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京南落雪[破镜重圆]——清汤大小 姐【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1:07  作者:清汤大小 姐【完结】
  “别告诉他,就我们两个,单独见一面。”
  鹿咛回了过来,后面附了一行具体地址,精确到某条路哪一号。
  谢琬琰勾了下唇,将地址复制到导航搜索栏里,查到这是一家京州市内的咖啡店。
  那就是说,鹿咛如今人在京州。
  “闻太太,我是闻先生委托的离婚律师。在不通知当事人的情况下,与您单独会面是不合适的。”
  “那你就当做,不是律师和当事人的见面就可以了。见我一面,有些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鹿咛咬唇,自然已经放低了姿态,也给出了让步。
  “闻太太,如果您想见的是谢律师,我可以去京州找您,”
  谢琬琰扯了下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拒绝道:
  “但如果你想见的是谢琬琰,恕我抱歉,我不认为除了案件以外,你我之间有任何必要的交集。
  你想说的话,我也不感兴趣。谢谢。”
  发完这条,谢琬琰动作利索地将自己和鹿咛的聊天截了图,转到vx,想立刻发给闻砚初。
  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收回手改变了主意,转而自己写了一条消息,转述了一下鹿咛的意思,再发给闻砚初。
  鹿咛说的话,她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以自己的身份去见鹿咛什么的……她把自己当成什么?
  谢琬琰顿了下笔,朝手心一收,仿佛仔细思考了一下。
  难不成是什么“情敌”之类的么?
  谢琬琰想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鹿咛到底明不明白,她和闻砚初之间,是可以结婚的关系。
  而自己,早已经用六年青春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闻砚初不会娶自己,永远。
  次日。
  逐渐入冬,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更早。
  工作狂如谢琬琰,遇到这种天气,也会忍不住踩着点下班,早日回到温暖的小窝。
  谢琬琰的车停在事务所外的马路上,下到一楼,却已有一位不速之客在前台处等着她。
  女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Loro piana的毛衣套装,YSL的红底高跟鞋,手提一只薄荷绿的康康,在灯光下转身面向她,像是等候已久的样子。
  “谢小姐,我苦邀你不来,便只好自己找上门了。”
  鹿咛在前台小姐姐看好戏的目光中,缓缓走向谢琬琰,
  “你不会怪我吧?”
  鹿咛真的找上门来,跟在手机上唇枪舌剑不同,谢琬琰倒不至于真不给她面子。
  只不过自己捏紧了手提包的手柄,轻叹了一息,才摆上笑容。
  时间匆忙,谢琬琰还没有吃晚饭,但她也没打算跟鹿咛共进晚餐。
  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她只盼望鹿咛能很快说完。
  鹿咛也的确如她所愿,将包一放,随意坐在鹿皮沙发里,开门见山。
  “我怀孕了。”
  谢琬琰正低头在手机上发消息,听到这话,还是将字打完,按了发送。
  而后,才将手机倒扣在了手边。
  她与面前的鹿咛对视着,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
  鹿咛看上去,气质有些憔悴,不过化了妆,掩饰了大半。
  “既然如此,那就别喝咖啡了。”
  谢琬琰接过服务生拿来的菜单,给自己点了一杯热可可,见她没有异议,便对着服务生说道:
  “请给这位女士一杯温水,谢谢。”
  鹿咛看谢琬琰表现得云淡风轻,以为她不相信,拿起手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两张折了两下的抽血单和阴超检验单。
  她将纸递给了谢琬琰。
  谢琬琰盯着鹿咛递过来的纸静止了几秒,才伸出手,接了过来。
  谢琬琰没有怀过孕,自然也看不懂什么检验单。
  而且她一向对纸张有强迫症,讨厌被折得皱皱巴巴的纸。
  显然强迫反应带来的感受比这件事本身更让她难受,她短促地呼吸了几次,大脑却无法对检验报告伪造的可能性做出准确判断。
  过了几分钟,她总算放弃天人交战,主动开口,声调微凉,道:
  “既然如此,您应该告诉闻先生啊。我想,如果闻先生知道您怀孕了,应该会改变主意的吧。”
  她还没忘了,鹿咛对自己强调过,她是不想离婚的。
  鹿咛拿回桌上的字,认真叠好,回答道:
  “我当然会告诉他,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是我需要处理好的。”
  话音刚落,鹿咛望进谢琬琰的眼睛里,像是一个勇敢的战士,
  “谢律师,我知道,你和砚初有过一段。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保证,再也不回京州,再也不见闻砚初。”
  “所以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谢琬琰皱起眉头,拳头下意识攥紧,
  “我回不回京州,和你们,有任何关系吗?”
  鹿咛没想到谢琬琰脸皮这样厚,明明上次在家里,同她第一次交手,她还不是这样的。
  “谢小姐,砚初是为你才要离婚的。
  说得难听一点,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你都是那个……破坏我们婚姻的第三者。
  “你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更应该自尊自爱的不是么?”
  鹿咛闭了闭双眼,很无力的样子。
  反观谢琬琰,被她的话弄得哑然失笑,接过服务生端来的热可可握在手上,好好捂了捂手,没有冒然开口反驳她。
  谢琬琰认真思索了一下,有些俏皮地歪了下头,道:
  “闻太太,闻先生是不可能会为了我离婚的,这一点你不用质疑。
  至于你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建议,有什么问题,你都直接找闻先生沟通会比较好。”
  语罢,谢琬琰端起了那杯热可可,走到前台让他们打包,顺便买了单,然后端着自己的热可可回到座位上,拿起包,不再多停留。
  “难为闻太太怀着孕还来默州找我一趟,今天我请客,您请便。再见。”
  话说的漂亮,人走得也利索。
  谢琬琰自认为自己处理得还算不错,即使是在这样奇葩的事情面前。
  谢琬琰曾经听说过一句话,说胃其实是情绪器官。
  很神奇的是,从咖啡馆出来后,她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但她现在,觉得恶心。
  一路驱车回家,下班高峰期的车潮涌动,车像是挪步般在柏油路上爬。
  走几米停几米,让谢琬琰的胃更加翻山倒海。
  终于,在某个红灯前,她偏过头用纸巾捂住口唇,干呕了几声。
  总算驶出主路,车少了不少,车速能开到六十码,谢琬琰将车窗全部摇下,感受冷风放肆拍打在脸上的感觉。
  怪不得以前闻砚初喜欢周三的时候去郊外飙车,原来让感官掌控方向盘,一颗心都放在加速上面,是这么爽的事情。
  谢琬琰微微眯上眼睛,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句,
  “闻砚初……你TM是个王八蛋!”
  旁边有车追上来并驾齐驱,副驾驶的人还按下半面车窗,有些惊讶地望着旁边大喊着什么的谢琬琰。
  谢琬琰侧头与那人对视了一眼,踩下油门,加速,将那辆车彻底甩在了后面。
  速度,激、情,心脏跳得砰砰响,仿佛要跳出胸膛。
  谢琬琰张开嘴尽情地笑起来,“哈哈哈”的声音飘散在风中,连带着吹走笑颜上夹杂的三四滴泪珠。
  闻砚初,你这个大混蛋。
  冬夜。
  客厅里没有开灯,沙发前的一整面墙被投影仪给照亮,从寂静到诡异的氛围中,不难发现正在放映的,是一部恐怖电影。
  而这间房子的女主人也并非端坐在沙发中央,反而裹紧了一张毛毯在身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沙发最左端深处。
  双胞胎女孩出现在走廊最深处的那一刻,心悸的感受达到最顶端,谢琬琰紧张到不能自己,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揪在一起。
  此刻,耳边极煞风景地响起了她的手机铃声。
  恐惧了几十分钟的心终于承受不住,在听到现实中传来的响声后彻底崩溃,谢琬琰有些应激地大叫了一声,连忙从沙发上面跳了下去。
  摸着黑,她努力忽视任何诱发恐惧的因素,赶紧用遥控器将电影给暂停了,拔腿跑到门口将灯全部都给打开。
  比起拥有令人心烦的一大堆烂事的现实世界,她宁愿沉浸在恐怖电影的氛围里永远不出来。
  恼人的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谢琬琰脸色很臭地走回去,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来人是闻砚初。
  谢琬琰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挂断。
  但情绪已经又像涨潮时的海浪般,瞬间翻涌而来,将一个试图寻找乌托邦逃避痛苦的人给扑倒。
  胃痉挛了一下,她连忙几步跑回茶几旁,半跪坐在地毯上面,手扒住垃圾桶,低头吐出些许酸水。
  手机却并没有消停,伴随着谢琬琰五感极度敏感的时刻,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谢琬琰抽纸擦嘴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去漱口。
  扶着卫生间的门,她强迫自己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终于平静了一点,身体也不再颤抖得像筛子一般。
  谢琬琰重新回到沙发上窝住,按下暂停键,想要继续播放刚才的电影。
  却发现,她什么都看不进去。
  脑中一直有轰鸣的噪音,吵得她连思考都困难。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摇了摇头。
  还是感觉,好恶心。
  闻砚初刚刚才结束一场无趣的商业应酬,坐在回家的车上,记挂着饭局开始前,谢琬琰告诉他的事情。
  他原以为,谢琬琰跟鹿咛见完面,至少会告诉自己下文。
  但她没有。
  闻砚初一连被谢琬琰挂了几个电话,沉吟着将手机给放下。
  眼前的电影早已放映完毕,停留在初始界面上,谢琬琰对着它枯坐了许久,才挪动了一下自己。
  打开电脑后,她强撑力气创建了新文档。
  就委托人故意隐瞒与案件有关的重要事实做出论证,表明自己有权拒绝继续代理。
  写完后,她自己又读了一遍,看没什么大问题之后,直接发送给了闻砚初。
第9章 我嫌你脏
  就在谢琬琰合上电脑之前,电脑微信弹出一个通话弹窗,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后,谢琬琰按下拒绝。
  对方锲而不舍地又打来微信电话,谢琬琰不耐烦地给手机开了机,然后将闻砚初的vx、电话删除拉黑一条龙。
  接着,将方才的文件,还有周阳宁、闻砚初的联系方式全部都转发给郑云合,让她去帮自己处理解除委托的事情。
  彼时天光大亮,她望着从阳台透进房子里的暖阳,终于如释重负,除去在心底藏着的那么一丝酸涩的尾调。
  但她不想深究,因为这些,都不会再有意义了。
  谢琬琰吸了吸鼻子,交叠的双手摩挲着两边的胳膊,长舒出一口气。
  而后,洗漱,煮早餐,换衣服,收拾文件,一个半小时之后,她重新出现在了律所的办公室里。
  “谢律,”
  郑云合敲了敲门,走进谢琬琰的办公室,将一份文件轻放在她的桌上,
  “这是下周云芜地产的开庭材料,我写了一版,您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谢琬琰正在打字,“嗯”了一声作为应答。
  待到屏幕上的一段话打完,她才意识到郑云合还没有离开,于是便抬起头望向桌子前的郑云合,问了一嘴,
  “还有什么事吗?”
  “呃,谢律,”
  郑云合小碎步凑近了谢琬琰身边,有些紧张地说道:
  “早上你发给我的文件我看了,我也立刻跟闻先生那边联系了,但闻先生不想跟我谈,他非要跟您通电话。他还说,”
  “随便他,”
  谢琬琰没有听完便开口打断了郑云合,面上竟然浮现几分明显的躁郁,“啧”了一声后道:
  “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想跟你谈,那就没得谈了。”
  郑云合傻了眼,愣了好几秒,没想到谢琬琰这次能这么硬气。
  当然,考虑到这个案子的律师费,她更愿称之为“这么失去理智”。
  “可是谢律,闻总他说,”
  郑云合硬着头皮还是补充了一句,
  “闻太太在说谎,她一定没有怀孕。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这个案件另有隐情?”
  闻言,谢琬琰很快哼笑了一声,颇为讥讽地摇了摇头,转而侧过身,去拿放在左侧最底下一层抽屉里的文件,掷在桌子上。
  “你去告诉闻先生,像他这种谎话连篇、风流成性的客户,我可没有兴趣替他善后。”
  谢琬琰说完,一挑眉,示意郑云合还不快离开。
  郑云合不敢再耽误,赶紧从谢琬琰的办公室出来,捏着兜里的手机,跑到了电梯间里。
  谢琬琰的话,她当然不敢原封不动地转告给闻砚初,只好颇为委婉地告诉电话那端的闻砚初,
  “闻先生,您的话,我已经转达给谢律了,但是……谢律她并不相信啊。”
  郑云合压低了声音,心想何止是不相信,她简直是抵触再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辩驳。
  “为什么?”
  闻砚初向后一靠,倚在老板椅的靠背上,有些无奈的声音传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向郑云合询问,还是在叩问他自己。
  郑云合也是一头雾水,她甚至开始觉得,闻总跟谢律不会是之前就认识,而且有什么过节吧?
  “嗯……总之闻先生,谢律这次好像真的挺生气的。
  虽然说您事先也并不知情,但闻太太的事情还是让我们之前的准备都白做了,我们这边暂时也确实不能推进您的离婚案件。
  因为您要求协议离婚嘛,现在这种情况,您确实是比较被动的一方。除非您能想办法先证明闻太太在说谎,否则的话,您作为男方当事人,是不能够主动提出离婚的。”
  郑云合还试图解释得更明白一些,但闻砚初那边含糊地“嗯”了一声,仿佛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多久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郑云合走后,谢琬琰一鼓作气,将正在编写的诉讼书给写完。
  有灵感的时候,她不喜欢被打断,所以再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一桩事了,她放松了一下脊背,用笔在记事本上勾掉一项待办,然后靠在椅子上凝神。
  过了一会儿,她订了外卖,简单地吃了午餐之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