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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王爷站起来了——笑佳人【完结】

时间:2025-02-05 14:37:57  作者:笑佳人【完结】
  庆王在外面跟着康王爬山奔波,郑元贞悠悠哉地在家陪三郎。
  近一年的庆王府一直都少有宾客,庆王这边,自打去年六月他挨了永昌帝的一番训斥,官员们不敢来巴结他了,庆王也不敢再主动传见哪位官员,免得越发被父皇不喜。郑元贞呢,因为当初悔婚惠王的事她早就断绝了跟大多数京城贵女的走动,庆王落了脸面后,还愿意逢迎她的那些女眷也都减少了往来。
  唯二的两位常客,一是郑元贞的母亲福成长公主,一是郑元贞父族这边的二婶母,长公主与济宁侯府不亲,济宁侯府又不敢公然冷落长公主母女,只好派侯府二夫人来与郑元贞维持明面上的和睦。
  二夫人一个月会来三次左右,三郎出生后,母亲三五日便会来一回。
  到四月二十四黄昏,福成长公主便是一连七日没来了。
  心中有鬼,郑元贞忽然不安起来,难道凉州那边出了差错,母亲被绊住了?
  二十五日早上,郑元贞派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去长公主府瞧瞧。
  丫鬟离开大约两刻钟后,宫里的柔妃派人来接她们母子进宫说话。
  柔妃是三郎的亲祖母,疼爱孙子有此邀请乃是人之常情,郑元贞没有多想,收拾收拾就带上三郎与乳母出发了。
  柔妃住在延福宫,郑元贞跟着引路的宫人过来时,意外地发现永昌帝竟然也在,正笑着陪柔妃赏两盆芍药。
  郑元贞觉得奇怪,上午该是永昌帝最忙的时候,怎么有空过来了?
  行过礼,柔妃笑着解释道:“皇上想三郎了,特意叫你抱过来瞧瞧。”
  郑元贞下意识地看向乳母怀里的三郎,三郎是早产的,出生时才五斤多,还好这两个月照顾的好,现在都有九斤重了,小脸白白净净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小皇孙。
  郑元贞并不怀疑永昌帝对三郎的疼爱。
  乳母将三郎送到了永昌帝的怀中。
  永昌帝左手抱着三郎,右手捏了捏三郎的小拳头,跟柔妃夸道:“跟老三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柔妃笑,她就是个美人,儿孙的容貌当然差不了。
  永昌帝再目光和蔼地看向郑元贞,一字一字地道:“凉州的渠决堤了。”
  郑元贞先是错愕,随即瞳仁紧缩,脸上的血色几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永昌帝再看向周围的一圈人,包括柔妃在内,都是因他话题变得太快而露出来的茫然之色。
  柔妃还问呢:“凉州的渠?刚修好的那个丰延渠?”
  永昌帝:“不是,别的县的一条小渠,还好发现的及时,没酿成大祸。”
  柔妃松了口气,若地方真出了大灾,皇上的心情肯定又要不好了,她们这些后妃就得跟着胆战心惊。
  可是,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提到了此事?
  柔妃看向脸色不对的儿媳妇。
  这时,永昌帝让身边的宫人以及三郎的乳母都退下。
  柔妃慌了,离开席位问:“皇上,究竟出了何事?”
  永昌帝看向郑元贞,握着三郎的小手道:“你若说实话,朕还会继续认这个孙子,否则……”
  帝王之威如泰山压顶,郑元贞再也支撑不住,哭着跪了下去,哽咽道:“舅舅,都是母亲她一人的主意,她一直都想让我做中官娘娘,二表哥没机会了她就让我嫁给三表哥,后来三表哥剿匪不利,我跟着忧心忡忡,母亲怕我腹中的孩儿出事,就说她会派人去毁渠,渠毁了父皇就会迁怒验渠的大表哥,就会看重三表哥,我还有机会。”
  “舅舅,我不敢肖想什么中宫娘娘,更害怕渠毁酿成灾情,我哀求母亲不要这样做,母亲却说,她会挑一段不太重要的渠道动手,最多淹没一片田地,绝不会伤及百姓,后来不管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郑元贞的眼泪越流越凶,根本都看不清前面的永昌帝与三郎。
  一哭事情败露,二哭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母亲撇清关系,三哭母亲不知会得到什么惩罚,四哭她能否保住自己与孩子。
  她哭得真心,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自然真实无比,而且除了她没有死劝母亲,别的话确实都是真的。
  永昌帝面无表情地审视着面前的外甥女。
  郑元贞哭着爬到永昌帝面前,拉着永昌帝的衣摆道:“舅舅,母亲被鬼迷了心窍,丰延渠真若决堤了,您怎么惩罚她都行,如若丰延渠还好好的,没有酿成水灾,舅舅您至少留母亲一命好吗,她是您的亲妹妹啊!”
  她不想母亲死,不想母亲死。
  柔妃早已僵在了一旁,虽然福成长公主犯下的事跟她无关,可长公主这般是为了推她的老三上位……
  察觉永昌帝朝她看来,柔妃腿一软,马上也哭了,哭着求永昌帝明鉴。
  永昌帝没管她,继续问郑元贞:“此事,庆王可知晓?”
  郑元贞连连摇头,这回一点都不用掩饰,因为庆王确实被她跟母亲瞒得死死的。
  永昌帝沉默片刻,将孩子交给柔妃,起身道:“傍晚庆王回来,朕会亲自审他,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随着永昌帝的离去,几个宫人从外面关上了延福宫的宫门,禁止里面的人外出。
  将近黄昏,康王、庆王以及随行侍卫、近侍们骑马狂奔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城外,一行人靠近城门时才放慢速度。
  守城兵认得两位王爷,痛快放了行。
  这个时间肯定不方便再进宫复命了,康王刚要跟三弟道别,庆王却骑马先行一步,只敷衍地留下句“大哥慢行,我先走了”。
  比庆王足足年长六岁的康王很是不满,三弟平时瞧着像个人似的,没想到在外面办差的态度那么差,如今连最基本的兄弟之礼都不守!
  他在心里抱怨庆王,庆王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康王一通,然后就直奔自家王府的方向去了,未料刚在一处必经的路口转弯,就见前面站着一道挺拔冷肃的身影,正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之一:禁卫统领叶上林。
  庆王可以对康王不敬,在重臣面前却不敢放肆,客客气气地勒马,询问何事。
  叶上林:“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问话。”
  庆王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如何揣摩也不知道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那五千八百亩山林他可是一天不落地陪着康王爬完了查完了。
  庆王就这么糊里糊涂又疑神疑鬼地进了宫。
  从他离京到回京足足有二十八日,这二十八日除了两个雨天他只跟着康王去暗访村民了,其余二十六天不是在山上就是在骑马狂奔的路上,风吹日晒,庆王前半年颓废养虚的肉都重新变紧实了,人也黑了一圈,除了眼神不宁,瞧着还是很像一个勤勉办差的样子的。
  可永昌帝知道老三完全是被老大逼着才四处跑的,老大认认真真检查挖出来的黄精根节时,老三只是在旁边做做样子,老大撑着伞在镇上跟百姓打听百姓对开荒种黄精的看法时,老三躲在一个茶寮里坐着喝茶,还很嫌弃茶叶不好……
  这就是一个空有大志却干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光想着立功,却不知功劳不会自己落到他手上。
  庆王进来后,汪公公、叶上林一左一右地守在永昌帝身后。
  庆王偷偷扫过两人的衣摆,什么意思?
  永昌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庆王扑通跪了,心慌又无辜地看过去:“父皇,可是儿臣哪里出了差错?”
  永昌帝冷笑:“差错?你都派人把朕刚修好的渠给掘了,你还问朕你犯了何错?”
  庆王大惊:“丰延渠?冤枉啊,儿臣这一个月一直都在灵山,绝对没有派人去掘渠,求父皇明鉴!”
  永昌帝走到庆王面前,低头俯视这个儿子。
  庆王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没干就是没干!
  永昌帝怒色不改:“你没派人,但有人替你去做了。”
  庆王瞪大的眼角忽的一抽,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外祖父,难道外祖父跟他一样,嘴上骂韦氏狠毒,事后一回味觉得可行,于是外祖父……
  他还没想完,永昌帝一脚踹了过来:“你个混账,果然知情!”
  外甥女知情不报,他可以理解外甥女胆小怕事,可老三是皇子,是他的亲儿子,孽子怎么能毁了父皇的功绩?一个野心勃勃想争储君之位的王爷,怎么能亲手将一地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庆王被这一脚踹了个倒仰,后脑勺撞到地板上都发出一声清晰无比的闷响。
  庆王很疼,可他还是冤枉,爬起来重新跪好,哭着磕头道:“父皇息怒,这事真不是儿臣干的,是外……是沈世彦年老糊涂……”
  他哆哆嗦嗦地将韦氏心狠帮他出主意,他千不该万不该受到蛊惑跑去跟沈世彦商量的事说了。
  “他老人家当时将儿臣骂得狗血淋头羞愧满面,儿臣哪想到他只是敷衍儿臣,自己去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啊!”
  永昌帝:“……”
  要不是郑元贞已经招了,要不是他清楚沈世彦的谨慎与大义,他都要被老三这话给带歪了!
  郑元贞揭发亲母好歹是因为福成长公主真的做了恶事,人家沈世彦义正言辞地劝阻外孙莫要走上歧途,反倒险些被老三害得无法安享晚年……
  “原来你还真动过毁渠的念头!”
  怒火中烧,永昌帝又朝庆王踹了一脚,恨他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敷衍塞责且不忠君父、不友兄长、不孝外祖、不怜百姓!
  庆王再次被踹倒在地,胸口跟后脑勺一起疼,又疼又怕得趴伏在地,哭求父皇原谅。
  永昌帝深深两次呼吸,转身吩咐叶上林:“送庆王一家回府,无朕旨意,不得外出。”
  还在掉眼泪的庆王傻了眼,他们一家?
第155章
  昨晚永昌帝召庆王进宫问话时各部官员都已经下值,除了在值的禁卫以及里面的一些宫人,几乎无人知晓这事,而知情的禁卫、宫人则深谙管好嘴巴的生存之道,绝不敢擅自外传。
  次日并无朝会,官员们赶在辰正前抵达官署就不算迟到。
  平时康王都会提前两刻钟左右到,今日想着父皇可能会传他与三弟早早过去问话,所以康王辰初就进了宫门,坐在户部的公房里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同在一个公房的户部右侍郎刘大人第二个来了。
  刘大人年方四十,同其他五部的左右侍郎们一样都有继续往上升的志向,那么除了每年的考绩要好看,平时当差也不好迟到早退,再加上公房里有个喜欢早到晚退的康王爷,刘大人便坚持着每日跟康王前后脚到。
  没办法,尚书孟炳不需要在康王面前表现,左侍郎顾大人直接就是康王半个岳父了,也不用担心晚到了就会被康王嫌弃,只他两边都不沾。
  坚持了这么多年,刘大人并没有因为康王外出当差就懈怠了,他也不知道康王已经回京,进来后突然瞧见坐在里面的那道熟悉身影,刘大人先是心里一惊,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偷懒,随即上前跟康王打起招呼来。
  又过了一阵,顾大人到了,瞧见晒得比去年冬天巡渠归来时还要黑的康王,顾大人愣了愣。
  他这一愣,弄得康王有些尴尬,当差时没觉得苦,也无心对镜自赏,昨日回府三个孩子差点不敢认他,王妃也像刚嫁过来那会儿羞答答不好意思多看他的模样,康王才意识到自己晒得究竟有多黑。
  顾大人问了问灵山开荒的细节,得知此事可行,深感欣慰。
  这时,永昌帝的口谕终于来了,让康王去御书房。
  因为户部紧挨着礼部,康王出来后特意在宫道上多等了会儿,不时往南边的礼部那里瞧瞧。
  传话公公猜到什么,低声道:“王爷,皇上只召了您一人。”
  康王微怔,转而又想,可能父皇要单独询问他与三弟?
  他加快脚步朝内宫走去。
  昨晚永昌帝见到晒黑的老三,想的全是凉州毁渠之事老三究竟有没有牵涉其中,此时看到晒黑累瘦的老大,永昌帝便只有满满的骄傲与欣慰了,五千多亩荒林,几十个山头,大多数地方官员都懒得跑的苦差,老大一个皇子居然能做到任劳任怨。
  如果老二没能走出腿疾的阴霾,非要在老大、老三里挑的话,永昌帝会把帝位交给老大,因为老大心思端正,只要他留给老大几位贤臣,老大能在贤臣的辅佐下做个守成之君,贤妃虽然有些野心,但大是大非上不至于犯糊涂。
  换成老三,永昌帝也可以留给老三一批贤臣,但前脚他一驾崩,后脚老三就敢因为贤臣的忠言逆耳撤了他们,再去提拔惯会阿谀奉承的奸臣,这样的老三,必将败坏他跟先帝辛辛苦苦振兴的江山社稷。
  问过黄精与开荒的情况,永昌帝问:“你觉得徐东阳此人如何?”
  康王毫不吝啬地将徐东阳夸了一通。
  永昌帝点点头:“老三呢,他这次差事办得怎么样?”
  康王想着三弟的牢骚与抱怨,嘴上却道:“三弟还年轻,初期有些不习惯风吹日晒的辛苦,但也都坚持下来了,经此历练,以后再有这样的差事,三弟应该能独当一面了。”
  他可是亲自给三弟示范了一遍,这样老三都学不会,那真是白担了少时的聪慧之名。
  他坦诚三弟的懒是不想欺骗父皇,夸三弟是不想父皇怀疑他有背后诋毁三弟之心。
  永昌帝又在心里夸了夸老大的厚道。
  “行了,端午朕会召徐东阳进宫赴宴,到时朕会一起赏赐你们,节前你且都在府里休息吧,多陪陪你媳妇跟孩子,节后朕再调你去吏部练练。”
  甄辨地方官员考绩的真假也是一门学问,老大做事心够细,且眼睛里容不得高官任人唯亲的沙子,到了吏部照样能发挥所长。
  与口头的夸赞相比,这种实际的官职调动、历练机会的增加更能说明父皇对他的满意!
  康王眼眶都红了:“儿臣愚笨,只能在这种力气活儿上为父皇分忧,儿臣不累,不需要休假。”
  永昌帝笑道:“你不休老三就不敢休,不怕他抱怨你?”
  康王这才领命。
  出宫之前,他先去给周皇后、贤妃请安。
  贤妃与柔妃同样住在西宫,离得近,有些动静就能察觉,尤其是郑元贞母子在柔妃宫里待了一整个白天这种大事。
  贤妃照旧先问永昌帝与儿子的对话,得知永昌帝还在为庆王夫妻的异样做遮掩,她便默默配合,笑着让儿子好好休息。
  康王高高兴兴地跟母妃告退,出宫路上想到一个月没见到二弟了,康王又特意绕路到工部,单纯地跟二弟叙叙旧。
  “这日子过得真快,筠儿模样又长开了一些吧?”
  “嗯,大哥想他的话,过几日休沐,可以带敦哥儿来我们这边坐坐。”
  康王:“好啊,就这么定了。”
  再分别提提灵山的黄精、兵器坊的重火药进展,兄弟俩便分开了。
  康王没怎么提庆王,惠王爷自然也无从知晓住在城东的庆王出了什么事,朝会上不见庆王,只当庆王跟康王一样都被父皇给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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