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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笼荒——灯花榴火【完结】

时间:2025-02-08 17:14:59  作者:灯花榴火【完结】
  片刻才失神道:“他被诅咒了。”
第4章 可怜痴心人,一意逆天行 道丰二年,四……
  道丰二年,四月三十。
  宜 合婚动土安床 挂匾安香 出火开光
  忌安葬祭祀 作灶入殓
  一品香大酒楼。
  “哟,司姑娘?今儿个是来洗碗还是跑堂?”掌柜的一见司瑶就笑着打趣。
  顾汀汀说查到玉佩的来历了,让她到一品香等她。
  司瑶刚坐下,就听见隔壁桌聊八卦。
  “话说这宋娘子已亡故三日有余,这关府既不下葬也不验尸,一下子倒让人琢磨不透了。”
  “方兄有所不知,这关老爷啊,舍不得宋娘子,将尸体存放在继芳院中,日日与尸体耳鬓厮磨呢!”
  “天一兄,这等秘闻,你竟也知晓?”
  “我叔叔在关府做管家,岂能不知?”
  司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下咯噔,那继芳院风水诡异,长时间不下葬,只怕会起尸。
  ————————————————
  关府。
  “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关府的大门,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边喊边跑。
  “小福子,你说什么?二爷回来了?”
  “你可别是诓咱们的?”
  小福子停下脚步:“这也是浑说的?”
  “二爷的马车现下都到东市了。”小福子说完一溜烟就朝着栖凰院跑去。
  “老爷,今日这道烧焯鹅可还满意?”关夫人含笑着夹了一筷子烧鹅亲手喂进关老爷的嘴里。
  “嗯,不错。”
  关夫人正欲再说点什么,院子外面就传来小福子的叫声:“老爷,老爷……”
  关夫人对着身后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走了出去。
  关夫人这才开口:“怎的府中下人如今越发不懂规矩了?”
  “当日我便说,宋氏毕竟出身寒微,不懂如何执掌中馈,惯得这些个奴才不知尊卑为何物。”
  关川眼下心情不错,闭着眼睛:“人都去了,你何苦再提?”
  片刻后,张嬷嬷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老爷,夫人,二爷回来了。”
  关川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吓得关夫人赶紧去扶。
  “你说什么?关山…我二弟回来了?”
  “了不得,了不得,快去祠堂把母亲的灵牌位请来。”
  张嬷嬷领命正要去,却被门口进来的人挡住。
  “不必了。”这是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他一把推开张嬷嬷,大步垮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照进来的光遮挡住。
  是关山。
  关川躲在关夫人身后,只溜着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关山。
  “劳烦大嫂先做回避,我与大哥有要事相商。”关山目光寒冷地盯着关老爷。
  关川扯扯关夫人的袖子,关夫人为难地看着关山:“二弟,你看,你大哥近日身子不大爽利,你…”
  “请大嫂回避。”
  关夫人无法,这才理理衣裳,带着人出去。
  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关山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这个哥哥,一言不发。
  “二弟,我…”关川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在地上。
  “二弟,二弟,你冷静一点。”关川捂着脸颊,恐惧地看着关山。
  “你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关山双眼通红,声音沙哑,他像一座山笼罩过来,将关川吓得喘不上气。
  关山轻而易举地将关川提起来,猛然甩了出去,关川肥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竖梁上,身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关山向前,一脚踩在关川的胸膛,居高临下,他肝胆俱裂:“说,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
  关川根本说不出话,脸色被憋得通红,他两只手抓住胸口上的脚踝,想要将这只脚挪开。
  胸口上的脚松了一些,关川剧烈地喘气:“她…她是自杀,与我…无关。”
  关山闭上眼睛,心如刀割:“你若是待她好,她又岂会自杀?”
  说罢,脚下再次用力。
  “二弟,不可。”关夫人一直守在外面不敢离开,听到里面传来的巨响,她也不敢进来,对于这个小叔子她一直是发怵的,眼下见此情景,奋不顾身扑上去,一把抱住关山的脚。
  “二弟不可,他是你大哥啊。”
  关夫人哭的梨花带雨:“你若真杀了他,是我倒也罢了,无非是守贞一辈子,可阿妙呢?整个关府呢?”
  “我不知你们生了何种龃龉,可亲兄弟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当真要他的性命不成?”
  心口上的脚缓缓抬了起来。
  半晌,关山开口:“她人呢?”
  “还在……继芳院。”关川嗓子充血,沙哑无比。
  关山一路走向继芳院,府中上下没有挂亡者用物,像是宋娘子的死不过是一件寻常事,无人在意,从前厅到继芳院的这段路无人洒扫,落叶满地,更显凄凉。
  他立在院子门口,看着已经斑驳的大门,半晌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下意识皱了皱眉,这院子怎的阴气这样浓重?
  他的视线四处扫了一圈,越瞧越觉不安,他这三年出征江北,然江北多术士,善蛊虫之流,他对于这些阴邪之法倒略懂些皮毛,就这院中摆设而言,绝非常理。
  关山深吸一口气,进入房内,一股异香扑入鼻内,他轻嗅了几下,尸香?
  他的眼睛看向床榻,宋娘子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关山挑开床帐,深陷在枕头里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脸。
  “清瑶,我回来了。”
  屋内一片寂静。
  他的清瑶再也不会冲他笑了,再也不会红着脸温柔的叫他山哥,他终是负了她。
  一滴滚烫的热泪低落,落在宋清瑶的脸上,顺着光滑白皙的皮肤隐入衣领。
  关山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宋清瑶:“清瑶,我会救你的,信我。”
  手臂上的纱衣滑落,露出一段皮肤,关山赫然发现,宋清瑶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雪白色的尸毛。
  关山呆了片刻,默默将衣袖扯下来盖住,语气坚定:“清瑶,信我!”
  午夜十分,打更人才结束最后一轮巡夜,路过关府时他还心有余悸,连后门都去没绕,胡乱嚎了几嗓子,麻溜地跑了。
  “喵呜——”
  “喵呜——”
  “哪儿来的猫儿?昨日就叫人去抓,怎的今日还没有抓到?”关夫人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将枕头用力砸在地上。
  在边房打瞌睡的张嬷嬷一个激灵,赶紧爬了起来:“姐儿,可是渴了?”
  关夫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外头叫唤的莫不是那贱人的猫?”
  张嬷嬷哎哟了一声:“姐儿可别胡说,那猫在宋娘子死后就让人乱棍打死了!”
  关夫人冷哼一声:“可别是糊弄我就成。”
  张嬷嬷赔笑:“姐儿别恼,坏了身子可不好,如今没了宋娘子,老爷又日日在你房里留宿,等你再生个哥儿,这日后再来个张娘子,李娘子都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谁恼这个了?外面的猫吵死人了。”关夫人没好气,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了,昨个儿又让那野猫吵了一宿。
  “我现在叫几个人,出去瞧瞧?”张嬷嬷边说,边找衣服披上。
  关夫人沉默片刻,声音软了下来:“嬷嬷,还是你待我最好。”
  张嬷嬷笑了笑:“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不疼你疼谁?”
  “快睡罢。”张嬷嬷扶她躺下,又捻了捻被角。
  张嬷嬷抹黑走到下人房,正想叫几个人去抓猫,一道影子蓦地快速从她背后一闪而过。
  张嬷嬷狐疑地往身后瞧了一眼,空荡荡黑漆漆的,莫不是错觉?又见夜风摇曳,树叶成林,她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喵呜——”
  是那只猫。
  就在前面,张嬷嬷思量片刻,还是决定自己抓,这些下人惯来懒散,若是此时叫醒他们,等穿戴妥帖猫都跑没影儿了。
  她兀自提了一盏灯笼越过下人房朝着前面走去,她边走边细细查看花丛中,假山缝隙。
  “喵呜——”
  怎么又远了?张嬷嬷皱皱眉头,她抬眼望去,那个方向似乎是继芳院?一想到继芳院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宋娘子的尸体着实古怪,这三伏天的,尸体放在床上,裹着棉被,愣是一点没腐烂,甚至还隐隐散发一股神秘的香味。
  她忽然有些害怕,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到夫人生起气来的模样。
  罢了罢了,还是捉猫罢,横竖她也不进院子,有什么打紧的?
  张嬷嬷硬着头皮仔细判断猫叫的位置,她提着灯笼,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继芳院门外的竹林,灯笼里微弱的光芒在摇曳,忽明忽暗。
  “喵呜——”
  在竹林中的石桌下,张嬷嬷将灯笼轻轻放在地上,蹑手蹑脚地朝着石桌走去。
  是一只黑猫,正蹲坐着,赤红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继芳院内。
  她猛然一扑。
  “喵呜——”那只猫来不及躲,凄厉地叫了一声,被扑了个结实。
  张嬷嬷提着黑猫的后颈肉,盯着黑猫:“小畜生,终于抓到你了。”
  “咦?”张嬷嬷疑惑,她细瞧之下,竟发现这猫与当日被乱棍打死的那只一模一样?
  应当是巧合!
  她正准备回去跟夫人请功,一转身,一张放大的,美艳到极致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啊啊——”张嬷嬷手中一松,那猫灵活地跳开,跳进继芳院中,消失不见。
  张嬷嬷跌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极度恐慌之下,她的嗓子已经无法出声。
  “二…二夫人?”
  正是故去的宋娘子,
  诈尸了,张嬷嬷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第二日她醒来,整个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见她醒了,关夫人急忙上前:“怎么让你捉个猫,反倒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模样?”
  张嬷嬷一把抓住关夫人,语无伦次:“宋娘子,宋娘子,她活了,姐儿快走,这儿留不得了。”
  关夫人脸色一变,一把甩开张嬷嬷:“嬷嬷莫不是病糊涂了?”
  “倘若再胡说八道,我让人堵了你的嘴。”
  张嬷嬷不敢再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昏迷不醒了。”伺候关川的丫鬟急急忙忙地跑来栖凰院。
  “你说什么?”
  “怎么回事,大夫不是说身上的伤没事吗?莫不是二爷又动手了?”
  “不是不是,二爷没去过老爷的屋里,昨夜老爷身体不适早早得就歇下了,今早到了时辰竟还未起身,我进去一瞧,才发现老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叫了大夫没有?”关夫人急急忙忙往外赶。
  “叫了,叫了,现下已经到了。”
  到了关川的卧房,就听见大夫说:“怪哉!怪哉!。”
  “大夫这是何意?”是关山的声音。
  关夫人忙进屋内,只听大夫继续说:“关老爷脉搏正常,并无大碍,只是为何会沉睡不醒,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无从得知。”
  “另请高明吧!”
  关山点头:““有劳!””
  关夫人一把抓住大夫:“你不能走,人还没醒。”
  关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侍卫道:“送大夫出去。”
  关夫人死死瞪着关山。
  关山只当没瞧见,兀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说说罢,宋娘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5章 头七回魂夜,迷雾又重重 道丰二年五月……
  道丰二年五月初二
  宜 挂匾祭祀 立碑破土迁坟斋醮
  忌安葬搬家理发搬新房作灶
  司遥今儿起了个大早,收好摆摊用的东西,打算去东市再撞撞运气。
  张文彬个没良心的,孔子就是这么教他孔孟之道的?
  为了帮他破除狸猫在身上留下的诅咒,她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做法的材料。
  这家伙,病好了,不认账了。
  她现在穷得只剩下几个零星的铜板儿。
  还没等她出门,外面来了个小厮,点名要找司遥。
  “司姑娘,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啊。”那小厮扯着司遥的衣袖就往前面拽。
  “撒手,我不是大夫。”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找大夫!”
  不找大夫专找她?
  “你是关府的人?”
  岂料那小厮顿时眉开眼笑:“这下有谱了。”
  司遥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关府。
  待客前厅首位坐着个玄衣男人,剑眉星目,神色肃穆,周身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血气。
  司遥当下便知此人的身份——关山。
  而主位下方端坐的男人,一身白衣,身后背着一把巨剑,正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拂去杯中漂浮的茶叶,将茶杯放置唇边,吹了口气,轻抿一口——是昨夜遇见的剑客!
  “你便是山尘剑客口中的能人异士?”关山问道。
  司遥扫了一眼白衣男子:“能人异士谈不上,混口饭吃罢了。”
  “姑娘无需妄自菲薄。”关山把玩着扳指,不急不缓。
  半晌,关山才开口继续:“你可知江南禁止玄术?”
  来者不善。
  司遥面不露怯:“自然知道。”
  她不卑不亢:“民女一来并未招摇撞骗,二来从未直挑律法,不知关将军此话何意?”
  关山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司遥身前,压迫性地看着她,语气却温良:“家兄身体抱恙,姑娘若肯施以援手,你这半年来日日于东市那棵老槐树下堪设算命摊子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若是做不到,上至鲤州县令,下至那群捕快,全都得为你下诏狱。”
  司遥看着眼前的男人,忽而笑了一声:“俗话说,解铃需系铃人,关老爷的事亦是如此。”
  “宋娘子居住的继芳院风水诡谲,是绝佳的养尸地,若不及时破除,焚烧尸体,关老爷只是一个开始。”
  “姑娘的意思是要先处理掉宋娘子的尸身才肯救家兄?”
  司遥纠正:“并非不愿,而是不解决源头,明日就有张川,李川,届时将军又该如何?”
  “日后如何不劳姑娘费心,此事家兄自有定夺,姑娘只需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自会奉上一百两银子作为答谢!”
  司遥道:“既如此,但凭关将军做主便是。”
  三人来到关川的卧房,关夫人正坐在床边抹眼泪,她听关山说,此病并非药石可医,只怕要寻些能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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