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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令——肖沙冰【完结】

时间:2025-02-08 14:51:58  作者:肖沙冰【完结】
  没等他回答,她就用吻将他反驳的话堵住。她捧着他的脸,浅浅吮了吮他嘴唇,然后不知满足地撬开他的牙齿寻找他的舌头。她并没有主动吻过他几次,动作有些生涩,却使他有了种几乎窒息的愉快。温容回应着她,简直是难以自控的动作,与她唇舌纠缠,这种感觉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渴望着,不满足于温柔,托着她的后脑一次次深吻,好像要把所有的思念与绝望都发泄出来。
  苏倾的心跳得极快。某一瞬间,她想,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欲望了。而只要他想要,她愿意在这时候将自己献给他,毫无保留。她爱他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将能给他的都给他,一切都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粗喘着停下来,眼中分明跳动着欲望的火焰,却隐忍压抑着。苏倾瞧见他这个样子,坏心眼地吻了吻他脖颈,果不其然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坐回你的位置去。”温容放开她,声音低哑地命令道。
  “不,”苏倾于是继续使坏,凑近他,轻声向他耳边吹气,“你耳根这么烫,是不是很热啊?”
  温容又是整个身子一紧,皱眉,不容她反抗地命令:“下去!”
  听见这句话,苏倾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她瘪了瘪嘴,心想这些古代人真是没意思,不清不愿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去,嘴里嘟囔:“哼,假正经。”
  温容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苏倾连忙摆手,又想起她遇到的第一个兵士说的那句“郡王从不爱玩女人”,觉得他这样永远固执的禁欲习惯倒也很可爱。倒了一杯凉掉的茶给他,笑道,“来,喝点茶灭灭火。”
  温容有点没面子,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却听话地将那杯茶一饮而尽。苏倾又忍不住笑起来,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甜蜜。这一刻,战争,鲜血,死亡,都是遥远的事,她的世界只能容得下眼前的这个人而已。
  温容亦觉得几日以来各方面的阴霾似乎散了个干净,使得他顿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似乎所有事情都有了解决的法子。这时候冷静下来,才来得及想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他整了整衣衫,站起来,道:“我有事要做,你赶过来想必累了,在这里好好休整。”
  “嗯,好。”苏倾很乖地点了个头,有些好奇地将他的军帐四处打量了一通。这个地方很大,虽然是就地驻扎,却也不会简陋,而是处处精致。未郡向来财大气粗的,也很尚奢,连军帐都要布置得这样好。这帐中有许多精致的火炉,所以一点也不会觉得冷。地上还铺着暗红色的毯子,亦是花纹繁复,价值不菲的样子,走上去很舒服。他们现在立足的地方是前厅,宽大的桌子跟椅子后摆放着一些研究战术要用的工具,右边的墙上渐次挂着许多兵器,还有好几套漂亮的兵甲。
  再到后面一些,有一个被厚厚的布隔开的空间,想必就是他平常休息的地方。苏倾目光被那层布挡住,便转了回来。这时温容已经叫回来了侍者,安顿了他们些事情,自己便要出去找顾奕清。
  苏倾其实很好奇古代的军营是什么样子,探头探脑地向出看,想出去瞧瞧,却被温容挡了回来。
  “不许出去。”温容皱眉,“就待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啊?”苏倾失望地拖长了调子,原本以为能换来他的通融,却见他直接转头对刚才走进来的冯云道,“你们好好看着她。”
  “是。”冯云拱了拱手答应着,又想起刚才和一干暗卫一同偷窥到的画面,低下头窃笑起来,心想这个阿倾对他主子的魔力真是不可限量……可惜没能看到他们更进一步,公子的定力真是强!
  这边温容丝毫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想着让暗卫看着她便稳妥了,最后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径直向外走去。
  而苏倾只好撇撇嘴角,接受自己被软禁的现实。心想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后他要一直这样管着她的话,她不无聊死才怪!她苦着脸看向冯云,他却也是爱莫能助的样子,只好自己哼了一声,道:“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嘛,我去沐浴睡觉!”
  “这就对了,”冯云笑了笑,转身道,“来人,给苏姑娘准备热水,”他顿了顿,转眼饶有兴趣道,“再去弄些干花瓣来,姑娘家沐浴,总是喜欢香气的。”心想如今战事吃紧,真个是一点乐子都没有,趁着阿倾来,今夜就应该再开个赌局,瞧瞧公子的定力到底是有多强。
  苏倾没有发现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只觉得他贴心,欢欢喜喜地说了声“谢谢冯大哥”,便好奇地跑去看帘子后的地方了。
第八十三章 千军帐,足红妆(4)
  苏倾在路上奔波劳顿四日,累得不轻,险些在浴桶里睡过去,好不容易朦胧着眼睛爬到床上,被温暖的氛围包围着,几乎沾枕即眠。
  这一觉睡得香甜,连梦都没有做。苏倾抱着被子在舒服又漂亮的大床上不知道多久,最终还是被残忍地吵醒——
  “阿倾,阿倾,苏倾!”苏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剧烈摇晃,同时带着慌乱的声音绕耳而行,让她想要尽力忽视都没有办法。
  “唔……你干什么……”苏倾不满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让握着她肩膀上的手松开,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果然看见温容放大的脸。
  见她醒来,他如梦初醒似的收起略有惊惶的神情,收回手来松了口气:“没事,你继续睡吧。”
  神经病啊……苏倾看见他的样子,揉着眼睛想了想,一脸黑线地问:“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吧?”
  温容显然对前几日的事还余惊未消,看见她睡着都觉得不安。这时候听见这话,他瞪了她一眼,生硬地说了句:“睡你的觉”,便自顾自弯下身子整理地上的一团东西去了。
  苏倾这时哪还睡得着,抬眼看了看,四处已经点起了灯,而偌大的内室就他们两个人,想必已经到了入夜歇息的时刻。她支起身子瞧他在摆弄的东西,发现那是一些被褥,“扑哧”一声笑起来:“床这么大,睡地上你也不嫌难受?”
  温容横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想着,也没有回答她,只道:“既然醒了,就过来帮我。”
  苏倾于是坐起来,下床走到他面前,也蹲跪下来,眨眼道:“你睡床上嘛……你说你堂堂郡王,是吧,让你打地铺,好像我欺负你似的。”苏倾说着,试了试被褥铺在地毯上的感觉,其实还蛮舒服,但她才不会承认,只一副心疼的模样看他:“你每天那么忙,歇息的时候不要太辛苦,你就……”
  “我是个大男人,身子还没那么娇贵,”温容继续自己铺着被褥,一副坚定的模样。苏倾只好无奈地坐在他身边想着对策。
  此时,夜色中,七八个黑衣人紧靠着军帐,依靠他们多年练出的敏锐听觉留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公子要自己铺被褥?”其中一个黑衣人用暗卫之间无声的暗语问道。
  “你懂什么?”于是领头的人扬了扬眉毛,“若是叫下人铺,这事情定会传出去,到时候赌局就不是我们几个在开了!”
  “也是!”问话的人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冯云点了点头,继续侧耳去听屋内动静了。
  “可是你不陪我睡的话,我会冷啊,”只闻苏倾柔声撒娇道,“你刚才不是还怕我睡着睡着就死了?你抱着我也安心一点嘛。”
  黑衣人齐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里面的温容却被这句话惹得笑了一声,依旧没有理她的话,布置好被子,就直接打横抱起她放在了床上免得她赖在地上不走,自顾自为她盖好被子,道:“好了,睡觉。”
  好吧。于是苏倾知道自己的计划算是落空了。不清不愿地扁着嘴看他闲散地解了外衣,吹掉灯在黑暗中安然躺在了地铺上。
  “我们原来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啊?”苏倾不甘心,哼了一声,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小声抱怨,“老顽固。”
  “那次不一样。”语气依旧是严肃的,但是想起上次离别前夜的甜蜜,温容不由翘了翘唇角。
  “有什么不一样的?”苏倾下午睡饱了,这时候觉得精神焕发,继续纠缠不休,明知故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温容早都习惯了她不知礼数的放肆,这时候也不至于被她这句直白的话吓住,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半晌,答了句:“是。”
  苏倾原本以为他肯定又要大惊小怪地怪她口无遮拦,太轻佻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大方承认了。不由觉得好笑,咳了咳:“忍不住就不要忍啊,你总归要娶我,守着这迂腐的规矩有什么意义?反正在外人眼中我们已经共处一室不知几次,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苏倾始终觉得温容和那些在家中一套套礼数教大的贵公子是不一样的。那些人大都事事因循守旧,被礼法束缚得畏首畏尾。而温容,他无疑是个正人君子,但绝不死板迂腐,所以他会在避嫌在别处歇息跟守着她保证她安全之间选择后者。可既然这样选了,也知道旁人会是如何想法,却还要遵守这僵化规矩,就不太像他的风格了。
  温容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合上眼睛,淡淡回她的话:“我从来不是被他人目光左右之人。”
  苏倾不以为然地叹了口气,没有答话,良久,又听见他缓缓开了口:“阿倾,你是个孤儿,从小未曾受到郑重对待,如今上天将你交到我的手里,我必然尽心珍惜你,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错。我不管在你的家乡人们如何生活,也不管你多么不在乎这个,可是在这里,我还未曾堂堂正正地将你迎进我温家大门,有些事我便没有资格对你做,我也绝不会为了自己一时快意,而让你嫁过来的时候已比其他完整的新娘矮上一截,你懂了么?”
  这是温容第一次坦白向她谈起这个话题。暗暗的夜里,他的声音沉稳安然,不像是在说什么山盟海誓,只是淡淡陈述事实,却让她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波澜。他的隐忍,是一个古时男人的责任感。这像一个世世生生的许诺——穿越千年岁月,如今上苍将你交到了我手中,我便必将你好好珍惜。苏倾怔怔半晌,心跳得极快,却终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容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那边窸窸窣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突然溜进自己被子的人抱住。他一惊,闻到她身上淡淡香气,温暖的同时却没有杂念,只觉安心。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抵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听进去了,”苏倾紧紧抱着他,声音有些闷,“所以我过来抱你一下,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做梦?”温容忍不住扬起唇角。
  “嗯,做梦都没想过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于是苏倾老实回答。
  温容轻笑了一声,觉得她总是这样坦白倒也很有趣,伸手拥住她,吻了吻她的头发。
  “可是,”苏倾这时候却不得不说些煞风景的话了。她声音不由沉下来,“你说凯旋而归后娶我,我们真的还会有那么一天么?”
  原来她一直在担心这个。温容敛了敛眉,却没有让她感到他的忧虑,只是敲她额头怪她多想,责备道:“一切自有解法,我还不至于让你来忧心这个。”实际上他也没有全部的把握,却也不至于一筹莫展。只需要赌一赌罢了。只是这些提心吊胆,他都不愿让她承受。
  苏倾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角,仰头看他:“你不是要和我结为夫妻么?我不能为你分忧的话,你娶我回去难道只为了当生儿育女的工具?”她可不像这里的女人一样。
  温容拿她没办法,只好向她的伶牙俐齿屈服,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你先告诉我,你对当今局势知晓多少,我再向你讲。
第八十四章 千军帐,足红妆(5)
  苏倾转了转眼,回想着先前在宫中听到的东西,一本正经向他分析起来:“我听程锦说,你好像败了唐芙一次,之后,他知道战况再不容他迟疑,就跟程绘和解,答应他将唐芙指婚给他,然后……程绘就真的倒戈,”她思忖片刻,“这些日子,他一定已经将越郡打了个措手不及吧?之后所有势力联合指向你,你这边可还能应付得过来?”
  “越郡覆灭,也就是这半月间的事了,但我倒不至于太狼狈。”温容清楚了她知道多少,便绕着她一缕秀发开了口,“我起兵后,程绘故意利用我在越郡的兵力差不多耗空了那边实力,只顾自己积攒力量,那时我便觉得他们貌合神离,留了个心眼。之后遣密探去秘查,许久才发现他知道我参与争夺,便有了与天子重新联手的意思。我从未料到他这种人能对自己坚持了十年的东西这样轻易地放弃,一度以为中了他们兄弟的计,几番彻查,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他在朝中权谋运算全是真的。
  但他着实有了归降的意思,只是暂时按兵不动,与沈昶兜着圈子罢了。
  我知道他是在等,可我不知他在等什么。但我明白不论他在等什么,他都对此势在必得。天子总不会甘心叫我得了天下。这样一来,他们必定盟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越郡非灭在程绘手中不可,撤了在那里的军队以保存自己实力,然后去调查他此般缘由。
  他做事向来干净,令我一度没有头绪。后来发现了他处处避着唐家军才觉其中端倪,八方打探,闻流言道他不愿与唐家军交锋的原因竟是他曾于唐家军习武三载,对唐将军有意。他还曾向天子请求过要他赐婚。虽说传言多为消遣,可也不能全不信。我自此着重调查这个,也折了好多密探在唐家军营。”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笑了一声,“那伐檀令主,倒真如传言所说,是个奇女子。”
  “是啊,能让天子跟三王爷以天下博弈,怎会不奇?”提到这个人,苏倾有些好奇,兴致勃勃地转了转身子,“你探到了些什么?”
  温容捏住她肩膀不让她乱动,重新开了口:“冯云与西弗门的顶尖高手亲自出马,在生死间走了一遭,才听到了她与贴身侍女的对话汇报回来,我方知晓,这个女子心比天高,受到天子与程绘两人青睐,却没一个能入得了她眼。那时她大约也是怕程绘真成功要挟天子,让他逼她下嫁,十分烦躁,用兵也鲁莽起来。”他扬起了唇角,饶有兴趣道,“这样刚烈的女子,我还真想瞧瞧她被那一纸诏书激怒的模样。”
  苏倾听了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眯着眼想了想,恍然大悟,激动道:“啊,我知道了,促成天子下诏指婚的是你!你利用程绘不惜一切躲避唐芙的军队,而唐芙又十分急躁的情形,下足了本败了她一次,令天子感到危机,不得不下诏,是不是?”
  温容抿了抿唇离她远些,才开口道:“是,我为了败唐家军一次,可是费了许多功夫。”
  看清了天子与程绘交易唐芙联手是迟早的事,他索性变被动为主动,震动唐家军这张王牌给天子敲响警钟,让这件事来得更快一些,提前真正交锋的时间。免得到时候自己因为参战过久兵力损耗太大。如今加上及时从越郡撤回的部队,他的力量保留得尚可。
  这样一来,两边的实力虽然仍旧有差异,他难免占下风,但也不至于力量太过悬殊,毫无回天之力。如果说原本他应当必败无疑,那么如今他便有了四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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