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日像是一个期限,限制了他,也限制了她。
而这期限还未走尽,双方都在打破,有情又哪管什么期限克制。
“现在不是都摸到了……”迟漪抬眸,也望他一眼,眼底泛着微微水色:“还要怎样才真实?”
她密密柔柔的说话声掩盖了男人的咽动,靳向东喉间轻滚,长身微倾,手掌扣上她不堪一握的腰,另一只手则拨开她的口罩,露出那张玫瑰色的唇。
车内昏暗灯影里,两道视线缠织而灼热的。
男人的热息微乱,夹杂着今夜宴会上所饮过的白葡萄酒的味道,衔吻而至。
别离后的第一个吻,他吻得轻柔缱绻,一下含吮一下若离,给足她呼吸空间,唯独那只拨过口罩的手覆上了那条法式开衩长裙的边沿,长指轻易便触碰到薄料之内,紧紧包裹着的肤肉。
透过光,靳向东眼神自那一抹高透黑,丝袜睃过,指腹那触感不假。
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挑开碎花布料,似要一探里面风光,阒黑眼眸里映满女孩那双骨肉匀称的腿。
迟漪很瘦属于骨感的类型,而每回抱她入怀,都怕将人折坏掐痛,为此他始终保留一分克制。
可眼下这情节,恐怕是个身心正常健康的,男人都无法再理智冷静。
吻她,是今夜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我不是都说我感冒了……你怎么还这样……”
迟漪竭力辩解着,要将那握住自己大腿肉上的手掌移开,可男人落下的力却分毫撼动不住。
“感冒穿这么少?”男人嗓音沉哑得厉害。
“马上入夏了!”迟漪低声控诉,“我也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呀……”
啪一下,丝袜被他那双修长的冷白的手指勾弹一下,丝袜韧性极佳,绷弹在她细白腿肉间,酥麻那一下沿着滚烫劲长的指节落至中部游离着而上,每一次触碰都在若即若离,却又难以忽视,那种密密麻麻中袭来的水生火热感又涌来了……
“挺出息的,Celia。”
这一声,这一霎。
迟漪感觉心跳狂乱地要窒息,眼睫飞颤着,后悔自己为何要穿这条丝袜,她完全不敢抬眸去看男人眼底的深浓覆盖,双腿不禁磨蹭地紧了紧,呼吸频率是彻底乱了,全然忘记她原本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的兽、欲能在哪个地步才撕得开。
如今玩火自焚,她却只懂得一味装傻充愣。
靳向东松开了手,用黑色西服外套盖住她裙下那双修长匀称,而手感极佳的腿,继而摁下挡板,冷声吩咐司机:“靠边停车。”
这类圈子里多得是金主碍不到酒店,便要做事的,司机虽司空见惯却是第一次在这位身上见到这般风流派头,根本不敢回头,只颔首,将车靠边停下后,镇定又快速地下车耐心等候。
街灯光线照着那台黑色的劳斯莱斯,十分钟过去,车身一直没有晃动感。
可车内却并不比带来震感好到哪去。
后座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只剩春光旖旎。
迟漪分腿而坐在他膝上,‘呲’一声轻响,是料子撕裂的响动,黑丝从她大腿中端撕破,露出大片匀净雪肉,男人的手掌好大,圈盖住纤细小腿往上推。
胡乱蹭动着,她几乎快忘记了自己膝盖有伤,骤然一蹭,她又痛又痒,细长手指用力揪住他的衬衫,蜷在他胸膛的身体倏一颤动。
贴了防窥膜的车窗外,正值月黑风高夜。背着光线,靳向东没看见她另一条腿上的血肉凝结,只当她一如既往受不住,于是停下来,薄唇轻触过她香滑颈侧,迟漪在他怀中一抖。
他声线沾上欲的喑哑,问:“告诉我,为什么坐凌晨航班来布达佩斯?”
靳向东一直很坏,非到赶在这种时候来逼她供认不讳。
迟漪咬着牙,不想比他先承认,却也不再想要反覆不停地再往后退,“那你呢,为什么在机场,为什么德叔还问你走不走?”
“因为想见你,所以订了航班。”
“不是你先说15天……怎么算,也是你先言而无信的……”
“我承认,我言而无信。”靳向东手掌扣在她腰心,防止她往下滑,指腹刮蹭了下。腿芯忍不住夹紧之时,迟漪明显感受到了臀下压着的那布料内包裹着的紧绷重磅。
迟漪未经事却也在与他有过熟悉彼此身体后的顿悟,一眼也不敢看,慌了阵脚之余不禁再次蹭动了下,却反而助长火焰,沉沉笔挺的重量径直往上一条窄窄的沟隙间碰撞到。
她几乎紧绷到僵直了,可倘若继续坐实一分便深……
男人气息沉乱,缓缓道:“我以为15天能遵守,却忘了在你面前,我的那些克制冷静作用为零。”
“怪我。”
这个男人即便是在供认心中情与欲之时,也能如此从容冷静地与她坦诚布公,郑重其事地同她认错,好似这种事都能被他做得磊落清白。
可情之一事上,男女之间,谈得上什么清白?
情动至深时,心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再是,那种想要与之骨血相融在一处的感觉,只有那一刻的他们懂得。
话音落至这里,靳向东情动地捧起迟漪的脸,眸光相交,他问:“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辞辛苦飞这一趟?”
为什么要选在深夜跨越1400公里,来到另一个国度与他相见?
为什么要在拒绝他回巴黎的要求后,还肯主动再往前?
为什么感冒带病也要来这里?
他仍旧要这个答案。
仍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与他相同的答案。
男人从善如流,换一种问法,循循引诱:“这些天,你有冇一刻挂住我?”
迟漪脸颊在他掌心蹭动着,薄粉的眼皮微垂落,睫毛轻轻扫过tຊ他的掌心纹路。
曾经那些计较着细枝末节的公平的细微心思;
曾经暗暗要求他一定要有胜过自己所流露的情感,定多过自己才敢对他坦言从宽的那些计较;
似乎都在这一夜里,化作一池春水。
她快要融化在他掌心,眼泪都溢出来,洇湿了男人的衣襟,迟漪轻轻回答:
“想的。”
“因为也想大哥,所以想来大哥身边。”
第30章 30# 现在梦醒了,我在你身边
夜色若明若暗, 照动着她眼底的水光漫溢,如窗外那多瑙河水般泛起浪波。
男人指尖已经湿得彻底。
暗调而朦胧的灯影里,迟漪以婴儿般的姿势蜷抵在他怀里, 纤细四肢勾缠着男人劲窄有力的腰腹间,丝袜破开的膝盖抵进他腿间, 黑透间莹润一片雪肤直直晃进男人漆暗眸底。
车里安静得可闻针落,她漏掉的心跳也是那样明显。
她是一个总在回避着所有亲密的, 依赖关系的人。
在他面前,肯道出一声想念,肯承认一次心意,都是在反覆陷入自我窘迫的困境中挣扎劝服千万次矛盾的本体, 才能实现的一次勇敢。
长发缠绕着的胸膛洇湿一片热的泪, 靳向东用另一只洁净干燥的掌, 慢慢捧起迟漪的脸。
那双眼哭得薄红,玉立似的鼻尖也红, 水, 她还能分泌更多。
靳向东忍下舌喉的微燥感,指腹拭过她湿濡凝结的睫毛, “我也想你,迟漪。”
迟漪涣散的眼珠, 骤收再聚焦, 那些水意里清晰无比地倒映出男人的脸。
大概是那一刻, 迟漪心底隐约懂得了为何偏偏要是他,为何偏偏一定只为他动摇。
因为这些年,只有靳向东,只有他会在意她那些微末到不足以道的情绪细节,及时地准确的给到她一个反馈, 不会让她感到任何的敷衍、落空感。
无形之间缝合了一张破败不堪的蛛网。
一点点填补了她生命里那一页页或斑驳,或空白的幕布。
一个吻衔盖而来,沿着她湿漉的艳红唇瓣,至下巴,再至雪白一截脖颈间,长指轻拢住她柔软后颈,令她能有平衡的安全感。
好似亲吻有魔力。
安抚的,温柔的,为她舔舐心口那一寸寸的溃烂地。
逼冗环境里继续发出丝物撕裂开的轻响。
车里空调开着,原本不觉,此刻却能深刻感受到一阵密密的凉意灌过那大片白到薄弱的肌肤,迟漪下意识去搂紧男人的背脊,指腹紧贴着那衬衫之下的背肌,他的吻便被压得更里更深更重。
滚烫的唇含.吮住V领左侧里的软肉,那缕淡的香一下冲刺着感官,唇齿力道便重了几分,烫得迟漪忍不住咛.嘤出声。
她颤得太厉害,靳向东的神思理智渐渐回笼,轻轻吻过去,知她年纪小经不住,宽大掌心便抚着她的后颈,“不在这里折腾你,别怕。”
不在这里,意思是他可以再等一等,到别的地方折腾她。
迟漪抿紧唇线,心底懊恼自己为何总爱深究细思他话里的留白部分,为自己平添更多遐思。
靳向东不知她此时在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将怀里瘦弱的人抱紧了紧,温柔问她:“披星戴月赶过来,是不是很累?”
拢过来的手掌好大好宽,轻轻按揉在她颈部,是安抚也是在令她可放松一些,可全身心的暂时地尝试依靠他。
这种温柔勾人不住地往下沉溺,迟漪在这温柔里点点头,轻声说:“很累的。”
靳向东拍她肩,不免失笑说:“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
“好……”
她应声时,纤白一截脖颈微仰起,腿肉再度感受到男人的指尖蹭过,是在为她整理裙摆。
热潮戛然搁浅。
高定手工西服稍一整理便能一丝不苟,衬衫领扣一粒一粒扣至最顶,他的眉眼恢复至冷峻严肃,眼睫微垂,将外套重新盖回迟漪肩头,宽大西服垂落盖全她凌乱领口。
五分钟,司机回到车上,继续沿着目的地行驶。
隔着挡板,迟漪就着椅背喘息,微晃着视水意的眼波里,望着浓暗灯光里的男人。
俨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清冷矜贵模样。
窗外街景开始变换,黑色天幕一层层透换出深蓝,那些灯影斑驳间,迟漪睫毛轻轻一颤,发现了他绅士皮下道貌岸然的裂口,那里面藏着另一种败坏昭彰。
高定西服剪裁一定是修身贴合的。
可那一位置,缓了这样久也还是隆,胀雄劲的,令人窥一眼便觉得有烈火滚过。
带着难以退却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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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劳斯莱斯抵达酒店环岛。
他在布达佩斯下榻的酒店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庄园式酒店,内有配备一个极其专业的管家佣人团队,以供完美服务贵客,整个团队约莫三十多人。
那些路灯拂照着地面,光影交错间,候在别墅的佣人们看见了那个东方男人,动作小心轻柔着抱起一个女孩往里走。
距离越发近了,一众人立刻回味过来,纷纷侧目回避。
跨越国度来到他身边,诉说过想念,又在车上经历那一遭,耗尽了她太多精力。抵达时,迟漪已昏昏欲睡,她记得他抱自己入庄园的每一步,只是意识存在,但身体却实在使不动什么力气。
醒来时,漆沉沉的房间一隅漏进一寸清透明光。
迟漪将半张脸都深深陷进枕头里,呼吸之间充满那洁净的古龙水气息,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弥漫着半醒半梦的涣散感。
她很少能睡上一个踏实的整觉,屈指可数的几次,似乎都是在他身边。
一路飞匈牙利没有梦没有困,只有一个清晰分明的念头是见他,支撑着所有意志。
有时人就是不能够清醒的,活得太过清醒的人,很难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迟漪敛了敛睫毛,隐约听见那光影深处有轻微的交谈声。
屋内的窗帘是拉满的,那缕光自房间门的一条窄缝里探进来,靳向东正在客厅里听电话,对面是德叔在同他交接飞尼泊尔的行程路线。
房间里传出细微声响,男人侧眸睇向房门,默了顷刻,同那边说了声先挂断,而后步调放慢走进去。
微光缓缓填充着漆黑时,迟漪眼睫仍在颤着,神情茫然到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懵怔感。
靳向东垂目看一眼她,“饿了没,先吃饭?”
迟漪在这一声里灵魂归位,眼神光聚焦,慢慢支起身体望着他,慢吞吞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算久。”男人语调总是温缓,似知她心中又要胡想,抬一下手腕将那只陀飞轮手表的时间递到她眼前,让她可确认时间:“现在才下午三点,我叫了餐,一会多吃些补充体力。”
迟漪撑着手臂,记忆一帧帧倒放着,在最末一句里她偷偷敛下黑浓睫毛,别开眼光,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下方,他的身形优越修长,宽肩窄腰,西装之下的薄肌有力,那只递在她眼底的手,玉骨扇质一般,骨节分明,指法熟稔到完全不像是没有任何经验的,当她把这个疑虑问出口,男人用无师自通回答她,继而令她濒临到更加溃不成军的节点时,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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