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加重,孟鞍呼吸渐沉,抬起腰身,动情地去吻他,激烈的冲撞中只吻到他的下颌。
陆勘捋了下她凌乱的发丝,将她完全搂在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
两人皮肤像是被汗水黏在一起,越贴越密,她感受着他的滚烫与结实,浪潮中,仿佛彼此已互为血肉,连血液都在一同沸腾。
孟鞍抬脸吻他脸颊,只想要抱得更紧才好。他揉着雪白水滴,不停含吻她。直到她忍不住在他怀里颤栗,贴在他耳畔,呢喃着叫他名字,浑然忘我。
……
临别的情人,仿佛不知疲倦。
直到累得彻底脱力,陆勘抱她去浴室洗澡,再回床上,她换了睡裙,发尾微湿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窗帘没拉实,透出一丝月色,陆勘轻轻顺着她的发。
即使身体已累极,孟鞍仍不愿睡。
她脸贴在他胸膛前,一静下来,心底似乎就有些空虚,她今晚有些迷恋和他做。爱的感觉,却又不仅仅是想填满身体欲望。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紧密的怀抱,喜欢一起颤抖过后的相拥,喜欢高。潮后他的吻,这些都比和他做。爱本身更让她沉迷。
孟鞍抚了抚他胸口,“陆勘。”
他应了声,低头去看她,她顺势抬头吻了上来。她亲得很用力,舌尖在他口腔里诱引着,陆勘抱着她换了个角度,让她彻底躺在枕头里。
孟鞍摸着他的后脖颈,腿在底下和他相缠,低声说,“我还想要。”
她唇贴着他轻轻吐着热气,陆勘稍稍扬眉,凝视她几秒,俯身去吻她的鼻尖。
身体渐渐又热起来,孟鞍感受着身上男人的力量,说不出的充实感,他亲吻她的肩颈,一路往下。
孟鞍抱着他的头,身体既舒缓又踏实,但体力早已耗尽,过于疲乏,她渐渐也抵不住,睡了过去。
没一会,陆勘察觉到她毫无动静。
他撑在她身上仔细看了她一会,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
陆勘无奈地笑了下,从她身上下来,手背盖住自己的额头,闭眼缓了半分钟,去拉下她卷起的睡裙,帮她盖上被子,长吁出一口气。
窗外那抹月光更亮了,斜照进屋里,他下床拉紧窗帘。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陆勘看着身旁的女人,她呼吸平缓地睡着,面容莹静。良久,亲了下她的额头,在她一旁睡去。
早上陆勘醒来时,孟鞍也跟着醒了过来。
房里还是一片漆黑,她侧着身,躺在枕头上没睁眼,也没出声。
他的动作很轻,很快就出了房门。
孟鞍听着门外的声音,很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
他们分别过太多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太开心,或许是这一次相聚她已经期待了很久,又或许是再见面的日期还未知,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对这次离别产生了格外失落的情绪。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给他带来负担。可模糊听着他在门外的动静,想送一送他,哪怕只是送出家门的念头抑制不住。
孟鞍下床跑到客厅,陆勘提着包,正准备开门,回头见她起来,“吵醒你了?”
孟鞍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初秋的早晨已有凉意,晨光里她脸色苍白,陆勘看见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抿唇道,“你先把鞋穿上,我还没走。”
话音刚落,孟鞍忽然上前用力抱住了他,“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她很瘦,这么抱过来贴在他怀里,更让他觉得她单薄,刹那间,怜意和不舍交杂在心中,陆勘紧紧抱着她,“肯定给你打电话,我不会忘的。”
只抱了一会,时间不早,他还要赶高铁,孟鞍主动放开他,“你要注意安全。”
陆勘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再回去睡会。”
他走后,孟鞍回到床上,也想再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
手机上跳出一条信息,是陆勘发来的:【锅里给你煎了饼,你起来后热一下再吃,桌上的蓝莓已经洗过了,可以直接吃。】
孟鞍读了一遍,关掉手机,侧卧在床上,床铺另一边已经凉了,她抱着他用过的枕头,枕在上面。
心里仍有些恍惚,再回想这几天,就好像一场梦,甚至有了虚幻之感。梦醒了,她面对的只有空荡的房间。
明明他才刚走,她却很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够了。
念头蜂拥而至,她拿起手机就已经拨出他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习惯性喊她,“鞍鞍。”
她轻轻应了声,“坐上车了吗?”
陆勘回答:“上了出租车,怎么了?”
她没怎么,一听到他说话,鼻头竟不受控制地一酸,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很久不出声,陆勘又喊她,“鞍鞍?”
她瓮瓮嗯了一声,“我在听。”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晨风从出租车窗外吹进来,陆勘迟疑数秒,“你……哭了?”
孟鞍快速眨着眼,“没有。”
城市街景飞速掠过,他离她越来越远,他静了静,“鞍鞍,你等我回来,不会很久。”
“我知道,我知道。”孟鞍手背捂住眼睛,“我会等你,也会想你。”
第62章 62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
假期一结束,孟鞍又恢复工作状态,飞去了上海。
片子第二次粗剪出来,在会议室一起看过成片,故事框架基本符合孟鞍的预期,因为主题相对敏感,每一次剪辑都会提交一版给军区审查,按照他们的建议,再和章之恒团队开会,讨论细节是否增添或者删减。
忙忙碌碌十来天,再回到江城,孟鞍休息了一天,去花市买了些绿植。上次陆勘走之前放了家里钥匙在她这里,她顺便上他家放了两盆仙人掌。
从他家出来,孟鞍去附近商场买东西,临近中午,不少上班族在这里吃午饭,孟鞍逛了逛,打算先解决午餐,买了杯拿铁,进了赛百味。
店里人不多,几个人排着队,一进门孟鞍就注意到排在最后的年轻女孩。
她走上前,许柠正看着手机,孟鞍喊她一声,“许柠。”
许柠抬起头,表情诧异,“鞍鞍姐……好巧。”
孟鞍看她戴着工作牌,笑笑说,“是很巧,你现在在这边上班?”
“对,我前不久换的工作,公司在旁边。”许柠打量了一下这位许久不见的师姐,素颜但是气色很好,打扮简单随意,看起来却比辞职前更漂亮了,许柠对她礼貌地笑笑,“鞍鞍姐你今天怎么在这边?”
孟鞍见她表情局促,说话比之前做同事时还拘谨,心里清楚缘由,说,“我买了几盆仙人掌,放到你哥家来。”
许柠一怔,一边消化这个消息一边悄悄瞄了眼孟鞍,当下不便多问,只保持着笑容点头道,“陆勘哥不常在家,确实放些绿植好一点。”
说话间,前面两个人点好单,许柠还停在原地。
孟鞍笑了下,转而说,“你忙不忙?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两人去的是商场里一家做融合菜的餐厅,装潢精致,服务到位。
点完菜,两人开始闲聊,许柠起初还担心会尴尬,聊起来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菜陆续上桌,吃了一些东西,许柠才不好意思地说,“鞍鞍姐,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之前……”她支吾了一下,“都是我多嘴惹出的事,我哥那时压根不知情,都怪我。”
孟鞍会意,“我和你哥……”她顿了顿,“这和别人没关系,也不怪你,这是我和你哥,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她微微一笑,“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很好。”
许柠:“看你和我哥还好着,我就放心了,否则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哥,我哥对我们家其实挺好的……”
孟鞍发现许柠其实心思很敏感,容易想得多,而想得多的人往往活得比较累,她转开话题,“你现在还住在家里?”
许柠嗯了一声,垂着眼道,“现在公司离家里挺近的,我图方便还住家里,也省一份房租。”
孟鞍点点头,没说什么。
饭桌上,许柠聊了不少工作现状,边吃边聊,一顿饭吃完,孟鞍叫来服务员结账。
许柠见孟鞍要付钱,立刻拿出手机,“鞍鞍姐,我请你吧。”
孟鞍扫码结账,抬眼看她,“你都叫我一声姐,吃饭我怎么能让你付钱?你哥也不是这样的人。”
这里消费不便宜,许柠看钱已经付了,再推脱显得矫情,抿唇道,“鞍鞍姐,我知道你和我哥都不在乎这些钱,但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下次让我请吧。”
孟鞍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下次再说。”
两人一道出门,许柠要回公司,孟鞍要去一趟超市,两人在商场门口分手。
孟鞍抱了许柠一下,想了想说,“过得不开心,就出来自己过吧,困难有很多,但也会开心很多。”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许柠的背。
晚上孟鞍和陆勘视频时,聊起中午碰见许柠的事。
陆勘在屏幕那边问:“你怎么到家里去了?”
“哦,买了两盆仙人掌放过去,空气也许会好些。”
陆勘弯了下唇,又点头说,“许柠在家里是过得不容易。”
“她其实工作很努力,做得也不错,就是性格敏感了些,干这行会很累。”
“家庭原因造成的,她从小在家里没有许绍受重视。”陆勘说,“你夸她可以和她说,她很喜欢你。”
孟鞍拿着手机,半靠在床头,“喜欢我什么啊?”
“你问问她,我不知道。”
孟鞍微扬起眉毛,“我就问你。”
陆勘眼神从屏幕上移开,侧着脸笑了一下。
他坐在操场阶梯上,正对着顶灯,灯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五官轮廓都被勾勒得清晰无比,孟鞍忍不住说他,“变天了,你还穿短袖。”
“不冷。”
孟鞍看着他,“这种天容易感冒,你们不是马上要封闭训练了?你还是多注意身体。”
陆勘脸上表情不自觉地放松,“知道了。”
孟鞍才洗过澡,穿着睡裙,头发蓬松地披在身后,也微微笑着看他,通过一块小小的屏幕互相看着彼此。
静了静,陆勘喊她一声,“鞍鞍。”
孟鞍嗯了声。
“这段时间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孟鞍点头,“我知道啊。”她把手机放到近前,语气平淡地说,“你专心训练,我这段时间要筹备工作室。”
陆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在灯下很亮。
室内窗户没关严实,到了晚上风有些凉,孟鞍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忽然就有些想念他的温度,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前些日子,两人在一起的亲吻拥抱。她把碎发别去耳后,慢悠悠开口,“我买了几套新内衣。”
陆勘一愣,清咳一声,没言语。
孟鞍手托着脸,盯着屏幕也不说话,只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
她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脸上表情被灯光照得有些柔媚,陆勘一时心里也有些异样,无奈笑笑,低声说,“别闹了。”
“想不想我?”
陆勘点头。
孟鞍笑起来,笑过之后,心脏又跟着怦怦跳了两下,看着他轻声说,“等你。”
打完视频,孟鞍去把家里窗户关小了些,看着窗外的深夜,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也有些甜蜜。
又带着复杂的情绪入睡,孟鞍第二天请了人吃饭聊工作室的事。
之后满城看合适的场地,找人谈合作,期间又飞了趟广州参加影展,四处奔波,这些天只有晚上独自入睡时,她才会想起自己在等待。
深秋已至,天气越来越冷,街边落了满地的银杏。某天傍晚,天将黑未黑,孟鞍开车回家,路上看见街道上成片的金黄,刹是美好,她在路边停了几分钟车,拍下照片第一时间想分享给陆勘。
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银杏,他有没有看见秋天的落叶。
四季如春的西南。
夜色下,刚刚结束水上训练的一队人马在丛林里行军回驻扎地。
汗水和泥水混在迷彩上,腰部以下全部湿透,背上行囊像有千钧重,植物气味混合着湿热空气,闷热得让人仿佛透不过气,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等待短暂的休憩。
密密麻麻的草丛里,众人步伐迅速地踩过,远处山影连绵,似乎跋涉不尽。
“这山窝里还有花开得这么好。”队伍里忽有人低道。
众人闻声望去,不知名的紫色野花在丛中盛放。
陆勘多看几眼,旁边李驰问,“这花你认识?”
“像喉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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