了两步,“是啊,我正要去。这不等你嘛,我想坐他们的大车。”
  柯周维开来的那辆黑色商务空间大,她能伸得开腿。
  但他说什么都不让。
  宁盼说起来也是天幕的潜在客户群体,她家企业不小,但她不晓得陈厌的脾气,车上除了司机和助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两边都得罪不起,柯周维为难地看过来,“老板,我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
  方力何对这一个二个没有眼力的简直感到绝望,回什么狗屁公司,陈厌明摆是要跟着南蓁回家的。
  他摇头叹息。
  南蓁回眸看身后沉默的男人,柔声询问:“宁盼受伤了,你让她坐你的车,你坐我车,好不好?”
  她用哄小孩似的口吻跟他商量。陈厌是那个被她宠爱的小孩。
  他眼帘抬起来些,眼里漆黑的。
  南蓁见他不说话,捏了捏他的指尖,“嗯?”
  “随便。”他调头看向一边,手没抽回来。
  这就是答应了。
  柯周维惊掉了下巴,“老..老板?”
  方力何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扶着宁盼上了车。
  一行人从警局转移到医院。
  陈厌手上的伤不严重,只是被碎酒瓶子划破,也不深,消了毒,确认伤口是干净的,没有碎玻璃碴在里面,医生嘱咐这几天少沾水,连药都没开就让走了。
  南蓁在外头等着,见他出来手上缠了纱布,她心急追问:“缝针了吗?”
  陈厌说没有。
  “没有干嘛要包成这样。”她拧起眉头,“不行,我还是去问问医生。”
  陈厌拦住她,“医生说少沾水就没事了。”
  “真的吗?”南蓁总有些不放心。
  “不信我算了。”他淡淡放开她,转身往另一边走。
  瞧他那样子,像是还在跟她赌气。
  南蓁追上去,“我不是不信你,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看了看他垂在身侧的手,她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不就是少沾水吗,你自己记得就行。”
  陈厌嘴角抿起又放下,没说话。
  两人去看宁盼。
  她脚伤得不轻,但万幸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和韧带扭伤,为求保险,还是上了石膏。
  柯周维被使唤去缴费,方力何也跑去给她买咖啡。诊室里,她一个人坐在治疗床上跟医生干瞪眼。
  南蓁独自进来,宁盼立刻朝她伸出双手求安慰,“南老师,我好惨啊!”
  南蓁安抚地摸了摸她,“怎么样,还疼吗?”
  “疼啊,怎么不疼!都怪严少荣那个王八蛋!”宁盼从来是这么个直爽分明的个性,前回抱着都是同学的心态,还想让严少荣投资南蓁的美术馆来着,现在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什么狗屁老同学,呸!
  她咬着牙:“就该让陈厌打得再狠一点。”
  “……”南蓁让她冷静,人都已经见血了,还是两次,要再打狠一点,她真怕不能善了。
  “怕什么怕!我这个证人还没死呢,陈厌顶多算是见义勇为。你是不知道,姓严的平时就讨厌,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上次就是他,在陈厌面前说你坏话,才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你的!真是气死我了。”
  南蓁微怔,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悖也怪我眼瞎,好端端让他给你投什么资,他这人恶心的紧,以为你是那种女人,是托我跟他搭桥来着,到处跟人说有个开画廊的女人想爬他的床。”宁盼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话听得她都气,更何况南蓁?
  南蓁却只是微微露出一些诧异,“上次不是说他羞辱人家女朋友……”
  那会儿陈厌跟施嘉子的绯闻甚嚣尘上,南蓁还以为是跟她有关。
  “你不就是嘛。”宁盼接话接得很自然。
  南蓁眼波闪烁着,看向一边,“我们……”
  她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定义,已经不言而喻。
  诊室里安静一瞬。
  宁盼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南蓁耳边说:“不过你猜我刚才在他车上看见了什么?”
  -
  折腾了几乎整夜,出医院的时候天都亮了。
  南蓁打电话给思卉,交代请了半天假,下午再去美术馆。
  思卉电话里问了她几句,她说有点私事。
  停车场里,柯周维被安排送宁盼回去,方力何跟陈厌在她的车前不知在说什么。
  灰白的天色不算明朗,陈厌的脸在这种光里更显忧郁和神秘,同样是熬了整夜,他脸上不见疲惫,黑漆漆的眼睛反而更加有神。
  方力何在他对面说了什么,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轻笑着在他肩头捶了一下。
  “要不是咱俩这关系,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我真是要对你敬而远之。”
  南蓁没听真切,收拾好心头的情绪,走过去。
  “姐。”方力何见她过来,敛了笑,双手抄在口袋里,站直了身子,一副乖样。
  南蓁知道他在装,但也不计较,对陈厌也一样。
  她解锁车门,准备回去:“你现在去哪,要不要送你?”
  她这话只对着方力何说。
  他了然地挑了下眉,“不用了,我让店里人来接我。”
  晚上一群人都被带走,店里什么情况,他得去善后。
  南蓁点点头,嘱咐了句:“你自己小心。”
  方力何笑:“知道了,谢谢姐。”
  话罢,南蓁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室的车门,“还得我请啊,陈少爷?”
  陈厌被这声陈少爷叫爽了,脸色还是冷的,眼光却亮了,他大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深怕再晚一步她就要开走。
  “噗嗤!”方力何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放眼如今,还有谁敢这样对陈厌说话?
  望着南蓁的开走,他在原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柯周维刚把宁盼送到家,方力何的电话就来。
  他简言意骇地转达了陈厌的意思,“这几天放放假,陈老板暂时没空折磨你们了。”
  柯周维大大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终于能休息了。
  “还有,领娱的案子拖一拖。纪维知最近有麻烦了。”
  柯周维顿时领会:“明白。”
  -
  南蓁载着陈厌回了家。
  他却坐在车里不肯上去。
  还没到上班时间,车库里静的很。
  南蓁累了一个晚上,熄了火就下车。
  没走两步,停下来,转身望着车里的人,瞪眼。
  你下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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