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京南落雪[破镜重圆]——清汤大小 姐【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1:07  作者:清汤大小 姐【完结】
  十二月初,默州的早晚温差很大。
  谢琬琰穿着一件够厚的大衣走出办公楼,望向街边冷清的两排路灯。
  她还是更喜欢节日氛围的装扮,现在这街景,让人看着心里空落落的。
  不远处经过一家三口,三个人手拉着手快速过了马路,朝他们的车走过去。
  谢琬琰望着他们,失神了一瞬,然后抿起嘴,将围巾掖紧,也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十五楼的家,是谢琬琰买的精装房,她不愿意在装修上多费心思。
  真要细究的话,过去两年时间,她都在夜以继日地工作。
  在律师这行业里面,她赚得不算少,不过回到默州之后,她很快就买车买房,平时花起钱来,对自己也毫不吝啬,每个月不小的开销,也成就了她工作狂般枯燥的生活。
  偶尔想起来,其实也还好,至少她有了自己的房子,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家吧。
  谢琬琰站在电梯里,没由来得想着这些。
  从京州离开时,她打包了成箱的行李寄走,里面最多的就是闻砚初买给她的东西——昂贵的衣服和奢侈品包包、珠宝等等。
  她倒不至于过多矫情,上演什么分手后再清高地将所有礼物都退还给他的戏码。
  他买过单了,她的青春。
  电梯上行,中间的数字匀速变换,谢琬琰仰头静静等待着。
  出了电梯,走廊明亮夺目的暖色灯光照下,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目光所及尽头,闻砚初挺拔地站在家门口,扭头缓缓地转过身来,投过来一记凛冽的寒光。
  男人一身黑色及膝大衣,里面穿着一套暗蓝色的羊毛西装,脖子上松散地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
  身段极其优越,看不出半分赶路的风尘仆仆。
  谢琬琰却无视了他,步调稍慢地走到家门口,伸出手按上指纹锁开门。
  不速之客顺着她的移动,也侧过了身,后退半步给她留出空间。却在她开门的时候,手肘向门上一抵,沉着声道,
  “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谢琬琰伸手用力一拉,抵不过他的力气,便没有自讨苦吃,收回了手。
  “闻总,具体的原因,想必我的助理律师已经同您解释过了。
  我认为我应该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
  一开始接下他的案件,是她贪心,她也以为她能做到的。
  但现在,她不愿意再继续代理他的案子,也不想再一次踏上京州那片土地。
  所有的一切,已经彻底结束了。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只不过,那人眼神中依旧闪烁着黑黝黝的光亮,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不曾移开,试图从里面找到点不同的情绪。
  谢琬琰云淡风轻地回望着他,无声地较着劲儿。
  最终,身旁冷峻无比的人占了下风,有些颓败地低下头,避开了自己冰冷的目光。
  谢琬琰也没有着急,只是待在原地,平静地等他让出位置。
  解锁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没有道别,毫不留恋地走进门内。
  先将包放在鞋凳上,她再伸出手去关门。
  门外的人却眼疾手快,一言不发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隔着三层不同厚度的面料,他的手掌足够宽大,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挣扎着想要收回来,却被闻砚初握得更紧。
  如闻砚初眼见,此时此刻,他总算能在谢琬琰的脸上看到些许情绪波动。
  她抬头落入他目光中的片刻,眼中流露的是执拗的脆弱,或许还有面对他无赖行径的委屈。
  只一瞬,谢琬琰偏开头,不再望着他,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与闻砚初拉扯着。
  谁都没有再加大气力,但谁都没有解脱。
  逼仄的入户门内,不大的空间里,陡然响起两三声接连的吸鼻气音,落地闻针。
  闻砚初的心陡然一紧。
  他轻拉了一下谢琬琰的手腕,想让她将头转过来。
  谢琬琰无声地抗拒着,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
  半晌,无奈,闻砚初松开了自己的手,沉默着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门内的人总算扭过头来,踮脚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闻砚初,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闻砚初措不及防,下意识偏过脸,还是被女人纤细五指并在一块的手掌,扇在了下颌。
  修长的指甲划过他的唇瓣下缘,引起一阵电流般的奇妙感觉。
  扇了他一巴掌的那个人,现在正处于激动的状态下,双手合在一起,却连将冻红的手指头给捂住、搓上一搓的动作都给忘了。
  或许是手掌的隐痛总算缓慢地爬上来,她抿住嘴,连忙再度伸手,想把门给合上。
  闻砚初保持着侧头的动作,半分钟后,才缓缓回过神来,伸出手捂住左脸,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
  他有些轻蔑地笑了一声。
  见她还想趁机关门,不再犹豫,闻砚初再度抓住了谢琬琰的一只手腕,而后将门轻轻向外踢开,不容置疑地将谢琬琰搂进自己怀中,几乎是拥着她,踏进了她的家门。
  “彭通”一声巨响,门从身后被他给关上。
  “这就受不了了?”
  语罢,闻砚初将谢琬琰打横抱起,不顾她在空中踢踏挣扎的双腿和拔高的叫唤,精准找到了谢琬琰的卧室,踢开门,将她给扔在了床上。
  “我还能更恶心……
  你要不要试试看?”
  闻砚初歪了歪头,看着床上挣扎着坐起身的谢琬琰,神色淡漠地将自己的大衣脱掉,随手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再解开西装的扣子,脱掉,露出最里面贴身的黑色羊毛衫,包裹着精壮有力的上半身。
  闻砚初伸手一揽,将想要趁机跑出去的人给拽住,轻车熟路地剥掉她的大衣外套,不由分说地将人搂紧。
  像是某种难以逃脱的绳子一般,谢琬琰挣扎得越甚,闻砚初禁锢的力度便越大。
  谢琬琰环抱住闻砚初腰身的动作,攥紧拳头,用尽所有力气捶打在闻砚初的肩背上。
  她抿紧嘴唇,没有收着半点力气,不知哪儿来的一股火,愈演愈烈。
  闻砚初越是不放开她,她便越是抗拒。
  甚至于全身心都放在了挣脱闻砚初掌控这件事上。
  头顶传来两声极低的闷哼,几不可闻,闻砚初受着她捶打的动作,纹丝不动,只是手上的力度不减,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人家不是都说,见面三分情么?”
  闻砚初将一声痛呼咽下,与此同时,伸出一只手,动作有些僵硬,但算得上轻柔地抚摸在谢琬琰的脊背上。
  与她的动作交相辉映,亦是一下又一下,但却带有些安抚的意味。
  嘴角依旧是凝着笑的,他低头望她,幽幽道:
  “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就只有拳脚相加了?”
  “你、放开我!”
  隔着衣服,两个人肌肤相贴,热量源源不断地渡给彼此。
  闻砚初却发现,怀里的人仿佛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反而因为激动与抗拒微微瑟缩着纤瘦的身体。
  半晌,见她总算冷静下来,他双手转而搭在她的肩上,轻抚了抚,忽然说了一句,
  “瘦了。”
  “别忘了你结婚了,闻砚初!”
  闻砚初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望进她的眼睛之中。
  还是这样的一双美眸,分明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的一个人,但就是不太一样了。
  变得有点不像,从前他认识的那个谢琬琰了。
  搁以往,她怎么会在他面前,像只骄傲的小狮子一般张牙舞爪?
  “所以呢?”
  他搭在谢琬琰肩上的手摩挲了一下,语气轻佻地问了一句。
  “所以,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话音刚落,闻砚初完好的表情总算出现一丝裂缝,逐渐变成了铁青的一张脸。
  他登时捉住谢琬琰的手腕,收力,攥紧。
  手被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给攥得生疼,他的眼神,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以至于就要把她给吞了一般。
  谢琬琰实在气不过,抬脚便踩在闻砚初的鞋上,高跟鞋底与皮鞋光滑的表面摩擦,发出的“刺啦”响声吞没在焦灼的空气之中。
  “闻砚初,你到底想干嘛?!”
  “不辞而别,不接电话,删除,拉黑,解约,”
  搂着谢琬琰细腰的大掌猛地收紧,她不得不踮起脚来,扬起头来与那人对视。
  “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谢琬琰盯着闻砚初的眼睛,从他的眼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仿佛反应过度的那个人,确实只有她一个。
  几息后,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红唇一张一合,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在了地上,
  “闻总还不知道么?您太太……怀孕了。”
第10章 在这儿做一次,你也好亲……
  “所以呢……你认为我会改变主意?”
  “闻总你是否改变主意,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只知道,案子进行不下去,拿不到委托金,趁早割舍才是正道。
  再说了,我这种人,唯利是图,闻总还不清楚么?”
  “谢律师爱财,这我当然知道,”
  一声轻笑响在耳边,谢琬琰的下巴被霸道地捏住,更向上抬起来。
  “只不过,谢律师的退堂鼓,未免打得也太早了。”
  “闻总,何必绕弯子?”
  谢琬琰躲开闻砚初的触摸,在他讳莫如深的眼神中偏开头,失去了虚与委蛇的耐心,
  “让前女友代理自己的离婚案件,看她白忙活一场,最后再灰溜溜地滚出京州。
  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闻总耍人的新招数?”
  闻言,闻砚初只有一声气音,而后他伸出手指,转而有些亲昵地,抚过谢琬琰半开的双唇,忽然弯下腰凑在她耳边,低声驳问了一句,
  “嫌我脏?
  那要不现在,在这儿做一次,你也好亲自检查检查,我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闻砚初!”
  闻砚初眼见着谢琬琰气得双颊发红,神色晦暗不明,大掌十分自然地在谢琬琰腰际轻揉了一把,狎昵暧昧的动作,更是气得她开始发抖。
  “滚,”
  惜字如金,佳人嘴唇轻颤,
  “你给我滚。”
  闻砚初冷笑了一声,幽幽提醒道:
  “谢律师放狠话之前,一向不考虑实际情况吗?”
  她人依旧牢牢被他禁锢在怀里,还大言不惭地叫嚣着“滚”?
  他这个人,最是吃软不吃硬。
  他不信,她忘了。
  怀里的女人却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大有一副“不共楚王言”的意味。
  闻砚初扯了扯嘴角,觉着实在新奇,低头好好欣赏了一下她生气的样子。
  竟然是……难得的生动,又鲜活。
  闻砚初狭长的桃花眼一敛,仿佛要将她此时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就这样望着她,态度竟然不自主地松动了下来,他再度开口,语气依旧凉飕飕的,只是问:
  “谢琬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始终盯着谢琬琰没有回应的双眼,等不到回答。
  顿了顿,他才有些自嘲地继续说道: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饥渴……
  只要是个女人送上门来,我都会碰?”
  谢琬琰嚅动了一下嘴唇,发不出声音来。
  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随便的一个女人。
  那是他闻二公子世纪婚礼的女主角,是与他门当户对的名媛娇妻。
  谢琬琰的心湖,不合时宜地泛上些许酸味。
  陈年的旧罐子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给一脚踢倒,流出来的只有恼人的酸水。
  时过境迁,那瓶子上名为“资格”的标签又早脱落在了席卷而过的秋风里。
  随着风转而转,总算名正言顺地贴在鹿氏千金的梳妆台上。
  像鹿咛那样的豪门大小姐,又会用怎样精巧的瓶子,去装下有关闻砚初的所有情绪呢?
  她的瓶子,是不是也会满得溢出来,横流着酸涩可怖的泡沫?
  不,不会的。
  从始至终,不自量力的,只有从前的她自己,也只有她而已。
  “结婚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呢?”
  谢琬琰话锋一转,语调寡淡,表现得竟还算坦然。
  这也是她第一次,想问这个问题。
  眼前的人一怔,手指下意识摩挲在她腰间,引起她微皱起眉头,竟还有一丝可耻的悸动。
  “你以为呢?”
  “呵呵,”
  谢琬琰见闻砚初不愿说,顿时心生退却,有了点自讨没趣的尴尬,低声说了一句,
  “……闻总真会说笑。”
  她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样子。
  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臂却再次收得十分紧,这双大掌的主人拥有极佳的听觉,一声气音后,语调颇凉地睨她。
  “谢律师不知道,我们只是形式婚姻么?”
  谢琬琰本以为闻砚初不会回答,闻言,微微地愣怔住了。
  脑中思绪百转千回,仿佛有一根钢针猛地刺在神经上,她忽然冷下脸来,默声反问了一句:
  “闻总的形式婚姻,并不包括在床上的时候么?”
  或者说,清晨氤氲的薄雾里,在临云湾的那面落地窗前,印下过清晰手印的,除了她,还有鹿咛。
  而这,竟然也能叫作“形式婚姻”。
  一点点侵入骨髓的凉意从背上爬上来,让她觉得又躁又冷,冰火两重天。
  “怎么,你以为我跟鹿咛上过床?”
  谢琬琰屏住气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耳边充鸣,大脑涨得发晕。
  “……别说了。”
  她不想知道,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指节分明的一只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拢在一起。
  “你以为我跟鹿咛睡过,所以是我让她怀孕了么?”
  偏偏不如她愿,闻砚初循循善诱,又步步紧逼。
  在他审视的目光中,谢琬琰无处遁逃,只觉浑身僵硬难堪。
  “……我让你、别说了。”
  尾音已经不稳,心中暗自琢磨的,是一桩事,可当真这么露骨地摆在她面前,她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抗拒。
  他和鹿咛结婚两年了,有夫妻生活,当然很正常。
  可是他能不能,别再说了。
  不能,也不应该,由他亲口告诉自己……
  心脏止不住得酸疼起来,像一颗柠檬被反覆挤压着,大脑则毫无章法地开始叫嚣着。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