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受不了她只是在外围做一些软绵的进攻, 他反客为主, 呼吸猛地加重, 扣着她下颌的大手移到她纤细的脖颈,她颈子又瘦又凉,滑腻的触感像在摸一块玉。他收紧手指,感受她的皮肤、血管, 她吞咽时会在他掌心细细颤动。
“唔……”
她好软。甜得像熟透的桃子。
汁水充盈又饱满。
他深深陷在她的味道里。
陈厌快要疯掉。
“你说, 你爱我。”
男人浓郁的沙哑从唇齿间流泻,在密闭的空间里, 暧昧被烘托至性感的顶端。
南蓁的气息和心跳都已经不见了,眩晕占据了大脑,除了一阵阵过电般的酸麻,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胸腔里还剩下什么了。
他吮得她舌根都泛着疼。
“南蓁,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陈厌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他一遍遍请求, 恳求,哀求。
“说你喜欢我, 好不好?”
南蓁被他蛊惑,意识和思绪都不是自己的,她依在他的耳畔,听见自己的声音沾着情/欲,媚得不可思议,“我喜欢你,陈厌。”
话音还没逃出嘴边,就被尽数吞进另一个人的喉腔。
陈厌仿佛得到了某种释放,他彻底放任地陷入疯狂。
路边不时有车经过,月色皎皎地散落车前。
南蓁迷蒙间被旁边轿车驶离时的大灯晃了下眼睛,理智突然间流回身体,她抵住陈厌的肩膀,挡住他作乱的手,细喘:“回家去...”
她感觉自己用尽了力气,却只将陈厌推开了分毫。
他浓烈的呼吸仍在,潮热滚烫,贴着她的皮肤,差点把她又给击溃。
昏暗里,陈厌漆黑到极致的双眸含着惊人的浓/欲,只看一眼都会腿软在他绝顶的性感里,他贪恋她羞怯的脸和唇,抵在肩上的那只手没有任何实际作用,他再度压下来,密不透风的吻将南蓁的清醒全部打碎。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瞬间,他又突然退开。
南蓁只觉面前被一股冷空气席卷,肩上一重,人就向后跌进座椅的靠背。
她吃痛睁眼。
陈厌从旁边探过身来,一把拉下安全带将她固定在座位上,回身时又重重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该死!”
她听见他低咒一声,迅速拉过自己的安全带,引擎急躁地嗡鸣,换档,油门踩到最底,银灰色的流线型车身像一道闪电奔赴进这场注定属于他们两人的夜。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南蓁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载着他们飞驰过两个街口。
她哑声失笑。
小区楼下。
停车,熄火。
陈厌炙热的吻又再覆上来。
他一边解开她的安全带,一边在她颈子上咬。
南蓁又痛又痒,捶着他后背骂:“你是狗吗!”
是又怎样。
陈厌从没这么急迫,火烧火燎的欲/望一刻都无法熄灭。他快速下车,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弯腰将南蓁从车里抱出来。
她轻盈地像一捧云。
他迫不及待地又再低头吻下去。
月色莹莹地注视着两人进入楼栋,电梯间里的感应灯没有亮,他们在昏暗里接吻。
电梯来的很快,上楼却很慢。
南蓁被他折磨地想逃,又逃不掉。
陈厌的臂弯很有力量,牢牢锁着她,南蓁几乎是坐在他手臂上的。
“我要开门呀。”到了家门口,他埋在身前的黑发刺得她发痒,南蓁忍不住笑,伸手去揪他耳朵,他这才听见。
老式门锁,要用钥匙开。
南蓁在包里摸索,反身背对着他开锁。
陈厌急不可耐地在她后颈乱来。
南蓁被他骚扰的分神,钥匙怎么样都对不准门锁,她气恼地低喝:“陈厌!”
身下的人不为所动,一只大手顺着她的手臂摸上来,扶住,对准,钥匙顺利进入锁孔。
门一开,屋子里属于南蓁的气息将两人包围。
进入了没有外人插足的私密空间,陈厌更加肆无忌惮。
没有开灯地一路到了客厅,他将南蓁扔在沙发上。
真皮沙发随着这力道一弹,南蓁跌在边沿,手扔挂在他臂弯里。陈厌居高临下地解开领口,握紧她的手肘,反手一提,南蓁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肩膀。陈厌两只手捞起她的两条腿,跨在身上,她后背对着天花板,他带着她向后一坐。
猛烈的冲击力让本就没有缝隙的两个人更加紧贴。
南蓁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恍惚间,梦里的场景重现。
昏沉的客厅,朦胧的月色。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彼此炙热的眼光。她散落的黑发在肩后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像深夜的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礁石。
南蓁无助地扶着他的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陈厌望着身前的女人迷离的双眸,她是这样美,牵引着他的心脏不断跳动。他狠狠地握着她的细腰,几乎将她揉碎。他太想把她熔进身体,哪里也不能去。
他发狠地吻她,却不肯给她一个拥抱。
他要她颠沛,要她流离,要她知道他才是她唯一可以停靠的地方。
南蓁感觉好冷,皮肤被颤栗占据,身体又有火在蔓延。
她忍不住依到他怀里,他的温度恰好能够平衡她的混乱。
她低吟:“陈厌…”
身下的人低沉回应:“我在,姐姐。”
这一声姐姐瞬间贯穿心脏,旖旎的风暴卷成狂风,在头脑里肆虐。
陈厌看着她的迷乱进入下一个国度,才满意地挺身拥住她,大手扯开衣领,丢掉发簪,真皮沙发触手生凉,他故意激她,感觉她肩膀缩得更紧,他笑。
还想让她主动贴得更紧。
他第二次伸手在沙发上吸取冰凉,耐不住两人的火热,他不断向外摸索,指尖摸到了什么。
长条的布料,不厚,叠成一个温莎结。
是领带。
谁的领带?
昏暗里,陈厌掀开眼皮,黑眸里的欲/色转瞬化为阴晦,他偏头看向手上灰蓝色的领带,将它从沙发缝隙里拽出来,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林莫就系着这条领带。
气氛急转直下。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莫名袭来的空虚让她身体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失落在洞里不断下坠。她停下来,看向仰靠在沙发背上的男人的脸,他冷得像冰,“陈厌?”
身下的人不再温暖,他不断散发出的寒意森然得让南蓁止不住发颤。
陈厌将手举到她面前,一句话都没说。
是条领带。
那天林莫来家里时留下的,他当时心情不好,随手取下来丢在一边。这几天她收拾屋子的时候没有发现,以为他带走了,不料它落在了沙发的缝隙。
南蓁很快领悟了陈厌的误会,蹙眉,“你不信我?”
“怎么信。”他声音冷得人心里发寒。
“他的领带掉在这种地方,你要我怎么想?想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像现在这样?”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空气里。
南蓁冷静地从他身上退下来,揉皱的裙摆可怜兮兮地垂在脚踝,她一手拢着衬衣领口,一手指着门外,“你出去。”
陈厌被打偏了脑袋,回过头来,眼前的女人仍然美得像月色的化身。他拧起眉,所有神色都在眼里凝结。
南蓁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转过身去,她背对着他,“请你离开。”
她冷下来的声音没有宠和柔,只有冷清的拒人之千里之外。
陈厌心口闷痛,起身,皮革沙发在身下发出难听的皱缩声。
他眉间一片暗沉。
南蓁没有回头。
半晌,门声响起。
陈厌走了。
他没有说一句,走得干脆。
南蓁心头猛地一坠,失重感拖着她蹲下/身去,她混乱无措的脸色白得像纸。
月色无声。
暗夜浮沉。
-
秘夜。
方力何一眼望见吧台边的黑衣男人,惊奇地快步上去,“妈耶,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这些时,因为远洋的案子做的太出色,天幕成了投资圈的一块香饽饽,陈厌投资鬼才的名号也更响亮。听说最近领娱也在琢磨让天幕接手他们下一轮融资,上次打高尔夫的时候纪维知就说想要陈厌亲自操刀。
这段时间陈厌不怎么露面,就是在忙这事儿。今天突然过来,也没跟谁打招呼,吓了他一跳。
吧台上,陈厌面前的空杯摆了一排,还有瓶威士忌也下去了三分之二。
方力何感觉情况不对,坐下来,招呼吧台后的服务生再上两杯。
“脸这么臭,跟蓁姐吵架了?”
话音还没落下,陈厌黑沉沉的眼刀猛地瞥过来。
“……”
方力何胆寒地摸了摸脖子,好险,脑袋还在。
陈厌沉声:“你怎么知道是跟她吵架。”
“不然?”方力何眼神古怪地看着他,“还有谁能让你这样失魂落魄地在这儿喝闷酒啊?”
陈厌默了默,眼睛转回去,仰头又喝了一杯。
方力何瞅他这架势,这一架吵得估计不小,酒保这时把酒送过来,他抿了口,壮着胆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宁盼今天高中同学聚会,一群人吃完饭来秘夜续摊。
多少年没见的老同学,再见已经没当初青春的感觉了,聊着聊着都有些索然无味。
她借口出来上厕所,准备在舞池里晃一圈就回去。
没想到看见陈厌。
他跟上次一块吃饭的制片人坐在一起,两人面前一堆空杯,看样子都是陈厌一个人喝的。他喝的眼睛都红了,漆黑的桃花眼微微泛着幽暗的波光,紧绷的侧脸又俊又冷,简直蛊的要死。就她看见他的一会儿功夫,周围好几个美女都想上前,却又都踌躇着不太敢。
她心说这不是巧了吗,举起手机对准他们的方位拍了几张给南蓁发过去,还不忘发语音调侃,“你弟搁这儿买醉呢。”
发完她想过去打个招呼,身后严少荣跟上来。
他喝多了,看见个人像宁盼就搭上去,发福的手臂像有千斤重。
宁盼差点被他带倒。
“盼盼,在这儿干嘛,走,跟哥回去喝酒!”
他一身酒气,熏得人想吐。
宁盼嫌弃地推开他,“滚远点,你臭死了。”
严少荣油腻地嘿嘿笑,“你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放屁,猪味还差不多。”宁盼翻了个白眼,一边躲他的手一边往吧台走。
“G,你别走那么快呀!”严少荣追着她,没留神一个踉跄,肥硕的身躯猛地往前扑了一把。
宁盼只觉整个人像被推土机铲了,顿时失去重心,朝着前面人身上就倒过去了。
“哎哟!”
方力何也算反应快的,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立刻反身,这一下正好将宁盼接了个满怀,低眼一看,还是个美女,顿时笑了,“这是玩什么呢?”
宁盼崴了脚,痛得一下怒了,她借着方力何扶她的力道反脚就是一踹,正中严少荣的大腿根,“你他吗没长眼啊!”
严少荣登时感到一阵天崩地裂的疼痛,也恼了,“卧槽!”他夹紧双腿,挥舞着肥手就去抓宁盼的头发。
方力何眼疾手快把她往陈厌那一推,自己迎上去架住他,“嘿,打女人我可看不起你啊。”
严少荣:“你他吗谁啊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宁盼瘸着脚歪到陈厌的椅子边上,他却连扶都没扶她一把。
见他还在事不关己地喝酒,宁盼急了:“你也上啊!”
陈厌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视线扫到她屏幕里聊天框中的那个头像,眼色几不可察地深了两分。
手里的杯子放下,换了旁边那瓶还剩三分之一的威士忌瓶。
他从高脚椅上起身,长腿根本只是转了个向就到严少荣面前了。
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张巨恶心的脸。
他举起手,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第56章
南蓁赶到的时候, 一行人已经在警察局录完笔录了。
大厅休息椅上,宁盼捂着红肿的脚踝,翘着腿坐在一边。方力何从旁边的小卖店里买了冰棍给她, 让她先冰敷, 一会儿再送她去医院。
她嘟囔了句倒霉透了, 转眼看见南蓁, 她顿时哭丧着脸:“南蓁!你终于来了。”
南蓁面色苍白,胸口起伏的很急, 在原地缓了缓, 她抬脚过去, “怎么回事……”
走廊后的办公室, 这时有人出来。陈厌站在墙边,转角的地方没有灯,他半边身子浸在灰暗里,迎面向门口的脸却雪白。眉眼间淡淡的阴影冲淡了他面容的洁净, 有些晦涩, 有些阴沉,看见门口匆匆赶来的女人, 他定住,黑色的眸子里显出几分难言的复杂。
衣衫整齐,发丝凌乱却不狼狈, 没有看出明显的受伤。柯周维跟在他身后出现,看见南蓁,也是一顿。
南蓁视线快速划过他们两个,又疾步向宁盼去。
椅子上, 宁盼如同见到了亲人,一把搂着她的腰, 假模假样哭诉起来,“你快看我的脚呀,呜呜呜,严少荣真是个王八蛋!”
南蓁闻言低头去看,她脚上的闪钻高跟鞋的带子断了,右脚脖子肿了好大一块,当真有些严重,她拧眉,“怎么搞成这样?他人呢?”
宁盼靠在她身上吸了吸鼻子,“他被陈厌开了瓢,送医院了。”
南蓁心头一凛,顿时抬眼看向那边的人。
记完笔录的警官这时办公室里出来,拿了笔让他们每个人都在上面签字,“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了,等伤者出院,商量一下赔偿问题就行了。到时候还需要你们过来配合。”
“赔偿?他赔我还差不多吧!”
方力何站起来,笑眯眯地接过签字笔,“一码归一码,程序我们都明白,麻烦警官大人了。”他第一个签完,跟着递给宁盼,挤眉弄眼地,“快签,签了上医院治伤。”
宁盼撇了撇嘴,签了字,伸手往旁边一递。
陈厌双手插在兜里,没动。
柯周维赶紧上前接过,替他签了字,表示接下来随时听警方通知,他们会有律师全程配合。
警官大约是见不惯陈厌这种连字都要人代签的派头,不满道:“这次就算是他动手不对再先,你也不应该把人家脑袋砸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搞得两败俱伤算怎么回事?上次也是你吧?给人揍成那样。这回倒好,直接抄家伙了。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啊,要不是人家没说起诉,我真该把你关两天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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