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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系男友——翠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08 17:20:45  作者:翠沼【完结+番外】
  时安却觉得婚后的生活会和以往过得没有什么差别。她和莱安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估计以后也不会发生变化。
  莱安克制的爱情和她有些浅淡的喜欢恰好成了一对。约会的方式也只是坐在他的肩膀上散步。
  莱安会照顾她一辈子,直到她死去。
  时安对此很满意。
  绿色的珠宝被戴上脖颈,她勾起垂下的项链,问道:“对了,婚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婚礼那天,她才能见到它。
  莱安终于有了弥补的机会,“镶嵌了绿色的宝石,你会喜欢的。”
  时安悄悄勾了勾嘴角:“是吗,那就好。”
  确认婚纱没有问题后,她换下衣服,站起身和莱安一起出门。
  休息的时间很短。时安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她像一块海绵一样不知疲倦地吸取知识。
  数学老师本以为时安是为了成为一个配得上莱安的妻子才这么拼命,但她只是说:“为了征服他。”
  身为主人,她不能比莱安差劲。那些惋惜的话她已经听腻了。
  她没办法一辈子当一个小女孩,也没办法一辈子坦然享受莱安的供奉。在因自尊心受损而发疯之前,时安选择主动出击,用行动堵住他们的嘴。
  但她在读书这方面确实很有天分,很快就赶上莱安当年的进度了。
  数学老师盯着手里的满分试卷,沉默着宣布下课。
  时安对他做了个鬼脸,夹着课本冲出了教室。
  城堡到氛围有些凝重,女仆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
  时安找不到莱安,便随便抓了一个人询问。
  女仆不敢说话,往上指了指那扇放置画像的房间。
  沿着螺旋式的楼梯上门。
  时安再一次推开了门。
  画里的莱安和画外的莱安相对。盔甲手中握着覆盖的白纱。
  他似乎并不惊讶时安会找到这里。
  “你不是不太喜欢这幅画吗?”
  “嗯。”
  他只是在好奇另外一种未来。
  时安突发奇想,“你说你的意识依附在盔甲上,头盔下面也什么都没有吗?”
  “是这样的,但今天……”莱安顿了一下,“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给我看看嘛。”她扯过他手里的白布,眼巴巴地看着他,殷勤地把画重新罩上,“我不会嘲笑你的。”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紧,风从窗户的缝隙吹入,月色悄悄地渗透入内。
  月色下,莱安摘下头盔,露出一点如霜般皎洁的银发。
  哦哦,原来真是银发。时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睁大了眼睛。
  等等,不是说好没有脑袋的吗!
  在她望眼欲穿的视线中,他顿了一下,飞快地将头盔扣了回去。
  “诶!!!”时安大声抗议,“我还什么都没看到!”
  他无奈地将时安不安分的双手控制住:“亲爱的,好奇心不一定是件好事。”
第47章 盔甲
  “我都做好要和一具硬邦邦的, 分不清哪里是脸哪里是后脑勺的盔甲共度一生的打算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你居然有头!”时安崩溃地说,“你还说你没有骗过我。”
  她感觉被欺骗了感情, 莱安居然将自己的身体藏得那么好, 还一直没有告诉她,甚至开始认为自己前段时间对他的关照是在自作多情。
  她愤怒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踢出去的时候很用力,踢到莱安腿上时又迅速收回了九成的力气, 变成轻轻一碰。
  不是心疼莱安, 而是心疼她的脚。
  莱安死t死地捂住头盔。
  时安几度试图将他的头盔抢过来, 他不得不时刻注意, 免得她看到非常糟糕的画面。
  “但如果我只剩一个头呢?你绝对会害怕的。”莱安挣扎着, 用了点力气将人提到一边,重重强调, “时安, 今天是我的忌日。”
  他很清楚时安的胆子有多大, 大概只比枝头的麻雀大了一点点,看到角落里黑色的影子都会惊慌失措地往他身上蹿。哪怕比起刚来梅赛德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但也只是从麻雀蜕到海鸥的区别。
  直到现在, 时安点着蜡烛才能睡着。
  像是要他铭记当初惨烈的历史,只有在忌日当天,他才能见到自己的面孔。莱安平时把这一天全部花在公务上,只是为了不想去看那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
  身体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疤, 只看过一次,就会被他不人不鬼的样子吓到。曾经湛蓝得宛如天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翳, 连莱安自己都不忍直视。
  距离上一次照镜子已经过了五六年,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但他很肯定,绝对不是时安会喜欢的类型。
  “哦――”
  时安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你在怀念以前的自己吗?”
  明明还活着,却要给悼念死掉的过去的自己,滋味一定不好受。
  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莱安将一切能让他联想到未来的画面统统丢在了这里。没人规定他不能逃避。他以为自己是在冷酷地抛弃自己的弱点。
  “也许是吧。”
  也许他是在逃避无能为力的自己。
  时安没给他感伤的时间,又伸手去够他的头盔:“怀念完了?能让我看了吗?”
  莱安:“……”
  莱安果断拒绝:“不可以。”
  “可是你刚才就摘掉了!”时安抗议,“快点啦,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莱安抵住她的肩膀,将人克制在一臂之外的距离:“我说了,你会害怕的。毕竟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
  “但是我想看,”时安歪头,“你就必须给我看。”
  她央求着莱安:“拜托,我真的很想知道!”
  莱安摘下自己的手甲。沉重的盔甲掉在地上,震得周围的灰尘从地板上弹起来。之前给时安展示过的部位不再是空荡的一片,而是一只真正的手。
  手掌宽大,指节纤细,精美得像是雕塑家手中的艺术品。除去上面交错的缝合线,它几乎是完美的。这也更让人心痛。
  不知他经历了多少折磨,缝合的人已经用尽了最大的努力,而这只手依旧显示出被砍断之后再重组的破碎感。尽管美丽,但却畸形。
  莱安尝试着勾了勾手指,将掌心递到时安面前。
  “就算是这样,你也想要看吗?”
  时安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他的手掌上,他不安地蜷缩了手指。
  骑士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却忐忑无比。
  时安伸手,握住他的大拇指。
  他真正的手比盔甲要秀气一点,手掌薄薄的一层,似乎能透过手背看到其下已经放干鲜血的经络。指甲盖没有丝毫血色,苍白无比,指腹也是冰凉的,如果不是他微微抬起了手指,时安会产生她在玩弄一个陶瓷娃娃的错觉。
  她的指腹压住他的虎口,担忧的目光停留在那道切碎手掌的伤口上。
  “痛吗?”
  “忘记了,”莱安的回答很简短,“也许是在我死后留下的。”
  邻国对霸占了矿业的他恨之入骨,为了能瓦解军心,成功吞下这块肥肉,他们做出什么都不意外。尤其是针对领主一家。
  时安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似乎想要温暖这双手。她无法体会莱安当时的心情。说再多的话也苍白无力。
  她在他的掌心落下一个吻。
  莱安抬起另一只没有脱掉手甲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
  时安抬起头,注视着头盔上镂空的部分,眼中的神色挣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不能接纳你的全部,我就无法成为你的主人了,”她站上一块高一点的台阶,“过来。”
  她的掌根托住头盔,刚刚往上托了一点,银白色的长发就从中泄下,宛如最皎洁无暇的月光,凌乱地搭在胸前。
  她只稍微托起了一点,在露出他的嘴唇后就停下了。
  不知为何,时安有些难过。
  她很怕痛,骨折那段时间,就算感受不到任何痛觉了,也会张牙舞爪地表现出自己是个需要被照顾的病人。
  莱安身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缝线几乎遍布了他的身躯,在交错的线条之下,他的唇色淡得苍白,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彻底消失。
  她抓起盖住画的白布,罩在自己的头上。
  莱安将头盔扣好,站在原地,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时安咳嗽了两声,叉着腰问道:“……这位先生,你该亲吻新娘了。”
  莱安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弓起了腰,甚至连胸甲都在轻轻颤抖。
  时安的个子小巧,宽大的白布罩在她身上,不像是新娘,而是像捣蛋失败的小幽灵。
  他的心软成了一片。
  “可是我还没为你戴上戒指。”
  莱安单膝跪下,将飘在地上凌乱的乐谱拾起,叠成了一枚纸戒指递到时安面前。
  她伸出自己的手,纸做的戒指粗糙宽大,轻易地套住她纤细的手指,落在指根上。
  莱安站起身,揭开挡在他们之间的头纱。
  “我可以亲吻你吗?”
  “你说呢?”时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下次不准给我这么简陋的戒指……”
  她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的嘴唇被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再次抬头,看到莱安已经扣好了头盔。
  她摸摸自己的嘴巴:“不算,我还没有准备好,再来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莱安温柔而悲伤地看着她,“亲爱的,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亡者的身影消散,午夜的降临宣告了时间的终止。婚礼结束了,他们重新回到现实。
  月光依旧带着淡淡的寒气,在地板上留下一块苍白的痕迹。时安伸手去触碰月光,影子印在了莱安的身上,为他插上了一双黑色的鸟翼,又做出兔子的样子,一蹦一蹦地跳到他的肩上。
  恰好在兔子上头顶的一瞬,莱安站直了身体。
  他将手甲从地上捡起来戴上。手甲沾了灰,他只能用另一只手去牵时安,将她带下了台阶。
  画像凝固了时光,青年纯澈的蓝眸透过画像微笑着看着他们。
  时安从地上捡起白布,重新盖住了画,笨拙地安慰他:“没关系,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但不得不承认,青年莱安也许会拥有让她神魂颠倒的资本。
  “没有这副盔甲,可能就是安娜姐姐嫁过来了。”时安说,“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不喜欢这个假设。
  “所以,”她郑重其事道,“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无论是人类的莱安,还是盔甲的莱安,都拥有同一个灵魂,而他已经完全地属于她了,再去懊悔和难过也没有任何用处。
  “你说得对。”莱安温声道。
  “但时安,我永远只会对你忠诚。”
  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也许是为了等待某个娇气又吵闹的少女蛮不讲理地闯入这片雪原之中,霜雪纯白,她的眼睛却为他献上了一整个春天。
  他将人抱在了怀里,轻轻带上了画室的门。
  梳洗的时候,莱安才发现时安手上还套着那枚戒指。
  纸张已经泛黄变脆,弯折都能发出清脆的噼啪声,用它做成的戒指已经半散开了。莱安很久没有折纸,只记得大概的步骤,只能勉强做出类似的样子。要是条件允许,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送出这样的戒指。
  时安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只是我忘记摘下来了而已。”
  “哦,那好吧,”莱安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摘下来,送它去该去的地方吧。”
  时安一下子泄气,将戒指小心翼翼送进了盒子里,“就是我忘记了,但第一枚戒指做个纪念又怎么样了……”
  “时安,我送了你一整箱的珠宝。”
  “结婚戒指行了吧!”时安不去打理故意要来逗她的莱安,气呼呼地扭过头,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你就偷着乐吧,这么简单就娶到我了。”
  莱安靠在她的身侧,从背后将她搂在了怀里,“是我的荣幸。”
第48章 盔甲
  “小姐, 该起床了。”
  时安将自己的头闷进被子里,“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小姐, ”温暖干燥的手抚摸她的头发, 妇人的声音慈祥,“快点起床吧,今天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不能再睡了。”
  时安缓缓拉t下被子, 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奶妈!”
  她紧紧地抱住了妇人, 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你去哪里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奶妈笑着说:“在你走之后, 我就回家了。”
  时安一怔:“回家?”
  自从她有记忆开始, 奶妈就一直居住在侯爵府,就算是休息日的时候也鲜少回家。她将照顾时安当成了自己唯一要做的事情, 时安经常忘记, 原来奶妈也是有家的。
  “我的父母在乡下有一个小小的农场, 没有事情做了,我就躺在草场上发呆,”奶妈捧起她的双手,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等到您的婚礼结束,我就回家了。”
  “你不会留下来陪我吗?”时安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们现在能住很大的房间了,也能吃得饱饭, 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妇人粗糙的手掌拍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小时候安慰被闪电惊吓的孩子, 她轻声哼唱着安慰:“小姐,到你身边服侍时我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那时候, 你站在夫人身边,像一只落了水的小鸟,怯生生的。”
  “那时候我就在想,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到你的身边来。”
  不是为了弥补失去女儿的遗憾,也不是为了独占时安,在她身上找个寄托。她是个母亲,她只想要照顾孩子。
  可她终究是侯爵的孩子,要是被人看见她和她的奶娘过于亲密,甚至失去了主仆之间的身份距离,时安一定会被取笑的。
  子女的命运掌握在父母手中,尤其是不受宠的私生子。她小心呵护的雏鸟,才刚刚试探飞出巢穴,就要被送去千里之外的悬崖,这让她如何不担心。
  在时安出嫁之前,她托人打探了关于公爵的消息。平民和贵族看待的角度不一样,从同乡人的口中,莱安还算是个可靠的领主。
  可夫人忌惮的“恶魔”传闻,她也同样在意,但她没有任何办法。
  “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奶妈说,“公爵大人是个好人,要听他的……”
  “听他的话?”时安松开手,笑着说:“奶妈,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要是听莱安的话,之后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如果时安是个乖乖女,那么莱安一定会将自己的克制发挥到最大程度,最多体面有理地询问她的课业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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