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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缨录——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4:35:34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完结+番外】
  要泱泱说呀,还是哥哥姐姐家好玩儿的紧!
  这里有宽敞的演武场,还有许多长枪刀剑!
  “教教我,教教我~”泱泱跑近来,站在小姐姐旁边,照猫画虎的比划着动作。
  “泱泱,好累的……”姚家小表姐悄悄跟她咬耳朵。
  一群小孩儿炸了油锅似的,吵吵闹闹,自个儿马步扎的还不咋地,时不时的要偷懒儿,竟敢教小妹妹了!
  姚老五气笑了,拎沙袋似的,给几个小屁崽子拎到一旁,排排站,“自个儿扎好,还没出师呢,就想翻身当师傅了?”
  “五叔!泱泱妹妹也想学!”
  姚老五朝他屁股上轻踹了脚,道:“还轮不到你。”
第20章 偷师。
  徐士钦没在后院多耽搁,与姚家舅舅小谈了片刻文章,便欲告辞。
  姚老五如今不过十五,正是好玩儿的年岁,若是惹得泱泱哭……
  徐士钦心想,他回家怕是得挨老爹的揍!
  武定伯也松了口气,他胸无点墨,与外甥女婿论文章,简直难为他!
  “时辰不早,过会儿留下一同用了午膳再回吧。”
  徐士钦:“出门时阿喜身子不适,我且放不下心来,今儿便不留下用膳了,等初二陪阿喜回家,届时再陪舅舅吃酒。”
  武定伯豪爽应了。
  从书房出来,徐士钦唤了小厮带他去演武场,一路走得急,还未走近,却是听着了七嘴八舌的喝彩声。
  他绕过甬长廊道,步入内里,便见七八个小孩儿排排站,欢喜抚掌,而那场中姚老五握着杆银枪武得虎虎生威。
  徐士钦在那七八个孩童见,瞧见了穿着嫩黄裙子的泱泱,不同于读书还要丫鬟前去催促,小姑娘小胳膊小腿儿的正学着姚老五的动作比划,满脸神采奕奕,瞧得出来,是喜欢的。
  姚老五挥完最后一招式,利索收了抢杆,额上布了层汗,他抬起手臂便用袖子抹了去,放荡不羁也不规矩。
  “五叔好厉害~”泱泱拍着小手,哒哒哒的跑近来,指着那长剑说:“五叔玉树临风,用这柄剑定然也好英俊的~”
  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满脸真诚。
  姚老五喘着粗气,扫了眼那柄长剑,却是睨着她问:“偷师可偷到了?”
  小泱泱有些羞羞脸,捂着脸脸跑开,嘿嘿笑~
  从大锤耍到长枪,那武器架上的半数都使了一遍,姚老五他就是个木头脑袋,也看明白了这小丫头的心思。
  嘴巴甜的好要命,哄着他耍,他还未欺负人,倒是成了那斗兽场的小兽,表演给他们瞧热闹。
  姚老五一屁股在武器架的木板前坐下了,招手唤泱泱,“你来演示一遍给我瞧瞧。”
  总不能只他当猴儿给他们瞧吧。
  泱泱不知他所想,却是欢喜的,跑来要去拿那柄长剑,给姚老五拉住了。
  “赤手空拳的演就是。”他说。
  这武器都是府上的男人们用来练武的,重的很,若是给她砸着脚,该是哭了。
  不说这些皮猴儿,就是他,都是七岁才有武器的。
  泱泱小嘴巴幽幽叹声气,满脸的‘你又不信我’的神色瞅他。
  姚老五瞧乐了,握着她的小手臂捏了捏,道:“赶明儿我亲自让人给你锻炼一柄轻巧的。”
  泱泱这才满意,又嘴巴甜一句:“五叔送我的小矮马,我也喜欢呢~”
  说罢,她噔噔噔上了演武台,像模像样的比划着方才他的动作。
  底下小表兄小表姐的,扒着台子瞧,“泱泱好聪明!都记住啦!”
  姚老五也面色有些诧异,这套枪法,他自五岁练,也练了足有半年,才算是有了些模样,泱泱才三岁啊!
  远处站着的徐士钦,看着澄明的日光下,那小小一团的姑娘,忽的明了了老爹先前说的,泱泱聪慧更甚大哥。
  他心口忽的涌上些触动来,若泱泱是男子,日后徐家定可安心交给她,可惜了……
  只是三岁的小姑娘终归是力气不足,显得招式绵软,姚老五翻上演武台,指点泱泱的动作,“手臂打直,用力……”
  “再来一遍这招……”
  “泱泱妹妹好棒!”
  “妹妹厉害!”
  “嘿嘿~妹妹好可爱~”
  约莫小半个时辰,徐士钦才从远处走近,“泱泱,咱们要回家了。”
  泱泱厚厚的棉袄脱了袖子,不整的扎在圆滚滚的小腰上,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睛却是漆黑透亮,撒娇道:“我想在五叔家住住~”
  徐士钦:!
  “你不想你爹了?他还在家等你吃饭,还有阿敏,你祖父,你婶娘……”
  他每提一人,那张小脸儿上的纠结神色便多两分,最后乖乖伸手臂,“二叔抱~”
  姚老五难得遇着这样不喊累、且奋发图强的‘好学生’,颇为不舍的挠脑袋,“要不……我跟去你家住住?”
  “我也去!”
  “我也要去!”
  “我跟泱泱睡一屋!”
  “我想表姑姑啦!”
  几个小萝卜头争先恐后的举手手。
  徐士钦:……
  徐士钦带着泱泱回来时,正赶着用午饭。
  姚家的几个小孩儿,自是没带回来的,这年关下到别人家小住是为失礼,武定伯夫人头一个不答应。更何况,家里徐榕惜将及笄,姚老五虽是亲戚,但也是外男,不好冲撞着女眷。
  午膳摆在了厅堂,徐鉴礼看向二侄子,问:“你爹晌午不回来?”
  徐士钦道:“今早便去衙署了,这会儿没回,大抵是要等晚间了。”
  “去了衙署?”赵氏陡然提声。
  徐士钦不明所以,但还是颔首答话道:“一早便有小吏来叩门,多半是衙署有要事。”
  徐九涣吃了片云腿,闻言,挑着眼尾道:“二婶儿找我爹有事?”
  赵氏不怕徐士钦,这人与他爹一样,是文人君子,可却是有些畏惧这大侄子,徐九涣这厮是混账,给不给旁人情面,全看他自个儿高兴与否。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眼下虽是笑着的,但直直看来时,像是能将人的心思窥见,半分不剩。
  赵氏打了个磕巴,含糊道:“哪儿能啊。”
  徐九涣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饭后,徐士钦喊了徐九涣去,将泱泱跟着姚老五玩儿的事与他说了。
  谁知,徐九涣竟是平静道——
  “哦,那你这个当二叔的,替泱泱聘一位武先生来吧。”
  说完,拢着披风闲庭阔步的走了。
  徐士钦:?
  徐鉴实回来得稍晚些,庭院安静,檐下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的亮着。
  “去请二老爷过来。”
  小厮躬身去了。
  片刻,屋中炭盆烧得正旺,徐鉴实倒了碗热茶,等到了徐鉴礼过来。
  兄弟俩促膝而坐,徐鉴实斟酌一瞬,道:“你我亲兄弟,我便也开门见山的说了。”
  徐鉴礼看着他,忽的意识到了他说的何事,目光不觉带了些期盼。
  “我今日请崔家家主吃了顿酒,试探了两句,人家说,崔三郎如今已及冠,万事全凭他自己的心意,家里不拘他什么,榕惜这事,估摸着是不成了。”徐鉴实徐徐道。
  徐鉴礼缓缓呼出口气,竟是有几分松了口气的释然,“不成便不成吧,万事讲究缘法,榕惜与他无缘,辛苦大哥了。”
  徐鉴实摆摆手,“与我说这虚客气的做甚,你倒是须得与弟妹好生说说。”
  说起赵氏,徐鉴礼顿时心里苦,却也得应下。
  兄弟俩分开,各自回了院子。
  赵氏自是不满,当夜便发了一通脾气,这事自是瞒不住,府中几个院子都多少听了一耳朵。
  而赵氏,连着徐家旁人也瞧着不顺眼,年前几日,都没再露过面。
  徐榕惜虽是觉着可惜,也有些失望,但本就谈不上情根深种,自也不会非他不可,难过一会儿,便也罢了,日日去苍邬院里,帮衬宋喜操持些繁琐杂事。
  除夕前一日,万事总算是安置妥当。
  宋喜长舒口气,吃了两盏茶点,忽的起了兴致,邀徐榕惜去赏梅花。
  日落群山,澄黄的光晕还未从远处散尽。
  徐榕惜笑道:“这般景致,二嫂该是与二哥赏梅去才是。”
  宋喜被丫鬟扶着,身上穿着厚重的披风,只有巴掌大的笑脸露着,闻言,抿唇笑说:“他都没惦记着与我赏梅,我自也不是非他陪着不可,便是自个儿来赏这景,也不算辜负。”
  徐榕惜神色微怔。
  她一直以为,这位小门户出身的二嫂,是依着男人活的,也该是如此的,出嫁从夫,谁家不是如此?她阿娘再是喜欢汴京,不也还是跟着爹爹回了晋陵?
  可这话,她才忽的惊觉,倒是她小瞧了这位二嫂。
  宋喜神色疑惑,问:“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徐榕惜恍然回神,摇头道:“不是,二嫂说的对,这景赏了,便不是辜负。”
  几缕余辉,渐渐被黑暗吞噬。
  姑嫂二人方才出了梅园,打算去前厅用晚膳。
  没走几步,便见一道暗色身影稳步朝她们行来。
  “二哥。”徐榕惜瞧清来人,福身行礼。
  徐士钦与她微微颔首,替了丫鬟搀扶着妻子,“怎的去了这么久,冷吗?”
  问着,手握住了宋喜的。
  徐榕惜眼睫动了动,继而挪开,非礼勿视。
  她想,阿娘说的对,二嫂确实好命。
第21章 流浪去也。
  除夕一早,徐九涣是在‘滋滋滋,哗哗哗’的动静中醒来的。
  他卷着锦被翻了个身,惺忪的眼眸勉强睁开一道缝,看着榻边坐着的小姑娘,问:“做甚?磨刀霍霍向猪羊?”
  毛茸茸的脑袋咻的扭了过来,泱泱咧着嘴巴笑,“爹爹醒啦~”
  徐九涣揉了揉困恹恹的脸,赖在床榻不愿的起,睁着眼说瞎话:“没……”
  泱泱将擦拭好的刀抱去放好,才哒哒哒的跑回来,扯着他的手臂欲要拽他起床,嘴上还十分老成道:“太阳都晒屁股啦~”
  徐九涣仿若一滩烂泥,半分力气不使,与她讲道理:“你睡觉都不让我吵你,怎的能吵我呢?”
  泱泱累啦,啪叽一脑袋撞在他胸口,小小一团趴在爹爹身上,小手拢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我梦见阿娘啦~”
  “爹爹,阿娘说想我,嘿嘿~”
  “爹爹,你梦到阿娘没?”
  徐九涣一只手臂抱着她,闻言,心口狠狠一酸,仿若沼泽塌陷,他抬手拨去她蹭在脸颊上乱糟糟的头发,嘴上哼声,说着混账话:“便是梦着,我也不能喊她娘。”
  泱泱捂着小嘴笑,“我要告诉祖父!”
  徐九涣顿时啧了声,“你如今倒是与你祖父天下第一好了?”
  泱泱瞧着爹爹睨她的小眼神,抿着嘴巴哄道:“我跟爹爹天下第一好~”
  “才不信。”
  “真哒~”
  “那你可还要与你祖父说?”
  “……要说的,嘿嘿~”
  简单梳洗罢,徐家众人集聚祠堂,为祖先敬奉香火。
  徐九涣将香火插进香炉,睨着自己亲刻的那牌位,心里低骂:个偏心眼儿的……
  孙辈只泱泱与阿敏,两人跪在蒲团上,模样认真的磕头。
  宋喜颇为紧张的看着闺女,生怕手中的香火将她烫着,待得磕完头,便想将那香火接过,却是见泱泱将小妹妹手里的香火拿走了。
  小姑娘亲自将袅袅的香火供奉,与香案上的牌位嘀咕道:“妹妹小,我替她啦,等妹妹长大就可以奉香啦,要保佑妹妹……”
  用过早饭,各自忙去。
  不多时,府中各处皆张贴着红纸剪裁的福字和对联,唯有春居堂仍旧是一派素色,不见过年之喜气洋洋。
  “堂小姐。”院里伺候的丫鬟与门前的人问安。
  徐榕惜收回目光,笑吟吟道:“我蒸了些米糕,端来给泱泱尝尝,泱泱可在?”
  丫鬟放下手里的活儿,迎道:“我们小姐在的。”
  “小姑姑!”一颗小脑袋从窗棂钻出来,喜盈盈的喊,“小姑姑快来!”
  徐榕惜笑了笑,提起裙摆正欲抬脚,瞳色忽的一怔。
  只见那窗棂之上,张贴着一张‘孝’字,笔触稚嫩,一板一眼。
  徐榕惜忽的想起,今早在祠堂瞧见的那崭新的的牌位——徐九涣之妻。
  那这院中缟色是为何,自也不必猜。
  “小姑姑?”泱泱疑惑。
  徐榕惜将食盒递给院子里的丫鬟,道:“我还有事,便不坐了,泱泱玩儿吧。”
  “好叭~”泱泱趴在窗棂处,贴心道:“小姑姑慢走~”
  后面站着的绿稚,心里却是不痛快,堂小姐那日便见了,又何必今日再来一遭,她们小姐聪慧,若是瞧出那嫌弃来……恶心谁呢!
  小丫鬟拎着食盒进来,便见绿稚姐姐神色不虞,顿了顿,将那食盒放下便要退出去。
  “我尝尝~”泱泱放下包压岁钱的红纸,爬下软榻踩着鞋过来。
  小丫鬟伺候巾帕擦手,又擦一遍,才出去倒水。
  米糕寻常,但上面点缀着红枣干,显得喜庆些。
  泱泱吃了一块儿就没再吃,贴心道:“给爹爹留着。”
  绿稚噗嗤笑了声。
  瞧,她们小姐多好啊,便是不好吃,不爱吃,也委婉的很。
  “小厨房在包浮元子,奴婢去给小姐煮几颗来。”绿稚道。
  泱泱:“好!”
  房中伺候的几个丫鬟,皆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临近傍晚,徐鉴实穿戴整齐官袍,便出门去赴除夕宫宴了。
  檐下灯火辉煌,将院子照得亮堂堂,一家子坐在暖阁里嗑着瓜子闲聊。
  徐鉴礼与徐士钦谈论新读的文章,徐九涣领着几个半个孩子推牌九,泱泱握着小妹妹的手教其写字,宋喜在旁绣荷包,瞧得哭笑不得。
  “你祖父若是瞧见,怕是得欣慰得老泪纵横。”徐九涣在牌桌上瞧热闹,哼笑道。
  泱泱抬起脑袋说:“妹妹喜欢读书!”
  小阿敏:“呀~”
  正闹着,暖阁的棉帘子被丫鬟自外掀起,赵氏与徐榕惜进来了。
  屋中的笑闹声静了一瞬,几双眼睛都落了去。
  赵氏被这般瞧着,只当是这许多日没出来,他们在心里笑话她痴心妄想,顿时心里冒了火儿,冲着徐鉴礼发作道:“瞧我做甚?你们一家子吃团圆饭,我不必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徐鉴礼不耐道。
  只当着这许多小辈的面儿,也不好训斥什么,道:“来了便坐上两刻,等一会儿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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