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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南落雪[破镜重圆]——清汤大小 姐【完结】

时间:2025-02-07 23:11:07  作者:清汤大小 姐【完结】
  三天后,晚间新闻报道了象山某国家重点工程发生的重大事故。
  当地政府与承建单位高度重视,成立专项调查组,追责26人。
  也就是当天晚上,闻砚初接到了鹿咛的电话。
  两个人都很沉默,随着鹿咛那边的一声尖锐鸣笛声,她终于开口,却是很平静的语气。
  “闻砚初,我不能同意,跟你离婚了。”
  闻砚初坐在书桌前,手指紧紧握着一支钢笔,只是放下手机按了挂断。
  屋内一片寂静,夜幕早已降临,临云湾的夜晚是没有喧闹的。
  闻砚初打开手机,找到那个曾经喜欢在这里看星星的人。
  她的头像是一张风景照,明明年龄也不大,朋友圈倒是装饰得老气横秋。
  对话停留下昨天,她发来了第一版的离婚协议。
  他没有看。
  离开书房,闻砚初照常洗漱,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从临云湾回来的那个晚上,谢琬琰连夜赶出了一稿离婚协议。
  发过去之后,闻砚初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Vx不像□□,谢琬琰看不见“对方已成功接收文件‘离婚协议.docx’”的提醒,更无从得知他是否打开看过。
  就算看见了,在他提出修改意见之前,他也没有先回一句“收到,辛苦”。
  谢琬琰没跟闻砚初一起工作过,不知道他的工作习惯。
  但这个人,在生活中,是不怎么回消息的,这她知道。
  他会自动忽略许多东西,一向如此。
  第二日晨起,闻砚初打开手机,买了当天最早去江城的机票,而后,乘着夕阳的余晖,悄悄离开了京州。
  谢琬琰等了一晚,也没有收到闻砚初的回复,犹豫之下,还是在傍晚时给闻砚初去了一通电话。
  按时间,已经是他的下班时间。
  铃声“滴嘟滴嘟”在听筒里响着,那头没有人接通。
  谢琬琰主动挂了电话,想了一下,还是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提醒他及时查收。
  飞机落地后,闻砚初打开手机,看见了谢琬琰的拨号。
  她的号码还是从前的那个,没有变过,只是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电话了。
  闻砚初下意识想要回过去,转念一想,还是缩回了手指。
  至于她发的那条微信,他浅浅扫了一眼,便也没有回复。
  收起手机塞进裤兜,闻砚初握着登机箱的扶手,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
  江城,白家的书房内。
  一对爷孙,一坐一立,对峙的样子。
  “砚初,你的个人问题,我们电话里已经沟通过了。即使你到这里来,我依旧持保留意见。”
  白建成敲了敲桌子,几十年一把手的威严难以忽视,语罢又叹了一口气,点明道:
  “更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是要离婚,请恕我无法苟同。你和鹿咛,那是我和你林伯伯拍板了的婚事。当初,闻家关系盘根错节,鹿家肯将女儿嫁给你,你得感恩。你可别忘了,那个时候,你还只是闻氏集团的副总裁呢!
  “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唯利是图的人,有用时,攀着人家,无用时,立刻过河拆桥。但我白建成、我白建成的外孙,不能做这样的人。鹿家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你不应该急着撇清关系。否则,会让那些曾经帮助过你、往后有可能帮助你的人,都寒了心!
  “这个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你不能做,你这个孩子,一向懂得审时度势,怎么现如今,偏偏就不能够明白呢?”
  闻砚初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闭了闭眼,只好垂下头。
  京州。
  谢琬琰联系不上闻砚初,心中说不上是种什么感受。
  窝在床上翻着手机,浏览器一连推送了好几条新闻。
  伸出手按删除的功夫,她顺便一眼扫过,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紧盯着中间的一条新闻。
  标题醒目,实在引人注目——《豪门联姻竟见真情!闻砚初连夜赴沪护妻》。
第4章 闻先生的案件,就先放一放……
  谢琬琰的手不自觉地缩了回去,心底那点隐秘的心思终究占了上风,鬼斧神差,她凝住呼吸,点开了那条娱乐新闻。
  点开之后,只有一张照片,底下附了几行文字,说明闻砚初今日乘坐飞机低调离开京州,而航班的目的地,是江城。
  照片应当是同一趟航班的旅客随手拍下,转而po在社交软件上面,然后被营销号截掉了水印,就这样写成了一篇新闻。
  谢琬琰认出照片上的人确实是闻砚初。除此之外,这实在是一篇没什么意义的帖子。
  往下一划,很快就见了底。
  推荐的相关新闻,围绕着几日前发生的一起建筑事故展开。
  谢琬琰随手点进去,目光停留在第一行的“鹿氏集团承建”上,愣了半晌,闹钟响起,是上午临时约定的一个视频会议,时间到了。
  谢琬琰如今人在京州,便主要处理眼前的案件,实际上她手上还有其他几个不同进程的案件。
  谢琬琰同自己的助理律师郑云合讨论完今天的会见情况,紧接着说起了闻砚初的案件。
  视频那头安静了几息,郑云合小声提醒道:
  “谢律,闻先生的案件,我想我们可能得做好诉讼的准备了。”
  谢琬琰看电脑屏幕上离婚协议的动作变换了一下,转而望向郑云合的摄像头,
  “为什么?”
  郑云合有点尴尬地抿起嘴来,低头打开微信,将一条新闻转给了谢琬琰。
  “谢律,我是这样想的,鹿家现在出了事情,闻太太肯定不会,那么爽快就离婚的了。”
  正常人的思维,都应该是现在要好好攀住闻氏给自己托底才对吧。
  谢琬琰低头仔细看了一眼郑云合转发的新闻,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现在看来,他们这婚确实不好离了,且不说鹿家与闻氏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更何况,那毕竟是陪伴他两年时光的妻子,在这种时候,他怎可离她而去?
  “那我明天,就先调查一下闻太太的情况?然后……”
  郑云合边说,便开始在手边的记事本上写着,
  “我们还得尽可能详细地确认一下闻先生和闻太太的财产状况……”
  一旦决定诉讼离婚,要准备的材料就太多了,任何有可能的漏洞,都有可能会被对方律师给抓住、大做文章。
  郑云合一连说了许多,都没得到谢琬琰的回应。
  一抬头,屏幕里的谢琬琰似乎在走神,她只好停下来,唤了一声,
  “谢律?”
  谢琬琰回过神来,有些缓慢的开口,对她说道:
  “既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闻先生的案件,就先放一放吧。”
  “啊?”
  郑云合不明所以,顿时有些懵了。
  闻先生开出的佣金之高,就是替谢琬琰打工的她都干劲十足。而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帮当事人考虑所有可能的情况,尽量规避一切风险。
  未雨绸缪,正是替闻先生提前规划的好时候,她实在想不到要暂时放一放的原因。
  但郑云合看着谢琬琰一脸淡然,又实在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呃……好的,谢律。”
  视频会议结束后,谢琬琰望着眼前的电脑,好一会儿没动,直到电脑屏幕变暗、再息屏,她才缓慢地呼出一口压着的气,伸手将桌子上的电脑给合上。
  又过了一会儿,她从桌子上摸到手机,拿在手上,将几个权威新闻账号的报道都读了一遍。
  郑云合的逻辑很正常,但谢琬琰却知道,这其中没有这么简单。
  当初,闻砚初与闻斐霖争得你死我活、不分胜负,最终是走了他外公那边的关系,娶了鹿咛,才在婚后成功坐上总裁的位置。
  鹿家与闻砚初休戚与共,如今鹿家出事,闻砚初不仅不会不管不顾,更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给别人做他文章的机会。
  谢琬琰想起闻砚初没有回的那个电话,还有微信,有些了然地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
  他总是这样,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先让它搁浅。
  而她总是要等待,被动地去等待。
  江城多雨,大雨浇愁。
  入夜时分,郑秀兰关灯前,还是掀开窗帘,朝着楼下瞅了几眼。
  在转身时,语气中也带有明显的无奈。
  “老头子,看来砚初这回是铁了心,也要离婚了。”
  白建成冷哼一声,摘掉眼镜。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是表决心给谁看?睡觉!”
  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两位老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双双失眠。
  凌晨两点,白建成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一件大衣,撑着伞下了楼。
  瓢泼大雨里,那个挺拔的身影纹丝不动,看上去像是为自己求情而受罪,但远远望上去,竟还像是一种无声放肆的宣泄。
  白建成撑着伞,走到他的面前。
  “孩子,你告诉外公,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跟鹿咛已经结婚两年了,她也不是个坏孩子,日子不就是两个人磨合着过下去的么?从前能过,为什么如今就不能过了呢?
  闻砚初张了张嘴,脸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滑向胸膛,笔挺的衬衫早已打湿。
  “外公,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帮鹿家度过难关,鹿家需要的人脉乃至资金帮助,能提供的,我都可以提供。
  “我只要,能离婚。”
  白建成摇了摇头,在原地踱起步来,实在拿闻砚初没办法,心一横,将伞打在他头上,道:
  “之前跟你谈恋爱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什么谢……琬琰?”
  大雨“哗啦啦”浇在耳边,喧闹之中,闻砚初依旧能够捕捉到、外公有些拿不准的语气说出的那个名字。
  跪在地上的男人终于仰起头,嘴唇颤抖着嚅动了两下,偃旗息鼓。
  白建成垂首望向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外孙,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难言之情。
  他捏住伞柄的手好像平白被抽走了几分力气,雨声响在耳边,是天然的背景音,那么喧哗,却衬着这对爷孙如此沉默。
  看闻砚初这个样子,无需他回答,白建成心中已了然。
  终于,白建成开了口,沧桑的嗓音里不容忽视的是上位者的压迫感与权威。
  “砚初,不论你们从前拥有怎样不正当的、亦或是正当的关系……两年前,你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白建成点到为止,眼神中带有一丝审视与探究,等着闻砚初的下文。
  夏天的雨并不凉,闻砚初身强体壮,淋了半夜雨,心中也没有半点怨言。
  可此时此刻,停着外公的话,他觉得有冷风从后背缓缓爬上来,拥抱住了他整个身躯。
  心脏好像在漏风,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白建成将伞向他倾斜了更多一点,靠近了半步,软化了些许口气,道:
  “就算,就算你离了婚,那个女孩子,她还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吗?”
  “外公……”
  闻砚初眨了眨眼,徒劳地张张嘴,又闭上,声音苦涩极了,却带着一种倔,像是在黑夜里暗自点亮了一盏灯,要坚定地朝着陌生的前路走过去。
  “这两年,我早已不欠鹿家什么了。”
  “闻、砚、初!”
  白建成拔高些许音量,连名带姓、一字一句地叫了他一声。
  闻砚初目视前方,反而将脊背挺得更直。
  终于,白建成率先卸下一身强硬,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松开手,将伞搭在闻砚初的肩背上,转过身去,缓缓地走进了单元门内。
  这一夜的雨下到凌晨四五点。
  再过一会儿,楼里的其他人家就都起来,要出门了。
  闻砚初单手撑着地,动作十分缓慢地爬了起来,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扶住墙后才勉强立住整个身子。
  他转过身,上半身倚着墙,两腿有些艰难地支着地面,头仰靠在墙上,闭上眼,有些粗重地喘着气。
  右手去摸裤兜,发现空空如也,而另一边,也没有他要找的烟。
  闻砚初兀自哼笑了一声,说不出什么意味,原地又休息了十分钟,才撑着墙,将身子立住。
  他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凭着记忆在路边的草丛中寻找着,总算将昨天随手丢在一旁的烟和打火机找到,还有旁边的手机。
  闻砚初弯了下膝盖去够手机,跪了一夜的效果很快显现出来,他龇牙咧嘴了一瞬,很快又咬紧牙关,试图再次尝试。
  铁门轻轻打开,郑秀兰刚出门便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闻砚初在与自己的膝盖较什么劲。
  郑秀兰心疼着,快步走了上去,替闻砚初捡起他的手机塞给他。
  至于那早被雨给打得面目全非的烟盒,连带着打火机,都被郑秀兰一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这抽烟的毛病,到底是怎么染上的,啊?”
  闻砚初闻言笑了一下,小孩子讨人嫌似的解释了一句,道:
  “外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力大嘛。”
  “哼,”
  闻砚初高出她一个头,郑秀兰值得仰起头,去望闻砚初有些狼狈的脸,
  “你这小子就知道折腾我们,压力这么大,那你还跟你外公强什么?”
  闻砚初笑了笑,没说话,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好了,看看你这一天天的,把自己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郑秀兰终究只是嘴上不饶人,转过身朝铁门内走回去,
  “进家里来吧,洗个澡,把自己拾掇干净点。”
  “好……”
  闻砚初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努力稳住声线,冲着外婆留给自己的背影应道:
  “谢谢您!”
第5章 曲线完美,举手投足皆是风……
  说完,闻砚初连忙跟上前去,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动作幅度一大,又是“嘶”了一口气,而后才收敛些,一瘸一拐地跟着进了门。
  白家至今仍住在市中心的老小区里,老小区没有配备电梯,也就是近几年才在外立面上安装了一部电梯,主要方便住在高层的老人们。
  但白家住在二层,所以两位老人一般都是走台阶,此刻倒是苦了闻砚初。
  郑秀兰回头望了一眼,却见人高马大的闻砚初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扶着扶手,一步一歇地往上挪动着。
  淋了一夜的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竟还显出些许神采奕奕。
  这样青春的模样,这两年,多少已经不常见了。
  郑秀兰抿嘴笑了一下,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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