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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念归人——香菇酱【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6 17:15:19  作者:香菇酱【完结+番外】
  “战争已经结束了,小鬼子被赶回日本岛,以后都没有战争了。”婉萍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撑着身体对姜培生说。
  “唉,”姜培生长叹口气,顿了半天,说:“双十协定虽然签下来了,但蒋总裁对于其中很多条款都非常不满意。我只怕他哪天忍不住撕了和平协议,又搞起来摩擦要打内战。”
  听姜培生这样讲,婉萍的情绪也一下低落下来,她原以为一切都结束,现在看来却像是短暂的休战,不定什么时候,一场新的战火就要在这片土地上又烧起来。
第四十七章 麻烦找上门
  姜培生在天津有三家公司,都是从日本商人藤井三郎名下拍过来的,一家跑海运,另两家做的是对外贸易。这三家公司之前的合作伙伴因为与日本人做生意都接受被调查,名下的公司大部分也被查封。姜培生为了能让自己的生意尽快展开,跑了内部关系,把这几个人从审核名单上划掉,同时作为交换在他们的公司里入了股。这通操作下来,短短一个多月后姜培生手里的资产就翻了两倍,在天津港和塘沽港的贸易公司里挤到最前面。从到天津开始,姜培生就经常带着婉萍去各种舞会酒会,与从前她交际圈里的军长司令太太不同,这边最常打交道的都是商会会长的或者私人企业老板的亲眷。她们没太多的权势可攀比炫耀,于是把精力都用在了衣裳、头发、首饰上,个顶个的讲究,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穿的用的都是一套又一套的名堂,连旗袍上镶的扣子都能讲出几十种花样来,婉萍听她们说话就觉得什么都新奇有趣。同样是听人说话,与跟在王太太宋太太身边全然不同的是心境。在重庆时候的婉萍总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讲不好惹了人家不开心,但眼下在这些更讲究更花哨的太太面前,婉萍成了被众星拢月的那位。她当然想到了,也许这些时髦太太背过身就会骂自己是土气的乡巴佬,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但当着她的面,她们可是一句都不敢讲,一个个说话都得看她的面子、揣摩她的心思。有次从酒会坐车回家的路上,婉萍就跟姜培生说:“下次哪怕我穿一件最廉价的旧黑布裙子,何老板他们的太太也能变着花样夸出口,真是只要自己敢说,就不怕别人不敢信。”“那些人不就是那样,日本来了给日本人卖力,我们来了就换个对象巴结。总之有奶就是娘,多给点好处,他们连老娘都能拉街上叫卖。”姜培生说。
  姜培生在天津有三家公司,都是从日本商人藤井三郎名下拍过来的,一家跑海运,另两家做的是对外贸易。这三家公司之前的合作伙伴因为与日本人做生意都接受被调查,名下的公司大部分也被查封。姜培生为了能让自己的生意尽快展开,跑了内部关系,把这几个人从审核名单上划掉,同时作为交换在他们的公司里入了股。这通操作下来,短短一个多月后姜培生手里的资产就翻了两倍,在天津港和塘沽港的贸易公司里挤到最前面。
  从到天津开始,姜培生就经常带着婉萍去各种舞会酒会,与从前她交际圈里的军长司令太太不同,这边最常打交道的都是商会会长的或者私人企业老板的亲眷。她们没太多的权势可攀比炫耀,于是把精力都用在了衣裳、头发、首饰上,个顶个的讲究,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穿的用的都是一套又一套的名堂,连旗袍上镶的扣子都能讲出几十种花样来,婉萍听她们说话就觉得什么都新奇有趣。
  同样是听人说话,与跟在王太太宋太太身边全然不同的是心境。在重庆时候的婉萍总小心翼翼,生怕一句话讲不好惹了人家不开心,但眼下在这些更讲究更花哨的太太面前,婉萍成了被众星拢月的那位。她当然想到了,也许这些时髦太太背过身就会骂自己是土气的乡巴佬,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但当着她的面,她们可是一句都不敢讲,一个个说话都得看她的面子、揣摩她的心思。
  有次从酒会坐车回家的路上,婉萍就跟姜培生说:“下次哪怕我穿一件最廉价的旧黑布裙子,何老板他们的太太也能变着花样夸出口,真是只要自己敢说,就不怕别人不敢信。”
  “那些人不就是那样,日本来了给日本人卖力,我们来了就换个对象巴结。总之有奶就是娘,多给点好处,他们连老娘都能拉街上叫卖。”姜培生说。
  “可越是知道他们这样,我心里就越慌,”婉萍抱着姜培生的胳膊,侧身靠在他的肩头说:“他们都是些认钱不认人的,现在你一口气拿下了这么多股份,我只怕有人面上笑嘻嘻,心里要憋着劲儿要使坏。”
  “你以为我能这么顺利把公司办下去是只靠我自己吗?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两个月之内办完这么多的事情。”姜培生说着侧头看着婉萍:“我当然知道他们不老实,这些个地头蛇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钱,绝对要寻机再抢回来。只是我也不怕他们闹,真要闹起来正好有个机会处理掉一些人,一次收拾老实后面倒省得浪费心思。”
  姜培生不是个喜欢讲大话的人,他这样说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婉萍吃下一颗定心丸,想了一会儿,说:“我听说王司令去山东了。”
  “嗯,”姜培生点头:“他在山东是军政大权一把抓。”
  陈家人在天津的日子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舒坦,屋子里烧得十分暖和,再不必担心冻手冻脚,吃食更是讲究,聘了两个厨子,一南一北各有专长。
  唯一的小波折是副官刘章找来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佣,夏青见到那女孩相貌秀丽后脸色很是不好,人在屋里待了一天不到就被她打发走,自己出门另找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回来。姜培生不在家的时候,夏青拿这事还专门说了婉萍,嫌弃她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怎么能在家里留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姑娘呢?
  婉萍对此倒是不在乎地说:“培生要是个跟刘司令一样的人,之前在外面那么多年早就找了,说不定现在都给我抱回来好几个孩子。再说他要是真想胡来,咱们谁也防不住,我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用。”
  夏青听了婉萍的话依旧是直摇头,说:“外面的防不住,家里的始终要防一手。”
  婉萍摇摇头,把这话压根就没听到心里去。她只管享受着眼前的悠闲日子,白天要么看书逛街,要么和那些商人的妻子们一块去听听名角们的京戏。
  一开始婉萍听不来京戏,但听了三五回后渐渐品出了其中乐趣,《贵妃醉酒》、《窦娥冤》、《铡美案》、《桃花扇》等等她都听过。
  十二月一号 ,婉萍听说荀老板要来天津城里唱《西厢记》,她特意订票买了最早的一场,本来是拉着姜培生一块去的,但他临时有些事情去不了,婉萍便叫了平时与她家生意往来比较多的何老板的太太。
  台上的崔莺莺唱着:“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婉萍正专注地看着台上,没注意到后排发生一阵小骚乱,直到有人拉住她的胳膊,婉萍这才回过神,心中有些不悦地扭头,发现扰了她看戏的人居然是家里的老妈子黄婶。
  “太太您快点回家吧!家里出事了!”黄婶是个身材略臃肿的乡下妇人,一张大圆脸盘子,脸蛋黑红、瞧着便是一身力气的健硕模样。她从前在不少人家做过事情,看着虽有些粗笨,但很有规矩,来家里一个月了,夏青对她非常满意。婉萍印象里黄婶也不是个容易慌神的人,她特意跑来说家里出事,让婉萍也不由十分紧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婉萍连声问。她说话声音引得旁边看戏的人侧头看过了,有人是烦躁,嫌她说话打扰了荀老板的戏,也有好奇的,对于别人家出了大事很是感兴趣。
  “太太,咱们还是回去说吧,这里人太多了。”黄婶左右看了一眼,压低着声音说。
  “是我姨母又犯头疼病?还是培生出事了?”婉萍顾不得别人眼光追着问。
  黄婶抿抿嘴角,犹豫几秒,潦草地摇头说:“太太,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太太,要是家里有事,您还是快点回去吧。”陪婉萍看戏的何太太说。
  “嗯,我先走了。”婉萍说着话,随黄婶一起出了梨园。梨园外一辆黑色小汽车已经在等着,一见到婉萍和黄婶出来,司机立刻打开门让她们坐进去。回家的路上,婉萍又问起了黄婶:“到底出了什么事?”
  黄婶满脸纠结,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事,只能苦着脸说:“太太您回去就知道了。”
  从梨园到多伦道 7 号开车走马路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车开进院子后婉萍快步走进屋里,她没有脱大衣,穿过前面的门廊,直奔客厅,一眼就瞧见靠窗的黑色皮沙发上坐着个女人。
  她留着到耳根的短头发身上穿一件白底红梅的棉夹棉旗袍,细长的眼睛微微向上挑着,像画里的狐狸一般,鼻梁又高又直,嘴唇是肉嘟嘟的。
  “请问你是哪位啊?来我们家里找谁?”婉萍极力克制着情绪,把包扔在沙发上,两臂抱在胸前,立在那女人一步远的地方低头问她。
  “我叫朱穗,是芷江机场的护士,来这里找我孩子的父亲。”朱穗说话时特意将右手搭在了小腹上,随后挑起眼皮,嘴唇自然地勾起了笑:“培生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吗?”
  “我姨母呢?”婉萍未搭理朱穗的话,而是问向旁边一直陪她的黄婶。
  “这女的把夫人气着了,这会儿夫人正在楼上躺着休息呢。”黄婶连忙说。
  “你上去看看姨母,她要是实在不舒服就送去医院吧。”婉萍吩咐说。
  “好的,太太。”黄婶应着话走到了楼梯边,到电话旁时立住脚问婉萍:“要不要给姜司令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家里的情况。”
  “不用,他快下班了,”婉萍指了下靠墙的立钟,说:“黄婶,你上去陪着我姨母吧,有什么事情我喊你。”
  黄婶说:“太太,有什么事儿你一定记得叫我,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婉萍点了下头,等着黄婶上到二楼后,她才又看向朱穗说:“你要不说话,我心里还有几分慌张,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护士。”
  “我怎么不是护士?你从哪里瞧得出来?”朱穗笑着晃晃手指,她习惯性地去撩头发,指尖搭到肩头摸了个空,又自己垂下来。
  “你头发是刚剪的,指甲油都没有卸干净。”婉萍冷着脸问:“你是哪个歌舞厅的?你来我家到底什么目的?”
  “目的?我跟你讲了,我来找孩子的父亲,要不然还能有什么目的?”朱穗抱着胳膊,翘起了二郎腿,她歪靠在提着沙发上,一点也不害怕地直勾勾盯着陈婉萍笑:“干什么呀?姜太太。你和培生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孩子,现在姜家终于有后了,你作为大太太你不该高兴吗?绷着个脸吓唬我算什么?”
  “你是不是芷江机场的护士,是不是怀了我家培生的孩子,等培生回来自然就知道了,我没有要吓唬你的意思,我就陪你在这里等他。 ”婉萍冷着脸说完,随后坐到了距离朱穗最远的沙发边上。
  说她是舞女的话是婉萍诈朱穗的,不过看样子她倒索性不继续装端庄了。婉萍看着朱穗拨弄着手指甲,越瞧得仔细便越觉得她身上风尘气重,更加确定闹上门的这位绝不是什么战地护士,可如果说朱穗就是个歌舞厅里的舞女,甚至于是妓女,那她真的怀孕了吗?如果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可能是姜培生的?婉萍心里一时也没了准,纵然她是无比相信培生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又疑惑如果此事全是凭空捏造,谁给了朱穗这样大的胆子,让她敢讹人讹到警备副司令的头上来。
  婉萍也不再说话,她与这个自称叫朱穗的女人僵持着。两人对坐了一个小时后,房门再次打开,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婉萍听着脚步,分辨出来是姜培生回来了。
  姜培生走进客厅,看到皮沙发上的女人蹙起眉,伸手指向大门的方向说:“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培生,”朱穗轻弱地叫了一声姜培生,然后站起身,微低着头,右手护在小腹上,说:“我知道我不该来的。”
  “你是不该来!”姜培生沉着脸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可孩子是无辜的。”朱穗软着声音,说话一副可怜巴巴、任人欺负的样子。
  “刘章!”姜培生不再跟朱穗说话,扭头叫声他的副官。
  “有!”刘章立刻应声跑上前。
  “两个事儿!”姜培生黑着脸,伸出两根手指在刘章面前晃了晃:“第一,把这女的哪儿来给我弄哪儿去;第二,跟门卫讲明白,这里是我家,不是公厕!不是什么苍蝇臭虫想进来就能进来!他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麻溜给老子滚去新港当苦力!这辈子都不用再回来了!”
第四十八章 姐妹
  姜培生发了火,刘章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一招手带着两个士兵进来架起朱穗就往外走,她想要叫喊,可一个字儿都没出口,嘴巴就被刘章死死捂住,一两分钟的时间人就被从屋里拖了出去。屋子大门被关上后,姜培生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坐到婉萍旁边说:“你千万别听那女的瞎扯,她满嘴胡话,就只臭虫,但凡沾上半点就惹一身骚。”“你认识她?”婉萍听完姜培生说话心里一惊,接着想起来那个朱穗的确是湖南口音。姜培生点了下头,问:“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婉萍说话时,声音发虚。“呵……”姜培生冷笑:“要是动过她,我天打五雷轰。”
  姜培生发了火,刘章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一招手带着两个士兵进来架起朱穗就往外走,她想要叫喊,可一个字儿都没出口,嘴巴就被刘章死死捂住,一两分钟的时间人就被从屋里拖了出去。
  屋子大门被关上后,姜培生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坐到婉萍旁边说:“你千万别听那女的瞎扯,她满嘴胡话,就只臭虫,但凡沾上半点就惹一身骚。”
  “你认识她?”婉萍听完姜培生说话心里一惊,接着想起来那个朱穗的确是湖南口音。
  姜培生点了下头,问:“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婉萍说话时,声音发虚。
  “呵……”姜培生冷笑:“要是动过她,我天打五雷轰。”
  “别说这种咒自己的话。”婉萍拉住姜培生的胳膊:“我没信她,你放心吧。”
  “没干过就是没干过,诅咒发誓也不怕。”姜培生看着婉萍笑:“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婉萍说:“朱穗说她是芷江机场的护士。”
  “护士?护士和她有什么关系?满嘴谎话。”姜培生一脸轻蔑地摇头说:“以前顶多就是闹闹冯明远,今儿居然闹到了我这里……想来这回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否则她哪儿来的胆子?”
  听着姜培生说完,婉萍意识到朱穗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推着她的手。看样子那人是冲着姜培生来的,婉萍忙问:“谁?会是谁?”
  “也不难猜,无非就是天津那几个地头蛇。他们的蛋糕让我切了一刀,这是打算给我个下马威。朱穗不会闹今天一次,明天说不定就闹到警备司令部去了。”姜培生说。
  “是不是我们太露锋芒?毕竟是初来乍到,这些地头蛇怕是也难缠得很。”婉萍说。
  “你别慌,”姜培生放松地靠在沙发上,搂着婉萍的腰:“我敢这么干,自然是我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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