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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瘾——迁屿【完结+番外】

时间:2025-01-31 14:33:44  作者:迁屿【完结+番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南蓁,原谅我。”他声音很哑,在颤抖。
  感觉自己被他越抱越紧,她抬手环住他的腰身,回抱他,“我没有怪你。”
  “我什么都不要了,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什么比得过你,南蓁,我喜欢爱你,更喜欢被你爱。我再也、再也不要离开你一秒钟。”他说着,忍不住去吻她的脸和头发。
  她好香,也好软。
  他太想她了。想得心都疼。
  南蓁一怔,“你的意思是……?”
  陈厌直起腰,“我的意思是,比恨更珍贵的,是爱与被爱都使人上瘾,只要尝过这种滋味,没有人能戒掉你的偏爱。”
  “南蓁,我只要你。”
  人生很长,也很短。
  只要她一直爱他,他别无所求。
  -
  旷野之外是更大的旷野。
  天幕之外是更广的宇宙。
  陈厌发誓,他会永远忠诚,匍匐在她的行径,侍奉她直到永恒。
  正文完
第63章 番外1
  南蓁在身边的时候, 陈厌已经不需要靠药物入睡了。
  只是他这几天经常做梦。
  梦里很乱。
  湖溪镇、老房子、游静云的墓地,这些地点来回跳转,梦里色彩诡谲, 偶尔下雨, 雨丝都沾着腥气。这几年惊恐发作前, 他总能看到这些。仿佛是这些东西把惊恐的情绪植入他的身体, 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他,你不过是滩被人丢在路边的烂泥。
  他极力想摆脱这些困境, 周遭却如同沼泽, 他用力就陷得越深。
  意识即将被情绪吞没的时候, 有双手,温柔地从他脸上抚过。
  陈厌,陈厌。
  有谁在叫他的名字。
  声音很熟悉, 离他很近又很远。
  陈厌想看看她的脸, 眼皮却始终有千万斤重量, 坠得他无法醒过来。
  他茫然地寻找一个出口,找不到,只有那只手还在。
  陈厌, 没关系的, 我在这儿,你别怕。
  哗――
  梦里的色彩逐渐褪去,潮水一浪又一浪地拍过礁石,天上一弯清淡的月, 温柔地看着他在海岸线前行。
  海里有谁在等着他。
  他朝那边走去,没过脚踝的海水一开始很冰, 越往里走越温暖。
  齐腰深的海面有温柔的浪轻轻荡漾。
  南蓁散着一头长发,薄纱在月色下仿若透明, 她姣白的肌肤有莹润的光泽映入眼帘。
  陈厌屏住呼吸,南蓁……
  她回过头来,鸽子般纯洁的褐色眼眸盈着浅浅的微笑,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这幻象太真,真的陈厌心底隐隐作痛。
  他抱住她微凉的身体,明知是梦却忍不住更加用力地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脚下的海沙化作流水,漩涡一般卷着两个人往海的深处下落。
  失重漂浮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实际上,只要有她在,他连死去也觉得幸福。
  海底幽暗,月色照不透这深处,怀里的人缓缓抬起下巴,捧住他即将窒息的脸,一双甜蜜温软的唇贴住他。
  她的细声在他身体里回荡,陈厌,呼吸。……
  陈厌睡得不安稳。
  异常急促的呼吸和紧绷的肢体让睡在他旁边的南蓁猛然惊醒。
  拧开台灯,男人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咬紧的牙关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这是他被陈朝清关起来时留下的后遗症,惊恐障碍。
  彼时游静云出事的房子里还保留着她使用过的痕迹,屋子里头到处都是她的气息,没有水和电,厚重的窗帘更是隔绝了一切光线。在那个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囚笼,陈厌还未完全康复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方力何说,他被从那地方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的只剩骨头,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表情都似乎已经不是他了。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恢复,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实际上只要他一劳累,或者情绪波动过大,又或者什么理由都没有,他随时随地会再次陷入这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氛围里。
  柯周维说这些年他一直都用在用药控制病情,最近因为南蓁回来,他的情况也好了很多,他们都希望他能一直稳定下去,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南蓁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知道这种发作时间不会太长,多数能自己恢复,只是陈厌看起来太痛苦,而且他们并没告诉过她,他在梦里也会陷进这种状态。
  她想叫醒他,但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是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喉管里不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南蓁有些手足无措,没办法强灌药物,她只能趴在他身上抚摸他不安的眉眼,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试图把他从梦魇里拉出来。
  “陈厌、陈厌,你醒一醒。陈厌。”
  她不断擦拭他额边的虚汗,见他脸色越来越白,呼吸的间隔越来越长,像溺水的人,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就沉入了水底,很长时间都没再有反应。
  南蓁吓坏了,想打电话叫人来帮忙,手机却落在客厅外面,她不敢离开,深怕陈厌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憋死。
  情急之下,她猛地俯下身去,对准他的嘴唇,齿尖刺了一下他唇角的肉,他还是不肯呼吸,没有办法,她只能狠下心,用力一咬。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开,他紧抿的双唇总算打开了一道口子,南蓁趁机往他嘴里渡气,“陈厌,呼吸。”
  台灯的暖光从两人面部轮廓的缝隙钻进来,洒在陈厌的眼皮。
  迷蒙间,南蓁的脸逐渐清晰。
  她焦急的双眸,紧皱的眉眼,脸上恐惧和不安还有一定要让他赶快醒过来的坚定仿若另一层梦境。
  房间里干燥的冷香氤氲出温柔的妩媚,直到她也气竭,才发现陈厌已经醒了。
  南蓁:“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话没说完,尾音被尽数吞掉。
  眼前的光亮一瞬间熄灭,陈厌的黑眸占据了所有。
  炽烈的吻雨点般落下来。
  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南蓁嘤/咛的声音就在面前,她的触感,体温,软得几乎陷在他身下的腰肢,她的一切一切都这样真。
  “陈厌…”她难耐地抵住他的肩膀,摇摇欲坠的两只手臂软踏踏地不安摇摆,理智与欲望交战,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你……”
  她什么都没问出来。
  她焦心的目光是最温柔也最锋利的武器。
  他把自己剖开,用最深的距离送她一场盛大的靡丽。
  南蓁,我好爱你。……
  -
  从南城回来的第三天,迷城的巡展结束。
  这一次他在国内选了五个城市,强烈刺激的前卫视觉艺术在每一个城市都掀起了巨大的反响。
  国内知道他名字的人越来越多,作为他首展的地点,纪念美术馆也吸引了不少爱好者前来打卡。
  南蓁预料到了这一次的热度空前,早就准备好了一系列的后续活动吸引和维持客源。
  她不在的这些天,宁盼独挑大梁。虽然只是按照南蓁留下的方案进行,但她第一回自己主导这么大个美术馆,又累又兴奋。
  南蓁回来的当天晚上,她死活也要让南蓁请她吃饭,慰劳一下这段时间她的辛苦付出。
  两人约在天街。
  一见面,宁盼便看出南蓁脸色不好,问她怎么去一趟南城把自己搞得这么憔悴,她一个人留守Z城,还要操持美术馆,都没像她这样有气无力。
  宁盼这人偶尔有些天真的孩子气,尤其是现在,脸上明白写着“邀功,求夸”的样子。
  南蓁忍不住失笑,把菜单递给她,“知道你最近辛苦了,我这不是来慰劳你了嘛。来,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别客气。”
  “我才不跟你客气呢。”不过宁盼对吃的没兴趣,菜单一扔,她兴冲冲地趴在桌面上,上身倾过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跟那谁怎么样了?”
  那谁这个代称听起来有点奇怪。
  南蓁顿了下,眼睫眨了眨,“没,他跟我一起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
  宁盼加重语气:“然后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蓁没说话,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沉默的脸看起来有些怅然。
  宁盼不解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没有你丧着脸做什么?”宁盼自从知道了她和陈厌的爱情故事之后,立志也要去找个男大生,从小培养。
  南蓁觉得好笑,她平时恋爱没少谈,还需要这样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吗?
  宁盼说:“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人多现实啊。嘴上爱来爱去,对你死心塌地,话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每个人最爱的还是自己。只有在他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往他身上重重划上一笔,他才会永远保留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印记。就说陈厌,要不是那会儿他一无所有,你还怎么趁虚而入。”
  南蓁被她这番话唬的愣住,“…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内涵我?”
  “我哪有。”宁盼理直气壮,“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
  “要我说,你俩其实是互相趁虚而入。”
  “……”南蓁听得头都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快别说这些了,赶紧吃东西吧,我都饿了。”
  菜上的很快,南蓁不饿,宁盼也在减肥,两人拿着餐具又放下,都没吃多少。
  宁盼接着上面的话题说:“我说的不对吗?你那时候不也是什么都没有,身边只有他对你嘘寒问暖。你俩整天的朝夕相对,他渗入了你生活的方方面面,你自己也说了,你现在口味这么刁钻,多半是他那时候给你惯的。这还不算他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
  南蓁微怔,不知在想什么。
  “他那时候受伤,也是为了把留在你心里的那一笔刻得再重一点,你果然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国外这么些年,包括回国之后,你身边除了纪向隅也就是一个林莫了吧?林莫都不能算异性了。”
  南蓁问为什么他不能算,他之前差点跟她求婚了。
  宁盼一脸“这种问题你都不知道”的不可思议表情,“你跟他认识都多久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这么长时间你们都没发生点什么,以后就更不会有什么了,更何况他还是看着你和陈厌过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异性之间的友谊一定都是建立在一方的无情上的。他想跟你求婚,你没答应,无情的显然是你。这不是很明显吗?”
  南蓁从来没听过这种理论,更没人跟她分析过这些。她生活的很干净,除了工作就是独处,哪怕是外出也多是为了工作,纪向隅之前也问过她怎么不找个人陪着,她当时不觉得自己需要人陪,后来想想,好像是因为她心里一直有把尺。任何人,只要靠近,这把尺就会开始作用。
  有趣的不体贴;体贴的没眼缘;有眼缘的没主见;主见太多的又让她觉得被侵犯了生活。
  细想想这些关于有趣、体贴、主见、有分寸的规则都是谁定的,心里却隐约跑出来一个人的影子。
  谁说陈厌的心计不可怕呢。
  只是怎么办,宁盼说对了,他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入侵了她的生活,她渐渐把他当作了生活的规范。有些事情他做就是应当应分,换个人来就不合适了。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和影子,让她几乎没办法把他从生活里剔除。
  可是对他来说,她也是这样吗?
  宁盼不懂她在担心什么,但她看得出南蓁是在担心,“我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南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餐厅里灯火辉煌,城市夜景璀璨得如同一帧电影画面。
  形形色色的人与人擦身而过,没有谁会去留意短暂擦肩而过的对方模样如何,又刚刚经历过些什么。
  南蓁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南振国,总是优柔寡断得不合时宜。
  静默了许久,她问宁盼:“你看新闻了吗?”
  “单芳丽流产了。”
  -
  回来Z城几天,陈厌没有去公司。
  他窝在南蓁家里,白天买菜收拾屋子,晚上做饭洗碗,偶尔有推不掉的会议,他也绝不会拖到南蓁下班。
  南蓁每天推开家门,闻到饭菜的香味,陈厌从客厅里出来接过她的钥匙和包,连头发都帮她挽。
  日子好像又回到六年前。
  南蓁没有问他为什么没去公司,也没问他新闻是怎么回事,更没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这一个多月来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单芳丽远在B市,他的手怎么能伸到那么长?
  他到底还是完成了他想做的事。
  毁掉单芳丽认为珍贵的东西,看她陷入痛苦与绝望,以回报她曾经加注在游静云和他身上的一切。
  南蓁其实已经知道他会这样做,只是那天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南城,出现在肖成海的别墅里,他红着眼看她的时候,让南蓁有瞬间恍惚的想法――陈厌说不定已经放弃复仇了。
  而现在这个结果只是在提醒她,他一直很清醒。
  晚上加班已经在外面吃过,南蓁先去洗澡。
  出来见陈厌在客厅里看电视,茶几上摆着的还是那些饭菜。
  她湿着头发走过去,问他:“还没吃饭?”
  陈厌拉她坐下来,皮沙发在两人身下发出吱呀的声响,南蓁身上氤氲着沐浴之后的香味,细微的热气迅速冷却,她原就皙白紧致的肌肤愈发香腻。
  他埋进她浴袍里,鼻子在她锁骨附近嗅,“一个人不想吃。”
  南蓁被他闻得发痒,缩着脖子躲他,“那怎么行?乖,赶紧吃点东西,我去吹头发了。”
  她抵着他肩膀想起身,腰被他握着,动弹不了。
  “你走了我怎么吃。”他嗓子哑了,挡在额前的黑发遮住他浓郁的眉眼,南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得到他呼吸加重。
  她这些时被折腾的太狠,一感受到他呼吸的潮热,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跳跟打雷似的。
  “别闹。”她试图抗拒,可这两个字没什么杀伤力,听起来更软糯可欺。
  陈厌变本加厉,“那做点正事。”
  南蓁心头咯噔一下,被他气笑了,五指伸进他头发里抓他,“我跟你说真的,陈厌,停下来,别闹了。我有事跟你说。”
  未免他不配合,抓他头发的时候,南蓁用了点力气,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收敛。
  他从她身前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眼睛被欲色洇出一圈微红,不情愿地盯着她,“什么事不能等我吃完再说。”
  “……”
  南蓁被他这模样冲击到,脸一下红了。
  见她不说话,陈厌作势要再低头,被她抵住,“陈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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