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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南落雪[破镜重圆]——清汤大小 姐【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1:07  作者:清汤大小 姐【完结】
  几分钟过后,谢琬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玄关将手机拿起,倚着微凉的木门,再次点开了闻砚初的vx名片,发送了好友申请。
  上午,谢琬琰和助理开了个简短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她拿起手机,看见闻砚初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申请的时候她已经自我介绍过了,现在那条信息孤零零地飘在对话框上面。
  “闻先生您好,麻烦您抽空将具体的资产报告发送给我可以吗?”
  对面倒是秒回。
  “没有电子版,我手头倒是有一份。”
  谢琬琰看见他的回复,冷笑了一声。什么无稽之谈,这年头,没有电子版,却有纸质版本,难不成会是他闻砚初自己手写的么?
  深吸了一口气,谢琬琰只好道:
  “那请问闻总什么时候方便呢,我找个跑腿上门去取可以吗?”
  闻砚初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屏幕上弹出来的新消息,没好气地笑了一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律师在京州没有其他案子,但却连上门取资料的时间都没有么?”
  谢琬琰咬了下唇,在缴械投降和“负隅顽抗”之间选择了后者,道:
  “闻总,希望我们能够互相谅解,提高工作效率,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闻砚初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按动。
  “谢律师,你有没有见过,难搞的当事人?”
  谢琬琰收到消息,不可置信地又读了一遍。
  他这是在干什么?
  耍无赖吗?
  次日。
  一辆出租车驶进别墅区,绕着坡度上升的道路转了两个弯后,紧随一辆银灰色保时捷911后缓缓停在15号前。
  “女士,”司机看了一眼前方并未驶入车库的跑车,无法再向前,只好回过头来询问谢琬琰,“前面就是15号,您这里下车走过去可以吗?”
  谢琬琰点点头,结账下了车,拎着包走近15号的大门,伸出手按了门铃。
  没等太久,有人不徐不缓地走过来,打开了门。
  是闻砚初。
  家里没有雇其他的人,只有他一个。
  开门这种事,自然要亲力亲为。
  闻砚初身上还穿着丝质的黑色睡衣,略显单薄。
  眼下带着些许乌青,下巴上已长出细微的胡茬。
  面前站着穿戴整齐的谢琬琰,那一瞬,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跟着闻砚初的身影走进门,谢琬琰止步于玄关处,对着走得有些远的背影,还是礼貌问了一句:
  “需要换鞋吗,闻先生?”
  闻砚初回过头来,望着谢琬琰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又朝她走了回来。
  “不需要。”
  谢琬琰这才继续迈开脚步,跟上闻砚初。
  经过中庭的室内花园时,闻砚初指了指椅子,道: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拿资料。”
  看样子,就是要在这里谈的意思了。
  谢琬琰将包放下,又从电脑包里把电脑拿出来打开。
  闻砚初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了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谢琬琰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侧头望过去,与挎着一个银白色圆筒小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短发女人对视。
  女人快步走了过来,摘了墨镜放在桌上,侧头看向闻砚初。
  “砚初,家里来客人了?”
  “你怎么来了?”
  闻砚初脸色微沉,扫了一眼鹿咛,收回眼神,做了个手势,还是主动介绍了一句:
  “这位是谢律师。”
  鹿咛很快露出一个笑容,朝着谢琬琰点头示意,转而看向闻砚初,有些嗔怪的语气,撒娇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
  鹿咛打开了手包,在里面找了找,拿出一个小巧的香包来,朝他递了过去。
  “我陪妈妈去上香的时候给你求的,昨晚刚回京州,今天早上就巴巴地给你送来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
  闻砚初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伸手接过那个香包放在桌上,道:
  “帮我谢谢你母亲。”
  鹿咛“嗯”了一声,朝闻砚初靠了过去,伸出左手挽住闻砚初的右臂,将面侧向他,语调温柔地问:
  “你就让客人坐在中庭啊?连杯水都没准备。”
  闻砚初一时语塞,低头望了一眼鹿咛,被她挽住的手臂有些僵硬着。
  “其实没关系的,”
  谢琬琰已经站起身来摆摆手,停顿了一下,尾调有些轻,称呼闻砚初身边的鹿咛道,
  “闻、太太。”
  鹿咛露出一个“你别太好说话”的宽慰表情,拉着闻砚初,率先朝客厅走了过去。
  “谢律师,我们到客厅去谈吧。”
  谢琬琰于是去收拾电脑,拎着包跟在他们身后,转到客厅。
  闻砚初沉默着将手臂移开,弯腰将左手捏着的一沓资料轻轻放在茶几边。
  鹿咛挨着闻砚初坐下,谢琬琰则坐在他们侧边的单人沙发上。
  她伸出手将那份资料拿过来,开始粗略翻看。
  见状,鹿咛起身去了厨房,倒了三杯温水,用托盘端了过来。
  谢琬琰接过水,又望了下眼前的两人,打开了电脑,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看过两位在婚前已经签署过合法有效的婚前协议了。至于闻先生婚后两年内的资产变动部分,我刚刚已经看过,不会涉及到离婚时的财产分割。”
  “既然闻先生和闻太太打算协议离婚,那么双方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出来,再由我来起草具体的离婚协议。”
  语罢,谢琬琰看向眼前的两人。
  鹿咛微笑着,伸出手碰了一下闻砚初的手腕,搭在上面,善解人意地开口,说:
  “法律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砚初是肯定不会亏待我的。谢律师你和砚初讨论就好,我没有意见的。”
  闻砚初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回来,示意谢琬琰看刚才他给她的那份资料。
  “最后一页上面,列了我额外赠与的部分资产。其他的,就按婚前协议来。”
  谢琬琰看了下,应声点点头,在笔记本电脑记录下来,确认了一遍。
  “也就是说,闻先生愿意将乐汀园的两栋联排别墅、市中心的那套洋房赠与闻太太,同时会转让百分之4.7%盛大科技的股份给闻太太,是吗?”
  “砚初……”
  鹿咛有些惊讶,抿起嘴来,确认似的看了眼闻砚初,有些犹疑地开口说道:
  “其实,你不需要给我这些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闻砚初捏了捏眉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鹿咛。”
  谢琬琰瞧着眼前两人你来我往的样子,难得不知道自己该发挥什么作用起来,毕竟经手了这么多的离婚案件,面对财产不会争得面红耳赤的夫妻,这还真是第一对。
  她想得入神,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鼻子却突然痒了起来,她连忙掩面,偏过头去打了个喷嚏。
  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谢律师,没事吧?”
  鹿咛看了眼谢琬琰,只觉得她的双颊有些不明显的潮红。
  “没事的,”
  谢琬琰摸了摸额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可能是有点感冒吧,不好意思。”
  “砚初,你去给谢律师泡一杯姜茶来,之前家里不是有速溶的么?”
  鹿咛推了推闻砚初,
  “我又不知道在哪里,你去找一下嘛。”
  闻砚初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谢琬琰,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既然鹿咛说她听闻砚初的,那闻砚初不在,谢琬琰便不好开口聊案件。
  沉默了一会儿,鹿咛主动开了口,她转动把玩着左手腕上的一只镯子。
  上好的翡翠种,是闻砚初奶奶送给她的家传之宝,其他妯娌都没有的。
  “谢律师,你知道,从二楼往外面看,是什么样子的吗?”
第3章 要是有感情的话,我请谢律……
  谢琬琰眨了眨眼,望向鹿咛,不解她的用意。
  临云湾地势高,四季都特别爱起雾,晨起看向外面,霭霭停云,濛濛时雨。
  “喜欢这种景色的人,爱不胜收。”
  鹿咛歪了下头,有些羞赧地告诉她:
  “我就不一样了,那面落地窗总是凉的很,可是砚初……他偏偏喜欢在那里。”
  全身的血液好像静止流动了,谢琬琰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动作僵硬地抵住了扶手,扯动了一下嘴角。
  “闻太太,这种事情、我想,”——就没必要同我说起了吧。
  “我不想离婚。”
  还没等谢琬琰措辞完,鹿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其实,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对砚初也很满意。如你所见,他的身材、样貌,乃至家世和能力,都很出众,我没有离开他的理由。”
  “而且,闻家的爷爷奶奶,还有我婆婆,他们都希望我们俩好好的。不出意外的话,等砚初戒了烟,我们就会要孩子。”
  鹿咛还在说着什么,但谢琬琰只听得见耳朵里“嗡嗡”的声音。
  她勉强保持着清晰的思考,从纷乱的一团麻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对眼前的女人解释道:
  “闻太太,如果您和您先生还没有就离婚的事情达成共识的话,我想您需要再和他好好沟通一下……我只是律师,我决定不了任何事情。”
  谢琬琰一口气说完,只听见鹿咛语调微冷地反驳道:
  “不,谢律师,你当然决定得了——两年前,你可以离开京州,那么两年后,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谢琬琰呼吸一滞。
  脚步声由远及近,闻砚初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盛了一壶深黄色的姜茶,还有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没有你说的速溶姜茶,”
  闻砚初纡尊降贵地弯下腰,倒了一杯放在谢琬琰的手边,补充了一句,
  “我自己弄的,估计不好喝。”
  见闻砚初回来了,鹿咛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抹了抹眼角,有些慌乱地去找自己的包,丢下一句“你们谈吧、我先走了”,很快离开了。
  闻砚初皱着眉坐了下来,看见谢琬琰面色很不好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谢琬琰一开口,有些喑哑。
  “呃,那协议你就尽快起草,我的要求刚刚都说过了。”
  谢琬琰握住倒了大半杯姜茶的玻璃杯暖着手,有些迟疑地说道:
  “其实我看得出来,闻太太和闻先生,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闻砚初墨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说这话的人,过了冗长的几息,忽然开口说道:
  “要是有感情的话,我请谢律师来是做什么的?”
  谢琬琰愣了一下,端起姜茶喝起来,起先是一口一口呡着,而后灌了自己一大口,舌头有难以忽视的辣感,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忽然有些卸下心气来。
  “或许闻先生,只是想让我亲眼看见,你如今过得有多幸福吧。”
  隔着姜茶向上翻涌着的无色水汽,闻砚初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他握住拳头,却只攥得到一片空气,有些无力地落在身侧。
  “你在胡说什么?”
  谢琬琰冷笑一声,将杯中的姜茶一饮而尽。
  紧接着,玻璃杯“啪嗒”一声碰到大理石板面。
  “闻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告诉你,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这个曾经不知好歹的人,亦或是羞辱我的话,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还有,今天这种夫妻情深的戏码,往后你也不必再演给我看了。”
  谢琬琰居高临下,留给他一个冷峻的侧脸。
  闻砚初咬咬牙,站了起身将她拦住。
  “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们已经签过合同了。”
  谢琬琰不怒反笑,扭过头盯着闻砚初的眼睛。
  “闻总您说得很对,作为您的委托律师,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件事,如果您不能协议离婚的话,想要离婚就需要向法院申请诉讼离婚,届时手续会繁琐许多,也有很大可能引来舆论关注。望您知悉。”
  “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砚初皱了皱眉,像他们这种人家,能够不诉诸法律的,自然要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用不着谢琬琰提醒。
  谢琬琰没有管闻砚初的话,一把拂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打开大门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闻砚初家的门,谢琬琰才拿出手机来打网约车,于是在冷风之中,听着自己的心一下一下,鲜活地跳动着。
  京州的风比默州大许多。
  怪她才离开了两年,就已经不长记性。
  在冷风中等了十几分钟,网约车总算来了。
  谢琬琰打的车驶离后,闻砚初依旧站在一楼的落地窗旁,手中掐着一支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忘了点燃。
  手机在身后的茶几上震动起来,闻砚初回过神来,转身拿起手机接通周阳宁的电话。
  “闻总,我听到一个内部消息,鹿家在象山的开发项目出事了,这次,估计鹿小姐的父亲会有不小的波及。”
  闻砚初挑了挑眉,开了免提,拿起打火机点燃手中的那支烟,背靠在沙发上。
  烟条上的火星忽得燃得更烈,亮光拓开,又飞速暗了下去。
  闻砚初探身向前,将烟灰抖了抖,兀自叹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谢琬琰午饭也没吃,神情恹恹地躺上了床。
  脑袋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来,想要睡觉,一闭上眼,那个人的脸又出现在了脑海里。
  还有鹿咛的那些话,一直围绕在耳边,怎么赶都赶不走。
  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不要再去想。
  坐起来想要处理工作,却又不能集中精力。
  反覆折腾了许久,总算迷糊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下午五点半,谢琬琰才从睡梦中睁开了眼。
  肚子适时地叫了两声,抗议她今天的胡乱作息。
  谢琬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环抱住双膝。
  为什么要回来呢?
  只是为了看看那个人有一丁点的后悔没有?还是想要来看看,终究走到了终点的婚姻会是什么样子的?
  谢琬琰捂住的自己的半边面,聚拢的手指微颤着划动,拭去一滴陡然掉落下来的泪。
  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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