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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归港——二字三言【完結】

时间:2025-02-06 14:37:14  作者:二字三言【完結】
  她只好回去劝说沈有容:“哥,剩下也没什么内容要拍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别再浪费时间在这了。”
  沈有容没动:“都看了这么久,最后一场戏还急什么。”
  他睨眼扫着沈汀仪,语气不容置喙:“不是你说的是拍正经戏,有什么好担心的。怎么,担心我接下来会看到什么拆了你的台?”
  沈汀仪:呜呜呜她哥好可怕。
  黎泱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完成不了任务了。
  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这么拍。黎泱也被激起了斗志,不就是沈有容在那看着吗?不就是当着他的面演戏吗?她又没做什么事,心虚什么啊!
  对,演就完了!
  给自己打完气,黎泱重新牵住了林川的手。她像故意为了故意证明给谁看,把手腕高高举起,开口大声念出那段台词。
  沈有容眉心一跳,胸口猛然一滞。
  他攥紧手掌,视线越过围在一起的人群,直直盯着黎泱。
  一波三折终于结束了拍摄,黎泱总算放下心,没有搞砸沈汀仪的拜托。她刚想去找沈汀仪,林川忽然叫住了她。
  “Li,能交换你的联系方式吗?和你合作很愉快。”
  黎泱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抱歉”,身后突然传来力道,一道人影堵在了她面前。
  “她不能。”
  沈有容挡在了黎泱和林川之间,面容冷峻。林川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和沈有容周身强大的气场比起来,他有些相形见绌。
  林川:“沈先生,我是在询问这位Li小姐,你好像不能替她做决定。”
  黎泱见气氛不对,想站出来打圆场,结果被沈有容一手按住了肩膀。
  “我有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这事也轮不到你来评判。”
  他转头看向黎泱:“拍摄结束,该跟我回去了。”
  黎泱被他强硬的安排有些不舒服:“沈有容,你这样对别人很没有礼貌。让我先把话和林川说清楚,还有跟沈汀仪打个招呼——”
  “但是我没耐心了。”
第26章 不夜26
  “砰——”的一声,车门关闭,随即落锁。
  黎泱被沈有容塞到副驾驶的位置,怎么推都推不开车门。她转身看到沈有容坐进车内,紧绷的下颌和蹙起的眉心都透露一个信息:男人现在的心情十分不悦。
  事情是怎么演变到这一步的,黎泱也不知道。沈有容直接把她从操场上带走,一句话也不说。
  她只觉得不明所以,是自己的哪个举动不让他顺眼了?
  黎泱想不通,用余光去偷瞄沈有容想从他脸上得到点线索。好吧,人家连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女人的心思难猜。
  沈有容的心思更难猜。
  她拉过安全带系上,思考着要不直接打直球问他。结果话还没开口,就看见男人的身影覆了过来。
  沈有容伸手扯下黎泱脖子上的那条Burberry围巾,紧接着降下车窗扔了出去。
  “......那是——”
  黎泱没预料到他的举动。那是林川借给她的围巾,不是她的东西,就这么被沈有容丢掉了?
  沈有容冷声道:“不许动下车捡的念头。”
  仿佛看穿她的内心想法,他不给黎泱机会,发动汽车驶离了校园。
  回到家,他将黎泱径直带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握着她的双手放在洗手台上。
  沈有容的手掌宽大,能完全包裹住黎泱的手。一开始黎泱还想挣脱,后来发现没有成功的迹象后只能放弃。
  水流声哗啦,充斥在封闭的浴室内。
  黎泱不经意抬眼,看见了自己和沈有容在镜子中的姿势。两道身形一前一后站着,沈有容低头垂眸,胳膊从她的腋下穿过,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着她的双手。
  就像是,她被沈有容抱在怀中,有些暧昧。
  “黎泱,我在生气。”
  沈有容关掉水龙头转身,抽了两张干净的纸巾,擦干黎泱手上的水珠。等到做完这一切,他才顾及自己同样湿漉漉的手。
  “你上次在机场告诉我,不要阴阳怪气藏着情绪。所以我说,我现在在生气。”
  他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而后靠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视线没有掩饰和遮挡,就这么看着黎泱。
  饶是黎泱再迟钝,此刻也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不成型的猜测慢慢浮现:
  沈有容这是......吃醋了?
  黎泱的眼中闪过很多情绪,不确信,怀疑。沈有容莫名的情绪变动是因为她?因为她在拍戏的时候牵了林川的手?
  她对沈有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还是,只是单纯地因为占有欲。沈有容将她划入了属于自己名义的范畴,不喜欢她和他人的接触。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但被黎泱下意识否决了。
  她脸上迟疑的神情被沈有容尽收眼底,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动了身形。
  沈有容伸手揽住了黎泱的腰,将人带到自己面前,而后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太快,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唇瓣相触的刹那,黎泱还觉得不真实。但很快,唇上真真实实传递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好像按下了慢放,身体的每个感官都被放大,黎泱觉得从脸颊开始升温,耳垂滚烫,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每一次她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沈有容咬着她的下唇,不轻不重地描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张开。”
  “呜......”
  黎泱觉得自己像要溺水,呼吸不过来,该做什么一无所知,身体也发软没了力气。她只能下意识听着沈有容的命令,张开了嘴。
  随之而来的是攻城略地。
  沈有容的喘息也无声地加重。
  黎泱节节败退,想躲,但沈有容将她圈在了怀中,无从躲避。他用手抚摸着黎泱的脸颊,从耳垂滑到后颈,手指游走过的每存皮肤都变得灼热。
  “好烫。帮你降温,好不好。”
  沈有容忽然停下了动作,给了黎泱片刻的喘息时间。他将黎泱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呼出的气息洒在肌肤上,又是一种刺感。
  黎泱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的沈有容很危险。
  她提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想推开沈有容,然而力道软绵绵的,像小猫在挠人。
  “......不,让我......”
  话都没说完,沈有容不轻不重捏了下她滚烫的耳垂,黎泱双腿发软险些要站不住摔到地上去。
  沈有容捞起她,扯下一块浴巾铺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将黎泱抱了上去。
  “可我需要你。”
  沈有容的双手撑在她身侧,视线和她平齐,姿态却是绝对的掌控。
  “你觉得我会平白无故无聊到让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黎泱,想撇清关系、在别人面前装陌生人的是谁?”
  黎泱一愣,想到了在学校林川询问她是否认识沈有容时,她说了不认识。
  原来,他那时都听到了?
  可她那样回答,不是因为担心消息传出去会对沈有容造成困扰。
  黎泱现在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沈有容的关系,但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描述。
  总不能是——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沈有容逼近,“黎泱,回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怎么对着别的真正的“陌生人”表现得那么放松,笑得开心随性;而对他,总透露着提防和小心。
  沈有容不知道,他今天越过这一步会带来什么后果。在他的设想中,至少和黎泱的身体接触不应该发生在这种时刻——因为莫名醋意带来的冲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他知道。
  可没有控制。
  导师Pawel曾经对他说过,与数字打交道是需要极致的理性和冷静。他说:
  “Ethan,像你这种从来没设想过穿着西装迎娶心爱姑娘的人,要么是天生冷淡,要么是还没有遇到注定的那个人。”
  “而后者呢,通常情况下也面对两种概率。”Pawel在这个时候显现了英国人的冷幽默,卖足关子后才缓缓说:
  “一种是大圆满的happy ending,另外一种就是伤感的bad ending咯。”
  沈有容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当时忙着核对一项数据,闻言头也没抬:“按照你的说法,婚姻到最后只有这两个结局,为什么还要在之前浪费精力谈爱情?”
  他对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不屑一顾,认为是一项投入时间和收获成本不成正比的事。
  不值得,也没必要。
  可几年时间过去,沈有容现在才体会到Pawel那句话的含义。
  爱情的意思就是:
  你明知道深陷其中的后果,可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沉沦。以为能够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试探,直到最后不可抽身。
  面对沈有容的质问,黎泱也意识到,她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她总是用一个又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从不敢正面去细究。其实仔细想想,从她在危急关头打给沈有容的那通求救电话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不复当初的平直,变得纠缠不休。
  沈有容向她施与了一次又一次的援手,让她有后路从孟家搬出。和有趋光性的飞蛾一样,人也同样会将目光放在追寻明知不可攀的高山上。
  但黎泱始终认为她站在被施舍的那一方,与沈有容是一个不对等的关系。
  双方的身份悬殊有多大,她甚至没有勇气对外宣称和他有关系。
  ——就因为过去有过太多次希望扑空的经历,让她没有胆量去设想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我把你当做资助者,一直以来都抱着感激的态度。”
  黎泱不敢去看沈有容是什么反应,下定决心语速飞快,似乎是害怕迟疑一步就没有说出的勇气:“今天的事就这样吧,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当,和晚宴那天的事扯平了。”
  说完,她想要跳下洗手台,然后刚往前挪了一步,就被沈有容按住了腿。
  她身上还穿着学校制服,毛呢短裙坐下的时候长度往上带了一段,露出膝盖以下的纤细小腿。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ῳ*Ɩ ,白得有些晃眼。
  沈有容忽而发出一声轻笑,促狭的眼眸微微弯起,眼底盛满像是终于等到猎物自投罗网:“那晚发生的事,是我对你说了个慌。”
  她根本没有亲他。那甚至不算是吻,只是个意外,蜻蜓点水一般擦过了他的下巴。
  黎泱目光诧异:“你——”
  “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不了。”沈有容敛了眼底的笑意,一字一顿,语气认真注视着黎泱的眼睛:“你说呢?”
  知道真相的黎泱又气又恼。她想起那晚在玄关,沈有容说的那句:“难道你以为我要亲你”,于是一字不差地全部原话奉还给了他。
  “沈有容,你......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听到黎泱的话,当事人沈有容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一挑眉,照单全收,又给出一句:“亲完再讲道理。”
  “!”
  黎泱没说出口的话,也没了说出口的机会。她毫无经验,在沈有容的牵引下像个笨拙的初学者,牙关失守,水渍声令她更加脸红心跳。
  直到门外传来窸窣的响声。
  “happy,你怎么一直扒门啊?里面怎么了,也不知道我哥和黎泱姐在哪——”
  沈汀仪推开卫生间的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飞速转身带上了门,接着手忙脚乱牵着happy跑得远远的。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第27章 不夜27
  房门打开又闭合,时间不过短短几秒钟。
  沈有容看着用双手捂住脸的黎泱,觉得好笑:“做什么,掩耳盗铃?”
  “你先出去。”
  黎泱用鞋面踢了踢沈有容,声音听起来有点破碎:“让我一个人静静。”
  被沈汀仪撞见她刚才和沈有容亲在一起,有种学生时代谈恋爱被教导主任发现的羞耻感。
  怎么会这么巧合啊——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沈汀仪。
  沈有容掰开她的手,发现黎泱的脸已经熟透了,唇瓣水光潋滟,泛红诱人。
  “你打算一直坐在这变蘑菇,还是要把自己捂死?”
  黎泱闻言扬起眉毛瞪了他一眼,本意是想要狠狠谴责表达气愤。但她泛红的眼尾实在没什么杀伤力,落在沈有容眼底倒像是在撒娇。
  “现在还真成了红眼会咬人的兔子。”他随口笑着,想把黎泱抱下来。
  黎泱拍开沈有容伸来的手,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然而刚牵动嘴角就发出“嘶”的一声。
  嘴破了。
  疼。
  沈有容是属狼的吗?为什么那么用力咬她!
  黎泱背对着镜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她问:“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很丑?”
  身为欺负人的“罪魁祸首”,沈有容不紧不慢回答:“没有,很好看。”
  黎泱才不信他的话,转头自己去看镜子。在看清自己脸上残余未退的红晕和异于平常的状态后,她已经彻底说不出话了。
  为了上镜涂的口红早被吃掉,在嘴角又晕染成一块,像是被留下的某样证据。原本服帖整齐的头发也被沈有容揉乱,发丝杂乱无章。
  怎么看,都是一副刚刚经历某种暧昧不宣的状态。
  黎泱再抬眼去看沈有容,在他洁白的衬衫衣领处发现了块红色的口红痕迹,不知道是什么蹭上去的。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还有沈汀仪小心翼翼的话音:
  “二哥,我就是传个话。刚刚大哥打电话说有事找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好了我话说完了。”
  黎泱已经跳下洗手台,用胳膊肘顶了顶沈有容:“那我先回房了。”她听到沈有容大哥要来的消息,觉得自己还是最好别露面待在房间。
  “沈汀仪已经看见了,你还害怕见我哥?”沈有容反握住她的手。“黎泱,你现在躲不了。”
  黎泱低下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十指相合的手,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问了个最傻的问题: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收获的是沈有容将手握得更紧。
  他反问:“你觉得能牵手能接吻的,是什么关系?”顿了顿,沈有容又在后面补充一句:“还要一起见家人。”
  黎泱感受到沈有容宽厚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肤纹理传递到她的手中,带着让人定心的作用。
  她想张口,欲止又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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